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喂,妈。”我刚结束一场头脑风暴会,脑子里还是一堆KPI和DAU在飞,
就接到了老妈的电话。“江帆!你这个月生活费怎么还没打过来?这都几号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跟机关枪似的,上来就是一顿扫射。我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划开手机银行看了一眼,“妈,我早上九点就转了啊,五千,一分没少。”“五千?!
”我妈的音量瞬间拔高了八度,尖锐得差点刺穿我的耳膜,“江帆你什么意思啊?
你一个月挣五万块,就给家里打五千?你打发要饭的呢?”我靠在办公椅上,
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这句话抽走了。又是这样。每个月一次的例行公事,
就像女人的大姨妈一样准时,但比大姨妈折磨人多了。“妈,五千不少了。我在上海,
吃穿住行哪样不要钱?我一个月房租就一万二,我……”“你别跟我说你那些!
你在上海花天酒地,就不知道爹妈在老家过得什么日子!
”赵桂兰女士根本不给我解释的机会,“你看看人家你王姨家的儿子,在外面当个小工头,
一个月才挣一万多,每个月都给他妈一万!你呢?你挣五万给五千,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
俺当初真是瞎了眼,咋生了你这么个抠种!”我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咆哮,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淦!这熟悉的配方,这经典的拉踩,
王姨她儿子是住在桥洞子底下喝西北风吗?月薪一万给一万,他是准备原地飞升吗?
我深吸一口气,把即将脱口而出的“那你去做他妈啊”给硬生生咽了回去。算了,
跟她讲道理,等于跟猪解释相对论。“妈,我这边还忙着呢,先挂了。
”我只想赶紧结束这场酷刑。“忙忙忙!你就知道忙!我看你是忙着给外面的狐狸精花钱吧!
”我妈不依不饶,“我告诉你江帆,你弟弟要买车了,看上了一款大众,首付要十万。
这个钱,你必须得出!”我直接一个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好家伙,前面铺垫了半天,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呢。“他买车?他不是刚毕业没工作吗?他拿什么还车贷?”我问。
“你个当哥的,说这话不亏心吗?弟弟买车,不就得你这个当哥的表示表示?
”我妈的语气理直气壮得仿佛我欠了她八百万,“你弟弟说了,就差十万,你赶紧给转过来。
不然他对象那边不好交代。”我算是听明白了,我那个宝贝弟弟江涛,
八成又是搞大了谁家姑娘的肚子,或者被人家拿捏住了什么把柄,现在急需一辆车来充门面。
而我,就是那个冤大头,那个自动提款机。“妈,我没钱。”我冷冷地吐出三个字。
“你没钱?你放屁!你一个月五万块!你说你没钱?江帆我告诉你,这十万块,
你今天不给也得给!你要是不给你弟弟买这个车,以后俺就没你这个儿子!
