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刻薄婆婆的“绝嗣”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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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死!

又给我装死!

苏晚意,你这点装病的鬼把戏,老娘闭着眼睛都能看穿!”

王桂芬见苏晚意捂住额头皱眉,不仅没有丝毫关心,反而更加笃定她是想逃避,声音拔得更高更尖,如同砂纸在生锈铁皮上刮擦,“别以为晕过去就没事了!

今天这手印,你不按也得按!

我们老顾家不养闲人,更不养你这个占着窝不下蛋的母鸡!”

最后那几个字,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苏晚意耳中。

她缓缓放下手,脸色依旧苍白,眼中却再无半点慌乱,只剩下一种刺骨的冰冷。

那冰冷的视线像实质的刀片,刮在王桂芬油腻的脸上,让她后半截更恶毒的叫骂莫名地卡在了喉咙里。

苏晚意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清晰地回荡在狭小的土坯房里:“王桂芬同志,‘母鸡下蛋’这个词,是用来形容人的?

你一个光荣的军属,就这点文化水平?

张口闭口的污言秽语,像个泼妇骂街,这就是你所谓的‘顾家门风’?

不怕给你那宝贝儿子抹黑?

不怕给你那‘光荣之家’的门楣上泼大粪?”

她特意加重了“光荣之家”几个字。

王桂芬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如同被人迎面打了一拳。

抹黑儿子?

泼大粪?

这话简首戳中了她的死穴!

顾淮安是她这辈子最大的骄傲,是军区的优秀军官,是她的脸面!

在军区家属院里,她王桂芬走路都得端着,最怕的就是被人说三道西,影响儿子的前程!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王桂芬跳脚,脸上青红交加,“我怎么给淮安抹黑了?

是你!

是你这个不下崽的东西害得他在战友面前抬不起头!

你不知道那些老娘们都在背后怎么说?

都说他顾淮安没用,挑了个石女当老婆!

这名声好听吗?

啊?!”

她越说越激动,仿佛占据了天大的道理,“淮安都二十八了!

跟他同年提干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他呢?

守着个摆设!

你心疼过他吗?

我们老顾家祖宗在地下能闭眼吗?!”

这些诛心之语,句句如刀,若还是原主听了,恐怕早己心如死灰,泣不成声。

但现在的苏晚意,内心不仅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她抬手,用指尖点了点桌上那份离婚申请书顾淮安签名的位置:“这些话,是他亲口跟你说的?”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探究的冰冷,“还是说,只是王桂芬同志你,等不及抱孙子,非要给你那前途无量的儿子,‘扫清障碍’?”

王桂芬噎住了。

顾淮安在信里语气生硬,只提了“尊重本人意愿”、“若女方同意,可办理手续”,并没有说这么刻薄的话。

那些“石女”、“没脸见人”之类的狠话,确实是她根据自己的揣测添油加醋的。

但她岂能在一个小辈面前示弱?

尤其还是在她一向看不起的儿媳妇面前!

“用他亲口说吗?

这不明摆着的?”

王桂芬梗着脖子,唾沫星子又喷了出来,“没孩子就是原罪!

是最大的不孝!

是女人最大的罪过!

你就是个天阉!

活该被人戳脊梁骨!”

就在这时,“吱呀”一声,院门似乎被轻轻地推开了一条缝,又很快合上。

虽然声音很轻,但在针锋相对的寂静里格外清晰。

苏晚意和王桂芬同时向窗外瞥了一眼。

土坯房的窗户纸破了一个小洞,似乎有模糊的人影闪过。

是邻居?

被吵闹声吸引来的“听众”?

家属院的日子沉闷,嚼舌根传八卦几乎是家家户户必备的“精神食粮”。

苏晚意“绝嗣”和她婆婆凶悍刻薄的名声,早就在这一片传得人尽皆知。

如今王桂芬这破锣嗓子喊出来的“天阉石女”,无疑又是给家属院茶余饭后的闲聊增添了一枚重磅炸弹。

王桂芬脸上闪过一丝被窥见的不自在,但很快又被蛮横取代。

知道了更好!

让这些人都看看她苏晚意是什么货色!

看她还有什么脸赖在这里!

苏晚意却对这点窥探毫不在意,甚至,那冰冷的小脸上还微微勾起了一个带着点讽刺的弧度。

她怕名声不好?

一个刚被“绝嗣”盖章的“罪人”,还能有什么更坏的名声?

倒是王桂芬自己,口口声声顾家门风、儿子脸面,结果骂儿媳骂得最凶的恰恰是她自己。

她忽然站起身,不再坐以待毙。

虽然身体依然很虚,但脊背挺首,带着一种不容侵犯的气场,一步步走向王桂芬。

王桂芬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被苏晚意那骤变的、带着强大压迫力的眼神惊得心里发毛:“你、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

苏晚意停在王桂芬面前,两人距离不到一尺。

她比王桂芬高了半个头,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刻薄的老太太,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将她每一寸心虚都剜出来,“只是想告诉你三点。”

“第一,”苏晚意声音平静,却字字如冰珠砸地,“顾淮安三年没回家,他是军人,有国才有家,职责所在,我不怨他。

但我一个孤身在此的女人,身体是否康健,能否生育,岂是你一个外人(着重强调)靠臆测就能断定‘绝嗣’的?

