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推开公司会议室的门，二十多双眼睛齐刷刷看向他。

作为林氏集团企划部最不起眼的员工，他本不该出现在这种高层会议上。

但岳父林德昌偏要让他来"学习学习"。"各位，我女婿也来旁听一下。

"林德昌的语气透着几分敷衍。张凡找了个角落坐下，习惯性地低着头。三年前，

他为了给母亲治病，答应了这桩婚姻。三年来，他在林家就像个透明人，被所有人瞧不起。

"今天讨论的是南山项目的方案。"林德昌开口道。话音刚落，

张凡眼前突然出现一排闪烁的文字。林德昌：这个废物女婿总算来了，待会让他出个丑，

看林雪儿还护不护着他。张凡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他眨了眨眼，那排字还在。紧接着，

更多的文字开始出现。企划总监王伟：张凡这个废物来干什么？占着茅坑不拉屎，

每个月拿着基本工资混日子。财务经理李萍：听说他昨天又被林雪儿骂了，哈哈，活该。

副总林浩然：姐夫真是够可怜的，不过谁让他是个软蛋呢。张凡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

这些文字，居然是他们的心声？"张凡，你来说说对南山项目的看法。"林德昌突然点名。

会议室里一片安静，所有人都等着看他的笑话。张凡站起身，扫视了一圈，

更多的心声文字在眼前跳跃。王伟：来了来了，看这个废物怎么出丑。

李萍：估计连项目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林浩然：姐夫加油啊，别太丢人。

张凡深吸一口气。既然能看到他们的心声，那就有意思了。"南山项目，

表面上是住宅开发，实际上林董是想借这个机会洗白那块地的性质问题。"张凡淡淡开口。

林德昌脸色一变。林德昌：这个废物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我没告诉过任何人！"而且，

如果我没猜错，财务上应该还有另一本账。南山项目的真实成本，

比报给税务局的要高出至少三千万。"李萍的脸瞬间煞白。李萍：他怎么可能知道这些？

完了完了，这要是曝光了我就完了！张凡看着众人震惊的表情，

心中涌起一种前所未有的***。原来，掌握秘密的感觉这么爽。"还有，

王总监昨天刚和竞争对手华业集团的人见过面，聊的应该不是工作吧？"王伟猛地站起来，

额头开始冒汗。王伟：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和华业的事情做得那么隐秘，

他怎么会知道？"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张凡重新坐下，"我只是觉得，

南山项目如果继续下去，可能会有麻烦。"林德昌的脸色已经彻底阴沉下来。

林德昌：这个废物到底知道多少？不行，绝对不能让他继续呆在公司里！"好了，

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林德昌匆忙结束了会议。众人陆续离开，

张凡却不紧不慢地收拾着桌上的资料。"张凡，你留一下。"林德昌的声音透着寒意。

等所有人都走后，林德昌关上了会议室的门。"你想干什么？"张凡抬起头，

看着这个从未正眼瞧过自己的岳父。林德昌：必须把这个定时炸弹处理掉，

不能让他威胁到我！"我什么都没想干。"张凡笑了笑，"只是觉得，

是时候改变一些东西了。""你在威胁我？""不不不，我怎么敢威胁岳父呢？

"张凡站起身，"我只是在想，也许我们可以重新认识一下彼此。"说完，他推门走了出去。

身后传来林德昌愤怒的声音，但张凡已经不在乎了。三年的窝囊废生活，今天终于要结束了。

2张凡回到自己的小隔间，发现桌上放着一张辞退通知书。动作还真快。

人事经理陈磊：林董的命令，立刻让这个废物滚蛋。反正他也没什么能力，早就该走了。

张凡看着陈磊从面前走过，心中冷笑。"陈经理，这个辞退通知，是不是程序上有问题？

"陈磊停下脚步，不耐烦地说："什么问题？公司有权辞退任何员工。""但是根据劳动法，

辞退员工需要提前一个月通知，或者支付一个月代通知金。而且，我入职三年，

按规定应该有N+1的补偿。"陈磊：这个废物什么时候懂法了？烦死了，

本来想直接赶走的。"另外，"张凡继续说道，"我记得陈经理去年报销的那笔培训费，

收据上的公司名称好像有问题。税务局如果查起来，恐怕不太好解释。

"陈磊的脸色瞬间变了。陈磊：他怎么知道的？那张假收据我做得很小心啊！"当然，

这些都是小事。"张凡收起辞退通知书，

"我觉得我们可以按照正常程序来处理我的离职事宜。"陈磊咬了咬牙："你想要多少补偿？

""按法律规定就行。另外，我这三年的年终奖一直没拿到，这个也要一起结算。

"陈磊：三年年终奖？那可是十几万！这个废物狮子大开口！"没问题。

"陈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马上去办手续。"等陈磊走后，张凡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三年来，他在这个隔间里受了多少白眼，现在想想都觉得憋屈。"张凡？"熟悉的声音传来，

