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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雨总带着股闷劲儿,把老巷的青石板泡得发亮。林溪蹲在出租屋门口,

盯着手机屏幕上 “考研复试通过” 的短信,指尖反复摩挲着边缘,

直到屏幕暗下去映出自己苍白的脸。“溪溪!看我带啥回来了!”江叙的声音穿透雨幕,

带着少年气的爽朗。林溪抬头,看见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裤脚卷到膝盖,

沾着泥点的帆布鞋踩在水洼里,怀里小心翼翼抱着个保温桶。“刚从李记绕过来,

他家馄饨今天加了虾皮,鲜得很。” 江叙把保温桶放在桌上,解开工装扣子时,

露出颈间挂着的银链 —— 那是两人的情侣款,他的刻着 “溪”,她的刻着 “叙”。

林溪看着他布满机油的手笨拙地打开保温桶,白气氤氲里,一个个饱满的馄饨浮在汤面上,

虾皮的鲜味儿混着葱花的香气扑面而来。这是她备考三个月来,每天最盼的时刻。

江叙在汽修厂当学徒,晚上八点下班,总要绕三条街去买李记馄饨,

回来时头发上常挂着雨珠,却总先把保温桶往她手里塞。“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 江叙坐在她对面,看着她低头喝汤,眼神柔得能滴出水来,“等你开学,

咱就去 A 大的银杏道散步,听说秋天叶子黄了特好看。”林溪的勺子顿了顿,

把那句 “复试过了” 咽回肚子里。她想起母亲昨天的电话,

声音尖利得像碎玻璃:“林溪你要是敢跟那个修车的继续耗,我就没你这个女儿!

你爸腿不好,这个家全指望你了!”汤里的虾皮突然硌得慌,林溪放下勺子,

指尖掐进掌心:“江叙,我……”“怎么了?不合胃口?” 江叙伸手想摸她的额头,

被她偏头躲开。他的手僵在半空,机油的味道顺着空气飘过来,

林溪突然想起白天在复试现场,

那些穿着西装的考生看她的眼神 —— 像在看一个误入的异类。“没什么。

” 她重新拿起勺子,把馄饨往嘴里塞,烫得舌尖发麻,眼泪却差点掉下来。江叙没再追问,

只是默默把自己碗里的肉馅都挑到她碗里,像过去无数次那样。出租屋的墙壁上,

贴满了两人的电影票根,从《后来的我们》到《人生大事》,每一张都写着日期。

床头的毛绒熊是江叙第一个月工资买的,棕色的小熊耳朵掉了点毛,却被林溪擦得干干净净。

那时他们总说,等林溪考上研,等江叙成了师傅,就攒钱付个首付,

把小熊摆在新家的客厅里。可此刻,林溪看着熊耳朵上的绒毛,突然觉得那梦想像个泡沫,

一戳就破。录取通知书寄到那天,林溪正在图书馆查资料。

淡金色的封皮烫着 A 大的校徽,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却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没立刻告诉江叙,直到傍晚暴雨骤起,才抱着通知书站在汽修厂对面的公交站台。

江叙跑出来时,手里还拿着扳手,工装口袋里露出半截汽修手册。看见林溪,他眼睛一亮,

快步穿过雨帘,雨水顺着他的短发往下淌:“等很久了吧?我刚跟师傅学会拆发动机,

以后你车坏了……”“江叙,我们分手吧。”林溪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道雷劈在江叙头顶。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手里的扳手 “当啷” 一声掉在地上,滚进积水里。“你说啥?

” 他往前走了一步,雨水模糊了他的眼睛,“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还是阿姨又说啥了?

我可以……”“跟你没关系。” 林溪后退半步,把通知书往他眼前递,

“我考上 A 大了,要去读研究生。我们不是一路人了。”江叙的目光落在烫金的校徽上,

又移到林溪的白衬衫上 —— 那是她特意买的,说要 “配得上新身份”。

再低头看看自己沾着机油的工装,突然觉得浑身发冷。

他想起林溪备考时说 “以后想做学术”,想起自己说 “以后想开家汽修店”,

那时只觉得是互补,此刻才明白,那是两条永远不会交汇的路。“就因为这个?

