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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祖父姜振山七十大寿,声势浩大。姜家是京城有名的富商,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我的几个叔伯,为了祖父手里那份家产,早就争红了眼。寿宴上,他们捧出各种奇珍异宝,

翡翠玉佛,千年人参,前朝字画,一个比一个金光闪闪。轮到我时,

我只拿出了一个普普通通的木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本手抄的书,纸页泛黄,

甚至还有修补的痕迹。二叔当场就笑了出来。三叔摇着头,说我一个姑娘家,不懂事,

拿这种寒酸东西上台面,丢了姜家的脸。他们都以为我输定了。他们不知道,

这世上最贵重的东西,从来都和钱没关系。他们更不知道,这场寿宴,

从我踏进门的那一刻起,就不是他们说了算了。这出戏,我才是那个写剧本的人。

1姜家老宅,今天亮得能晃瞎人眼。大红灯笼挂满了整个回廊,风一吹,

底下金色的穗子就跟着晃。宾客们穿得一个比一个体面,手里端着酒杯,脸上挂着笑,

嘴里说着一套又一套的吉祥话。我爹死得早,我娘带着我住在府里,名义上是姜家的小姐,

实际上过的什么日子,只有我们自己知道。今天是我祖父,姜振山,七十大寿。前院正厅里,

戏班子咿咿呀呀地唱着《麻姑献寿》,满堂喝彩。我娘坐在角落里,手心紧张得全是汗,

她一遍遍地整理我的衣角。“知许,待会儿上去献礼,别紧张,好好说话。”我点点头,

让她放心。我有什么好紧张的。该紧张的,是别人。我那三位好叔叔,大伯姜伯诚,

二伯姜仲达,三叔姜叔明,正围在祖父身边,跟三只开屏的孔雀似的。

大伯今天穿了件酱紫色的锦缎袍子,腰上挂的玉佩,是我爹生前最喜欢的那一块。

他正唾沫横飞地跟户部侍郎说着什么,声音大得半个厅堂都听得见。“王大人,您瞧瞧,

我们家老爷子,精神头就是好!这都是托了圣上的福啊!”户部侍郎皮笑肉不笑地应和着。

二伯姜仲达,是个胖子,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手里永远盘着两个核桃。

他正拉着一个绸缎庄的老板,指着厅里摆着的各种贺礼,一件一件地介绍,

好像那些都是他送的。“李老板,看见没?那座珊瑚树,东海深处捞上来的,整整一米高!

还有那颗夜明珠,晚上能照亮整个屋子!”三叔姜叔明,自诩是个读书人,手里总拿把扇子,

哪怕是冬天。他没那么咋呼,就站在祖父旁边,时不时地给祖父的茶杯续上水,

眼神却像钩子一样,在满屋子的达官显贵身上瞟来瞟去。祖父坐在最上首的太师椅上,

穿着一身暗红色的寿袍,脸上没什么表情。他手里端着茶杯,偶尔喝一口,大部分时间,

只是看着眼前这群人,眼神深得很。我知道,他在等。等这场大戏,正式开锣。

我娘还在旁边小声嘱咐我。“你大伯他们送的礼都贵重,咱们的心意到了就行,别跟他们比,

知道吗?”我拍了拍她的手背。“娘,放心吧。”比?他们拿什么跟我比。

用钱能买到的东西,也配叫“贵重”?吉时快到了,管家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开宴——!

