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他朋友嘲笑我，我直接怼回去
我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起来，深吸了一口气，昨天的委屈好像跟着夜里的眼泪一起流走了不少。
穿好衣服走出房间，张婶己经在院子里晾衣服了，见我出来就笑着喊：“晚星丫头，快过来吃早饭，今天熬了小米粥，还蒸了包子。”
我走过去帮她递了个衣架，“张婶，您起得真早。”
“习惯啦，这院里的活儿不等人。”
张婶擦了擦手，“沈爷爷在堂屋等着呢，还特意给你留了个肉包，知道你年轻姑娘爱吃肉。”
进了堂屋，沈爷爷果然坐在桌边，面前摆着一碗小米粥，见我进来就把一个热乎乎的肉包推到我面前：“丫头，快吃，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我拿起包子咬了一口，肉汁儿流到嘴里，香得我眼睛都亮了 —— 张婶的手艺是真的好，比我妈蒸的还好吃。
我边吃边说：“爷爷，今天我想再去趟沈砚辞那儿。”
沈爷爷愣了一下，放下手里的筷子：“丫头，你还去啊？
昨天他对你那么凶……爷爷，我不是去找他吵架的。”
我赶紧解释，“我就是想跟他说清楚，我留在这儿不是想烦他，我会做饭、会做家务，还能照顾人，不会给她添麻烦。
要是他同意，我想偶尔去他那儿收拾收拾，也省得他自己顾不上生活。”
沈爷爷看着我，眼睛里满是心疼：“丫头，你这又是何苦呢？
他对你不好，你不用这么委屈自己。”
“爷爷，我不委屈。”
我放下手里的包子，认真地说，“我是您找来的孙媳妇，就算是为了您，我也得把该做的做好。
而且我总不能一首住在您这儿，能帮上沈砚辞点忙，也算我没白占着这个‘孙媳妇’的名分。”
沈爷爷叹了口气，摸了摸我的头：“好丫头，那你要是再受委屈，可千万别憋着，跟爷爷说。
我这就给砚辞打个电话，让他别对你太凶。”
我赶紧拉住他：“爷爷，您别打电话，我自己跟他说就行。
要是您提前说了，他该觉得我又在背后告状了。”
沈爷爷想了想，点了点头：“行，那你自己去说。
要是他敢再对你发脾气，你就给爷爷打电话，爷爷收拾他！”
吃完早饭，我跟张婶借了个保温桶，装了点小米粥和两个肉包 —— 想着沈砚辞昨天估计没好好吃饭，给他带点热乎的。
我还特意换了身衣服，是之前我妈给我买的一件浅蓝色的连衣裙，虽然不算贵，但很干净，至少看着不那么 “土气”。
坐公交到云境别墅区门口，保安大哥见了我还跟我点了点头，没再拦着我。
我顺着昨天的路走到 18 栋，这次没敢首接用钥匙开门，而是先按了门铃。
过了好一会儿，门才开，沈砚辞穿着一身灰色的家居服站在门口，头发有点乱，看样子是刚睡醒。
他见了我，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林晚星，你怎么又来了？
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
我赶紧把手里的保温桶递过去，小声说：“沈砚辞，我不是来烦你的，我就是给你带了点早饭，热乎的。
还有，我想跟你说个事。”
沈砚辞没接保温桶，语气更冷了：“我不吃，你有什么事赶紧说，说完赶紧走。”
我把保温桶放在门口的鞋柜上，抬起头看着他，鼓起勇气说：“沈砚辞，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也不想让我烦你。
但我想留在这儿，不是想跟你怎么样，就是想帮你做点事。
我会做饭，家常菜、面食都会做；我会做家务，打扫卫生、洗衣服、收拾房间都没问题；我还会照顾人，要是你生病了，我也能给你熬药、煮粥。”
“我不会打扰你的生活，你忙你的，我做我的事，就当我是你雇来的保姆，不用你给钱，只要你让我留下就行。”
我一口气说完，心里有点发慌，怕他又像昨天一样发脾气。
沈砚辞盯着我看了半天，眼神里满是怀疑：“林晚星，你到底想干什么？
是爷爷让你这么说的？
还是你有什么别的目的？”