你也别想俺们认你那个什么女朋友!”“嘟…嘟…嘟…”电话被她狠狠挂断了。我捏着手机,
看着屏幕上“母后大人”四个字,只觉得无比讽刺。我闭上眼,
脑海里闪过大学四年靠着奖学金和***生活的画面,
闪过刚工作时为了省钱天天啃馒头的日子,闪过我第一次拿到高薪时,
激动地给家里转了一万块,结果只换来一句“才一万啊”的场景。我以为我习惯了,
但我发现,心还是会痛。手机“嗡”地振动了一下,屏幕亮起,是一条微信消息。
是我的“好弟弟”江涛发来的。“哥,在吗?妈都气病了,你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
至于这么对咱妈?那十万块你赶紧转过来,别逼我瞧不起你。”紧接着,
是一张我妈躺在沙发上,额头上盖着毛巾,一脸“生无可恋”的照片。我看着那张照片,
照片里我妈的嘴角,比AK还难压。我笑了。真的,气笑了。行啊,既然你们都觉得我抠,
觉得我挣钱容易,觉得这十万块是小钱。那我就让你们看看,这钱,到底有多难挣。
也让你们看看,我这个“白眼狼”,到底是怎么当的。
2.还没等我从被亲弟弟“教育”的震惊中缓过神来,一个更响亮的炸雷在我手机上爆开。
我被拉进了一个新的微信群,群名简单粗暴——“江帆,做人不能忘本”。好家伙,这阵仗,
是要开线上批斗大会啊?群主,赫然是我妈,赵桂兰女士。群成员,除了我爸、我弟,
还有我那八百年不联系的七大姑八大姨,甚至连我二舅姥爷家的三孙子都被拉了进来。
这是把整个江氏宗族都搬来了?准备开祠堂审我了?我还没来得及打个“哈喽”,
我妈就先发制人了。一张红色的截图被甩了出来,上面赫然是我早上转账的记录,
那个刺眼的“5000.00”被她用红圈特意圈了出来,
旁边还配上了一行字:“大家评评理!这就是我养了二十多年的好儿子!一个月挣五万,
就给家里五千!俺真是命苦啊!”紧接着,就是一段长达60秒的语音,我点开,
赵桂兰女士那熟悉的、饱含悲愤的哭腔就从听筒里喷薄而出。“俺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
供他上大学,指望他出人头地能孝顺爹妈,结果养出个白眼狼啊!他弟弟要买个车,
就十万块首付,他都不肯拿!说自己没钱!他在上海住大房子,吃香的喝辣的,
就不管俺们老两口在家里死活啊!俺的心都凉透了咧……”我面无表情地听着,
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这演技,不去参加《演员的诞生》都屈才了。果不其然,
一石激起千层浪。我那平时只在朋友圈发“震惊!
”和“不转不是中国人”的大姨率先开炮:“哎呀我说帆帆,你这就不对了!
你妈养你多不容易啊!十万块对你来说不是毛毛雨吗?怎么能让你妈这么伤心呢?
”二舅跟着附和:“就是!男人嘛,格局要大一点!为了这点钱跟家里闹别扭,
传出去让人笑话!”三表姐也来插一脚:“是啊表弟,我上个月刚给我妈换了个金镯子呢。
孝顺父母是天经地义的,你可不能糊涂啊。”……一时间,群里@我的消息跟刷屏似的,
各种“孝道”大旗迎风招展,道德绑架的帽子一顶接一顶地往我头上扣。
他们一个个义正言辞,仿佛我不是不给十万,而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
我看着这些所谓的“亲人”的嘴脸,只觉得一阵恶心。他们中有几个,当年我家困难的时候,
连一百块都不肯借。现在我出息了,他们倒是一个个都成了我的“人生导师”。就在这时,
我那个“宝贝”弟弟江涛,又出来给我补了一刀。他在群里发了一句:“哥,
大家都是为你好。妈年纪大了,你就别气她了。这十万块,你就当是提前给的养老钱不行吗?
”我看到“养老钱”三个字,血压“噌”地一下就上来了。我他妈才二十八,
你就开始惦记我的养老钱了?你是有多盼着我死啊?我拿起手机,
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打着,准备跟这帮人好好理论一番。但就在我准备点击发送的那一刻,
我停住了。跟他们吵?有什么用?对牛弹琴,白费口舌。他们根本不在乎真相,
他们只想站在道德高地上,享受批判我的***。我删掉了刚刚打下的一大段话,然后,
默默地打开了我的手机相册。我找到了一张照片,那是我去年过年回家时,无意中拍下的。
照片里,我妈和我弟江涛坐在沙发上,笑得合不拢嘴。江涛手里拿着最新款的iPhone,
而我妈手上,戴着一个硕大的金戒指,脖子上还挂着一条粗金链子。这些,
都是我用我的“五千块”生活费之外的钱给他们买的。我把这张照片发到了群里,
没有配任何文字。然后,我又找到了另一张照片。那是我爸,
他正美滋滋地摆弄着我给他买的最新款的华为手机和智能手表。我也发了上去。接着,
是江涛去年过生日,我给他买的名牌球鞋和游戏机。一张,又一张。我没说话,
就这么静静地发着。每一张照片,都是我真金白银花出去的钱,
都是我所谓的“抠门”和“不孝”的证据。刚刚还热闹非凡的群聊,瞬间安静了下来。
死一般的寂静。过了足足有五分钟,我大姨才小心翼翼地发了一句:“哎呀,帆帆这孩子,
还是挺孝顺的嘛……”二舅也跟着打圆场:“是啊是啊,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
别伤了和气。”我看着这些瞬间变脸的亲戚,冷笑一声。就在这时,罪魁祸首江涛,
私聊了我。“哥,你什么意思?你在群里发这些,是想让所有人都看我们家的笑话吗?