”宾客们纷纷落座。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献礼的重头戏,终于来了。管家拿出礼单,

从官位最高、关系最远的宾客开始,一个一个地念。念到的人,就上前去,把贺礼呈上,

再说几句祝福的话。气氛越来越热烈。那些礼物,确实是下了血本。有名家字画,

有古董珍玩,有绫罗绸缎,还有直接送金银的。祖父脸上的笑容,也多了一点,但那笑意,

没到眼睛里。他只是客气地点头,说一句“有心了”。终于,轮到自家人了。

大伯姜伯诚第一个站了起来,他儿子姜玉堂跟在后面,两人抬着一个巨大的红木盒子。

盒子一打开,满堂宾客都倒吸一口凉气。里面,是一尊用整块和田白玉雕成的寿星翁,

怀里抱着个大蟠桃,笑得慈眉善目,雕工精湛,玉质温润,一看就价值连城。

大伯得意地看了一圈,然后对着祖父深深一揖。“父亲大人,儿子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这尊玉佛,是儿子花重金从一个西域商人手里求来的,专门请大昭寺的高僧开了光,

日夜供奉,可保您身体康健,万事如意!”祖父点点头,说:“伯诚,你有心了。

”二伯姜仲达不甘示弱,也站了起来。他献上的是一棵半人高的血色人参,用红绸托着,

根须俱全,形态跟个小人儿似的。“爹!这可是长白山挖出来的千年参王!

儿子找了最好的药师鉴定过,说这一根,就能延年益寿二十载!您老可得按时服用,

儿子还想孝敬您一百年呢!”祖父的反应还是一样,淡淡地说:“仲达,有心了。

”最后是三叔姜叔明。他走上前,手里捧着一个长条锦盒。“父亲,

大哥二哥送的都是身外之物,儿子觉得,精神上的富足才最重要。

这是前朝大书法家王大家的真迹,《千寿图》,上面用一千种不同的字体,

写了一千个‘寿’字,儿子寻访了三年,才终于找到。”他打开锦盒,一幅画卷缓缓展开,

气势磅礴,笔力遒劲,确实是难得的珍品。祖父这次,眼神里多了点东西,

他多看了一眼那幅字。“叔明,你有心了。”三个儿子献完礼,都一脸得意地坐了回去,

互相之间,眼神里全是挑衅。他们觉得,这下稳了。家产的归属,

就看祖父更喜欢谁的礼物了。管家清了清嗓子,继续念礼单。“大小姐,

姜知许……”我的名字被念出来的时候,整个大厅,忽然安静了一瞬。所有人的目光,

都集中到了我身上。我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裙,手里捧着那个我早就准备好的小木盒子。

我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带着好奇、轻蔑、还有看好戏的幸灾乐祸,落在我身上,

像针一样。我娘在桌子底下,紧紧抓住了我的手。我冲她安抚地笑了笑,然后一步一步,

走到了大厅中央。2我走得很稳。脚下的红地毯很软,但我每一步都踩得很实。

大厅里很安静。刚才还喧闹的气氛,因为我的出场,变得有些诡异。

我能听见有人在窃窃私语。“这就是姜家那个孤女?长得倒还行。”“她能拿出什么好东西?

她爹死得早,她娘又是个不管事的,手里能有几个钱?”“看着吧,

肯定就是些女儿家的绣品什么的,图个心意罢了。”这些声音不大,但我听得清清楚楚。

我不在乎。我走到祖父面前,屈膝行礼。“孙女知许,祝祖父松鹤长春,福寿安康。

”我的声音不高不低,很平静。祖父看着我,眼神里有一种我说不清的情绪,或许是探究,

或许是期待。“起来吧。给祖父准备了什么?”我把手里的木盒子,

轻轻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那是一个很普通的楠木盒子,上面没有任何雕花,

只是打磨得很光滑。跟刚才那些巨大的红木盒子、华丽的锦盒比起来,我的这个,

确实寒酸得有点可怜。大厅里,已经有人忍不住笑出声了。我听见了,是我二伯姜仲达。

他那个人,向来藏不住事儿,肥胖的身体在椅子里一抖一抖的。“知许啊,

你这……也太节俭了点吧?好歹也是祖父七十大寿,就用这么个……盒子?”他话音刚落,

三叔姜叔明就接了腔。他摇着扇子,一脸痛心疾首。“二哥,话不能这么说。

知许一个姑娘家,平日里没什么进项,能有这份心就不错了。只是……知许啊,这种场合,

代表的是我们整个姜家的脸面。你这样做,会让外人觉得我们姜家,

是不是亏待了你们母女啊?”这两句话,说得可真毒。一句话,就把我从“节俭”,

打成了“不懂事”,还顺便暗示我娘不会教女儿,让姜家丢了脸。大伯姜伯诚没说话,

但他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轻蔑。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那姿态,