” 江叙的声音发颤,“我们三年,从高中到现在,你说分就分?”“三年是过去式了。

” 林溪别开脸,不敢看他泛红的眼眶,“你在汽修厂当学徒,我要去读研究生。

我们的圈子、未来,都不一样。我不想耽误你,也不想被耽误。”“耽误?” 江叙笑了,

笑得比哭还难看,“我绕三条街买馄饨的时候,怎么不说耽误?我熬夜给你修台灯的时候,

怎么不说耽误?林溪,你是不是觉得,我配不上你了?”林溪的眼泪终于掉下来,

混着雨水砸在通知书上。她想解释,想告诉他母亲的逼迫,

想告诉他自己有多害怕回到过去的苦日子,可话到嘴边,只变成一句冰冷的 “是”。

江叙猛地后退一步,撞在公交站牌上。他看着林溪,眼神里的光一点点熄灭,

像被暴雨浇灭的火种。沉默了很久,他弯腰捡起扳手,转身就走,背影在雨幕里越来越模糊。

林溪站在原地,直到雨水把她的衬衫淋透,才缓缓蹲下身,抱着膝盖哭出声。

她想起高中时江叙把红烧肉夹给她,想起打工时他帮她挡酒,

想起出租屋里的电影票根和毛绒熊,可那些温暖,终究抵不过 “阶层” 两个字。

深夜回到出租屋,林溪开始收拾行李。她把电影票根一张张撕下来,扔进垃圾桶,

又拿起那个毛绒熊,摩挲了很久,在熊耳朵上贴了张便利贴:“谢谢你陪我走了半程。

”关门的瞬间,她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充满烟火气的小窝,眼泪砸在门把手上,

晕开一小片湿痕。外面的雨还在下,像是在为一段感情送葬。

江叙是在周明宇的便利店里找到林溪搬离的痕迹的。

抱着攒了两个月工资买的钢笔 —— 林溪说过想要支好钢笔写论文 —— 回到出租屋时,

只剩下空荡荡的房间,墙上的胶痕还清晰可见。“她走了。” 周明宇递给他一瓶啤酒,

坐在他旁边的台阶上,“早上我看见她拖着行李箱,问她去哪儿,她没说,就给了我这个。

”周明宇手里拿着个信封,里面是林溪留下的房租,还有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 “麻烦你照顾江叙”。江叙捏着纸条,指节发白,

突然想起昨晚林溪说 “不是一路人”,原来她早有准备。“我是不是真的配不上她?

” 江叙打开啤酒,仰头灌了一大口,苦涩的液体呛得他咳嗽起来。周明宇拍着他的背,

没说话。他看着江叙从高中就喜欢林溪,看着他省吃俭用给她买礼物,

看着他绕三条街买馄饨,怎么也想不通,一场考研,怎么就把两个人拆开了。

江叙喝了一罐又一罐,啤酒罐在脚边堆成小山。他从口袋里掏出情侣手链,

银链在路灯下泛着冷光,“溪” 字的刻痕被他摸得发亮。“我本来想,等她开学,

就把这个给她,说我会等她毕业。” 他的声音哽咽,“我还想,等我攒够钱,

就开家汽修店,让她不用那么累……”“江叙,不是你的错。” 周明宇叹了口气,

“她有她的难处,你也有你的路。感情这事儿,强求不来。”江叙没说话,

只是不停地喝啤酒。便利店的暖光照在他身上,却暖不透他心里的窟窿。

他想起林溪喝汤时的样子,想起她笑起来的梨涡,想起她说 “等我考上研”,

那些画面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回放,每一幕都扎得他心疼。凌晨三点,江叙站起身,

踉跄着往出租屋走。空房间里还留着林溪的味道,淡淡的洗衣液香,

混着她常用的薄荷护手霜味。他坐在床沿,把毛绒熊抱在怀里,

熊耳朵上的便利贴硌得他胸口发疼。“我会混出个人样的。” 他对着空房间轻声说,

像是在承诺,又像是在给自己打气,“林溪,你等着。”窗外的雨停了,天边泛起鱼肚白。

江叙把手链和钢笔放进抽屉,躺下闭上眼。梦里,他又看见林溪坐在出租屋的桌前,

喝着他买的馄饨,笑着说:“江叙,你真好。”九月的 A 大,银杏叶刚开始泛黄。

林溪穿着新买的白衬衫黑西装,站在新生欢迎会的礼堂后台,手里攥着发言稿,

指尖微微发凉。张教授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别紧张,你的发言很有深度。

”林溪点点头,勉强挤出个笑容。她自从开学以来,就像个上紧了发条的钟,

上课、泡图书馆、写论文,不敢有片刻停歇。她怕一停下来,就会想起江叙,

想起那个暴雨夜的分手,想起出租屋里的烟火气。欢迎会开始后,林溪走上台,

目光扫过台下,突然僵住。礼堂的后排角落,站着个熟悉的身影 —— 江叙。

他穿着周明宇便利店的红色工作服,领口别着个歪歪扭扭的工牌,在一群穿西装的师生里,

显得格格不入。林溪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发言稿上的字变得模糊。她强撑着念完,

快步走下台,绕到走廊,果然看见江叙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个黑色的笔盒。“你怎么来了?

” 林溪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慌乱,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江叙把笔盒递过来,

里面是支钢笔,笔身刻着细碎的花纹:“听说你要写论文,这个用得上。

” 他的眼神里带着期待,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卑微,“林溪,我知道你现在很好,

但是我…… 我可以等你毕业。我在学汽修,以后会开家店,不会耽误你的。

”林溪看着那支钢笔,想起江叙攒钱的样子,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可她刚要开口,

张教授就走了过来,上下打量着江叙的工作服,眉头皱了起来:“林溪,这位是?

校园里不允许无关人员进入,要是耽误你学习……”“他是我…… 一个朋友。

” 林溪的话卡在喉咙里,最终还是说了谎。她看见江叙的眼神瞬间暗了下去,

像被浇灭的火苗。“朋友?” 张教授显然不信,语气带着警告,“林溪,

你是我很看好的学生,别让不相干的人耽误了你的前途。”“我不是不相干的人!

” 江叙突然开口,声音有些激动,“我是她……”“江叙!别说了!” 林溪厉声打断他,

指尖掐进掌心,“你先走吧,我还要忙。” 她把钢笔推回他手里,“这个我不能要,

你拿回去。”江叙看着被推开的钢笔,又看着林溪决绝的眼神,突然笑了。他没再说话,

攥紧钢笔转身就走,红色的工作服在走廊里划过一道刺眼的弧线。林溪望着他的背影,

眼泪终于掉下来,砸在发言稿上,晕开了 “前途” 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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