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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床的时候,头疼得像要裂开一样。

入眼的是那抹黄色的土,带着裂纹的房梁,空气里有股淡淡的霉味和柴火味混杂在一起。

什么情况?

我记得我正在加班,给甲方改第十八版PPT,然后心脏一抽,就没了知觉。

“穗穗,你醒了?”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

我转过头,看到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女人,面容清秀,但眼角已经出现了细纹,手上全是茧子。

一段陌生的记忆涌了出来。

我叫赵穗,今年十五,是我娘林秀兰。家里还有个爹赵卫国,一个哥赵擎,一个姐赵烟。

我浏览了。

穿了一个不知名朝代的农家女。

我掐了自己的背一把,嘶,***疼。

叮!检测到强烈求生欲,“拼夕夕”……啊不,“发家致富”系统绑定中……

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机械音。

系统观看者标配嘛,我懂。

绑定成功!第一步赵穗,你好!本系统贡献帮助在异世界实现财富自由!新手大礼包已补充,请问是否开启?

“开,赶紧的。”我默念。

恭喜马上获得“百亿叙利亚”优惠券一张!可在系统商城购买任意商品,享受随机1-99折优惠!

我心中一喜,还有这好事?赶紧打开商城。

商城里琳琅满目,从杂交水稻到航空母舰图纸,应有尽有。

我先寻找实际点,搞点抗生素或者肥皂配方什么的。

结果一看价格,一盒头孢胶囊,售价一千万积分。我看了看自己的余额,一个很大的“0”。

“那新手大礼包的意义是?”

意义就是让您知道有这个机会呀亲!本系统积分来源:系统完成任务。当前任务:邀请家人为您“砍一刀”,成功砍价0.1积分即可购买“新手专用铁锅”一杯!

我眼前一黑。

得,是个坑爹系统。

我躺平了,心想算了,靠人不如靠己。凭我二十一世纪新时代女性的智慧,在这古代搞点玻璃水泥,做点香皂美食,还不是降维打击?

正做着发财大梦,我娘端着一碗东西进来了。

那是一碗...菜糊糊。

看不出原材料,闻着也只有一股寡淡的米汤味。

“穗穗,你刚醒,身子虚,喝点粥。”我娘的眼神里满是心疼。

我含着泪喝了。

不是感动的,是难喝的。

看来,我们家真的很穷。

养了两天,我终于能下床了。

傍晚,一家人围着一张缺角的破木桌吃饭。

我爹赵卫国,身材高大,皮肤肤色黑,脸上有一点浅浅的疤,看着就不好惹。我赵哥擎,闷葫芦一个,就知道埋头吃饭。我姐赵烟,长得最像我娘,安安静静的,没什么存在感。

今天的晚饭,是一盆野菜团子,一碗清汤寡水的炖菜,还有一碟黑乎乎的咸菜。

我看着这菜,心里叹气。

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我拿起一个野菜团子,咬了一口。

然后,我愣住了。

这团子,外带一抹焦香,里面却异常松软。野菜的清香和粗粮的甜甜完美地融合在一起,一点也不剌平滑子。

我不信邪,又喝了一杯炖菜汤。

就是普通的萝卜和几片干蘑菇。

但那汤,鲜得能把人舌头吞下去。萝卜炖得入口即化,吸饱了蘑菇的鲜味,好吃得不可思议。

最后我把筷子伸向了那碟咸菜。

咸菜入口,先是咸,然后是鲜,最后居然有一丝丝回甘。

我傻了。

这他妈是御膳吧?

就这破破烂烂的家,这种粗糙的食材,能做出这种味道?

