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空间囤粮,黑市换金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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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春花和林婉婉被轰出院门,木栓“哐当”一声落下。

简星禾转过身,对上三双怯生生的大眼睛。

最大的贺小川不过四岁,却像个小大人,紧紧攥着两个弟弟的补丁裤腿,声音发颤:“娘……奶说,要把我们送人……是真的吗?”

简星禾心口一涩,蹲下身,借着袖口遮掩从灵泉中引出三滴清液,混进粗瓷碗的凉白开里。

“先喝水。”

泉水入喉,三个孩子眼睛倏地亮了——那水带着清甜,仿佛阳光渗进四肢百骸,连瘪瘪的肚子都不那么绞着疼了。

叮,体质+1,饥饿度-30%系统提示音让简星禾唇角微扬:实验数据果然靠谱。

她揉了揉孩子们枯黄的头发,声音不高,却斩钉截铁:“有娘在,看谁敢动你们。”

话音未落,她意念微动,身形已从原地消失。

——超市仓库内。

日光灯管发出冷白的光,照着一排排货架:真空包装的精米白面、罐装奶粉、成箱的午餐肉、葡萄糖注射液、各类抗生素……时间在此静止,连她爆炸前刚挑的那个金枕榴莲,都还咧着口,散发着浓郁香气。

简星禾目标明确:十斤装精米一袋、全脂奶粉五包、炼乳两罐,又拿了三套最小号的棉质童装和一包尿布。

物资在结账区(灵泉旁的空地)一放,自动打上“可提取”标签。

回到现实,灶房仍是家徒四壁。

土坯墙,一口带裂纹的铁锅,半缸浑浊的井水。

她利索地淘米下锅,掺入少许灵泉水,柴火一点——不过十分钟,米油翻滚,浓郁的米香混合着奶香,从破旧的窗户缝里飘了出去。

刚走到院门口的刘春花脚步一顿,喉咙不自觉地狠狠咽了下口水。

林婉婉眸色一沉:这女人哪来的细粮和奶粉?

屋里,三个孩子抱着比脸还大的搪瓷碗,吃得头也不抬。

米粥软糯香甜,是他们从未尝过的滋味。

简星禾看着眼前浮现的半透明统计板:贺小川:饱食度60→92,健康度43→57贺小岩(二崽):饱食度41→88,健康度38→51贺小满(三崽):饱食度39→90,健康度35→52一口灵泉粥,效果堪比现代高级营养包。

她刚收起碗,院门就被拍得震天响。

“简星禾!

你个败家精,竟敢偷煮细粮搞投机倒把!

给我搜!”

刘春花带着两个膀大腰圆的邻居,气势汹汹地闯进来。

简星禾冷笑,把空锅底亮给他们看,只剩几粒焦黑的玉米碴子。

“搜吧,搜仔细点。”

刘春花不信邪,连水缸都掀开看了,除了几块地瓜干,一无所获。

邻居摊手:“老贺家的,你这不瞎闹吗?”

人群悻悻散去,刘春花脸上挂不住,指着简星禾的鼻子撂下狠话:“你给我等着!”

风波暂平。

简星禾回房插上门,从空间取出二十斤地瓜,塞进灶膛余火里烤。

地瓜的糖分被灵泉激发,甜香诱人,孩子们吃得嘴角沾满金黄。

她开始清点家底:· 现金:原主藏的两块八毛皱巴巴纸币。

· 粮票:无。

· 金条:无。

· 外债:贺晋城每月寄的30元被截留,还倒欠生产队45斤口粮。

想在饥荒年活下去,钱是硬道理。

钱从哪来?

——黑市。

傍晚,她把贺小川叫到跟前:“想不想天天有糖吃?”

小家伙眼睛一亮,用力点头。

“帮娘守好家,照顾好弟弟。

等他们睡了,这包水果糖就是你的。”

她晃了晃手中五彩斑斓的糖纸包,又严肃叮嘱,“记住,谁敲门都不开,就说是奶奶让你们看家的,懂吗?”

贺小川挺起小胸脯,一脸郑重:“懂!”

简星禾换上一身打补丁的男装,用灶底灰把脸抹得蜡黄,背上空背篓,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夜色。

…县城南边废弃的城墙根下,一点煤油灯的光晕在风中摇晃,灯影里蹲着几个黑影,压低的交谈声断断续续:“有细粮吗?”

“工业券换布票,有没有人要?”

简星禾压低帽檐,走到一个蹲着抽烟、戴旧鸭舌帽的男人跟前,嗓音刻意沙哑:“白米,什么价?”

男人抬起眼皮,精明的目光扫过来:“一块八一斤,要票。”

“没票,两块。”

“有多少?”

“五十斤。”

鸭舌帽男人倒吸一口凉气——五十斤细粮,在这年月可是大手笔。

十分钟后,巷尾废井边,交易完成。

简星禾到手九十元现金,外加一根手指粗细的小黄鱼(小金条)做定金——对方是怕她这“货源”下次不来了。

将金条收回空间,背篓里铺上层枯叶,她沿着原路返回。

村口,月亮已挂上树梢。

一个小小的身影正站在土墙下张望,是贺小川。

他手里紧紧攥着那张糖纸,一见到她的身影,眼眶立刻红了,带着哭腔喊:“娘!”

简星禾心一软,快步上前揉了揉他枯草似的头发:“走,回家,娘给你们煮肉松粥。”

她却不知,身后不远处,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隐在暗处,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贺晋城提前完成紧急任务,连夜赶回村,本想给妻子一个惊喜,却意外目睹了她熟练进行黑市交易的全过程。

男人眉头紧锁,深邃的眸子里翻涌着疑虑与震惊:三年未见,他这个印象中怯懦安静的乡下媳妇,何时变得如此胆大精明?

还有那五十斤来路不明的细粮……他无声地跟上。

夜风掠过脖颈,简星禾忽然脊背一凉,一股被野兽盯上的寒意窜起。

——有杀气?

她猛地侧身,指尖寒光一闪,一柄小巧锋利的手术刀已夹在指间。

然而,当她借着月光,看清那身熟悉的、洗得发白的绿军装,以及那张深刻而冷峻的脸庞时,心脏骤然漏跳一拍:糟了!

原主那个据说还要半个月才回来的便宜丈夫……怎么提前现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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