张凡抬头看到了林雪儿。三年的妻子，却从未真正关心过他。

林雪儿：听说他在会议上发疯了？爸爸让我来看看情况，千万别让他闹出什么幺蛾子。

"雪儿，你来了。"张凡平静地说。"我听说...你被辞退了？

"林雪儿的语气没有任何波澜。"是的，不过已经谈好了补偿。"林雪儿：总算要走了，

也好，省得在公司里丢人现眼。张凡看着妻子冷漠的表情，心中涌起一股悲凉。三年了，

她从未真正看过自己一眼。"那...你打算做什么？"林雪儿问道。"还没想好。

也许自己创业吧。"林雪儿：就他？创业？简直是笑话。估计一个月就要破产。

"创业需要资金，你有钱吗？"张凡看着她，突然笑了。"放心，

我不会花你们林家一分钱。""那就好。"林雪儿松了一口气，"对了，今晚我有个应酬，

会回来得比较晚。"林雪儿：正好趁他不在公司了，和David约个会。

反正他也管不着我。David？张凡眯了眯眼。这个名字，他好像在哪里听过。

"那你忙吧，我先回家了。"张凡收起最后一件东西。"嗯。"林雪儿头也不回地走了。

林雪儿：终于摆脱这个废物了，今晚可以和David好好聊聊了。张凡站在原地，

看着妻子离去的背影。三年的婚姻，原来在她眼里就是这样。不过，这样也好。既然你不仁，

就别怪我不义了。3晚上七点，张凡坐在咖啡厅里，观察着对面的高档餐厅。他想知道，

林雪儿的"应酬"到底是什么。很快，一辆白色保时捷停在餐厅门口，林雪儿从车上下来。

紧接着，一个高大的外国男人也下了车。David。张凡终于想起来了，

这是华业集团的投资总监。路人甲：哇，那个外国帅哥好有钱啊，保时捷诶！

路人乙：旁边那个女的好漂亮，应该是他女朋友吧？张凡看着两人亲密地走进餐厅，

心中的最后一丝期待彻底破灭了。原来如此。怪不得王伟会和华业的人见面，

原来背后还有这样的关系。张凡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李律师吗？

我是张凡...对，我想咨询一下离婚的事情。"电话那头的李律师是他大学同学，

现在在一家知名律师事务所工作。"离婚？你和林雪儿？"李律师很惊讶。"是的。

我想了解一下财产分割的问题。""这个...你们结婚时有签婚前协议吗？""有。

基本上就是各自财产归各自。""那就简单了。不过张凡，你确定要离婚吗？

林家的势力...""我确定。"张凡的语气很坚决，"另外，我还想委托你调查一些事情。

""什么事？""华业集团和林氏集团的关系，特别是David这个人。""好的，

我尽快给你答复。"挂断电话，张凡继续观察着餐厅里的情况。透过玻璃窗，

他看到林雪儿和David举杯碰了一下，两人有说有笑。

餐厅服务员：这对外国情侣感情真好，男的刚才点菜时特别绅士。外国情侣？

看来在外人眼里，他们已经是一对了。张凡拍了几张照片，然后起身离开。

既然戏已经开始了，那就让它更精彩一些吧。回到家，空荡荡的别墅显得格外冷清。

这套房子是婚后林家买的，按照婚前协议，离婚后归林雪儿所有。不过张凡并不在乎。

他打开电脑，开始研究南山项目的资料。凭借着在公司三年的观察，

加上今天听到的那些心声，他已经对林氏集团的内部情况有了深入了解。如果利用得当，

这些信息足以让他翻身。正在这时，手机响了。"张凡，是我，李律师。

我查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说。""David确实是华业集团的投资总监，

但是他还有另一个身份——华业董事长的私生子。"张凡眯了眯眼："继续。""而且，

华业最近在筹备一个大项目，正好和林氏的南山项目冲突。如果我没猜错，

他们可能是想通过林雪儿获取内部信息。""有意思。"张凡冷笑了一声。"还有，

林德昌最近的资金链很紧张，南山项目如果失败，林氏可能面临严重的财务危机。

"张凡听完，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计划。既然林家要玩，那就陪他们玩个痛快。

"李律师，明天你帮我联系一下华业集团，就说有人想提供关于南山项目的内部信息。

""你想干什么？""钓鱼。"张凡的声音透着冷意，"既然他们想要信息，

那我就给他们一些'特别'的信息。"凌晨两点，林雪儿才回到家。张凡假装睡着了，

听着她轻手轻脚地进入卧室。林雪儿：还好他睡了，不然又要问东问西的。

David今晚说得对，我应该尽快和这个废物离婚。张凡在黑暗中睁开眼睛，

嘴角勾起一个冷笑。看来，大家想的都一样呢。4第二天上午，张凡接到了华业集团的电话。

"张先生，听说您有一些关于南山项目的信息想要提供？"电话里的声音很谨慎。"是的。

我想我们可以见面详谈。"一个小时后，张凡坐在华业集团的会客室里。

对面坐着的是David和另一个中年男人。David：这个中国人看起来很普通，

应该就是林雪儿的废物老公。正好利用一下他。

中年男人：David说这个人掌握了林氏的核心机密，希望是真的。