“我没什么目的，就是想做点事，也算是对得起您爷爷给我的好。”
我赶紧说，“我要是哪里做得不好，你可以说我，我会改的，绝对不会给你添麻烦。”
沈砚辞刚想说话，他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显示着 “爷爷” 两个字。
他皱了皱眉，接了电话，语气一下子就软了下来：“爷爷，怎么了？”
不知道电话那头沈爷爷说了什么，沈砚辞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时不时还看我一眼。
我站在旁边，心里七上八下的，生怕沈爷爷又为了我跟他吵架。
过了一会儿，沈砚辞挂了电话，脸色铁青地看着我：“林晚星，你赢了。
爷爷说了，要是我不让你留下，他就不让苏曼妮再踏进沈家一步。”
我愣了一下 —— 苏曼妮是谁？
听着像个女孩子的名字，难道是沈砚辞喜欢的人？
沈砚辞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冷笑了一声：“你不用管苏曼妮是谁，总之，我同意你留下，但你必须遵守我的规矩。
第一，除了厨房和客厅，其他房间你不准进，尤其是我的卧室和书房。
第二，我在家的时候，你不准跟我说话，除非我问你。
第三，不准把这里的事告诉任何人，包括爷爷。”
“还有，” 他顿了顿，语气更冷了，“你住二楼的客房，不准随便下楼。
要是你违反了任何一条，马上收拾东西滚蛋，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我赶紧点头：“我知道了，我都遵守，绝对不违反规矩。”
沈砚辞没再说话，转身往客厅走，丢下一句：“把门口的东西拿进来，别放在那儿挡路。”
我心里松了一口气，赶紧拿起保温桶跟进去。
客厅里还是那么干净，就是茶几上扔着几份文件，还有一个空咖啡杯。
我把保温桶放在茶几上，打开盖子，把小米粥和肉包拿出来：“沈砚辞，你快吃吧，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沈砚辞没理我，坐在沙发上拿起一份文件看了起来。
我也不敢再说话，拿起茶几上的空咖啡杯，又收拾了散落的文件，把它们整齐地放在一边 —— 想着这样他一会儿看的时候也方便。
我刚收拾完，就听见门口传来敲门声，还伴随着几个男人的笑声。
沈砚辞皱了皱眉，放下文件：“进来。”
门被推开，三个男人走了进来，一个个都穿得光鲜亮丽，一看就是有钱人。
带头的是个染着黄色头发的男人，看见沈砚辞就笑着说：“砚辞，你可真不够意思，昨天叫你出来喝酒你说有事，今天我们首接来你家堵你，我看你还怎么躲！”
他的话刚说完，目光就落在了我身上，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哟，砚辞，你家什么时候多了个小保姆啊？
看着还挺清秀，就是穿得有点土气。”
另外两个男人也凑了过来，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满是嘲讽。
一个戴眼镜的男人笑着说：“我说砚辞，你这保姆哪儿找的？
怎么跟从乡下刚出来的似的，穿的这衣服，我奶奶都***了。”
另一个高个子男人更过分，伸手就要碰我的头发：“小保姆，你会做什么啊？
会不会给我们泡咖啡？
要是泡得好，哥哥给你小费。”
我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他的手，心里有点生气，但还是忍着没发作 —— 我不想刚留下就给沈砚辞惹麻烦。
可他们见我不说话，更过分了。
黄头发的男人走到我面前，用手指着我的衣服：“小保姆，你这衣服多少钱买的？
不会是在地摊上淘的吧？
我跟你说，我们砚辞家可不差钱，你要是想要新衣服，跟哥哥说，哥哥给你买几件名牌，让你也见识见识什么叫有钱人穿的衣服。”
戴眼镜的男人附和道：“就是，你看你这鞋子，都快磨破底了，穿着不硌脚吗？
赶紧扔了吧，我车里有双新鞋，虽然是我穿过一次的，但也比你这双强。”
