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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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汴京初雪康缙二年腊月,汴京的雪来得比往岁都早。铅灰色的云层低悬在皇城上空,

细碎的雪粒被朔风卷着,打在朱雀门的朱漆铜钉上,簌簌作响。往日里车水马龙的御街,

此刻却空旷得让人心慌——本该挤满摊贩的两侧廊柱下,只剩几个蜷缩的乞丐裹着破烂棉袄,

连叫卖热汤的挑子都不见了踪影。唯有巡城兵士的皮靴踏过积雪,

发出“咯吱、咯吱”的闷响,像钝刀在人心上反复切割。沈墨铮勒住胯下的乌骓马,

玄色铁甲上凝结的冰霜被呵出的白气熏得微微融化,又迅速在寒风中冻成新的冰碴。

他刚从西北前线星夜驰归,甲胄缝隙里还沾着西夏黄沙与未洗去的暗红血渍。

二十二年的人生里,他听父亲沈老将军讲过无数次汴京的繁华,可眼前这座城,

却只剩一种濒死的沉寂。“将军,进城吗?”随行的亲兵低声问。沈墨铮尚未开口,

一阵刺耳的马嘶突然划破寂静——只见一辆装饰华贵的乌篷马车正沿着御街狂奔,

车辕上早已没了车夫的身影,唯有断裂的缰绳在风中乱舞。车厢的竹帘被颠得翻卷起来,

隐约能看到里面端坐的女子正紧紧抓着锦缎坐垫,惊惶的呼救声被风撕得破碎。“拦住它!

”沈墨铮沉喝一声,不等亲兵反应,已双腿夹紧马腹,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乌骓马与疯马并驾的瞬间,他左手死死扣住马鞍,右手如铁钳般抓住狂奔的马缰,

臂膀上的肌肉因发力而绷紧,将玄甲衬得愈发挺拔。疯马吃痛,前蹄猛地扬起,

发出一声震耳的嘶鸣,沈墨铮却纹丝不动,借着战马的惯性硬生生将其拽停,

马蹄在雪地上犁出两道深深的沟痕。车厢里的赵清璃缓了好一会儿,

才敢用微微颤抖的手掀开竹帘。她穿着一身藕荷色锦裙,外罩白狐毛披风,

发髻上插着的珍珠步摇还在轻轻晃动,只是脸色苍白得没了血色。

见沈墨铮一身征尘、甲胄带血,她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感激,

随即又被不易察觉的嫌弃取代——她有洁症,些许脏污都不能容忍,下意识地拢了拢披风,

仿佛那铠甲上的污渍会飘到自己身上,才欠身道。“多谢将军相救,小女赵明诚之女赵清璃,

改日必登门致谢。”沈墨铮刚要开口,不远处茶楼上却传来一声轻嗤。他抬眼望去,

只见二楼临窗的位置,一个身着青衫的男子正放下手中的兔毫盏,折扇“唰”地展开,

扇面上“天下为公”四个字在昏暗中格外醒目。男子身旁立着个穿利落短打的女子,

腰间佩剑的剑穗随风摆动,眼神亮得像淬了光。“言卿兄,这便是如今的大宋?

”陆惊澜声音清亮,引得邻座两个穿襕衫的文人侧目。顾言卿却不以为意,

指尖轻叩茶案:“武将浴血护道,贵女惜衣如金,倒是相映成趣。”他目光扫过沈墨铮,

又落回赵清璃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讽刺,“康缙耻尚在眼前,

有些人却还活在太平梦里。”陆惊澜刚要接话,楼下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一个身披皂衣的军士翻身下马,直奔茶楼而来,在顾言卿面前单膝跪地:“顾公子,

李纲大人有急令,请您即刻前往府中议事!”顾言卿收起折扇,

与陆惊澜对视一眼——李纲是朝中为数不多的主战派,此刻深夜传召,必是出了大事。

他起身时,无意间瞥见沈墨铮正扶着赵清璃的马车,

而赵清璃正用丝帕仔细擦拭方才被车帘蹭到的袖口,似乎不曾听到他们的动静。雪还在下,

落在每个人的肩头,却仿佛冻不透某些人的麻木。第二章 星火初聚是夜,

远处城西的岳王庙早已荒废多年。庙门的朱漆剥落殆尽,露出里面斑驳的木痕,

门楣上“精忠报国”的匾额被风雨侵蚀得只剩模糊的字迹。庙内,蛛网在神像的发髻间缠绕,

供台上积了厚厚的灰尘,唯有一盏油灯在寒风中摇曳,将众人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墙壁上,

忽明忽暗。沈墨铮是第一个到的。他提着油灯绕着庙内走了一圈,

指尖划过神像底座的暗格——这是军中常用的藏物之处,此刻却空空如也。确认没有埋伏后,

他才将油灯放在供台上,刚转过身,就听见庙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这地方怎么这么脏?

”赵清璃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嫌弃,她由两个家丁搀扶着,裙摆被提得老高,

生怕沾到地上的尘土。见沈墨铮一身甲胄立在暗处,她下意识地后退半步,

又强装镇定道:“沈将军,我父亲说你们有要事相商,要我前来,只是…为何选在此处?