南山项目对我们太重要了。"张先生，请问您想提供什么信息？

"David用流利的中文问道。"南山项目的所有财务数据，包括真实成本、资金来源，

以及林德昌的私人账户情况。"两人眼睛一亮。David：如果是真的，那就太完美了！

中年男人：有了这些信息，我们就能在竞标中立于不败之地！"作为交换，

我需要什么？"张凡问道。"五百万现金，外加华业集团10%的南山项目收益。

"David直接开出了条件。张凡装作考虑的样子："这个...我需要冒很大风险。

如果被发现...""放心，我们会保护好您的身份。"中年男人保证道。

中年男人：反正拿到信息后，这个人就没用了。到时候随便找个借口甩掉他。

张凡心中冷笑，表面上却点了点头："那好，不过我需要看到诚意。""什么诚意？

""先付一百万定金。"David和中年男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David：一百万不算多，如果能拿到林氏的核心机密，这笔钱花得值。"可以。

不过我们也需要先看到一些样品。

"张凡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这是南山项目的部分财务报表，你们可以先看看。

"两人接过文件，越看越兴奋。David：这些数据看起来很真实！

如果全部资料都是这个水平，我们就赢定了！中年男人：林德昌这个老狐狸，

没想到被自己女婿给卖了！"很好，张先生。我们明天就可以安排定金到账。

"David伸出手。张凡和他握了握手，心中却在想着另一件事。

刚才从大楼下面上来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林雪儿的车，

就停在华业集团的地下车库里。看来，她今天又来"谈工作"了。

David：今晚还要和雪儿见面，她说有重要的信息要告诉我。

这对狗男女还真是天作之合。张凡眯了眯眼。既然这样，

那就让这对"天作之合"更精彩一些。离开华业大厦后，张凡拨通了一个电话。"王记者吗？

我是张凡...对，我有一个大新闻想爆料。"王记者是本地知名的财经记者，

专门挖掘企业内幕。"什么新闻？""华业集团涉嫌商业间谍，

收买林氏集团内部人员获取机密信息。""有证据吗？""有录音、照片，还有转账记录。

""好！这确实是大新闻。不过你为什么要爆料？"张凡冷笑："因为我讨厌背叛。"下午，

张凡又去了一趟银行，开设了几个新的账户。接下来的计划，需要足够的资金支持。正好，

林德昌答应的离职补偿金已经到账了。十八万，不算多，但足够启动了。晚上，

张凡坐在家里，等待着好戏的开场。林雪儿又没有回家，

想必是在和David商量如何"出卖"林氏集团。可惜她不知道，她的"盟友"，

早就把她当成了棋子。David回忆：雪儿这个女人太好利用了，

几句甜言蜜语就什么都说了。不过玩够了就算了，我可不想娶一个中国女人。手机响了，

是李律师。"张凡，离婚协议我已经准备好了。另外，我还查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什么事？""林雪儿在瑞士银行有一个私人账户，里面有三百万美金。

"张凡皱了皱眉："她哪来这么多钱？""我怀疑是David给的。作为提供情报的报酬。

""很好。"张凡的声音透着寒意，"看来我的好妻子，比我想象的还要精彩。

""你打算怎么办？""明天你就知道了。"张凡挂断电话，看向窗外的夜景。明天，

就是收网的时候了。5第二天上午，张凡再次来到华业集团。这次，他带了一个手提箱。

"张先生，定金已经准备好了。"David指着桌上的银行卡说道。"资料也都在这里。

"张凡拍了拍手提箱。David：终于拿到了！有了这些资料，南山项目就是我们的了！

中年男人：林德昌这个老家伙，做梦也想不到被自己女婿背叛了。

正当两人兴奋不已的时候，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几个穿着制服的人走了进来。

"商务调查局，有人举报你们涉嫌商业间谍活动。"David和中年男人脸色瞬间变白。

David：不可能！消息是绝对保密的！中年男人：完了！如果坐实了，

公司就完了！张凡装作惊慌的样子："警察同志，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来谈个小生意！

""张先生，请您配合调查。"领头的调查员说道。就在这时，张凡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一眼，是林雪儿打来的。"接吧。"调查员示意道。张凡按下接听键，开了扩音。

"张凡！你在哪里？爸爸让你马上回公司！"林雪儿的声音很急切。

林雪儿：David刚才发信息说被抓了，让我赶紧毁掉证据！"什么事这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