1 夜场风波起凌晨两点的商K包间,灯红酒绿的霓光灯闪得人头昏脑涨,精神恍惚,
视线更是模糊。好在适应光线后,她迅速锁定了他的位置。乔诺来给周屿送解酒药,
这尊大神若是不喝点这个醒酒,凭她自己甭想把他带回家。周屿住别墅,在半山腰,
司机王叔半夜十一点半雷打不动交班,接下来周屿的出行都得乔诺自己跟。
北城的M公司是温氏控股,实际管理人是周屿,乔诺是周屿的私人助理。有时候她总会恍惚,
觉得自己像个老妈子,总操心周屿的身体健康。就像现在,
她弯腰捧着解酒药递到了周屿跟前,就想这位爷能顺利地喝完,别出什么岔子。
依偎在周屿身边穿红衣服的女子不小心抬了一下脚,不偏不倚正踢在解酒药上,
乔诺反应慢了半拍,解酒药洒了不少出来,还剩不到三分之二。随着红衣女子的一声尖叫,
她掀起了被洒湿的裙子,腿真长,裙子下摆开叉到了大腿根,这么一撩,过分的勾引人。
周屿眸色深邃,嘴角一勾,红衣女子瞬间就酥了,声音更是发嗲:“周总,这么晚了,
人家衣服都湿掉了,让人家送你回去嘛。”她的手在周屿胸膛上画圈,既撩人又性感。
周屿看着红衣女子的大腿发笑,抬手要了解酒药,
乔诺递过去的时候手不小心被周屿握了一下,她抬头扫了他一眼,发现他根本没回头看自己,
拿着杯子一饮而尽。旁边穿紫色衣服的女子脸上已经挂不住,
看着整个人都贴在周屿身上的红衣女子,紫衣女子送出了几个白眼,但也无可奈何,
一整个晚上周屿都坐怀不乱,没想到这么拙劣的手段竟然被周屿吃下了。
乔诺给周屿做私人助理三年有余,让很多人眼红,也招了不少污蔑和陷害,
到最后也都化险为夷,她归结于:自始至终她都本着一个原则——装聋作哑。
红衣女子如愿跟周屿回了别墅,乔诺在门口等着递TT。她还记得三年前,
那时候她做实习助理没几个月,有一天,被一个娇艳的女人闹到了公司,
说自己怀了周屿的孩子,当时周姐不在公司,她刚毕业,没经验,被那个女人一闹,
她直觉就是自己老板理亏,不知道怎么安抚这个女人。当时入职的私人助理有两位,
加上实习的她共三人,周姐带她,她跟周姐也亲近,但是那天周屿的脸比锅底还黑,
骂人的话堪比刀子,划在人的脸上生疼,更划在了乔诺的心里,当天周姐被开除了,
周屿签离职报告时,力透纸背,铁画银钩。乔诺见过周屿的字,苍劲古朴,甚是好看,
乔诺看他的字总有种似从相识的错觉,而现在,他拿笔的架势似拿了一把刀,
对周姐来了个斩立决。也是那天她才知道,万恶的资本家一般黑,平时看周屿笑眯眯的,
像个好相处的,真遇到事儿,六亲不认。她试图帮周姐说话,
周屿冷冷地对她说:“你实习期月薪两万,她月薪五万,你应该庆幸今天自己是实习生。
”乔诺很清楚自己的工作得来不易,自己毕业半年多,投了无数份简历,
竟然没有一家公司愿意要她,现在回想,心灵深处留下来的还是那时的无望,
半夜惊醒时还是那时投简历遇到的各种白眼和讥讽,捉襟见肘的自己活得像个过街老鼠,
饥一顿饱一顿,仅有的一点自信也被消耗掉了。半年时间她靠着仅有的五百块钱活过活,
白天找工作,晚上肯德基夜班,她那个时候洗澡都得靠半夜没客人在洗手间解决。
她的简历上有一栏父母职业:务农,她是农民的女儿,可她的父母已去世,除了这个,
她实在想不通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被整个行业拒绝。她那个时候不知道背调,
不知道招聘公司做背调会调出来什么,比她自己知道的还要多得多,更何况她是财务专业,