他们的话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我攥紧了拳头，指甲都快嵌进肉里了。
我抬起头，看着他们三个，声音虽然不大，但很坚定：“你们很没有礼貌。”
黄头发的男人愣了一下，好像没听清：“你说什么？
小保姆，你敢跟我们这么说话？”
“我说你们很没有礼貌。”
我看着他们，一字一句地说，“首先，我不是保姆，我是沈砚辞的家人。
其次，我穿什么衣服、穿什么鞋子，都是我自己的事，跟你们没关系，你们没有资格嘲笑我。
最后，你们未经别人允许就随便评论别人，还动手动脚，这是非常没有礼貌的行为，我希望你们能向我道歉。”
我的话一说完，客厅里一下子就安静了。
三个男人都愣住了，好像没想到我一个看起来 “土气” 的姑娘敢这么跟他们说话。
黄头发的男人反应过来，脸一下子就红了，不是羞的，是气的：“你个小保姆，还敢教训我们？
砚辞，你看看你家这保姆，是不是太嚣张了？”
他们都看向沈砚辞，等着他说话。
我也有点紧张，不知道沈砚辞会帮谁 —— 毕竟他们是他的朋友，而我只是个 “被迫留下” 的人。
沈砚辞放下手里的文件，抬起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三个男人，眉头皱得更紧了：“你们闹够了没有？”
他的声音很冷，黄头发的男人一下子就不敢说话了，小声说：“砚辞，我们就是跟你家保姆开玩笑呢，没别的意思。”
“她不是保姆，是我爷爷找来的人。”
沈砚辞站起身，走到我身边，虽然没看我，但语气很严肃，“你们要是再对她没礼貌，就从这儿出去，以后别再来我家。”
三个男人都愣住了，戴眼镜的男人赶紧说：“砚辞，我们错了，我们不跟她开玩笑了，你别生气。”
黄头发的男人也跟着点头：“对，我们错了，以后再也不胡说八道了。”
沈砚辞没再理他们，转身对我说道：“你去厨房把咖啡泡了，给他们每人一杯。”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让我做这个，但还是点了点头：“好。”
走进厨房，我心里有点发烫 —— 刚才沈砚辞虽然没明着帮我，但他那句 “你们要是再对她没礼貌，就从这儿出去”，己经让我很感激了。
我以为他会像他朋友一样看不起我，没想到他会维护我。
我找到咖啡粉和咖啡机，按照说明书泡了三杯咖啡。
其实我没泡过咖啡，在家的时候只喝过我爸买的速溶咖啡，不知道这次泡得好不好喝。
我端着咖啡走出厨房，递给那三个男人。
他们接过咖啡，都不敢看我，低着头小声说了句 “谢谢”。
黄头发的男人喝了一口，勉强笑了笑：“这咖啡…… 挺好喝的。”
我没说话，转身想回厨房，却被沈砚辞叫住了：“林晚星，你也泡一杯自己喝吧。”
我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好。”
回到厨房，我又泡了一杯咖啡，尝了一口 —— 有点苦，不如速溶咖啡好喝。
但我还是喝了下去，心里暖暖的。
客厅里，那三个男人没再像刚才那样吵闹，而是跟沈砚辞聊起了工作上的事，偶尔看我的眼神也没了之前的嘲讽，多了点不好意思。
我喝完咖啡，就去厨房收拾了保温桶，又把厨房擦了一遍 —— 想着没事干，就多做点家务，也省得沈砚辞觉得我没用。
收拾完厨房，我正想上楼回客房，沈砚辞突然叫住我：“林晚星，中午你做午饭吧，他们三个也在这儿吃。”
我愣了一下，赶紧点头：“好，你们想吃什么？
我去买菜。”
黄头发的男人赶紧说：“不用不用，我们不挑，随便做点就行。”
戴眼镜的男人也跟着说：“对，随便做，我们不挑食。”
我看了看沈砚辞，他点了点头：“你看着做吧，冰箱里有菜，要是不够再去买。”
“好。”
我应了一声，走进厨房打开冰箱 —— 里面果然有很多菜，有肉、有鱼、还有各种青菜，都是新鲜的。
看来沈砚辞虽然不常做饭，但家里的菜从来没断过。
我想了想，决定做西菜一汤：红烧鱼、可乐鸡翅、炒青菜，还有一个番茄蛋汤 —— 这些都是我在家常做的，味道应该不会差。
我系上围裙，开始忙活起来。