你让妈的脸往哪儿搁?”他的语气充满了质问和愤怒。我看着他的消息,
一字一句地回复他:“我只是让他们看看,你们口中的‘白眼狼’,
到底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至于脸?赵桂兰女士在群里哭诉我‘不孝’的时候,
怎么没想过我的脸往哪儿搁?”“你!”江涛那边似乎被我噎住了。我没再理他,
直接将手机调成了静音。这场闹剧,该换个玩法了。3.办公室的空调开得很足,
但我心里却像燃着一团火,烧得我五脏六腑都疼。我需要一个宣泄的出口。我拿起手机,
拨通了女友林玥的电话。“喂,亲爱的,下班了吗?”电话那头传来林玥甜美的声音,
像一股清泉,暂时浇熄了我心头的一些火气。“还没,刚跟我妈吵了一架。”我疲惫地说道,
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跟她讲了一遍,从我妈的狮子大开口,到亲戚们的集体围攻,
再到我弟的理直气壮。我以为,林玥会像往常一样,站在我这边,替我打抱不平,
骂我妈是“奇葩家长”,骂我弟是“扶不起的阿斗”。然而,这次我错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久到我以为信号断了。“喂?林玥?你在听吗?”我问。“嗯…我在。
”林玥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犹豫,“帆帆,我觉得…阿姨说得也…不全是错的。”我愣住了,
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你别生气,你先听我说完。”林玥的语气很温柔,
但说出的话却像一把软刀子,一刀一刀地割我的心。“你想啊,阿姨毕竟是你的妈妈,
她把你养这么大也不容易。她可能就是说话直了点,但心里肯定是爱你的。而且,
十万块对你现在的收入来说,也不是什么大数目,对吧?就当是…花钱买个清静,
让老人家开心一下,不好吗?”我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花钱买清静?
让老人家开心?这是我的女朋友说出来的话?“林玥,”我的声音冷了下来,
“这不是十万块钱的事。这是一个无底洞。今天是我弟买车,明天就是他娶媳生子,
后天就是他买房。我是他哥,不是他的提款机。”“可是…那也是你亲弟弟啊。
”林玥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委屈,“我们以后总是要结婚的,总要和你的家人相处的。
现在把关系闹得这么僵,以后怎么办?我可不想以后回你家,被你妈指着鼻子骂。
”我终于明白了。我苦笑一声。原来她担心的不是我,不是这个家的不公,而是她自己。
她怕以后嫁过来,得不到我妈的欢心,要看人脸色。所以,她选择牺牲我的利益,
来换取她未来的“婆媳和睦”。真是个“深谋远虑”的好媳妇啊。“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应该乖乖地把这十万块钱交出去,然后继续当牛做马,满足他们所有无理的要求,
就为了让你以后能当个受婆婆喜欢的‘好儿媳’?”我的语气充满了讽刺。“江帆!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林玥的声音也拔高了,“我这是在为我们的未来考虑!
你怎么就不能理解我一下呢?不就是十万块钱吗?你至于这么斤斤计较,闹得众叛亲离吗?
