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薛丰是编导专业的大学同学,至今已恋爱七年。留学回来,
我拒绝了父亲影视公司的招揽,决心跟着他在剧组跑龙套。
他却背着我偷偷在剧组里追起了清纯老玉女。谁知这个老玉女的金主竟是我爸。抢我男友,
攻略我爸。好一对狗男女。招惹我?算是惹到硬茬了。1飞机抵达机场时,已经凌晨2点。
我推着行李箱一出来,就看见薛丰捧着一束百合站在出口。“言言!你可想死我了!
”他把我抱得紧紧的,花被夹在中间,都快挤蔫了。
“你短信里不是说明天早上会有一场选角的集体面试,我以为你已经在家睡觉了呢。
”他宠溺得看着我笑。“你是我的小心肝呀,多晚我都得来接你!”我听了心里甜滋滋的,
顺便给管家发了信息,不用来接我了。却没发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狡黠。薛丰陪我吃完夜宵,
就先回去休息了。我到家的时候,已经凌晨3点。父亲仍坐在客厅等我。“言言,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既然学了编导,不如来华尚,我找陈导带你,从副导演做起,跟着学学?
”陈硕?那个拿了金狮奖最佳导演的?我摇摇头。今天薛丰和我说:理论到实践是有距离的。
我觉得他说的很对。只有作为演员去片场亲身体验过,我才能洞悉演员如何表达,
才能更好的成为一名导演!我把想法说给父亲听。他却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直言以后有困难,他会站在我身后。他的话让我心里很温暖,但会有什么困难呢?
薛丰会照顾好我的。过了几天,我去影视城找他。大学毕业后,我选择去国外进修。
他则进了影视城,在这混了几年,终于成为了某位导演团队下的选角导演。办公室门虚掩着,
我想给他一个惊喜。里面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小丰丰,
你怎么最近对我越来越冷淡了呢?”薛丰的声音略显疲惫。“啧,我那个女朋友回来了。
”他的语气满是无奈,甚至带了一丝嫌弃。“哦~就是那个恋爱七年,
都没让你得手的小妹妹啊!哼,你可真怂,怎么在她身上就这么怂?上个礼拜,在这里,
你对我,可不是这么怂的哦~”他轻笑,“那不是你更骚一点嘛。”我听不下去了,
一把推开了门。就见那个女人侧坐在他腿上,穿着黑色丝袜的两条腿交叠着。
手还搂着他的脖子,亲昵得快要脸贴脸...“薛丰!你在做什么?!”他抬起头看着我,
一脸震惊,“你怎么来了?!”那个女人看见我,撇了嘴,颇不情愿地从他身上下来,
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我指着她气愤得问丰,“她是谁!”她站起身,看我的眼神毒辣,
好像下一秒要把我拆吞入腹。“小妹妹,我警告你,别用你的手指着我!
”薛丰急忙跑上前拦下我的手,冲那个女人摆弄了一下手腕上的表。“没什么没什么,
兰姐您看,时间不早了,化妆老师估计已经准备好了,要不您先去看一看?”她犹豫了几秒,
冲我翻了一个白眼,“哼,暂且放过你。”我被他拦在后面,想继续质问,却被捂住了嘴,
只能唔唔个不停。等到那个女人走远的高跟鞋声越来越小,他终于松开了手。“你怎么哭了?
”他看见我的落泪,皱起眉头。无奈解释道,“言言,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是怎样?
什么样的关系,她会坐在你腿上?你和她都快亲到一起去了!”“你没有实务经验,你不懂,
我现在是选角导演,经常要和这些演员接触的。”他看我脸上困惑的表情,
又说刚刚那个女人叫兰茵,是这次新剧的女配,女配的角色设定就是妖娆婀娜,喜欢勾引人。
“所以,刚刚她是在和你排练吗?”我擦干眼泪,半信半疑问他。他听见我的话顿了一下,
“对,对,可以这么理解。”而后转过身抽了一根烟。谈及自己这些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说我看见的都是好的一面,有的时候和角色试戏,还要被演员打。听到这里,
我顿时心疼起来。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他见我不再计较,就放松下来。
转过身看见我的行李箱,“言言,你答应我了?!”昨天晚上吃宵夜,
他说有个角色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来演,想让我帮帮忙救急,客串导演的一部新剧。
我没有当场答应,毕竟我一点演戏经验也没有,还担心如果演不好,会不会因此影响他。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帮我的!”他高兴极了,直接默认我已经同意。
猝不及防抱起我转了两圈,而后温柔的亲了亲我的额头,缓缓说道,“叶言,你真好,
我以后要娶你!”我破涕成笑,行吧…那我试试看。2薛丰和导演说了之后,
我很快就进组了。这个角色叫秀萍,前期是一位非常懦弱的保姆,后期暴露本性,
害得主角很惨。而我其中一位对手戏演员,正是兰姐,兰茵。
她穿了一身紫色睡衣戏服来到化妆间。看见我之后,没来由得笑了。我不明所以,
却听见她经过我身后时,轻飘飘得说了一句话。“小丰丰的大腿可真紧实啊~”我怔住了,
头皮发麻。一些胡思乱想的念头在脑海里浮现…直到导演喊我上场,我仍在发愣。她和薛丰,
真的没什么吗?“第三场第一次!action!
