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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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卿即鸩毒夜漏已过三更,裴府书房的烛火仍未熄。两支牛油烛立在书案两端,

烛芯爆出细碎的火星,将满架紫檀木书柜染得暖黄,卷册间陈年的纸墨香漫出来,

混着案头那瓶 “松烟凝露” 药油的木质气息,成了这深夜里最沉静的味道。

苏婉坐在书案左侧的矮凳上,右手捏着枚青黑墨锭,以均匀力道在砚台里顺时针研磨。

她左手搭在膝上,袖口滑落时,

腕间一道浅淡的疤痕若隐若现 —— 那是早年被铁链勒出的旧伤,平日里总被她小心藏着。

墨块与砚石摩擦,发出细碎的 “沙沙” 声,墨汁渐浓,泛起一层细密的银纹。她垂着眼,

长睫在眼下投出浅淡的阴影,只偶尔抬眸时,

目光会掠过裴衍握笔的手 —— 那双手骨节分明,指腹因常年握笔磨出薄茧,

朱笔落在奏折上时力透纸背,却在批阅到某一页时,指尖忽然顿了顿。

“大人今夜已连批三刻奏折,” 苏婉的声音轻得像落在烛火上的棉絮,“不如先歇片刻?

奴婢温了莲子羹,隔水炖了半个时辰,可解乏。”她说着起身,

从旁边的食盒里取出只白瓷碗。碗沿描着细巧的缠枝莲纹,掀开盖子时,

热气裹着莲子的清甜漫出来,碗底卧着三颗炖得酥烂的莲子,粉白剔透。正这时,

书房门被轻轻推开,负责洒扫的张妈端着个铜制熏炉走进来,脸上堆着惯常的笑,

眼神却有些闪躲:“大人,亥时了,老奴给您换了新的安神香。”裴衍头也没抬,

只 “嗯” 了一声。张妈放下熏炉时,指尖不经意蹭过桌角,慌忙收回手,

匆匆躬身退了出去,连脚步声都比平日急促。苏婉看着熏炉里缓缓升起的青烟,

眉头微蹙 —— 这熏香的味道,比往日浓了些。裴衍放下朱笔,指节轻轻揉了揉眉心。

他今日从大理寺回府便没歇过,眼下眼底已凝了层淡青,却依旧脊背挺直,

接过瓷碗时指尖触到碗沿的温度,才微微松了些紧绷的肩线。浅啜一口,

甜而不腻的暖意顺着喉咙滑下去,他抬眼看向苏婉,

目光落在她垂着的发顶:“前日让你看的户部贪腐案卷,你可有想法?”苏婉立刻垂眸,

双手交叠在身前,刻意将手腕的疤痕藏进袖口:“奴婢不敢妄议朝政,

只是……” 她顿了顿,才轻声续道,“案卷里说,

户部库房的账册有三处‘重注轻核’的漏洞,与三年前江南盐案里,

盐商篡改运盐账簿的手法有些相似。或许可从旧案的存档里入手,

查当年负责核账的吏员是否与今日有关联。”裴衍握着瓷碗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下,

眼底飞快掠过一丝赞许,却没多言,只将碗放在案上,拿起朱笔:“继续磨墨吧。

”苏婉应声回到矮凳上,墨锭再次转动起来。烛火摇曳,

映得两人之间的沉默也带着几分微妙的平和 —— 裴衍伏案批阅,

笔尖划过纸页的声响与磨墨声交织;苏婉专注于砚台,只在墨汁将尽时才添些清水,

动作轻缓得怕扰了眼前人。熏炉里的烟渐渐浓了,那股异于往常的香气,悄悄漫进了呼吸里。

变故是骤然发生的。裴衍刚在奏折末尾落下 “裴衍” 二字,笔尖还没离开纸页,

忽然眉头猛地拧紧,左手飞快按在胸口。像是有无数根细针在胸腔里扎刺,

疼得他额角瞬间渗出冷汗,喉结剧烈滚动了两下,呼吸骤然变得急促。

他下意识看向桌角的熏炉,又扫过那碗只动了两口的莲子羹,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大人?

