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的验尸报告 岩燊 2025-09-25 13:3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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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尸检报告》我的葬礼办得风光又体面,极尽哀荣。灵堂入口,

黑色的绸缎挽成巨大的花结,庄严肃穆地垂落,像死神垂下的眼睑。

我生前最爱的白玫瑰堆积如山,从汉白玉的台阶一直蔓延到灵堂深处,

馥郁的香气在密闭的空间里发酵,浓重得近乎悲戚,熏得人几欲作呕。我,苏染,

正以一缕幽魂的形态,飘在我那张巨大的黑白遗照前。照片上的我笑得明媚张扬,

仿佛对这场盛大的告别一无所知,也对人世间所有的爱恨情仇彻底释然。可我没有。

我的魂魄被一股强大到无法挣脱的执念束缚着,困在这方寸之地,无法离去。这执念的源头,

正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意大利手工黑西装,站在灵堂中央。他是我法律上的丈夫,沈修。

昂贵的面料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肩宽腿长,是天生的衣架子。

那张曾让我痴迷沉沦、辗转难眠的脸上,没有一丝泪痕,

甚至连熬夜后该有的红血 Phillips 都看不到。他冷静、克制,

像一座沉默的、覆盖着皑皑白雪的冰山,礼貌而疏离地接受着每一位来宾的慰问。

“节哀顺变,沈总。”“沈总,您还好吧?苏染她……唉,太突然了,真是天妒红颜。

”一个肥头大耳、脑满肠肥的男人——我父亲公司的副总王德海,正拍着沈修的肩膀,

脸上挤出几分虚伪的悲痛,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apparent 的兴奋。

沈修微微颔首,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平稳得像一潭死水:“有劳王总挂心,我没事。

”他的目光越过人群,精准地落在我遗照的双眼上,仿佛能穿透生死,与我对视。

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暗流。我拼命地试图从中分辨出一丝悲伤,

哪怕只是一闪而过的痛惜,但我失败了。那里什么都没有,

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连光都无法穿透的虚无。是了,他一直都是这样。冷静到冷酷,

理智到无情。我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一场明码标价的商业联姻。苏家濒临破产,

需要沈家的资本注入力挽狂澜;而沈家则看中了我父亲手中那项领先全球的新能源技术。

我与沈修,不过是这场交易中最光鲜亮丽的两个筹码。新婚之夜,他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背对着我,城市的霓虹在他身上镀上一层不真实的冷光。他开口,

声音比窗外的夜色还要凉:“苏染,我们可以做一对合格的商业伙伴,维持表面和谐。

除此之外,别对我抱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那时,我年轻气盛,

仗着几分姿色和苏家大小姐的骄傲,不信这个邪。我以为,再冷的冰山,

也能用岩浆般的热情融化。我收敛起所有的大小姐脾气,努力扮演一个温婉贤淑的好妻子。

为他洗手作羹汤,研究他每一个口味偏好;为他打理家中一切,大到宴会筹办,

小到袖扣搭配;在他疲惫时为他***,在他应酬晚归时为他备好醒酒茶。可我所有的付出,

换来的只有他愈发沉默的背影和愈发客气的“谢谢你,辛苦了”。我们的家,与其说是家,

不如说是一座华丽、冰冷的牢笼。长长的餐桌上,

永远只有刀叉碰撞的冰冷声响;宽大的双人床上,永远隔着楚河汉界。他睡左边,我睡右边,

中间的距离,仿佛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我无数次在夜里凝望他坚毅的侧脸,

却从未有勇气跨越分毫。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在我“死”前半个月。

那天是我们的结婚两周年纪念日,我花了一整个下午,亲手做了一桌他爱吃的菜,

甚至复刻了我们第一次见面时那家餐厅的招牌惠灵顿牛排。

我换上他唯一一次夸奖过的那条正红色丝质长裙,满心欢喜地,

像一个等待被心上人检阅的小女孩,等他回家。门开了,他回来了,却不是一个人。

林薇薇——我最好的闺蜜,也是沈修的青梅竹马,正亲密地挽着他的手臂,

笑靥如花地出现在我面前。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一个精心布置了舞台却被当众拆台的小丑。

