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全身反骨我天生反骨,只信奉等价交换。养父说,家产只会留给弟弟,因为我是个女孩。
于是我打包黑料,送他对手公司,让他股价跌停。养父母暴怒,停了我的卡,把我赶出家门。
我转头黑进公司内网,把机密文件卖了个干净。当天公司破产清算,我被送回亲生父母家。
养父母不甘心,说要让我身败名裂。既然这样,那就谁都别想好过!我直接匿名举报,
把他们偷税漏税的证据捅上热搜。于是在我亲生父母找到我那天,
养父母一家正在局里踩缝纫机。养母拉着我妈的手痛哭流涕:“你这女儿心太黑,
有时间带她去看看心理医生吧。”我妈当时不理解她在说什么。直到我回家,
她收养的女儿当着我的面楚楚可怜。“姐姐,你名下的那些股份我都习惯性收分红了,
你让给我好不好?”我看着眼前这个穿着dior最新款连衣裙,画着精致伪素颜妆的女孩,
她就是我妈口中“乖巧懂事”的林晚晚。她一双眼睛水光潋滟,仿佛我不答应,
下一秒就能哭出来。我那个刚认回来的亲妈苏云,也一脸期盼地看着我,
语气带着商量:“念念,你看……晚晚她从小就在我们身边,
那些股份……就当是爸爸妈妈给你的见面礼,你再转送给妹妹,好不好?一家人,
最要紧是和和气气。”我算是听明白了。原来我那个坐牢的养母最后那句话,
不是什么心理疾病的忠告,而是来自另一个“雌竞”胜利者的炫耀。看,你的亲生母亲,
一样会为了别人,牺牲你。我没说话,只是从随身的包里拿出平板电脑,当着他们的面,
十指如飞地敲击起来。林晚晚脸上的无辜和苏云脸上的期盼,都渐渐变成了错愕。
只有坐在主位上,一直沉默不语的男人——我的亲生父亲林建国,眼中闪过一丝探究。
几分钟后,我将平板转向他们。屏幕上,一个实时更新的K线图正在疯狂跳动。“林氏集团,
目前市值约三百一十五亿。你名下的这部分股份,占比百分之十五,
当前市值四十七亿两千五百万。”我顿了顿,指尖划过屏幕,调出另一份财务报表。
“根据过去五年的分红记录,这部分股份平均每年为你带来两亿三千万的被动收入。
也就是说,你已经‘习惯性’收了超过十亿的分红。”我抬起眼,目光从林晚晚煞白的脸,
慢慢移到苏云震惊的脸上。最后,我看向林建国。“我天生反骨,只信奉等价交换。
”我的声音很平静,却像冰锥一样扎在每个人的心上。“林晚晚,你想要这四十七亿的股份,
可以。拿等价的东西来换。”“比如,你过去十八年里,从这个家获得的所有资源。
包括但不限于你的教育费用、奢侈品消费、以及你名下所有不动产和现金。我粗略估算了下,
大概价值五个亿。你补齐剩下的四十二亿,股份就是你的。”“至于妈你说的见面礼,
”我转向苏云,扯了扯嘴角,“见面礼是长辈给晚辈的心意,
不是拿我的东西慷慨赠与他人的人情。如果你想送,可以用你自己的股份。据我所知,
你的个人持股是百分之十。”“或者,你觉得一家人要和和气气。也行,从今天起,
我自动放弃所有继承权,并且和你们断绝关系。从此我们只是陌生人,
自然也就没有了家庭矛盾,一定能‘和和气气’。”说完,我收回平板,
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整个餐厅死一般的寂静。林晚晚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不是之前那种蓄谋已久的珍珠泪,而是被羞辱和惊吓到的狼狈。苏云张了张嘴,
似乎想说什么,却被林建国一个眼神制止了。这个一直没说话的男人,
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发出了“啪”的一声轻响。他看着我,眼神锐利如鹰。“说得好。
”他没理会哭泣的林晚晚和手足无措的苏云,反而对我露出了一个近乎赞许的笑容。
“不愧是我林建国的女儿。逻辑清晰,手段干脆。我们林家,不需要只会哭哭啼啼的废物。
”他的目光扫过林晚晚,后者哭声一滞,吓得瑟瑟发抖。
“爸……”林晚晚怯生生地喊了一声。“从今天起,林念正式回我们林家。她名下的东西,
就是她的。谁也别想动。”林建国一锤定音,语气里是不容置喙的威严。他又看向我,
语气缓和了些:“你刚回来,先休息几天,熟悉一下环境。下周一,来公司报到,
我给你安排个职位。”我点了点头:“可以。不过职位和薪水,也要符合等价交换的原则。
我能创造多少价值,就拿多少回报。”“哈哈哈哈!”林建国大笑起来,“好!