”“赵小姐若怕脏,现在走还来得及。”一个清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陆惊澜提着剑率先踏入庙门,顾言卿紧随其后,青衫上还沾着雪粒。赵清璃被噎得脸色微红,

却不敢真的转身离开——只得开口:“家父赵明诚今日收到密信,说兵部张侍郎昨夜遇刺,

父亲是张侍郎生前最后见过的人,如今赵府已被不明人士监视,父亲不便前来,

所以…”说及此,赵清漓继续开口:“密唯信中言赵家只有来此才能避祸”。就在这时,

供台后的神像突然动了动。陆惊澜反应极快,佩剑“噌”地出鞘,

剑尖直指神像:“谁在那里?”“别、别动手!”一个纤细的身影从神像后钻了出来,

是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女,穿着粗布襦裙,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布包。她脸色发白,

却还是鼓起勇气道:“我叫林晓月,是城南花铺的伙计。我,我听到你们说的话了,

张侍郎…张侍郎遇刺前,把这个交给了我。”她说着,将布包递了过来。顾言卿接过布包,

打开一看,里面竟是半张残缺的边防图,还有一枚刻着“兵”字的玉佩。他刚要追问,

庙门外又传来一阵轻响,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正站在门槛处,

雪花落在她的发间,宛若谪仙。女子手中提着一个药箱,目光扫过众人,

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在下慕容瑾,玄天宗传人。张侍郎的死,

与金国细作有关,而你们,是如今唯一能查***相的人。”“你怎么知道我们的事?

”沈墨铮眉头紧锁,手按在了腰间的佩剑上。

慕容瑾却不慌不忙地从药箱里取出一封信:“这是张侍郎生前写给我的信,

他说朝中主和派已与金国勾结,边防图若落入金人手中,汴京危在旦夕。

他本想将图纸交给李纲大人,却没想到遭人暗算。”赵清璃听到“主和派”三个字,

身子微微一颤——父亲虽倾向主战,却因胆小怕事,从未公开表态。如今卷入此事,

若是被主和派知晓,赵家怕是要万劫不复。她刚要开口推辞,

林晓月却突然拉住她的衣袖:“赵小姐,张侍郎临死前说,唯有联合各方力量,

才能保住大宋。我知道一条通往城外的密道,是我爷爷当年修的,

能避开巡逻队…”顾言卿看着眼前的几人:沈墨铮是忠良之后,

手握兵权;赵清璃熟悉朝中官员往来,记忆力超群;陆惊澜武功高强,

人脉遍布江湖;慕容瑾医术高明,还懂奇门遁甲;林晓月则掌握着密道和关键信物。

这些本无交集的人,如今却被一张边防图、一桩刺杀案,紧紧绑在了一起。“既然如此,

我们立誓为盟。”沈墨铮抽出佩剑,在指尖划了一道口子,鲜血滴落在供台上,“同心协力,

追查真相,护我大梁河山!”陆惊澜率先跟上,指尖的血珠与沈墨铮的交融在一起。

顾言卿、慕容瑾、林晓月也相继伸手,唯有赵清璃犹豫了片刻——她看着众人坚定的眼神,

想到父亲的嘱托,最终还是闭紧双眼,取下发簪,扎破手指,让指尖的血滴了下去。

油灯的光突然亮了些,映着五双交叠的手,映着一张张年轻却决绝的脸。

第三章 暗流涌动接下来的一个多月,岳王庙成了几人的秘密据点。

顾言卿根据林晓月提供的线索,画出了汴京城内金兵细作的分布图;沈墨铮利用军中关系,

打探着主和派的动向;陆惊澜则带着林晓月,借着卖花的名义,

在市井间收集情报;慕容瑾则负责调配药物,

以备不时之需;赵清璃则将父亲书房里的往来信件翻了个遍,

试图找出张侍郎与朝中官员的隐秘联系。这日深夜,岳王庙内的油灯亮了一夜。

赵清璃坐在供台前,面前摊着一堆写满符号的纸片,指尖沾着墨汁,却顾不上擦拭。

“你们看,这些符号与《营造法式》里的榫卯标记很像。”她指着纸片上的图案,

眼睛因兴奋而发亮,“张侍郎生前负责修缮皇城,或许这些符号是皇城地道的分布图!

”沈墨铮凑过去一看,果然发现符号旁的数字与皇城各城门的距离吻合。他刚要开口,

却见慕容瑾突然捂住胸口,脸色苍白。“你怎么了?”陆惊澜连忙扶住她,

却见慕容瑾的袖口渗出暗红的血迹——她昨日为了救一个被金兵追杀的义士,被暗器所伤,

却一直瞒着众人。“我没事,只是小伤。”慕容瑾摆了摆手,

却被顾言卿按住肩膀:“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晓月,你去把我放在墙角的药箱拿来;清璃,

你记得你父亲书房里有没有治疗暗器伤的药方?”众人各司其职,

庙内的气氛却比往日凝重了些。陆惊澜看着慕容瑾苍白的脸,

心里有些愧疚——前几日她因不满顾言卿的谨慎,擅自行动,差点暴露行踪,

若不是慕容瑾及时赶到,她怕是早已成了金兵的阶下囚。“对不起,之前是我太冲动了。

”她低声道。慕容瑾却笑了笑:“江湖人讲究快意恩仇,只是如今我们不是为自己而活,

是为大宋,为百姓。”就在这时,庙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沈墨铮瞬间吹灭油灯,

众人立刻躲到神像后。只见庙门被轻轻推开,一个黑影闪了进来,手中提着一个食盒。

“是我,陈叔。”黑影开口,竟是赵明诚府上的老管家。他将食盒放在供台上,压低声音道。

“赵大人让我转告各位,宰相覃寿明日要在府中设宴,邀请金国特使,怕是要商议议和之事。

张侍郎生前说过,金国特使身上,有一份关于汴京城防的密函。”陈叔走后,

顾言卿重新点燃油灯:“这是我们获取密函的最佳时机。

明日我和清璃以赵明诚府中晚辈的身份,

混入宴会;墨铮和惊澜在外接应;慕容姑娘和晓月则在密道入口等候,一旦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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