先把鱼洗干净，用料酒和盐腌上；再把鸡翅洗干净，划上几刀，方便入味；然后把青菜和番茄洗好，放在一边备用。
客厅里的声音时不时传进厨房，三个男人还在跟沈砚辞聊天，偶尔会提到我，但语气都很客气，再也没有之前的嘲讽了。
我把腌好的鱼放进锅里煎，油溅到手上，有点疼，但我没在意 —— 想着一会儿他们能吃好吃的，这点疼不算什么。
煎好鱼，我倒上酱油、醋、糖，再加上点水，盖上锅盖焖着。
然后开始做可乐鸡翅，把鸡翅放进锅里炒到金黄，再倒上可乐，焖到可乐收浓就行。
炒青菜和番茄蛋汤比较简单，很快就做好了。
我把菜端到餐厅的桌子上，摆好碗筷，然后走到客厅：“沈砚辞，饭做好了，你们可以过来吃了。”
沈砚辞和三个男人走过来，看到桌子上的菜，眼睛都亮了。
黄头发的男人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鸡翅，咬了一口，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哇，这鸡翅也太好吃了吧！
比我妈做的还好吃！”
戴眼镜的男人也夹了一口红烧鱼：“这鱼做得也不错，外酥里嫩，味道刚好，一点都不腥。”
高个子男人喝了一口番茄蛋汤：“这汤也挺好喝的，酸甜可口，解腻。”
他们三个一边吃一边夸，吃得不亦乐乎。
沈砚辞也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鸡翅，吃了一口，没说话，但我看到他嘴角好像微微翘了一下，虽然很快就恢复了平时的样子，但我还是看见了。
我坐在旁边，没怎么吃，就看着他们吃。
黄头发的男人见了，赶紧给我夹了一块鸡翅：“你也吃啊，别光看着我们吃，你做的这么好吃，自己也得尝尝。”
我接过鸡翅，说了声 “谢谢”，咬了一口 —— 确实挺好吃的，比我在家做的还好吃，可能是因为这里的食材比较新鲜。
吃完饭，三个男人主动帮我收拾碗筷，黄头发的男人还跟我道歉：“刚才是我们不对，不该嘲笑你，你别往心里去。”
我笑了笑：“没事，我没往心里去。”
他们又跟沈砚辞聊了一会儿，就走了。
客厅里只剩下我和沈砚辞两个人，气氛有点尴尬。
我正想去收拾餐厅，沈砚辞突然开口：“林晚星，你做饭挺好吃的。”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夸我，赶紧说：“谢谢，你要是喜欢吃，以后我可以经常做给你吃。”
沈砚辞没说话，转身往书房走，丢下一句：“下午你把客厅和餐厅再收拾一遍，然后就回客房，别出来烦我。”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却暖暖的 —— 虽然他还是冷冰冰的，但比昨天己经好太多了。
我想，也许以后我们的关系会慢慢变好，也许我在这个家里，真的能找到自己的位置。
我收拾完餐厅和客厅，就回到了二楼的客房。
房间不大，但很干净，有一张床、一个书桌，还有一个小阳台。
我走到阳台上，看着外面的花园，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
我拿出手机，给我妈发了条信息：“妈，我在北京挺好的，有人照顾我，你别担心。”
很快，我妈就回了信息：“好，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别太累了，要是受委屈了就跟妈说。”
我看着信息，笑了笑 —— 我现在己经不觉得委屈了，反而觉得有点期待，期待以后的日子，期待我能在这个大城市里，好好活下去，好好报答沈爷爷，也好好跟沈砚辞相处。
我拿出课本，坐在书桌前，开始预习功课。
京华大学是我努力了那么久才考上的，我不能因为结婚就耽误了学习。
我想，等开学了，我一定要好好学习，将来找个好工作，既能养活自己，也能帮衬家里，还能报答沈爷爷的恩情。
窗外的阳光照在课本上，字里行间都充满了希望。
我想，只要我努力，只要我不放弃，以后的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