就好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宾客席里,议论的声音更大了。“这姜家大小姐,也太不上道了。

”“是啊,就算没钱,也不能这么寒酸吧?这不是打姜老爷子的脸吗?”“看来,

这姜家的家产,跟她这一房是没什么关系了。”我娘在座位上,脸都白了。她急得想起身,

又不敢,只能死死地攥着桌布。我看着她,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我转过头,

看着我的三位好叔叔,脸上露出了一个微笑。一个很温柔,很无害的微笑。“二伯,三叔,

你们别急啊。”我伸出手,轻轻地,把那个木盒子的盖子打开了。“礼物的好坏,

总要看了里面的东西,才能下定论吧?”所有人的脖子,都伸长了。他们都想看看,

这个寒酸的木盒子里,到底藏着什么惊天动地的宝贝,能让我有底气说出这种话。

当盒子完全打开,里面的东西露出来时,整个大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然后,下一秒,

是压抑不住的,更大声的嘲笑。二伯姜仲达,这次是直接拍着桌子大笑了。“哈哈哈哈!书!

一本书!还是本破书!”是的,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一本书。一本用线装订的手抄本。

书的封面是素色的,上面什么字都没有。纸张泛黄,边缘还有些毛糙,看得出来,

年代很久了。甚至,书页之间,还能看到用颜色更深的纸张修补过的痕ifecyc。

这哪里是贺礼?这简直就像是从哪个旧书摊上,花几个铜板淘来的垃圾。

三叔姜叔明脸上的表情,更精彩了。他先是震惊,然后是鄙夷,

最后变成了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惋惜。“知许!胡闹!简直是胡闹!

你……你就算拿不出像样的东西,去街上买盒好点的点心,也比这强啊!

你把祖父的寿宴当成什么了?把我们姜家的脸面,又当成什么了?”他话说得义正辞严,

好像我犯了什么滔天大罪。大伯姜伯诚,终于放下了他的酒杯。他站起来,走到我身边,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和那个木盒子。他的声音很沉。“姜知许,把这东西收起来。现在下去,

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别在这里,给我们姜家丢人现眼。”他们三个人,

一唱一和,已经给我定了罪。一个“不懂事”、“胡闹”、“丢人现眼”的罪名。

宾客们看我的眼神,也从看好戏,变成了看傻子。我娘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而我,

从头到尾,只是静静地站着。我看着他们的表演,脸上的微笑,一点都没变。

我甚至觉得有点好笑。这群被金银珠宝晃瞎了眼睛的人,又怎么可能看得懂,

我这份礼物的分量。我没有理会我的叔叔们。我的目光,只看着一个人。我的祖父,姜振山。

从我打开盒子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盯着那本书。他没有说话。但他的手,

放在太师椅的扶手上,微微地,在颤抖。3祖父的手,在抖。别人或许看不出来,

但我看得清清楚楚。他的手指,紧紧地抠着椅子扶手上雕刻的龙头,指节都泛白了。

他的呼吸,也比刚才急促了一点。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本书,眼神里翻腾着的东西,

太多了。有震惊,有疑惑,有怀念,还有一丝……不敢相信。而我的好叔叔们,

还在那里表演。“父亲,您别生气,知许她年纪小,不懂事,我回头一定好好说说她!