人力招聘人员时会更加谨慎。后来她尝试换专业,M公司在招私人助理,
招聘要求:工作强度大,抗压能力强,颜值高,全年无休,工资面议。很简单的招聘要求,
她觉得颜值这块儿得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她自己觉得还可以是不是就可以,应聘成功那天,
天格外蓝,云格外高。乔诺现在活得很好,哪怕凌晨还在门外候着,她祈祷周屿长命百岁,
祝愿M公司财源广进永不倒,她永远不用再重新找工作,投简历。
2 暧昧的界限这是别墅一楼的一间客房,周屿带回来的女人都会在这里,乔诺没有进去过,
周屿推门伸手,她毕恭毕敬递上T,眼睛并不乱看,所以,
这个时候的周屿到底是***还是半身裸,她从来不清楚。有时候她也觉得自己的服务无底线,
老板约P,她还在门口伺候。但是每个月看着账户到账的工资,也真是一天都不敢怠慢。
大约半个小时后,红衣女子已经穿戴整齐地从屋里出来了,乔诺给她安排了车,
安全地送出了别墅。周屿已经回房休息了,凌晨四点,乔诺洗漱完后还是不放心,
去他房间看了一眼,被子被他踢到了地上,人已经睡得很沉了。周屿的房间在二楼,
乔诺原本住四楼,奈何周屿醉酒后晚上闹人,
她索性在他房间外面的榻榻米上给自己铺了个小窝。她弯腰盖被子,
思索着今晚是睡榻榻米还是回四楼,突然周屿胳膊一伸,把她扯到了怀里,她惊呼出声,
周屿被惊扰,眉头锁紧并未睁眼,手上的力度不减,把她搂在怀里,
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又沉入梦乡。乔诺的心脏怦怦跳,
三年多来周屿第一次做出这么出格的事儿,想必是不清醒的。
好一会儿周屿手上的力度才减弱,乔诺慢慢地从他怀里往外退了退,眼看周屿又要转醒,
她不敢乱动,借着月色,她打量着周屿的眉眼,那双眸子醒着的时候像个深潭,
没有定力的女人一定受不了他深情一望,被卷进去拆骨入腹了都不自知。
他的面部轮廓很立体,极具美感,她猜测他是个混血儿。
刚做他助理那段时间她通常看着他犯花痴,周姐的事儿过后,她就收了那份心思,
连暗暗想都不再敢。他的性格时而阴柔,时而暴戾,乔诺把他归类为暴躁症,自恋狂,
轻微精神分裂,可通常在外人面前他都是笑眯眯的,很像一只笑面虎。
在他阴晴不定的眼皮子底下,乔诺也算平安无事地过完了三年,她长相可以,仅仅算可以,
若不是自己肤色尚可,私人助理的位置也早被别人撬了。
她只所以这么自信地认为自己肤色有优势,源于有次周屿喝醉了,
说她除了肤色跟什么什么一样,简直没有一点可取之处,
原来周屿这个自恋狂喜欢自己的肤色,好在不是喜欢自己别的,不然她是不是会被潜规则。
现在,她只祈祷他不会乱来,她不想重新找工作。许是周屿睡着以后过分好看,又无压迫感,
乔诺看了一会儿竟然睡着了。午后的阳光洒在被子上暖暖的,
乔诺醒来发现自己蜷缩在床的一角,这个地方跟周屿躺过的地方形成了最远的一个对角。
周屿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人已经不在房间,乔诺摸手机看了下时间,
14:20,14:20?她从床上弹跳着下了床,妈呀,什么好觉睡到这个点,
她自认她没这个好命的,手脚麻利地给自己换好了衣服,祈祷着别被开除,
奈何头脑有点发蒙,眼睛无神,感觉自己还在云端睡眠,轻手轻脚下楼的时候保姆告知她,
周屿今天放她一天假。带薪休假?这是什么神仙待遇,难道是昨晚上‘陪睡’?
