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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今天该打第628针了,别躲。

妈妈刘婉清的声音像淬了冰的钢针,扎进我的耳膜。

我抚摸着高耸的孕肚,站在天台边缘,风声灌满我的耳朵。

我笑着拨通了她的电话。

妈,你猜,我现在在哪儿?

风很大,吹得我单薄的裙子猎猎作响,像一面破碎的旗帜。

电话那头,妈妈的声音瞬间尖利起来。

林念!你想干什么!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无辜?从他存在的第一天起,你们就告诉我,他是我欠下的债,是我赎罪的唯一机会。妈,我累了,我不想赎罪了。

我低头看着脚下,二十八层的高度,城市像一盘精密的沙盘,车流如蚁。

这个高度,掉下去,应该不会疼吧。

我和孩子,都会解脱。

你敢!林念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敢跳下去,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刘婉清在电话那头歇斯底里地咆哮,你忘了你哥哥是怎么死的吗?你这个杀人凶手!你欠我们林家一条命!

杀人凶手四个字,像一把生锈的钝刀,在我心口反复切割。

是啊,我忘了。

我忘了我还有一个哥哥,叫林希。

所有人都说,是我害死了他。

那年我五岁,他七岁,我们在河边玩,他为了救落水的我,自己溺死了。

从那天起,我就成了林家的罪人。

刘婉清看我的眼神,再也没有了温度,只有刻骨的恨意。

她把所有关于林希的东西都锁了起来,家里不许再提他的名字,仿佛要将他从我的生命里彻底抹去。

可她越是这样,我就越痛苦。

我拼命学习,考上最好的大学,找了她最满意的女婿沈屿,活成了她期望的完美模样。

我以为,这样就能让她满意,让她原谅我。

直到我怀孕。

孕检报告出来的那一刻,刘婉清抱着我哭了,那是哥哥死后,她第一次对我露出笑容。

她说:念念,你终于可以为你哥哥做点事了。把他生下来,健健康康地生下来,你就再也不欠我们了。

从那一刻起,我才知道,我不是在孕育一个新生命,而是在制造一个替代品。

一个……用来偿还林希性命的工具。

我孕早期的反应极大,吐得天昏地暗,医生说胎像不稳,有流产风险。

刘婉清二话不说,就给我安排了保胎针。

一天一针,从不间断。

我的臀部、大腿,密密麻麻全是针眼,青紫交错,硬块遍布,到后来,每一次下针都像是在受刑。

沈屿看不过去,劝她:妈,医生说已经稳定了,不用再打了。

刘婉清一个耳光就甩了过去。

你懂什么!这孩子是林希的转世,金贵着呢!但凡有一点风险,我拿你是问!

沈屿捂着脸,不敢再说话。

他就是这样,永远温吞,永远懦弱,在我妈面前像一只温顺的绵羊。

我绝望地看着他,他却避开了我的目光。

从那天起,我彻底成了一个生育的容器。

家里的窗户被钉死,门被反锁,我的手机、电脑全被没收。

刘婉清辞掉了工作,一天二十四小时地盯着我,连我上厕所都要守在门口。

今天,是第628天。

也是第628针。

我看着护士举着针筒朝我走来,冰冷的液体即将再次注入我的身体。

我再也受不了了。

我趁刘婉清去厨房热汤的功夫,用花瓶砸碎了唯一没有被钉死的浴室小窗,爬了出去,一路跑到了这栋楼的天台。

妈。我对着电话,声音平静得可怕,我把命还给你们,这样,我就不欠你们的了,对吗?

说完,我挂断电话,将手机远远扔了出去。

风声鹤唳,我闭上眼,张开双臂,身体向前倾倒。

再见了,这个让我窒息的世界。

再见了,我未曾谋面的孩子。

对不起,妈妈不能带你来到这个世界上,去当另一个人的影子。

身体失重,我却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就在我以为一切即将结束时,一只有力的大手猛地抓住了我的手腕,将我从坠落的边缘硬生生拽了回来。

我重重地摔在天台冰冷的地面上,撞得头晕眼花。

一张熟悉的,又有些陌生的脸出现在我模糊的视线里。

他喘着粗气,眼眶通红,声音嘶哑。

林念,你想死,有没有问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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