“染染,你别误会,”林薇薇立刻松开手,跑过来亲昵地晃了晃我的胳膊,语气天真又无辜,

“阿修今晚有个推不掉的酒局,对方老总点名要我作陪,我拗不过他嘛。你看,

我把他安全给你送回来了,没让外面的小妖精占便宜哦。”她的解释听起来天衣无缝,

可那眼底一闪而过的得意,却像针一样刺痛了我。我看向沈修,

渴望从他口中得到哪怕一句解释。他没有。他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满桌的菜肴,

眉头微不可察地一皱,说:“我已经在外边吃过了。王总的项目出了点问题,

我今晚要去公司加班。”说完,他甚至没有多看我一眼,径直走上二楼书房,再也没有下来。

那晚,我一个人,坐在冰冷的餐桌前,将那块我耗费了无数心血的牛排,一口一口,

机械地塞进嘴里,味同嚼蜡。最后,我将一整桌子菜,连同我那颗逐渐死去的心,

全部倒进了垃圾桶。再后来,便是那场激烈的争吵。我质问他到底把我们的婚姻当成什么,

他只是冷冷地看着我,说:“苏染,我以为我们一开始就达成了共识。”这句话,

彻底击碎了我最后一点自尊和幻想。我哭着跑了出去,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

最后拨通了林薇薇的电话。然后,我“意外”从顶楼天台坠落。警察来做笔录,

沈修也只是平静地陈述了我们争吵的事实。他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句,也没有流露出一丝悲伤。

以至于外界都在传,是我这个沈太太做得太失败,被丈夫和小三联合冷暴力,逼到抑郁,

才会选择绝路。我飘到他身边,徒劳地试图伸手穿过他的手臂,却只带起一阵虚无的微风。

你看,沈修,所有人都以为你不在乎我。连我自己,都快要信了。

如果不是那份强烈的不甘和执念还在,或许我早已魂飞魄散,连旁观这场闹剧的资格都没有。

葬礼的仪式冗长而乏味。我看着那些熟悉或陌生的面孔,

在我面前上演着一出出生离死别的戏剧,他们脸上的悲痛,演得比沈修真实一万倍。

林薇薇更是哭得梨花带雨,几次昏厥过去,需要人搀扶。她趴在我的水晶棺上,

泣不成声:“染染,

你怎么这么傻……你怎么能丢下我一个人……”我冷冷地看着她精湛的演技,心中一片冰凉。

仪式终于结束,宾客散尽。灵堂里只剩下沈修一个人。空旷的大厅里,

只有香烛燃烧时偶尔发出的轻微噼啪声。他站在我的遗照前,站了很久很久,一动不动,

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空气都变得粘稠。我看着他的背影,

那宽阔的肩膀似乎承受着千斤重担。我的心底,竟泛起一丝连我自己都觉得可笑的期待。

或许,在无人的角落,他会卸下所有的伪装?久到我以为他会一直这样站到天荒地老时,

他终于动了。他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崩溃痛哭,或是喃喃自语。他只是抬起手,

用指腹轻轻拂去相框一角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然后,

他转身,走向了一旁的休息室。他关上了门,隔绝了外界的一切,也隔绝了最后一缕光线。

我毫不犹豫地穿门而入。休息室里没有开灯,只有厚重的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的微弱天光,

勾勒出他模糊而孤寂的轮廓。他走到沙发旁坐下,高大的身躯深深地陷进柔软的沙发里,

显得有些疲惫。他从西装内袋里,抽出了一张折叠起来的纸。纸张的边缘已经起了毛边,

看得出被反复摩挲过无数次。是我的尸检报告。我的魂魄在一瞬间绷紧,

像一根被拉到极致的弦,发出痛苦的嗡鸣。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用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

缓缓展开那张薄薄的纸。上面的铅字像一行行冰冷的墓碑,无声地记录着我身体最后的秘密。

他的目光一寸寸下移,略过了那些描述骨骼断裂、内脏破损的专业术语,最后,

定格在了结论那一栏。我也看了过去,尽管上面的每一个字,

都像烙印一样刻在了我的魂魄深处。死者,苏染,孕九周。

因高处坠落导致严重内出血及多重器官衰竭而亡……孕九周。我的眼眶瞬间变得滚烫,

可魂魄没有眼泪。那是一种比流泪更痛苦的灼烧感,从我魂体的核心蔓延开来,

仿佛要将我仅存的意识都燃为灰烬。沈修,你看到了吗?在你不知道的时候,

我们有了一个孩子。我还来不及告诉你,甚至,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告诉你。我永远记得那天,