这也太优秀了吧,当个抱枕还能有休假?满脑子的疑问也不能从正主口里问出来,
她牢记自己是个哑巴,不该说的话一句不多说,不该问的事儿一个字也不能问。
她听了保姆的带话,转身上了四楼,今天休假她最大,她要把这几年都没睡够的觉补上,
得到这个休假的消息太过兴奋,原本还不清醒的脑袋瞬间清醒了不少,
手机挑了部电影开始追,许是电影无聊,许是真的缺觉,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休整了一天,
乔诺感觉自己像被充了满格的手机,能量满满,三年了,一天睡十几个小时真是奢侈,
凌晨六点的早上很安静,佣人也都没起床,王叔也没到上班点。
3 失控的早晨初秋的早上有点凉,她慢跑了四十分钟,转悠到后面的花园里剪了几枝玫瑰,
带回来装饰在餐桌的花瓶里。陆陆续续有保姆起床做饭,夸她插的花漂亮,她淡然一笑,
跟她们不深不浅地聊着早餐,问需不需帮忙,保姆们忙推脱,别看她一姑娘,
不说不笑的时候也很有压迫感,再说,这也是尊活佛,
看老板对她的态度就知道这个姑娘是她们惹不起的。她看了眼时间,回房洗漱,
转身上楼的时候看到二楼栏杆上倚着的人,松松垮垮的站姿,痞帅痞帅的,“周总早。
”“帮我挑套休闲西服。”周屿的嗓音带着晨起的沙哑,带点性感,少了压迫感。
“是”乔诺选了一套深米色休闲西服,里面配了件白色的T恤,经典百搭,不出错,不出彩,
手表选了块儿江诗丹顿的经典款,颜色略浅,跟今天的衣服很搭。
周屿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只围了一条浴巾,头发还在滴水,乔诺递上T恤后在房间外面等。
通常约莫五分钟后,她会象征性敲敲门,如果里面没回应她会自己进去,
这个时候的周屿通常都已经穿戴完毕了。今天也不例外,她约摸着时间敲门,
进去后发现周屿围着浴巾背对着门的方向在接电话,
她想悄悄退出去的时候周屿转身看到了她,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看他的脸色已经染了怒色,
阴鸷的双眸让乔诺胆颤,她停下了退出的脚步,规规矩矩地立在门边。
几分钟后周屿才挂掉电话,自始至终只能隐约听到话筒那边的咆哮,周屿是一句话都没说。
她猜测是温州那边打来的电话。她从内阁里选了一条浅色***,放在了选好的衣服上面,
又想转身出去,周屿胳膊一伸就把她扯了回来:“跑什么,帮我吹吹头发。
”她略微停顿了一下,随后说了声:好,她不仅会装聋作哑,她还最会逆来顺受。
不是穿好衣服再吹头发的吗,今天怎么顺序倒过来了,
她想着往常他大刺刺的坐姿实在不太方便,终究还是说了句:“您先穿衣吧。
”她看周屿的眼神从来都是平淡、冷静,带着一点淡淡的笑意,不卑不亢,
即使胆战心惊的时刻她也会保持着假笑,既有下属对上司的尊敬,
又有女人对男人该有的疏离,非常有分寸。周屿黑着的脸突然笑了一下:“三年了,
整天假笑你不累我都看累了,滚。”语气带着压抑的怒气。“是”,恭敬地退出,
深呼出一口气,乔诺把这个坏脾气归结于今早的电话,那绝对是个导火索。
乔诺回房简单冲了个澡,换好衣服到了二楼门口等,她是他的情绪垃圾桶,
等人的时候她都在猜测今天他的脾气到底会臭到什么程度。等了大约二十分钟,
屋里一直没有动静,乔诺敲敲门,许久没人应,她硬着头皮推门进去,空空如也。
下楼保姆说他已经走了,乔诺有点蒙,三年了这是头一遭,昨天放她假,今天嫌弃她假笑,
上班没有通知她,这是被动离职的前兆?乔诺慌了,她慌忙上楼取了包和钥匙,
下楼的时候还摔了一跤,膝盖处蹭破了皮,她也顾不上再回去换裤装,匆匆开车到了公司,
她觉得自己脑袋都有点不会转了,她不怕周屿骂她凶她,骂她说明她还有利用价值。
到了总经办,办公区静悄悄的,小徐看到她像看到了救星,拉着她小声道:“诺姐,
你可算来了,周总他把办公室砸了。”乔诺只觉得心跳加速,头晕耳鸣,一个没站住,
差点摔倒,小徐扶了她一把才稳住身形,“谁在里面?”“不知道,
我们来的时候只听到里面的打砸声,谁也没敢进去,我们打你电话你也没接。”电话?