”众叛亲离。好一个众叛亲离。在他们眼里,我拒绝被吸血,就是大逆不道,就是众叛亲离。
我突然觉得很累,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感席卷了全身。我以为林玥是我的港湾,
是我在这座冰冷城市里唯一的温暖。现在我才发现,她和我那些所谓的“亲人”,
并没有什么不同。他们都只看重我能带给他们的利益,却从不关心我为此付出了什么。
“林玥,”我平静地说道,“我们…可能不太合适。”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过了几秒钟,
林玥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江帆…你什么意思?你要跟我分手?就因为这点小事?
就因为我劝了你几句?”“这不是小事。”我看着窗外灯火辉煌的城市夜景,
只觉得无比荒凉,“这是三观不合。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就这样吧。”说完,
我没有再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拉黑。一气呵成。做完这一切,
我并没有想象中的心痛,反而有一种解脱的***。也许,我早就该这么做了。
手机再次振动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划开接听,一个暴躁的女声传了过来。
“江帆是吧?你女朋友的手机落在我车上了,赶紧过来拿!我在你公司楼下!”我愣了一下,
这不是林玥的声音。“你是?”“我是她闺蜜!赶紧下来!磨磨唧唧的!
”对方的语气非常不耐烦。我皱了皱眉,虽然心里一百个不情愿,但还是下了楼。
公司楼下的路边,停着一辆扎眼的红色保时捷。一个穿着黑色吊带裙,
画着精致浓妆的女人靠在车门上,正不耐烦地看着我。是她,林玥的闺蜜,秦悦。
一个我只在林玥朋友圈里见过的富家女。“手机。”她见我走近,直接把手机扔了过来。
我接过手机,正准备说声谢谢就走。“喂,渣男。”秦悦突然叫住了我。我停下脚步,
回头看着她,眼神冰冷:“你说什么?”秦悦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我说你是渣男,听不懂人话?为了十万块钱,跟家里闹翻,
还跟女朋友分手。啧啧,林玥真是瞎了眼,怎么会看上你这种男人。
”我看着她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怒火中烧。“我家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
”“外人?”秦悦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林玥是我最好的闺蜜,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我告诉你江帆,你今天必须跟林玥道歉,然后乖乖把你妈要的钱打了!不然,
我让你在上海混不下去!”我看着眼前这个嚣张跋扈的女人,突然觉得,
这个世界真是太疯狂了。4.“让我混不下去?”我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
看着眼前这个画着烟熏妆,一副“老娘天下第一”表情的女人,差点没绷住笑出声来。“对!
”秦悦扬起下巴,那双画着精致眼线的眼睛里充满了不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不就在那栋破楼里当个什么破总监吗?我告诉你,我爸是秦氏集团的董事长。
我只要一句话,就能让你从那破楼里滚蛋,信不信?”我看着她,点了点头,
表情无比诚恳:“我信。秦董事长的千金,当然有这个本事。
”秦悦显然对我的“识时务”非常满意,嘴角勾起的弧度更大了:“算你识相。现在,立刻,
马上,给林玥打电话道歉,然后把钱给你妈转过去。今天这事,我就当没发生过。
”她一副“我给你个机会,你可要好好珍惜”的施舍表情。我掏出手机,当着她的面,
点开了通讯录。秦悦的脸上露出了胜利的微笑。然而,下一秒,她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我没有拨通林玥的电话,而是直接将她的联系方式,连同微信、QQ等所有联系方式,
全部删得一干二净。“你!”秦悦的眼睛瞪得像铜铃,“江帆,你敢!”“我有什么不敢的?
”我把手机揣回兜里,耸了耸肩,一脸无辜,“是你让我删的啊。你说让我跟她道歉,
然后这事就当没发生过。我寻思着,把她删了,以后就再也不会有事发生了,这不更彻底吗?
