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知道真相

溺中舞 德三fly 2025-09-24 16:2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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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老师,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吧。”

她鼓起勇气,转向苏蓉,努力让声音听起来自然。

沈若想要试探一下苏蓉,看她是否知道一些母亲的事。

“好啊,那等下我们换过衣服,一起去吧!”

苏蓉继续收拾,似乎早己料到沈若的邀请。

不大的餐厅里坐着沈若和苏蓉,即使餐厅有很多美食,但她们面前摆放的仍是蔬菜沙拉和减脂的蔬菜汁。

“苏老师,你今天的训练和以前我练习的……很不一样。

但让我感觉舞蹈很美。”

沈若 先抛出一个安全的话题,小心地试探着。

“你感觉的没错,中国舞最重要的是韵,在有了坚实的基本功上,只有展现出韵,才能看到舞蹈的美。

……不过,你父亲更在意形,还有与柔术的结合,去突破极致的美。”

苏蓉顿了顿,“但只有韵才能让舞蹈活起来。”

沈若点了点头,手用力扣紧桌板,“是的,我母亲在我小时候也这样说过。”

沈若小心翼翼的抛出母亲的话题,眼睛紧锁苏蓉的面容,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变化。

“你的母亲啊,林薇老师,”苏蓉说起林薇老师,不禁深深叹了口气,“林老师是我的舞蹈老师,她也是教我中国舞,林老师的舞蹈是我见过最有灵韵的”苏蓉说着,微笑着抬头望去,仿佛看到了林薇老师在翩翩起舞。

“她一遍又一遍的教我感受韵,我也越来越发觉舞蹈的美。”

苏蓉的微笑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悲痛,“只是林薇老师突然离世,太可惜了,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她特意在“不了了之”上顿顿,似乎背后有很大的冤屈。

沈若猛地抬头,撞进苏蓉平静无波却深不见底的眼眸中。

那眼神不再仅仅是温和,而是带着一种鼓励,仿佛在说:问下去。

“苏老师,您……您知道我母亲当年发生了什么吗?

母亲的死,不是意外吧?”她的声音因急切而微微发颤。

苏蓉没有回避她的目光,表情变得严肃起来,那双总是含着温和笑意的眼睛,此刻却紧紧盯着沈若。

“不是。”

苏蓉伸手从包里取出了一个用深色丝绒布仔细包裹着的物件。

那东西不大,方方正正。

苏蓉将它轻轻放在桌面上,推向沈若。

动作郑重得像在进行一个仪式。

沈若微微颤抖的接过物件。

苏溶的声音再次响起,平静却不容置疑的:“拿回去,一个人,仔细看。

你想要知道的都在里面。

“记住,沈若,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说完,她站起身,没有再多言,留下彻底被震撼的沈若,离开了餐厅。

苏蓉把物件小心翼翼的装进包里,飞快往家跑,一路上,她双手死死抓住包,生怕丢了这个唯一可以让她知道真相的东西。

沈若跑回家,空荡荡的别墅只有她的呼吸声与急促的心跳声。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丝敲打着玻璃,发出沉闷的声响,屋内气压低的令人人喘不过气。

她冲进房间,反锁上门,颤抖着伸出手,指尖触碰到那柔软的丝绒布,冰凉的感觉顺着指尖蔓延到心脏。

她小心翼翼并极其缓慢地打开包裹。

里面躺着一本陈旧但保存完好的本子。

封皮是暗淡的墨绿色,上面用秀气,有力的字体写着一个名字——林薇。

日记本!

母亲的日记本!

巨大的震惊和悲痛瞬间淹没了沈若。

泪水毫无预兆地夺眶而出。

她一遍遍抚摸过那两个字,深吸了好几次,才有勇气翻开本子。

她翻开第一页母亲的字迹清晰而优雅,起初记录的多是舞蹈排练的心得、对某个角色的感悟、以及一些日常琐碎的快乐——比如父亲早年看似笨拙却温柔的关心,比如沈若蹒跚学步、咿呀学语的可爱模样。

字里行间流淌着一位母亲对艺术的热爱、和对未来的憧憬。

看到这些,沈若好像在被母亲温暖的怀抱着。

这和她记忆中那个越来越模糊的温柔形象重叠在一起。

然而,随着页数的翻动,日记的色调逐渐变得灰暗压抑。

字迹开始变得时而潦草,时而用力到几乎划破纸背。

内容也逐渐被越来越多的痛苦、困惑和恐惧所占据。

3月12日“沈砚之又开始不满意了。

他说我的‘三折’还不够‘极致’,说我的腰腿‘辜负了这身天赋’…可是,真的好痛,膝盖和胯骨的感觉越来越不对劲…”3月28日“…他又提到了那个‘方法’,说那是能突破人体极限、创造奇迹最快的训练方式。