” 苏婉最先察觉不对,刚要起身,就见裴衍猛地侧过头,一口黑血从他唇间呕出,

溅在案上的白瓷茶盏旁。那血色乌沉沉的,落在米白的宣纸上,像泼了一摊墨水,

还带着极淡的腥臭气。奏折上的朱批被黑血染得模糊,裴衍的身体晃了晃,

右手撑着书案才勉强没倒。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唯有眼神骤然锐利如刀,

直直扫过书房里唯一的旁人 —— 苏婉。他想起方才张妈反常的神色,

又看了看眼前这个背景不明的女子,心尖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既有愤怒,

又有一丝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痛心。“这莲子羹……” 他的声音因剧痛变得沙哑,

每个字都像从齿缝里挤出来,带着难以置信的冷意。苏婉瞳孔微缩,快步上前想扶他的胳膊,

手腕却被裴衍猛地攥住。他的力道极大,指节几乎要嵌进她的腕骨,刚好按在那道旧伤上,

疼得苏婉指尖发麻。可她没挣扎,反而迎着他的视线,声音虽轻却异常坚定:“大人明察,

奴婢若想害您,不必选在此时近身 —— 您身边侍卫环伺,书房外还有巡逻的人,

一旦出事,奴婢第一个脱不了干系。

更不会下‘鸩羽’这般发作迅猛、一眼就能看出是剧毒的药,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她话没说完,书房的门 “哐当” 一声被撞开。两名侍卫握着长刀冲进来,

一眼就看见裴衍撑着书案、唇边沾着黑血,而他的手正死死攥着苏婉的手腕,顿时脸色大变,

立刻拔刀围住苏婉,刀刃直指她的咽喉:“拿下刺客!”“住手!” 裴衍忍着胸口的剧痛,

声音虽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先…… 封锁裴府,任何人不得出入。传太医…… 快!

” 他说着,目光扫过那只还在冒烟的熏炉,补充道,“把熏炉也看好,不许任何人碰!

”话音刚落,他身体一软,撑在书案上的手再也使不出力气。旁边的侍卫眼疾手快,

立刻上前扶住他的胳膊,才没让他栽倒。另一名侍卫则上前,反剪住苏婉的双手,

粗粝的绳索勒在她的腕间,旧伤处传来阵阵刺痛。苏婉被押在角落,

目光却紧紧盯着那只熏炉 —— 青烟依旧袅袅,可她分明记得,张妈今日换香时,

指尖那一闪而过的慌乱。她心中已有了几分猜测,却没立刻声张,只是垂下眼,

任由侍卫将她按在墙上。府里的动静很快传开,下人们的脚步声、呼喊声从走廊里传来,

原本静谧的裴府瞬间陷入混乱,唯有苏婉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指尖悄悄攥紧了袖口,

藏起那道藏着过往的疤痕。2 困兽之斗侍卫们小心翼翼地将裴衍抬进寝殿,

紫檀木床榻上铺着的暗纹锦被被掀开时,

露出内里绣着的玄色云纹 —— 那是陛下亲赐的料子,

如今却要承托一具被剧毒侵蚀的身躯。纱帐被侍卫撩到两侧,铜钩碰撞着木柱,

发出清脆的声响,却在这死寂的殿内显得格外刺耳。苏婉被两名侍卫反剪着双手押在殿角,

手腕上的旧伤被绳索勒得发疼,她下意识地往里缩了缩袖口,

却还是遮不住那道淡粉色的疤痕。抬眼望去,裴衍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如纸,

唇上还残留着未擦净的黑血痕迹。殿内弥漫着浓重的药味,是太医刚带来的金针和草药气息,

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熏香余味 —— 那味道与书房里张妈换的 “安神香” 如出一辙,