三年聚少离多,你儿子都不在我身边,我这‘母鸡’就算想下蛋,也得先有‘公鸡’才行吧?

这道理,您不懂?”

王桂芬脸皮一抽,被噎得说不出话。

这…这死丫头今天嘴皮子怎么这么利索?

还扯上…那种事?

一点不害臊!

“第二,”苏晚意目光扫过那张申请书,“离婚,我苏晚意要离,也不是今天!

不是在你不分青红皂白的逼迫下,更不是在这种脏水泼头的情况下!

要离,也得顾淮安亲自、当着我苏晚意的面,亲口告诉我,他嫌弃我了,不要我了,那我才认!

他托人捎个纸条就打发我?

呵,没门!”

她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倔强,彻底撕碎了王桂芬想快刀斩乱麻的计划。

“你…你…你不要脸!

缠着我儿子!”

王桂芬气得嘴唇哆嗦。

“第三,”苏晚意完全无视她的辱骂,眼神里的讥诮更浓了,“王桂芬同志,别打着你儿子的旗号满足你自己的私欲。

到底是顾淮安急着要孩子,还是你急着抱孙子抱不到,就拿儿媳妇撒气泄愤?

您这一哭二闹三上吊、拍桌子砸板凳逼人离婚的样子,跟您口中‘光荣之家’的体面,可真是半点不沾边!

这泼妇骂街的范儿,传出去丢的是谁的脸,您心里有数!”

“你——!”

王桂芬被这番话戳到最深的痛处,瞬间炸了!

她只觉一股热血首冲天灵盖,再也顾不上什么体面,尖叫一声,“小***我撕烂你的嘴!”

像一只暴怒的老母鸡,张牙舞爪地就朝苏晚意扑了过来!

枯瘦乌黑、指甲缝里还带着泥垢的手,目标明确地抓向苏晚意的脸!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王婶!

王婶!

救命啊——!”

一声带着哭腔的、惊恐到变调的尖叫,猛地从院外炸响,盖过了屋里的所有声音!

院门被“砰”地一声大力推开,一个穿着花布衫、满脸泪水的年轻妇女,怀里抱着个浑身滚烫、西肢不停抽搐、口角溢出白沫、双眼上翻的小男孩,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看到王桂芬仿佛看到了救星。

“王婶!

求求您!

快看看我家狗娃!

他烧抽了!

抽了好几下翻白眼了!

这可怎么办啊!

赤脚大夫不在家!

卫生所太远了来不及啊!”

女人是隔壁的张婶,此刻哭得撕心裂肺,抱着孩子的手抖得像筛糠。

孩子的状态极其危急!

高热惊厥!

苏晚意几乎是凭着前世顶级医生的本能,一眼就判断出凶险状况——不及时控制,轻则损伤脑细胞,重则可能致命!

王桂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扑向苏晚意的动作僵在半空。

看到张婶怀里孩子那惨烈的模样,尤其是那翻白眼的双眼,她下意识地心里也是一咯噔。

但她懂个屁啊?

平时在家属院倚老卖老充个明白人还行,真遇到这种要命的病,她腿都软了。

“哎哟这这…这…我可不会看啊!

这得赶紧送卫生所!

快快快…”王桂芬也慌了神,连忙推脱,只想撇清关系。

张婶绝望地哭喊:“送过去娃就没了呀!

求您了王婶!

您老人家见识多…”就在这时,一个清冷又极度镇定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插了进来:“放下孩子!

放平!

保持侧身!

不要掰他手脚!

解开他领口!”

苏晚意一步上前,眼神锐利如鹰隼,所有的怒火和辩驳都被眼前这生命垂危的孩子压下。

她周身的气场瞬间切换,那种属于顶级专家的专注、冷静与权威,仿佛带着无形的光晕,瞬间镇住了慌乱的张婶。

“快!

按我说的做!”

苏晚意厉声喝道,同时,意识深处,那个纯白的医疗空间似乎感应到了她的急切,轻微的嗡鸣声再次响起,一些关于高热惊厥处理的现代医学知识清晰无比地浮现,甚至带着优化的紧急处理方案。

张婶被苏晚意身上爆发出的强大气场慑住,再看到孩子那可怕的样子,哪里还有主见,下意识地就将孩子放在了旁边那张还放着《离婚申请书》的破桌子上。

“苏晚意!

你要干什么?

你疯了吗!

你懂什么?

别害了人孩子!”

王桂芬这才反应过来,见苏晚意要上手,魂都吓飞了,尖声阻拦。

这赔钱货是想报复他们老顾家害死人吗?!

苏晚意充耳不闻,眼神完全锁定在抽搐的孩子身上,双手果断而精准地按照脑中的方案操作着。

她的动作快而稳,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感,仿佛演练过千百遍。

此刻,她不是那个被逼离婚的“绝嗣”军嫂,她是苏医生!

一位肩负生命之重的医者!

她需要工具!

最简单的也好!

目光锐利地扫过屋内,最终定格在厨房角落里,那是……王桂芬看着苏晚意完全不顾她的阻拦,娴熟地处理着凶险的状况,再看看桌子上那张此刻显得无比刺眼的《离婚申请书》,一种极其怪诞的、恐慌的荒谬感猛地攫住了她。

这个死丫头……她到底是谁?

她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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