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姐,您确定预约我们的假死服务吗?”
“我确定。”
江亭晚的声音冰冷,没有一丝犹豫。
“好的,请给我们半个月准备时间,明天来交款签字,地址已经发到了您的手机上。”
挂掉电话,此刻江亭晚的头脑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她不会真的去死,但既然纪修尘已经变了心,那她就把他救下的这条命“还”给他。
她要悄无声息地离开这里,丢掉和他有关的一切!
第二天,江亭晚瞒着所有人,不声不响地出门签好了协议。
她连轴转了好几天,回到家已经甚是乏累,就想进卧室休息一下。
可刚打开房门,一盆白色的液体就淋头浇了下来,瞬时间灌满了她的口鼻。
江亭晚被这突如其来的恶作剧淋懵了,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直到她的脖子和胳膊上起了密密麻麻的红疹,江亭晚才意识到那盆液体是什么。
有人给她灌了牛奶!而她从小就对牛奶过敏!
她刚和纪修尘在一起的时候,一起去参加别人的婚宴,不小心在宴席上误食了奶制品。
当即就呼吸不畅,吞咽困难。纪修尘冒着危险开车连闯十几个红灯将她送到医院。
在病床边衣不解带地守着她,心疼得哭了一整晚。
结婚后,为了防止她再次误食,纪修尘更是勒令纪家上下任何人不准把还有牛奶的食品带进纪家。
而现在这一大盆牛奶到底是从何而来?
江亭晚来不及细想,踉跄着脚步翻箱倒柜地找过敏药,她动作粗笨而慌张,找到药后连忙将瓶盖拧开往手心里倒。
可出乎意料的是,前不久才准备的常备药现在居然是空的!
呼吸逐渐粗重,脚步也开始紊乱,江亭晚想冲出门去急救。
一抬眼就发现洛青黎搭着纪修尘的肩膀,倚在门框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江亭晚什么都明白了,她吃力地指着洛青:“你……是你害我过敏,都是你做的。”
洛青黎叹了口气:“纪夫人,你这副身体太弱了,我只是想帮你训练一下,早点变得和我一样健壮。”
“再说了这世界上压根不存在什么过敏,你熬不过去,只是因为不够坚强罢了。”
江亭晚深吸了几口气,感受到喉咙也在一点点肿起。
她张了张口,无力再跟洛青黎争辩一句,转眼祈求地看着:“纪修尘,你是知道的,我过敏很严重,再这么下去会很危险,你把藏起来的药还给我!”
她眼巴巴地看着纪修尘从掌心翻出两粒药丸,刚想伸手去接就被男人收了回去。
纪修尘蹲下身子帮江亭晚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动作那般温柔,吐出口的话却不近人情。
“晚晚,青黎确实是答应帮我才训练你,你就当是为了我再坚持5分钟,好不好?”
“你放心,我心里有数,不会让你有事的。”
江亭晚伏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忍着剧痛来陪他们玩这一场可笑的游戏。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在她撑不住要昏过去的前一刻,药丸终于被塞进了口中。
江亭晚昏迷了整整一夜,早上刚睁眼就看见了洛青黎那张脸。
“准备好了吗?”
她带着纪修尘出现在她的卧室,冲她挑了挑眉。
“我看你休息的也差不多了,现在带你去结识一下新朋友。”
洛青黎过来把一件性感皮衣外套披在她身上。
接着将她带到了一个包间,包间里有七八人,无一例外都是男人。
“这都是我在江湖上认识的兄弟,你好好学一下他们身上的阳刚之气。”
男人们的目光在江亭晚身上肆意打量。
“小妞之前没见过啊,新来的吗?”
江亭晚局促地坐在那里,被烈酒味恶心的想吐,她下意识要逃离,却被男人按回了原地。
“刚来就要走啊,不够意思吧。”
她向在场的唯一一个熟人求助,“纪修尘,你带我离开这里好不好?我不要和他们呆在一起,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
她从没来过这样的环境,现在被人围着,全身都在抖。
可纪修尘的目光没有落在她身上。
不远处,洛青黎接了个电话,骂了句脏话,作势要走。
纪修尘连忙跟过去,柔声关切:“怎么了?”
“出了点事,我得去平一下。”
他想都不想脱口而出:“我跟你一块去。”
“纪修尘!”
江亭晚被一群男人拉着,逼到了绝境,扯着嗓子喊他。
“那我呢,你要把我自己留在这儿吗?”
纪修尘脚步微顿,只犹豫了一瞬,就对江亭晚说道:“他们都是青黎的朋友,不会把你怎么样,你乖乖的,我陪完了青黎就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