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的新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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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岁时,何岷山携长他五岁的夫人梁芷诺在孤儿院一眼就相中了我,只因我的眉眼间藏着几分与他夫人相似的模样。

那天正值立夏,随即我就有了新的名字——何夏。

他们把领养我那天定为我的生日,许诺以后会陪我过每一个生日。

那年何岷山二十西岁,却己是商界中举足轻重的人物,无论是在正当的商业领域,还是在一些灰色地带的人际网络中,众人都对他敬重几分。

他肩背挺阔,沉稳气度,面容英挺,眉眼深邃,看人时总带着一种审慎的专注,不笑的时候,会透出一种与他年纪不甚相符的、内敛的威严。

他的夫人长的并非光彩夺目,但一双眸子尤其出彩,看人时总含着三分暖融融的笑意,眼波流转间,自带一股落落大方的书卷气。

何岷山对梁芷诺的爱是刻在骨子里那般,他知道她不喜欢交际应酬,便从不强求她出席那些虚与委蛇的场合,只将外界风雨牢牢挡在门外。

他时常带回价值不菲的礼物,而她唯独喜欢某日他悄悄带回的一只剔透的琉璃花瓶,何岷山就常常带回各种鲜花,不让梁芷诺喜欢让花瓶空着,这种默契远比任何言语都更显情深。

梁芷诺性格温婉,她将家打理得清雅舒适,将我养得也比在孤儿院时圆润许多。

晴朗的午后,她喜欢光着脚,牵着小小的我,在别墅院子里的柔软草地上奔跑玩耍。

青草的清新气息裹着微风,拂过脚踝,痒丝丝的,那是我童年记忆里最鲜活生动的画面。

我也不必像其他孩子那样去幼儿园,何岷山请了极有耐心的家庭教师来,一对一陪着我识文断字、认读绘本,给了我更多与梁芷诺相处的时间。

领养我的第二年立夏,何岷山推了所有事务,一早便在家里为我庆生的各项活动做准备。

各界高端人士陆续到场,齐祝何岷山家庭幸福美满。

场面热闹非凡。

梁芷诺还亲自下厨,为我做了几样精致的点心,又下了长寿面。

餐厅里飘着淡淡的奶油香和面汤的鲜香气,让小小的我在如此大的场面里渐渐平复了紧张惶恐的心。

生日不久后的一个午后,天色陡然巨变,乌云压顶,狂风骤起,吹得窗外枝丫狂舞。

梁芷诺在琴房弹奏着一首舒缓的曲子,琴声却在一声突兀的***后戛然而止。

她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外面诡谲的天色,脸色渐渐有些发白。

她忽然转身,拉住正在玩积木的我的手,指尖略感冰凉:“夏夏,我们出去玩,好不好?”

话音未落,豆大的雨点己噼里啪啦砸了下来。

梁芷诺拉着懵懂的我冲进花园,赤脚踩进瞬间变得泥泞湿滑的草地里。

她在暴雨中驻足,抬头,雨水顺着脸颊流下,她开始肆无忌惮的笑,可是声音却被雷鸣淹没,笑声里透着异样的释放与坚持,仿佛在与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抗争。

我则被这一幕吓得哭喊起来。

就在这时,两道刺目的车灯划破雨幕。

何岷山的车竟意外归来。

车未停稳,他己推门下车,甚至顾不上拿伞,几步冲了过来。

看到暴雨中浑身湿透的妻女,瞳孔骤然一缩,迅速脱下滑润的西装外套,大步上前,毫不犹豫地将梁芷诺紧紧裹住,搂入怀中,另一只手则沉稳有力地将吓坏的我一把抱起。

“没事了,我回来了。”

低沉的声音自带安全感,顺安安抚了被惊吓的我。

他拥着我们,快步回到屋内,吩咐闻声而来的佣人去准备热水和姜茶。

整个过程,他没有任何失措的埋怨或盘问,只是用最快的速度、最实际的行动将风雨阻隔在外,牢牢护住我们。

他将梁芷诺安顿在沙发上,用厚厚的毛毯裹紧,蹲下身,握着她的手,目光沉静地望向她犹带惊慌的眼眸,低声说:“芷诺,要不还是……?”

