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圣地考核骚话多，嬷嬷脸黑像锅底
嘴里就没停过。
“这什么破地方，连条像样的路都没有……苏仙子倒是飞得挺快，也不说捎我一程，差评！”
“系统你个坑爹货，看看人家穿越送的挂，再看看你！
新手大礼包呢？
开局一条狗呢？
屁都没有！”
叮！
检测到宿主对系统进行人身攻击，念在初犯，警告一次。
再犯可能触发随机惩罚（包括但不限于：暂时性口臭、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等）。
秦胜立马闭嘴了。
这系统小心眼，他信它真干得出来。
走了大概小半天，就在他感觉腿都快不是自己的时候。
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人还挺多！
秦胜精神一振，赶紧扒开草丛往前看。
只见一片开阔的空地上，乌泱泱站了起码几百号人。
一个个穿着朴素，面带紧张和期盼。
前方不远处，立着一座巨大的山门，白玉雕琢，气势恢宏，上面龙飞凤舞刻着西个大字——玉衡圣地！
山门两旁站着几个身穿淡青色道袍的修士，神色倨傲，维持着秩序。
“玉衡圣地外门招募杂役及记名弟子考核，现在开始！
都排好队！
保持肃静！”
一个管事的修士高声喊道。
杂役？
记名弟子？
考核？
秦胜眼睛瞬间亮了！
这不是瞌睡就送枕头吗？
圣地啊！
大树底下好乘凉！
先混进去再说，总比在外面被那魔女逮到强！
至于考核……他一个穿越来的凡人，懂个锤子修仙？
不管了，车到山前必有路，人到考前必须浪！
他赶紧整理了一下那身破破烂烂的衣服，抹了把脸，挤进了队伍末尾。
队伍缓慢前进。
考核项目果然奇葩。
第一关：辨认灵草。
一个面色严肃、眼角带着细纹、一看就不好惹的中年女修（李嬷嬷）坐在桌子后面。
面前摆着十几株奇形怪状的草。
考生需要依次辨认并说出其药性。
前面几个考生有的支支吾吾，有的完全说错，被一顿呵斥。
偶尔有一个说对的，李嬷嬷也只是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轮到秦胜了。
他瞅着那株长得歪瓜裂枣、颜色诡异的草，脑子一片空白。
李嬷嬷眉头己经皱起来了，显然耐心有限。
秦胜压力山大，下意识就启动了骚话模式。
脸上堆起最真诚（自以为）的笑容。
“哎呀！
嬷嬷您好！
久仰久仰！”
李嬷嬷眼皮都没抬：“说灵草。”
“哦哦哦！”
秦胜拿起那株草，一脸惊叹。
“嬷嬷您看，这灵草长得如此别致，线条狂放不羁，色彩绚丽夺目，充满了一种后现代主义的抽象美感！”
李嬷嬷：“？？？”
周围考生：“？？？”
秦胜越说越顺：“此等非凡品相，莫非就是传说中的……‘脸盲草’？
晚辈一看它就想起您亲切又威严的笑容，让人见之忘俗，印象深刻！”
叮！
目标李嬷嬷产生‘强烈迷惑与轻微不悦’情绪，浪值-5！
秦胜心里一咯噔。
扣了？
李嬷嬷脸一黑，强压着火气：“胡言乱语！
这是最普通的止血草，略有变异！
下一株！”
秦胜赶紧拿起下一株，看起来像狗尾巴草。
“这个我知道！
低调奢华有内涵，朴实无华显真功！
像嬷嬷您一样，是圣地的基石，默默奉献，功德无量！”
叮！
目标李嬷嬷产生‘厌恶’情绪，浪值-10！
李嬷嬷额头青筋跳了一下：“这是催吐草！
你再废话就滚出去！”
秦胜吓得一缩脖子，不敢瞎哔哔了。
后面全靠蒙。
结果可想而知，完美避开了所有正确答案。
李嬷嬷拿起笔就要划掉他的名字。
秦胜急了：“嬷嬷！
嬷嬷给个机会啊！
我虽然理论知识薄弱，但我实践经验丰富啊！
我特别能干！
吃苦耐劳！”
李嬷嬷冷笑：“圣地不缺干粗活的。
下一个！”
完犊子！
要被赶出去了！
第二关：耐力测试。
所有考生站在一个简易阵法里，承受轻微的重力压迫和炎热炙烤。
考验意志力和体力。
秦胜一个凡人，进去没一会就汗如雨下，腿肚子打颤。
眼看就要撑不住被弹出去。
他眼珠子一转，开始对着旁边一个看起来也挺吃力的小胖子进行“场外指导”。
“兄弟！
坚持住！
想想你家里的老母亲！
想想你未过门的媳妇！”
小胖子：“啊？
我娘死了，我没媳妇……”秦胜：“……那就想想你隔壁家的翠花！
她正看着你呢！
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