苏婉的指尖悄悄蜷起,目光落在床沿那名白发太医身上。太医姓周,

是太医院里最擅解毒的老臣,此刻他正坐在床边的矮凳上,右手三指搭在裴衍的腕脉上,

左手捻着山羊胡,眉头从一开始的微蹙渐渐拧成了疙瘩。

殿内静得能听见烛火燃烧的 “噼啪” 声,林风站在太医身后,双手按在腰间的佩剑上,

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目光时不时扫向角落里的苏婉,满是警惕。约莫半盏茶的功夫,

周太医才缓缓收回手,他站起身,对着林风躬身行礼,声音带着难掩的凝重:“林侍卫,

大人所中之毒,乃是前朝宫廷秘毒‘鸩羽’。此毒霸道异常,沾肤即入血,

半个时辰内便能侵入心脉,若寻不到独门解药,最多只能撑三个时辰。”“什么?

” 林风猛地向前一步,声音发紧,“周太医,您再想想,寻常药材当真无解?

哪怕是暂时压制也好,只要能撑到找到解药……”周太医摇了摇头,从药箱里取出一根金针,

对着裴衍的眉心穴位轻轻刺入,动作虽轻,裴衍的眉头却还是蹙了起来。

“老臣已用金针封住了大人的心脉周边穴位,能暂时延缓毒性蔓延,可这终究是治标不治本。

‘鸩羽’之毒,需以毒攻毒,寻常的甘草、金银花之类,连毒性都中和不了,

反而会***毒素更快发作。”就在这时,裴衍的眼睫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

他的眼神还有些涣散,却在扫过殿内众人时,

先落在了苏婉腕间的绳索上 —— 那道疤痕在烛光下若隐若现,

他忽然想起昨夜攥住她手腕时,指尖触到的异样。目光转开时,

又瞥见殿外被侍卫看管的铜制熏炉,声音虚弱得像风中残烛,

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林风,把苏婉带过来。”林风愣了一下,

随即对押着苏婉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两名侍卫推着苏婉走到床前,

松开了她的手腕 —— 那红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旧伤处的颜色更深了些。

苏婉却似毫无所觉,只是垂着眼,静待裴衍的问话。裴衍靠在床头,被林风垫了个软枕,

他看着苏婉,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怀疑,有审视,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期盼。

“你方才在书房说,不是你下的毒?” 他顿了顿,喉结滚动了一下,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

“那你可有办法解这‘鸩羽’之毒?”苏婉猛地抬头,目光直直看向裴衍,没有丝毫闪躲。

她挣脱开侍卫还未完全松开的手,屈膝半跪在地,裙摆扫过冰凉的青砖,

发出轻微的声响:“大人,奴婢幼时曾随一位游医学习识毒辨毒,‘鸩羽’之毒的图谱,

奴婢在游医的医书里见过。此毒需用三样药材熬制解药 —— 百年雪参固本,

西域冰魄花驱毒,再搭配乌梢蛇胆引毒,三者缺一不可。而且熬制时需用文火慢炖三个时辰,

中途绝不能断火,否则药材会立刻失效,再无解毒之机。”林风在一旁听得眉头紧锁,

上前一步挡在裴衍身前,目光锐利地盯着苏婉:“你说得倒轻巧!百年雪参还好,

裴府库房里尚有一支,可西域冰魄花和乌梢蛇胆去哪找?冰魄花极为稀有,

寻常药铺根本没有;乌梢蛇只在城外三十里的寒潭山涧里才有,此刻已是深夜,山路难行,

怎么可能及时找到?更何况,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万一你借着熬药的由头,

再在药材里加些别的东西,岂不是要置大人于死地?”“还有,” 林风忽然想起什么,

补充道,“方才去书房看管熏炉时,见张妈的侄子在附近徘徊,

形迹可疑 —— 他平日只在厨房打杂,从不去前院,今日怎会出现在书房附近?