梁芷诺靠在他肩头,用摇头打断他要说出的话,她身体在微微发抖。

何岷山不再多言,只是更紧地抱住她。

他那份于商场上历练出的沉稳与城府,在此时化为了守护家庭最坚实的铠甲,将一切动荡不安悄然化解于无形。

雨过天晴,草地重新变得绿意盎然。

梁芷诺恢复了以往温柔的模样,只是偶尔,她会在卧房、琴房、院子里的躺椅上毫无征兆的混然睡去,我有时能唤醒她,有时却唤不醒。

而何岷山在家的时间明显多了起来,他依旧沉稳少言,却将更多的注意力投注于家中,那些昂贵的礼物依旧不时出现,却更像是一种无声的安抚与保证。

我懵懂地感知着这细微的变化,可我那曾如同琉璃般纯粹透明的童年天空,仿佛在那场暴雨之后,悄然渗入了一丝极淡的阴影,预示着这份静好的岁月之下,或许潜藏着一个我不知道的秘密。

何岷山用他内敛而深沉的方式,努力维系着这份温馨,如同守护一件绝珍贵的瓷器,谨慎而坚定。

噩耗在我六岁那年降临,那是个格外阴冷的冬天,铅灰色的云层沉甸甸地压在天上,像是攒着一场下不透的雪,连风都带着刺骨的凉。

管家陆伯紧紧握着我的手穿过医院长廊,消毒水的味道刺鼻。

他在病房前蹲下,轻声嘱咐:“夏夏小姐,记住,千万不能哭。

夫人喜欢看笑。”

我重重点头,用袖子狠狠抹掉眼泪,推门前,硬是挤出一个大大的、颤抖的笑容。

梁芷诺的手很凉,却仍柔软。

她脸色苍白,唇上不见血色,唯独看我的眼神依旧温暖如初。

她吃力地弯起嘴角,指尖在我手心轻轻挠了一下,就像从前逗我玩时那样。

何岷山风尘仆仆地冲进来,大衣肩头还落着未化的雪。

他首奔床边,半跪下来,一把攥住她另一只手,贴在自己额头上。

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芷诺,我不该出门……”梁芷诺的目光移向他,眼里水光一闪,又看向我,带着那抹惯有的、温柔的笑意说:“夏夏,以后就由你来替我陪着爸爸,要听话。”

她喘了口气,极轻极慢地说:“岷山……夏夏就……”话未说尽,她的手便倏然垂落。

监测仪的尖啸声撕裂了整个房间的寂静。

后来我才知道,梁芷诺得了淋巴癌,她拒绝了何岷山要带她去国外治疗的请求,想跟我好好享受剩余的时光。

梁芷诺死后,所有相关的医生也全都没了踪迹,不过一个月,那所医院便也成了一片废墟。

没人敢议论这背后的缘由,但所有人都清楚,这是何岷山的手段,他用一种冷酷到极致的方式,抹去了一切与她的死亡相关的痕迹,仿佛这样,就能让那个制造悲剧的源头彻底消失。

何岷山像换了个人。

他照常处理公司事务,下达指令依旧清晰果断,甚至更加雷厉风行。

但他身上活生生的气息,仿佛随着梁芷诺一并走了一般。

他很少回家,偶尔回来,也总是一个人待在书房。

深夜里,我常能听见门缝底下漏出的、来回踱步的脚步声,沉重而缓慢。

有一次,我端着一杯牛奶想要给他送去,却撞见他站在走廊的阴影里,望着墙上梁芷诺的照片出神。

“爸爸”我小声叫他,他猛地回神,脸上竟有一丝未曾掩饰住的仓惶。

他接过牛奶,揉了揉我的头发,声音哑得厉害:“没事,夏夏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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