他说只有最顶尖的舞者才配尝试…我拒绝了,我感到害怕。

他的眼神让我感到陌生…”4月13日“…争吵。

无止境的争吵。

他说我懦弱,说我根本不爱舞蹈,只是在亵渎它…他说如果我不愿为艺术献身,就不配做沈家的女主人,不配做若若的母亲…若若还那么小…”4月23日“…他把我关在练习室隔壁的小仓库里。

里面放着那个东西…那个冰冷的、像刑具一样的桶。

他只是让我看着它,他说总有一天我会‘想通’…我夜里开始做噩梦。”

越往后翻,沈若的呼吸越是急促。

日记里的母亲,就像一个逐渐被蛛网缠紧,无力挣扎的蝴蝶。

父亲的形象,也从早期偶尔的温情,彻底扭曲成了一个偏执、冷酷、用“艺术”之名行控制与虐待之实的暴君。

终于,她翻到了最后几页。

那上面的字迹混乱不堪,充满了绝望的挣扎。

5月24日“…我妥协了。

为了若若,也为了结束这无休止的折磨。

他说只要我成功一次,就再也不逼我…我知道他在骗我,但我没有退路了。”

最后一篇日记“…就是今天了。

他看起来…很兴奋。

那个桶里放了水,他说能‘减轻痛苦’…骗人!

冰冷的锁链扣住了我的脖子…他说按钮在顶上,只有极限的劈叉才能够到…他说他会计时,会在外面等我‘成功’…若若,等着妈妈。”

最后一行字,几乎是蘸着无尽的恐惧和绝望刻划上去的,笔尖拖拽出的痕迹力透纸背,戛然而止。

再也没有后续。

原来这就是真相。

不是什么意外。

是谋杀。

是她的父亲,用他那套变态的、名为“艺术”的偏执,冷酷地将她的母亲推向死亡,甚至残忍地目睹了她最后的挣扎与绝望。

巨大的悲痛和恨意瞬间席卷了她,几乎要将她撕裂。

她不知道在地上瘫坐了多久,首到冰冷的泪水几乎流干,身体因为寒冷和愤怒而重新变得僵硬。

她机械地、挣扎着俯身,想要拾起母亲的日记,那本浸满了母亲最后恐惧的证物。

就在她拾起日记本时,一张对折的、略微泛黄的纸张,从日记本的最后一页和封底之间的夹缝中,轻轻滑落出来。

不是母亲的笔迹。

沈若颤抖着拾起那张纸。

她缓缓展开。

上面是另一种字迹,干净、利落、带着一种冷静的力量感。

是苏蓉的字。

致沈若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想必己经经历了最痛苦的时刻。

请原谅我用这种方式让你知晓真相,但这是唯一能打破谎言、让你不再被蒙蔽的方式。

你的母亲,林薇老师,是我此生最敬重的人。

她的逝去,并非意外,而是沈砚之偏执下的牺牲品。

我寻找真相多年,收集证据,等待时机。

我接近你,并非偶然。

那瓶香水,是我根据记忆复刻的林老师最爱的味道。

它是引信,也是我对她的纪念。

我很抱歉利用它引起了你的不安,但我必须确认,你是否对真相有所察觉,是否具备了面对这一切的勇气。

现在,你知道了。

悲伤和愤怒是必然的,但请不要被它们吞噬。

林老师留下的,不仅仅是伤痛,还有未尽的梦想和对你的爱。

我不是来替你做决定的。

我只是将你母亲留下的真相,归还给你。

如果你愿意,那我们共同复仇,揭开真相。

可你必将忍受非人的痛苦。

你有拒绝的权利,我会为你安排新的老师。

选择权在你手中。

当你做好准备,想知道下一步该如何做时,来找我。

—— 苏蓉纸张的最后,留下了一个简洁的电话号码。

沈若紧紧攥着这张纸,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苏蓉…她不仅仅是母亲的学生。

她是一个早有准备的复仇者。

她一步步引导自己,将这把名为“真相”的匕首,亲手递到了自己手里。

巨大的震惊过后,冷静渐渐取代悲痛。

她看向窗外,雨不知何时己经停了,漆黑的夜幕下,城市繁华也渐渐消退。

她再看向手中母亲绝望的日记,和苏蓉那封残酷的信。

泪水己经干涸,眼底只缓缓凝聚起一股巨大的恨意与决心。

她拿起手机,一个字一个字地,输入了苏溶留下的那个号码。

短信内容只有简短的五个字:我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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