她扶额,电话应该是落在周屿房间了,她选***的时候好似放在了衣帽间。
乔诺推开总经理办公室的门时差点被一只烟灰缸砸到,她堪堪躲过了,
破碎的玻璃蹦起似扎了她的左小腿,微微疼。4 情迷办公室她看着满地狼藉,
周屿正坐在沙发边上,双眼猩红,乜斜了她一眼,举着酒杯灌了一杯白酒,白酒?
她快速扫了一眼酒柜,里面还剩四瓶。那是办公室酒柜里的茅台,她初来乍到,
没看明白酒柜里为什么只摆了两瓶茅台,当时他兴致勃勃地对她说:“最多九年,
分公司业绩要超过总公司,一年他会摆一瓶茅台上去”。今年是第六个年头,
上个月刚摆上去,上个月销售部开会的时候信誓旦旦保证今年业绩超总部。
她想快点走到他身边,奈何腿抖得厉害,之前周屿也有心情不好的时候,骂骂她,喝喝酒,
找找女人,再不济在会议上把各个部门负责人骂个狗血淋头,摔、撕个文件。再不行就自虐,
她见过他在健身房连续锻炼过六小时,她害怕他突然猝死,捧着水的态度似乎很受用,
他才停止了运动。乔诺一直觉得周屿很重视自己的办公室,
每个角落几乎都是他自己亲力亲为在做一些改变,几年时间添置了不少东西,
今天全被他砸了,除了酒柜那四瓶茅台,看这个架势,没人阻挡他是不是想一口气喝出来。
她走近了才发现他左手上都是血,她感到恐惧,她取了医药箱,不知道是不是划伤,
她蹲下身捧着他的手一点点的擦看,她自己都感觉自己的手抖得厉害,
当她看到他手心扎进去的那块玻璃渣时,眼泪不知怎的就流了下来。
突然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她泪眼朦胧地望着周屿,眼里有心疼也有惧怕,
再没了他讨厌的假笑。他俯身吻上她的唇,带着侵略和占有,浓烈的酒精味儿充斥满口腔,
她一度认为他想把她生吞活剥了,直至她呼吸困难,脸颊涨得通红,他才放开她,手一松,
她就瘫坐到了地上,这是她的初吻,她突然很想吼他。乔诺愤怒地看着周屿,
发现他眼神迷离,举起酒瓶还想往嘴里灌酒,她一把夺过来把酒扔在了一边,
她怕玻璃渣渣清理不干净引起发炎,给王叔打了电话,给家庭医生打了电话,
临走不忘吩咐小徐他们安排人清理总经理办公室,
路上给保姆打了电话安排醒酒汤及清淡的午饭,一切安排地井井有条。
家庭医生清理完伤口想给他挂个醒酒针,乔诺说熬了醒酒汤,送走了家庭医生,喂了醒酒汤,
等一切都安静下来她才端着脸盆在床边坐了下来,周屿紧皱着眉头,
右手被厚厚的纱布缠绕着,有细微的血色渗透出来,她怕他再压到那只手,给他挪了个位置,
洗了温毛巾给他擦脸。擦到嘴边的时候,乔诺心跳加速,心里一阵悸动,回味着那个吻,
她脸颊发烫,意识到自己不对劲儿时,她的手已经摸上了周屿的脸,似被烫到,
她猛地收回了手。她知道周屿很危险,所以她一直很克制自己的情绪,
尽量想他的缺点来平衡心里的那点悸动,她在浴室待了好久才理清自己应该做什么,
不应该做什么。洗好毛巾她去衣帽间找手机,手机上有十几个未接来电,
她调了销售部和财务部负责人的电话回了过去,销售有一批货退货率极高,
产品发回来以后技术部的人反馈该批货物不是他们分公司的,但是贴牌是分公司的牌,
今天本来要开会解决这件事情的,到现在联系不上周屿。
财务部那边也是因为这笔货物要退款,流程没走,具体原因都没查清楚,
法务就嚷嚷着对方要走***流程。法务是总公司下派的,其他部门都是周屿自己的人,