”片场内:兰茵饰演的太太朝秀萍走了过来,斜睨着嘲讽她丑人多作怪,
秀萍唯唯诺诺不敢吭声。“你以为装聋作哑,就可以糊弄过关?”秀萍跪下来,
哀求太太放过。我低头,等着她的台词。谁知,她突然上前抓住我的下巴,
一个耳光狠狠打了下来。“啪!”的一声,清澈又响亮,整个片场都寂静了。
红红的手印痕留在我脸上。我被打懵了,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剧本里,
明明没有动手打人这一步!她轻笑,忽视我震惊的眼神,走完了后面的戏。
导演却立即起身拍手叫好,说兰茵发挥得特别出彩!片场其他人也跟着附和起导演,
都夸她演技出神入化!我摸着左脸,瘫坐在地上,脸上的红印痕不知怎的开始火辣辣得疼。
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兰茵见我待在原地,特地走过来问我怎么了。
“不会一个巴掌就把你打哭了吧?小妹妹?”我咬牙忍住,不让眼泪掉下来。
她还蹲下来拍拍我的肩,看似安抚,实则捏得生疼。“演戏嘛,激情发挥常有的事,打你,
那是在教你,懂不懂?”而后又突然站起身,在片场大声闲谈起来。“听说你第一天干这行?
第一天呐,能拿到这么多戏这么重要的角色,挺厉害呢,
不会是...进了哪个大导的被窝吧?”她话里有话,片场的人都不自觉得朝我这边看。
我被周围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低头捂着左脸逃回了化妆间。
镜子里的我半边脸似乎都肿了。为什么她对我的敌意这么深?是因为薛丰吗?我这么问自己,
心中有一个答案,却不想承认。七年,我和他在一起的七年,那些美好与等待,
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消散。我思索再三,还是给薛丰发了短信。希望他能安慰安慰我。果然,
短信一发出去,他立即打了一个电话过来。我满怀期待得接通,却听见他在电话那头咆哮。
“你能不能不要疑神疑鬼?!”而后,挂断了。我努力平复情绪,却再也控制不住。
整个人趴在了桌子上,也不敢哭出声。“得罪兰姐,能有什么好下场?兰姐背后可是有人的!
”“她不是刚来吗?
怎么就和兰姐...”“谁晓得她...”进来的工作人员在背后议论我,我假装听不见,
一直趴着。渐渐的,化妆间人多了起来。我只好在桌下擦干眼泪,准备去医院看看左边的脸。
却看见兰茵朝工作人员办公室的方向去了。我心里发虚。于是跟了上去。
我跟着她来到薛丰的办公室门口。门紧闭,却有他们调笑的声音传来。第一次,我退缩了。
我不敢敲门。怕看见...不想看见的。可路过的好心人见我站在门口,
以为我不知道里面有人,竟帮我喊了一声。他打开了门,却只露出一条门缝和一个脑袋。
“你怎么来了?”又是这句话。我顿时语塞。“我...”他见我支支吾吾,
催促我快回片场,别耽误戏份。刚想把门关上,我拦住了他,深呼吸鼓起所有勇气问他。
“里面是不是兰茵?”他像是被发现了心事,眼神闪躲,矢口否认。“怕什么,门打开。
”说话的,正是兰茵。薛丰赤裸着上身,红色唇印深深浅浅遍布脖颈。我哑然失笑,果然。
她从沙发上慢悠悠起身,里头的蕾丝内衣轻薄如丝,缓缓拉起滑落在肩的外袍,
丝毫不顾忌我的目光。她得意得看向我,“你的男朋友,现在是我的裙下之臣呢。
”她甚至上前,扯了一下薛丰的内裤边。“这小东西,我都快膜腻了,是不是,小丰丰?
”他一句话也不说,只会站着。“薛丰,你对得起我吗?”我平静的看着他,
内心深处却已经被击溃得一败涂地。明明是正牌女友,却像个外人。
前几天还说要娶我的男人去了哪里?我甚至麻木的希望他能抱抱我,再次告诉我这都是误会,
是她在胡说八道。“叶言,你问我?”薛丰突然抬起头,像是被我的话刺激到了。
“你先问问你自己,这七年,你有没有尽到一个做女友的义务!那次,
我不过酒后吻了你一下,你就能生气得好像我强迫了你。怎么?
情侣之间连这点事情都不能做,那干什么?去庙里吃斋念佛吗?”我错愕。
“这不是我们谈恋爱的时候就约定好的吗?等到...”他嗤笑,“等什么?
你懂不懂什么叫男人?”他一步步走近我,逼得我背靠在墙。“你知道什么叫欲望吗?
”“你觉得你配让我为你禁欲七年?”我害怕了,眼前的人眼神锋利,
不再是从前那个温柔的他。可我以前认识的薛丰不是这样的。他会每天给我买好早餐,
在宿舍楼下等我一起去教室。也会在周末骑小电驴,带我去外头采风。我出国的时候,
每次回来他都对我那么那么好。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叶言,你还活在童话故事里。
你知道这三年,我过的什么日子吗?”他转头看向整间办公室,
指着办公桌前的座位歇斯底里。“就这小小一间房,我舔过多少人的鞋,
被多少人的脚踩在头顶?!”他不停得抱怨。像是在埋怨这几年的痛苦都是我带给他的。
我忽然有些心寒。原来他变得不仅是感情,还有一颗初心。兰茵拍了拍他的肩,
安抚他别激动。走到我面前,上下扫视我穿的T恤和牛仔裤。
“我看你也没什么能力带他去导演面前露脸,还是别浪费时间了,这个圈子,你混不起。
”我看向他们虚伪的嘴脸。脸上的红印痕隐隐作疼。我想告诉他我也能如何如何帮忙。不过,
没必要了。我收拾好行李,打车去了医院。医生说我这脸得休息好几天。不仅红肿,
印痕里还掺杂着辣椒粉,后续可能会脱皮。“你这是招惹了什么人,打你巴掌还用辣椒粉?
”我笑了笑,没说话。招惹?是,他们招惹到我了。3我主动问起陈导的时候,父亲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