”“你…你这是在玩火!”秦悦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鼻子,
“你以为我是在跟你开玩笑吗?我真的会让你失业!让你在上海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哦。”我淡淡地应了一声,转身就准备走。跟这种被宠坏的公主病患者多说一句话,
都是在浪费我的生命。“站住!”秦悦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力气大得惊人,
“我话还没说完呢!”我皱眉,想甩开她的手,但她抓得死紧。“秦小姐,请你自重。
”我的声音冷了下来。“自重?我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得罪我的下场!”秦悦说着,
竟然从她的爱马仕包里掏出了一沓红色的钞票,狠狠地甩在了我的脸上。“啪”的一声,
红色的毛爷爷像雪花一样散落一地。周围路过的人纷纷侧目,对着我们指指点点。
我感觉我的脸***辣地疼,不是因为被钱砸的,而是因为被羞辱的。“怎么?嫌少?
”秦悦见我没反应,又从包里掏出一沓,再次砸向我,“这些够不够?
够不够你给***十万块?拿着这些钱,去给你妈磕个头,再给我闺蜜道个歉!听见没有!
”我看着满地的钞票,和秦悦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心中的怒火彻底被点燃了。
但就在我准备爆发的那一刻,我妈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我看着来电显示上“母后大人”四个字,突然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我按下了免提键,然后,
对着地上的钱,缓缓地蹲了下去。秦悦以为我服软了,
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这就对了嘛,早这样不就完了?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没理她,只是对着电话那头,用一种极其委屈,
我女朋友也因为这事跟我分手了…我现在…我现在在公司楼下捡钱呢…呜呜呜…”我一边说,
一边假装捡起地上的钞票,还故意发出了几声哽咽。电话那头,我妈愣了一下,
显然没反应过来。“啥?你在干啥?捡钱?”“是啊妈…”我继续我的表演,
“我女朋友的闺蜜,嫌我穷,嫌我拿不出十万块钱,
…说我是个废物…妈…我真的尽力了…我现在就给你凑钱…你别生气了…”我说得声泪俱下,
感人肺腑,连我自己都快要相信了。果然,电话那头的赵桂兰女士,瞬间爆炸了。“什么?!
哪个小***敢欺负我儿子!她在哪儿!你把电话给她!俺要骂死她!”我妈那熟悉的大嗓门,
通过免提,清晰地传遍了整个街道。秦悦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手里的手机,又看了看我。我对着她,露出了一个“和善”的微笑,
然后把手机递到了她的面前。“喏,我妈让你接电话。”秦悦的脸,瞬间从涨红变成了煞白。
她看着我,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我能想象到,电话那头,
我妈已经把她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了。“接啊。”我催促道,“不是要让我混不下去吗?
先过了我妈这一关再说。”秦悦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一丝悔意?呵,
现在知道怕了?晚了。这场戏,才刚刚开始。5.秦悦最终还是没敢接那个电话。
在赵桂兰女士越来越不堪入耳的“国粹输出”中,她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一把抢过我手里的手机,手忙脚乱地挂断,然后连滚带爬地钻进了她的保时捷,一脚油门,
逃之夭夭。我看着那远去的红色车影,又低头看了看散落一地的“分手费”,
心情突然变得无比舒畅。我慢悠悠地蹲下身,一张一张地把那些红色的钞票捡了起来,
仔细地抚平上面的褶皱。嗯,两万块,不少了。够我这个月的房租和下个月的饭钱了。
至于我妈那边……我拿出手机,点开那个名为“江帆,做人不能忘本”的微信群,
发了一段长长的文字。“各位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今天发生了一些事,
让我感触很深。我妈为了十万块钱,说要跟我断绝母子关系。我女朋友为了让我妥协,
也跟我分了手。她的闺蜜,甚至当街用钱砸我,羞辱我。”“我一直在反思,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月薪五万,在上海这个地方,不算顶尖,但也绝对不算差。
我努力工作,省吃俭用,每个月给家里打五-千,逢年过节红包另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