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小声什么？我告诉你，这胎要还是个丫头片子，你就赶紧把那两个大的卖给邻村王瘸子当童养媳，换了彩礼，再给你娶个能生儿子的！”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爸爸带着一身酒气闯了进来。
“听见没？你要是再敢给我生个赔钱货，我就弄死你另外再娶！”
我清楚地感觉到，妈妈的手在我的“房子”上，骤然收紧。
原来不止妈妈，姐姐们也会因为我的性别而遭罪。
那一刻，我那强烈的求生欲，第一次动摇了。
03
物理攻击宣告失败，妈妈又换了新招。
她要饿死我。
这招比之前所有法子都狠，因为它不止伤我，更是在了结她自己。
不过几天，她就瘦脱了相，唯独肚子怪异地挺着。
我能感觉到涌入脐带的养分在急剧减少。
妈妈，你个笨蛋。
我在心里骂她。
胎儿是这世上最霸道的寄生者，只要你还有一口气，我就能从你的骨血里汲取养分。
你耗不过我的，最终被吸干的，只可能是你。
可我不想你死。
你是我的妈妈呀。
我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调整好姿势，对准那块最敏感的软肉，狠狠一踹！
“呃！”
妈妈闷哼一声，整个人像虾米一样弓了起来，豆大的冷汗瞬间浸湿了额发。
不够。
这点痛，还不足以让她屈服。
我歇了口气，再次发力，手脚并用，在她的***里掀起一场风暴。
“啊——！”
她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
房门被推开，奶奶端着碗走进来。
她把碗重重往桌上一放，冷冷地看着床上蜷缩成一团的妈妈。
“矫情给谁看？怀个孩子跟要了你的命一样，我们老陈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妈妈痛得说不出话，只是用一双通红的眼睛瞪着她。
奶奶不耐烦地把那碗清可见底的米粥推到她面前
“吃了赶紧给我滚去地里，一大家子人等着你伺候，真当自己是金枝玉叶了？”
妈妈颤抖着手，端起那碗粥，一口一口咽了下去。
温热的米粥顺着食道滑下，我终于感觉到了一丝暖意和力气。
我消停了。
可家里的另一个恶魔，却回来了。
是我爸。
奶奶立刻指着床上的妈妈开始告状。
“你可算回来了！你看看你娶的好媳妇，怀个孩子，天天在家装死！”
“让她下地不去，让她做饭不动，就喝了碗粥，还敢跟我瞪眼！”
我爸的眼神瞬间射向我妈。
“你又作什么妖？”
妈妈的身体僵住了，一动不敢动。
“我……我没有……”她小声地辩解。
“还敢顶嘴！”
奶奶在一旁煽风点火。
“儿子，这种女人就是欠教训！三天不打上房揭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