我拿着验孕棒,躲在浴室里,看着那清晰无比的两条杠,欣喜又惶恐。

我和沈修的关系已经降至冰点,这个孩子的到来,会是缓和我们关系的契机,

还是压垮我们婚姻的最后一根稻草?我挣扎了整整一天,最终还是决定告诉他。

无论他是什么反应,孩子是无辜的,他有权利知道自己孩子的存在。

我拿着那根小小的验孕棒,像捧着一个珍贵的、能决定我命运的秘密,走到书房门口。

门没有关严,虚掩着一道缝。我正要推门,却听到他冰冷决绝的声音从门缝里传来。

他在打电话。“那个女人,你处理掉。”他说,声音里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

像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垃圾,“我不想再看到她,用最干净的手段。”那一瞬间,

我浑身的血液都凉了,从头顶凉到脚心。整个世界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他那句残忍的话,

在我耳边无限循环。我不知道电话那头是谁,也不知道他口中的“那个女人”究竟是指谁。

但结合那段时间我们糟糕的关系,以及林薇薇的虎视眈眈,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将自己代入了那个角色。原来,他已经厌恶我到了这个地步,

到了要用“处理掉”这么可怕的字眼。我退了回来,脚步踉跄,几乎站立不稳。我回到卧室,

将那根验孕棒狠狠地扔进了柜子最深处,连同我那份刚刚燃起的、卑微到可笑的希望。原来,

我与孩子,都不过是他想“处理掉”的麻烦。此刻,休息室内,

沈修的手指在那“孕九周”三个字上,轻轻摩挲着,一遍又一遍,

仿佛想把那几个字从纸上抹去,又仿佛想把它们刻进自己的骨血里。他的指尖微微发颤,

这个细微的动作,泄露了他所有的情绪。我看着他的侧脸,期待着,又或者说,

是残忍地渴望着,看到他崩溃、痛苦、悔恨。为我,

也为我们那个未曾有机会看一眼世界的孩子。可他没有。他只是缓缓地,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长而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暗淡的阴影,遮住了所有的波涛汹涌。不知过了多久,

他再次睁开眼,那双眼眸里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平静,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我的错觉。

他将尸检报告重新折好,小心翼翼地放回口袋,仿佛那上面记载的,

不是一条逝去的生命和另一个未成形的生命,而是一份无关紧要的商业文件。他拿出手机,

拨了一个号码。电话很快被接通。“喂,陈助理,”他的声音压得很低,

带着一丝金属般的冷意,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告诉他们,鱼饵已经撒下去了。

”电话那头的人恭敬地应了一声。沈修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残酷的弧度,

那笑容里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他抬起头,目光仿佛穿透了墙壁,望向灵堂里我的遗照。

他对着手机,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苏染,他们都到齐了。”“好戏,该开场了。

”我的魂魄在一瞬间凝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鱼饵?什么好戏?“他们”又是谁?

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了我,我觉得自己仿佛坠入了一个巨大的、由沈修亲手编织的迷局之中。

接下来的几天,我像个摆脱了地心引力的影子,寸步不离地跟着沈修。

我看着他像一个精密的、不知疲倦的机器一样运转着。白天,他去公司处理堆积如山的文件,

条理清晰,雷厉风行,仿佛失去妻子的悲痛对他毫无影响。

他甚至亲自主持了与我父亲公司的合作案的后续会议。会议上,

面对几位股东因我的“死”而提出的撤资疑虑,他非但没有退缩,反而以沈氏集团的名义,

追加了一笔巨额投资,并签订了对赌协议,用沈氏的信誉,

强行稳住了苏氏集团因我的“死”而动荡的股价。我父亲在视频会议上老泪纵横,连声道谢,

说:“阿修,苏家……对不起你。”沈修只是平静地看着屏幕里一夜白头的父亲,说:“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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