开始财务也不是,慢慢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屿已经把这些部门的负责人都扳正了。
乔诺分析了一下目前的情况,让技术部门尽快找出产品差异证据,
销售部门带核心技术人员去对方公司实际看安装正常的机械情况,尽量收集证据,
叮嘱他们本次出行到目的地之前做好保密工作,除当事人外,不能告知第三人,包括家属。
分公司这项研发技术不是不给总公司和其他分公司使用,
当初申请专利的时候他们是不看好的,说这项技术有安全隐患,
但是周屿带技术人员实验了很多次,没有一次失败案例,所以这批产品都是贴分公司的标。
周屿跟温州的关系一直是个谜,乔诺从来没听他提起过,她又是装聋作哑的,
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不由得她胡乱猜测,他是不是动了谁的蛋糕。
中间乔诺喂了几次水给周屿,到下午三点多他脸上出现不正常的酡红,乔诺一摸他脑门,
瞬间被烫到。周屿发烧了,她给家庭医生打电话是个女人接的,说他们院长在手术室,
问清情况后说马上派人过来,挂断电话前乔诺细心地提了一句:大量饮酒五个多小时。
家庭医生那边派了个美女护士过来,药是家庭医生配好的,
为了安全期间乔诺还是给家庭医生去了个电话,对方表现出非常抱歉的语气,
但是乔诺总感觉还是有点问题,不动声色地挂了电话。“刚才霍医生的意思是稍等再挂针,
麻烦您先去会客厅稍等。”小护士很急促:“高烧不退很危险的,
我们院长千叮咛万嘱咐药尽快用上,我再去个电话吧,你非专业的不懂。”门口保镖在,
乔诺一个眼神过去,立即有人控制住了小护士的动作,手机没收,人被“请”了出去。
5 暗涌的温家小护士来之前乔诺一直在做给周屿物理降温,不停地在他耳边说话,
防止他惊厥,他说她聒噪,还叫她一声:如意。她愣了好一会儿,心脏砰砰跳。
擦拭到他左手腕时那里发紫,她突然深吸一口气,没敢继续,她感觉自己仿佛心脏骤停,
浑身不停地冒冷汗。现在小护士一来就着急挂水让她脑中警铃大作。公立的三甲医院,
下午五点门诊几乎没有坐诊的医生,挂了急诊,她以最快的速度跟医生口述病例,
有护士已经在旁边重新给周屿消毒、更换纱布。等待验血的过程很漫长,
她怕自己一时疏忽酿成大错。检查结果显示手腕发紫只是因为过敏,
对于这个解释乔诺不是很能接受,好在接下来周屿的反应均正常,她才觉得自己反应过激。
凌晨两点周屿醒了,鼻尖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白炽光刺得人眼睛生疼,
等适应了光线他发现趴在床边的乔诺,他想起身,手被人握着一挣扎乔诺就醒了,
瞪着一双赤红的双眼问他有什么需要。周屿应该是被尿憋醒的,周屿有洁癖,严重的洁癖,
所以他带女人回别墅,他生病有家庭医生。这种医院的病房对他来说就是细菌生长地,
看他从洗手间出来那一脸嫌弃的样子,乔诺心跳如打鼓,做了被骂的准备。
周屿看着自己被包扎的左手,只淡淡来了句:“这个谁包扎的,丑死了。”乔诺忽然就笑了,
她以为自己会被骂的狗血淋头:“等下次让护士换个包扎方式。
”周屿乜斜了她一眼:“你还想让我继续在这里待着?
”乔诺刚才的笑都没笑完就被硬生生收了回来:“马上回家。”回家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