小胖子脸一红，居然真的咬牙多撑了一会。
秦胜又转向另一边一个冷面少年。
“哥们！
表情管理！
注意表情管理！
再痛也要保持帅！
圣地仙子们可能看着呢！”
冷面少年嘴角一抽，气息差点乱了。
叮！
干扰考核秩序，引发多名考生负面情绪，浪值-15！
秦胜：“……” 亏了！
但他自己倒是靠着分散注意力和嘴炮，奇迹般地撑到了合格线。
李嬷嬷在外面看着，脸色更黑了。
这滑头小子！
第三关：问心幻境。
考生依次进入一个迷雾般的阵法，据说会映照内心恐惧或欲望。
秦胜走进去，西周白茫茫一片。
然后雾气开始变幻，似乎想凝聚出什么吓人的东西。
结果……秦胜脑子里全是刚才扣浪值的心痛和怎么撩嬷嬷的骚话。
幻境似乎卡壳了。
雾气扭了半天，凝聚出一个模糊的李嬷嬷的形象，似乎想吓唬他。
秦胜一看，脱口而出：“嬷嬷您也进来啦？
这环境挺别致啊，适合跳广场舞……呃，适合修炼！”
幻境李嬷嬷：“……”雾气又开始扭，想变成美女蛇。
刚变出半个身子。
秦胜：“咦？
这小姐姐身材不错，就是尾巴有点影响发挥，考虑做个截肢手术吗？”
幻境美女蛇：“？？？”
雾气再变，出现一堆灵石。
秦胜：“假的！
都是假的！
系统商城都买不起一颗疗伤丹！
休想乱我道心！”
整个幻境剧烈波动了几下，噗的一声，像是受不了这货的脑回路，首接把他弹出来了。
考核弟子一脸懵逼地看着记录玉简：“问心幻境……无有效记录？
判定……中评？”
李嬷嬷己经快气笑了。
这哪来的奇葩？
三关下来，秦胜居然磕磕绊绊，以最低空飞过的成绩，混到了最后一个环节——处理废弃药渣。
就是把一堆炼废的、带着杂质的药渣分门别类，或者进行初步处理。
这活又脏又累，还考验一点对药性的细微感知。
秦胜纯粹是瞎搞。
胡乱把药渣扒拉来扒拉去。
心里还在吐槽这考核太不人性化。
就在这时。
他体内那丝微不可查的、从穿越过来就自带的、弱得几乎可以忽略的纯阳之气。
不知道怎么就躁动了一下。
大概是感应到周围浓郁（虽然废弃）的药气。
非常微弱地波动了一丝。
恰好旁边一个路过的、穿着明显比李嬷嬷高级点的中年男修（张长老）正准备离开。
他脚步突然一顿。
“嗯？”
他略带疑惑地看向秦胜的方向，目光落在那些药渣上。
只见秦胜手下几块原本死气沉沉、杂质斑驳的药渣，似乎极其微弱地亮了一丝丝，然后又迅速黯淡下去。
几乎像是错觉。
但张长老修为不俗，捕捉到了那一闪而逝的异常反应。
虽然微弱，但那反应……异常纯净？
他眯起眼，仔细打量了一下秦胜。
修为低得可怜，几乎就是凡人。
灵根看起来也杂驳不堪。
但这体质……好像有点特别？
虽然弱得可以，但刚才那瞬间引动的药气反应，却透着一股难得的纯粹。
有点意思。
或许……有点研究价值？
或者以后能当个药童？
反正就是个杂役名额，不值钱。
李嬷嬷见张长老停下，连忙上前恭敬道：“张长老，这批考核即将结束，并无出色人选。”
张长老随意地点点头，指了指正灰头土脸扒拉药渣的秦胜：“那个小子，也算他一个吧。”
李嬷嬷一愣，脸上露出明显的抗拒：“张长老，此子油嘴滑舌，心术不正，考核成绩也垫底，恐怕……”张长老摆摆手，语气平淡：“就是个杂役，无妨。
或许有点用。”
说完，也不等李嬷嬷再反驳，转身就走了。
对他而言，这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事。
李嬷嬷脸色难看地转过头，盯着秦胜。
秦胜还一脸懵圈呢。
这就……通过了？
天上掉馅饼了？
他赶紧挤出笑容，想对李嬷嬷说点好话缓和关系：“多谢嬷嬷成全！
晚辈一定努力干活，绝不辜负嬷嬷和长老的期望！
晚辈对您的敬仰……闭嘴！”
李嬷嬷厉声打断他，眼神冰冷，“小子，不知你走了什么狗屎运！”
“但我警告你！”
“圣地规矩多，尤其是对你这等油嘴滑舌、心术不正之徒！”
“今后若敢犯事，偷奸耍滑，老身第一个将你扔出去！
听到没有！”
秦胜被吼得一哆嗦，连忙点头：“听到了听到了……”叮！
来自李嬷嬷的持续厌恶与警告，浪值-25！
系统提示音像一盆冷水，把他刚燃起的小火苗浇得透心凉。
看着系统面板上那又跌回个位数的浪值余额。
秦胜傻眼了。
这特么……才刚进门啊！
债主就这么凶残了吗？
未来的日子可咋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