就按你说的办!”这一顿认亲宴,最终在林晚晚的啜泣声和苏云尴尬的沉默中不欢而散。
我被管家带到三楼的房间。房间很大,装修奢华,带着梦幻的公主风,
一看就是按照林晚晚的喜好布置的。想必,这原本是她的房间。果然,没过多久,
房门被敲响。苏云端着一碗燕窝走进来,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念念,累了吧?先喝点东西。
这个房间……是委屈你了,我明天就让人重新装修。”我没接,
只是淡淡地看着她:“有话直说。”苏云的笑容僵在脸上,她叹了口气,在我床边坐下。
“念念,你别怪妈妈。晚晚她……她从小被我们宠坏了,心思单纯,说话不过脑子。
她没有恶意的。”“心思单纯?”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个心思单纯的人,
能精准地在我回家的第一天,当着所有人的面,索要价值近五十亿的资产吗?
”“一个心思单纯的人,能在我那个所谓‘身败名裂’的养母口中,
得到一句‘你这女儿心太黑’的评价吗?”苏云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你都知道了?
”“我黑进过看守所的探视系统,听到了你们的谈话。”我平静地陈述事实,
“养母声泪俱下地告诉你,我是如何把他们一家送进去的。而你,当时的第一反应是害怕,
是觉得我这个亲生女儿可怕。”苏云的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所以,
你今天才会下意识地偏袒林晚晚。因为在她身上,
你能看到一个‘理想女儿’的影子——乖巧、听话、会撒娇、会依赖你们。”“而我,
”我指了指自己,“我是一个刚把养父母全家送进监狱的‘怪物’。你不了解我,
甚至有点怕我。所以,你想用我的财产,去安抚你那个‘理想女儿’,
维持这个家的虚假和平。”苏云的眼泪涌了出来,她抓住我的手:“不……不是的,念念!
妈妈没有这么想!妈妈只是……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是我对不起你,
让你在外面受了那么多苦……”我抽回手,语气里没有一丝温度。“收起你的眼泪,
对我没用。我说了,我只信奉等价交换。”“你想弥补我,可以。拿出你的诚意。
不是嘴上说说,而是拿出实际行动。”“你希望我融入这个家,也行。
先解决掉家里那个‘异物’。一个靠着哭闹和撒娇就能予取予求的养女,
和一个能为家族创造价值的亲女儿,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说完,我不再看她,
径直走进浴室。身后,是苏云压抑的哭声。我知道,我的话很残忍,像刀子一样。
但对于一个已经习惯了用利益来衡量一切的人来说,亲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远不如白纸黑字的合同来得可靠。想让我真心实意地叫你一声“妈”?可以。
拿出你的价值来换。2 等价交换接下来的几天,家里气氛诡异。
林晚晚大概是被我爸吓到了,没再敢来我面前作妖,只是每次在餐厅碰到,
都用一种淬了毒的眼神怨恨地瞪着我。苏云则小心翼翼地讨好着我,
每天变着花样让厨房给我做好吃的,给我买各种奢侈品,但我都反应平平。她不知道,
这些物质上的东西,我以前自己就能搞到。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周一,
我准时到林氏集团报到。林建国把我安排在了投资部,给了我一个投资经理的职位。
这个安排很有意思。投资部是公司的核心部门,但一个经理的职位,权力不大,
刚好可以观察我的能力,又不至于让我接触到真正的核心机密。他这是在考验我。
我欣然接受。带我的人,是投资部的总监,叫张弛。一个三十出头,看上去精明干练的男人。
他对我的态度很微妙,既有对董事长的女儿的恭敬,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和提防。
“林经理,这是我们部门最近在跟的几个项目,你先熟悉一下。
”张弛把一叠文件放在我桌上。我翻开看了看,都是一些常规的投资项目,风险低,
回报也低。显然,这只是让我“熟悉”的门面功夫。我也不点破,
花了半天时间把所有资料看完,并整理出了一份优劣势分析报告。下午,我把报告交给张弛。
他显然没料到我效率这么高,拿过去粗略扫了一眼,眼神就变了。从审视,变成了惊讶。
“这……这是你做的?”他有些不敢相信。我的报告里,不仅指出了每个项目潜在的风险点,
还对其中两个项目提出了优化方案,甚至给出了一个他从未考虑过的新盈利模式。“有问题?
”我反问。“没……没有。”张弛连忙摇头,扶了扶眼镜,再看我时,
目光里已经带上了几分真正的敬佩,“林经理,你对市场的敏锐度,
是我见过的人里最顶尖的。你……以前是做这行的?”“自学过一点。”我轻描淡写地回答。
这点东西,对我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当年为了搞垮养父的公司,
我几乎把市面上所有关于金融、企业管理和法律的书都啃了一遍。实践,是最好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