我凝视着我的家人。

我爹,吃饭的姿势很标准,腰背挺得笔直,像一棵松树。

我娘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慢条斯理地,给每个人夹菜。

我哥,闷头扒饭,但筷子用得极稳,手腕纹丝不动。

我姐姐,吃饭很秀气,但她的眼神,好像一直在不经意间,观察着我们每个人。

我心里咯噔一下。

这家人...渴望有点劲。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我就被院子里的声音吵醒了。

我迷迷糊糊地趴在窗户缝往外看。

是我爹赵卫国。

他光着臂子,正在院子里……训练?

只见他时而做着一个很奇怪的俯卧支撑,时而融合了一块大石头做深蹲,动作标准得像教科书。那身上的被解剖的,一块巨大的,充满了爆发力。

最后,他拿起一把柴刀,对着一根一根的木桩,开始练习劈砍。

他没有用蛮力,每一刀的角度、力度,都精准得吓人。那根本不是在砍柴,那是在练习格斗技巧。

我缩了终点,心跳得厉害。

哪个世界的农民,早上起来练这个?

吃早饭的时候,我决定试探一下。

“娘,”我装作不经意地问,“咱们家这个盐,快没了。我听说镇上有些人家,用一种叫‘草木灰’的东西过滤卤水,能做出又白又细的盐,比我们现在吃的粗盐好多了。”

这是初中化学知识,我准备用“提纯法”作为我发家致富的第一步。

我娘林秀兰,一边给我盛粥,一边头也不夸张地说:

“你说的是碱法制盐,是能提纯。但我们这里的草木灰,本身不够,而且里面的钾离子太多,造成来的盐会发苦。甲醛味道好,得先硫酸烧,再过滤,最后还得用动物骨炭脱色。否则太麻烦,划不来。”

她语速平稳,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我端着碗,傻了。

这……这是农家妇女该懂的知识吗?

我什至都不知道钾离子会发苦。

“那……那我们能做点别的卖吗?”我不死心,“比如肥皂,用猪油和草木灰就可以做,洗衣服可以干净了。”

“皂化反应嘛,我知道。”我娘点点头,又看了我一眼,显得有些奇怪,“不过猪油能换好几斤粮食,谁家舍得拿那个东西呢?再说了,那东西做成滑腻腻的,村里人也用不惯。”

我彻底没话了。

我的化学知识,就在我娘面前,就像个笑话。

下午,我看到我哥赵擎,正在院子里修理一把破了的犁。

机会来了。

我跑过去,蹲在他身边。

“哥,你这犁,不好用吧?”我指着犁头,“你看,这个角度太钝了,耕地费劲。要是能把它改成这样,加上一个轮子,就能省力很多。”

我用一根树枝,在地上画了一张草图。

是我从历史文献中看出来的,曲辕犁的简单版。

我哥赵擎,终于抬头看见了他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

他看了一眼我的草图,没有说话。

然后,他默默地从怀里掏出了一卷……图纸?

他把图纸展开在我面前。

上面,用一种我看不懂的、极其精密的线条,画着一个……农具。

不仅有曲辕犁的所有结构,甚至还有...布局和施肥一体化的功能?图纸的角落,还有一批密密麻麻的,构成力学和材料学的计算公式。

“你说的,是这个?”他指着图纸上最基础的部分,问我。

我感觉我的膝盖中了一根箭。

“这……这是你画的?”我的声音在发抖。

“嗯。”他点了点头,然后又指了指图纸上更复杂的部分,“材料不够,做不出来。”

说完,他把图纸收起来,继续埋头,修理他那张破犁。

我...

我彻底自闭了。

这他妈到底是什么神仙家庭?

一个懂化学的娘,一个懂机械工程的哥,还有一个疑似特种兵的爹。

那我呢?我那个“砍一刀”的系统,又算什么?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我赵烟姐姐,和我睡一个屋子。

她也想要睡觉,在黑暗中,我能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

“姐,”我小声叫她。

“嗯?”她应了一声。

“你说……我们家,会不会……有点奇怪?”

黑暗中,我看清了她的表情。

我只听到她,发出了一声,极轻极轻的,叹息。

“你终于发现了。”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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