”大伯姜伯诚一脸沉痛地对祖说。“是啊爹,小孩子胡闹,您别往心里去。来来来,喝酒,

喝酒!”二伯姜仲达举着酒杯,想把这事儿给岔过去。三叔姜叔明更是直接伸出手,

想把我的木盒子盖上。“丢人现眼的东西,赶紧收起来!”他的手刚伸到一半,

就被我挡住了。我的动作不快,但很坚决。我抬头看着他,脸上的笑容终于收敛了一些。

“三叔,我的礼还没献完,您这么着急,是做什么?”三叔的脸僵了一下。

“你……你这还嫌不够丢人吗?”我没理他,而是转向了所有的宾客,声音不大,

却足以让每个人都听清楚。“各位叔伯长辈,我知道,在大家眼里,我这份礼物,

可能……太过寒酸。”我顿了顿,目光扫过二伯和三叔那两张幸灾乐祸的脸。

“比不上大伯的和田玉佛,价值连城。”“也比不上二伯的千年参王,能延年益寿。

”“更比不上三叔的《千寿图》,是传世墨宝。”我每说一句,他们的腰杆就挺直一分。

宾客席里,也传来一阵附和的议论声。“这丫头还算有自知之明。”“知道就好,

现在认个错下去,也还来得及。”我笑了。“但是,”我的声音,忽然提高了一点,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我这份礼物,在我心里,比它们加起来,都要贵重一万倍。

”“因为它,是用钱买不到的。”这句话一出口,全场哗然。“狂妄!

”二伯姜仲达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姜知许,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

我们用钱买来的贺礼,就不是真心实意了?”“二哥别动怒,”三叔按住他,

对着我冷笑一声,“知许啊,我知道你们这一房日子过得紧巴,

想用‘心意’两个字来给自己找回点面子,我们都能理解。但话不能说得这么满,

说得好像我们这些做叔叔的,对父亲的寿辰,反而没有你一个晚辈上心。”看,多会说话。

轻飘飘几句话,就把我推到了所有人的对立面。好像我不是在献礼,而是在指责他们不孝。

我看着他们,摇了摇头。“叔叔们误会了。我不是说你们的礼物不好,我只是在说,

我的礼物,对祖父而言,或许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我说着,伸出手指,轻轻地,

拂过那本手抄书的封面。我的目光,再次落在了祖父身上。“祖父,您还记得这本书吗?

”祖父的嘴唇动了动,他想说什么,但喉咙里好像卡住了,只发出了一个沙哑的音节。

我替他说了出来。“这本书,没有名字。”“因为它是一本孤本,

兵法大家徐先生的亲笔手稿,《孤城兵略》。”“五十多年前,您还是个少年将军,

驻守边关。徐先生是您的老师,也是您的挚友。这本《孤城兵略》,是他毕生心血,

只写了一本,就赠予了您。”我每说一个字,祖父的眼睛,就睁大一分。他的身体,

开始不受控制地前倾,似乎想把那本书看得更清楚一点。大厅里,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我这番话给镇住了。他们脸上的嘲笑和轻蔑,渐渐变成了震惊和疑惑。我没有停。

“您曾经说过,那本书,是您收过的最好的礼物。您带着它,打了无数场胜仗。您说,

每次夜里读它,都好像老师还在您身边,跟您讨论着排兵布阵的法子。”“只可惜,

四十五年前,那场最惨烈的‘落雁城之战’,为了掩护主力撤退,您亲率三百亲兵断后,

被十万敌军围困。城破之时,一场大火,把所有东西都烧光了。”“也包括这本,

您视若性命的《孤城兵略》。”我说到这里,声音低了下来,带着一丝惋惜。“从那以后,

您再也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这本书。”“您不说,不代表您忘了。”“因为我知道,

那场大火,烧掉的不仅仅是一本书,还有您最敬爱的老师,留给您的,最后一点念想。

”我说完了。整个正厅,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所有人的目光,

都集中在了那本“破书”上。他们现在的眼神,跟刚才,已经完全不一样了。而我的祖父,

姜振山,那个在商场上杀伐果断,在家里说一不二,永远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老人。

他的眼眶,红了。一滴浑浊的眼泪,顺着他脸上的皱纹,滚了下来。他伸出手,颤抖着,

想要去触摸那本书,又好像怕把它碰坏了似的,停在了半空中。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你……知许……你是怎么……找到它的?”4这个问题,正是我等着他问的。