”苏婉心中一动,张妈的侄子…… 想来是张妈怕事败露,让他盯着动静。

她没有理会林风的质疑,只是依旧看着裴衍,

眼神坚定如铁:“冰魄花在城西‘百草堂’的暗格里有储存。那百草堂的掌柜曾受游医恩惠,

游医当年临走前,曾将一支冰魄花寄存在那里,说若日后有识货之人提及‘鸩羽’,

便可取出相赠。至于乌梢蛇胆,寒潭山涧虽远,但侍卫们骑马前往,一个时辰内定能带回。

”她顿了顿,声音又沉了几分:“至于林风侍卫担心的下毒之事,

大人可让林风全程监视奴婢熬药 —— 药材由他查验,火候由他看管,

甚至每一次添柴都可由他亲自来。若解药熬成后,大人服用出了任何差错,奴婢愿当场自戕,

以证清白。”裴衍静静地听着,手指轻轻敲击着床沿。他看着苏婉的眼睛,

那里面没有丝毫慌乱,只有一片坦荡,仿佛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更让他在意的是,

她提及 “游医” 时,指尖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像是在隐瞒什么;而说起药材处理的细节时,眼神里的熟练,

绝非普通 “学过识毒” 能解释 —— 那更像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本能。最终,

他看向林风,声音虽弱却带着决断:“按她说的做。你亲自带人去百草堂取冰魄花,

再派两队侍卫去寒潭山涧捕乌梢蛇,务必在一个时辰内回来。对了,” 他补充道,

“顺便把张妈的侄子看住,别让他离开裴府。”“是!” 林风虽仍有疑虑,

却还是躬身领命,转身快步走出寝殿,脚步声很快消失在走廊里。寝殿内又恢复了寂静,

只剩下烛火燃烧的声音和裴衍轻微的呼吸声。周太医正在收拾金针,苏婉依旧跪在地上,

垂着眼,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裙摆 —— 那是组织训练时留下的习惯,

每当提及 “游医” 这个幌子,她都会下意识做这个动作。约莫半个时辰后,

林风便带着药材折返。他手里提着一个锦盒,里面放着一支通体雪白的冰魄花,

花瓣上还沾着细碎的冰霜;另一个木盒里则装着三颗乌梢蛇胆,黑亮饱满。“大人,

药材都取来了,已让医官查验过,是真的。张妈的侄子也被看住了,就在柴房待着。

”裴衍点了点头:“把偏室的小灶备好,让她去熬药。”偏室本是裴衍平日休憩的地方,

此刻已被侍卫清场,只在墙角支起了一个小泥炉,

炉上放着一口新的砂锅 —— 林风特意让人从厨房取来的,生怕之前的器皿里有问题。

苏婉站在泥炉前,看着林风亲自将雪参、冰魄花和乌梢蛇胆放在桌上,才缓缓走上前。

她拿起雪参,用林风递来的银刀切片 —— 刀刃落下时,每一片都薄厚均匀,

精准得像用尺子量过一般。这是组织里教的 “分药术”,为了让药材药效最大化,

切片误差不能超过半分。雪参片薄如蝉翼,放入砂锅后,她又小心地摘下冰魄花的花瓣,

指尖触到花瓣时,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 —— 这花她曾在组织的药库里见过,

是用来炼制***的,如今却要用来救人。最后,她拿起乌梢蛇胆,

用银刀轻轻划破一个小口,将墨绿色的胆汁缓缓滴入砂锅中,动作稳得没有一丝颤抖。

“火候要稳,不能大也不能小。” 苏婉一边往炉子里添柴,一边轻声说,手腕转动时,

旧伤被火光映得格外清晰。裴衍被林风抬到了偏室的躺椅上,他靠在椅背上,虽依旧虚弱,

目光却如炬,紧紧盯着苏婉的每一个动作 —— 那精准的切片手法、对冰魄花的熟悉,

还有手腕上的疤痕,都在告诉他,这个女子的过往,绝不像 “罪臣之女” 那么简单。

“你幼时跟随的游医,姓甚名谁?” 他突然开口,打破了偏室的宁静,

“‘鸩羽’是前朝秘毒,寻常江湖游医怎会知晓解毒之法?甚至还能提前备好冰魄花?

”苏婉搅动药勺的手顿了顿,柴火在炉子里 “噼啪” 一声,溅起火星落在她手背上,

烫出一个小红点。她却像没察觉般,只是垂着眼:“游医无名无姓,他说自己是江湖人,

不喜被俗名束缚。他曾告诉奴婢,‘鸩羽’虽为前朝秘毒,却在百年前流落民间,

害死了不少人,他也是偶然得到了解毒配方,学来只是为了防万一。

”裴衍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他又追问:“那你可知,‘鸩羽’除了入口,

还有其他中毒方式?” 他记得自己并未吃苏婉带来的莲子羹几口,若毒在羹里,

发作不该如此迅猛,且他平日警惕性极高,入口之物都会先让侍卫试毒,

唯有……苏婉手中的药勺停住了,她缓缓转过身,看向裴衍,

目光带着一丝探究:“大人书房中,除了莲子羹,还有什么常接触的东西?

比如熏香、药油之类。” 她顿了顿,声音压低了几分,“‘鸩羽’若混入易挥发的物品中,

近距离吸入,也会中毒。而且这种中毒方式更为隐蔽,

发作时间也能通过剂量控制 —— 若是少量混入,

或许要几个时辰才会发作;若是剂量足够,半个时辰便会侵入心脉。”裴衍的眼神猛地一沉,

他立刻看向林风:“林风,你立刻去书房,查那熏香和我常用的‘松烟凝露’药油!对了,

仔细看看熏香灰烬里,有没有特别的印记。”“是!” 林风不敢耽搁,转身便冲出偏室,

带着两名侍卫快步往书房跑去。偏室内再次安静下来,

只剩下砂锅中药汁 “咕嘟” 冒泡的声音。苏婉重新转过身,继续搅动药勺,

文火舔舐着锅底,药香渐渐弥漫开来,与之前的药味和熏香余味交织在一起,

竟奇异地压过了那股令人不安的气息。裴衍看着她手背上的小红点,眉头微蹙,

对守在门口的侍女道:“去取瓶‘玉露膏’来,待会儿给苏姑娘敷上。

”苏婉的动作顿了一下,心中泛起一丝暖意 —— 这是她来裴府后,

第一次有人在意她的伤口。约莫一炷香的功夫,林风便带着侍卫回来了。

他手里拿着一个锦盒和一个瓷瓶,锦盒里装着书房熏香燃尽后的灰烬,

瓷瓶则是裴衍常用的 “松烟凝露” 药油。“大人,苏姑娘,书房的熏香已经燃尽,

只剩下这些灰烬。您让查的印记,还真有 —— 这灰烬里掺着些淡金色的粉末,

凑在一起看,像是个蛛形的印记!”苏婉放下药勺,走到林风面前,先拿起那个瓷瓶。

她拔开塞子,凑近闻了闻,眉头微蹙,又倒出一点药油在掌心,轻轻揉搓了片刻,

再凑到鼻尖 —— 这一次,她的眼神变了。接着,她又打开锦盒,用指尖捻起一点灰烬,

那淡金色的蛛形印记在指尖若隐若现,与她记忆中组织凭证上的标记,几乎一模一样。

“大人,这熏香灰烬里掺了‘醉心草’的粉末。” 苏婉压下心中的惊涛,声音平静地说,

“醉心草本身无毒,可一旦与您常用的‘松烟凝露’药油混合,便会激发‘鸩羽’的毒性,

而且毒性会随着熏香的烟气挥发,您在书房待了近一个时辰,吸入的毒量早已足够发作。

”她顿了顿,声音又冷了几分:“至于这蛛形印记……” 苏婉没有说下去,

只是将指尖的灰烬轻轻拂落,“下毒之人定是知晓您每日深夜会在书房用熏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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