这也是我准备送给三位叔叔的,第二份“大礼”。我看着祖父,语气依旧平静,

但每个字都说得很清楚。“孙女没有找到它。原本,早就被烧成灰了。”“这本,

是孙女……重新拼凑出来的。”“拼凑?”三叔姜叔明第一个反应过来,

他敏锐地抓住了这两个字,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他立刻上前一步,指着那本书,

大声说道:“父亲,您听见了?这是她拼凑出来的!是假的!她拿一本自己胡乱抄写的假书,

来哄骗您!”他以为自己抓到了我的把柄。“对!假的!”二伯也跟着嚷嚷起来,

“我就说嘛,烧成灰的东西怎么可能还在!姜知许,你胆子也太大了,

竟然敢伪造东西来欺骗老爷子!”大伯虽然没说话,但眼神里的怀疑,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们巴不得这本书是假的。这样,他们就能重新夺回主动权,把我彻底踩进泥里。

宾客们也开始交头接耳。“原来是自己抄的啊……”“这……这跟送假货有什么区别?

”“欺骗长辈,这可是大不敬啊。”舆论的风向,似乎又要转回去了。

我看着他们急于给我定罪的样子,心里只觉得可笑。我摇了摇头。“三叔,您别这么激动。

我说‘拼凑’,可没说‘伪造’。”我转向祖父,继续解释。“祖父,

徐先生当年写完《孤城兵略》之后,曾经把其中一些零散的篇章,誊抄下来,

寄给了他在各地的几位友人,与他们探讨交流。”“这些,是您不知道的。

”“孙女花了五年时间。”“五年?”这个数字,让很多人都愣住了。“是的,五年。

我去了江南,去了蜀地,去了漠北,一共拜访了十七位老先生的后人。他们之中,

有的人还保存着徐先生当年的信件手稿,有的人,只剩下一些残篇断简。”我伸出手,

从盒子里,拿出了那本书。我小心翼翼地把它捧在手里,翻开了第一页。

“这本书里的每一个字,都是我从那些手稿和残篇里,一个字一个字,誊抄下来的。

”“您看这里,”我指着书页上一处明显颜色不同的字迹,“这一段,

讲的是‘以少胜多’的奇袭之策。我找到的手稿,这里被虫蛀了三个字,怎么也看不清。

我查了整整三个月的史料,对比了徐先生其他的文章,才推断出,这三个字,

应该是‘出其东’。”我又翻了一页。“还有这里,关于‘火攻’的布防图。原稿被水浸过,

已经模糊不清了。我请了京城里最好的画师,我们两个关在屋子里,对着那张快要烂掉的纸,

研究了十天十夜,才勉强把它复原出来。”“整本书,一共七万三千四百二十一个字,

三十七张布防图。我核对过三遍,不敢有丝毫差错。”我的声音很轻,

像是在讲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大厅里,所有人都听傻了。他们看着我手里的那本书,

眼神已经彻底变了。那不再是一本“破书”。那是一个少女,用五年光阴,

用无数个日夜的心血,一点一点,堆砌起来的奇迹。“至于这本书的装订,”我把书合上,

抚摸着封面,“我没有用什么金丝银线。这用的线,是我娘亲手纺的。这封面用的纸,

是我爹当年进京赶考时,剩下没用完的。我想,用这些东西,把徐先生的心血装订起来,

再呈给您,或许……才是最合适的。”我说完,抬起头,静静地看着祖父。大厅里,

落针可闻。我的三位叔叔,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他们像是被人当众扒光了衣服,

脸上***辣的。刚才他们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他们自己脸上。

他们说我的礼物寒酸。可他们的金山银山,能买来我这五年的奔波吗?

他们说我丢了姜家的脸。可他们谁,又真正关心过,祖父心里,到底藏着什么遗憾?

他们说我“伪造”,说我“欺骗”。可我捧出来的,是这世上最真诚,最滚烫的一颗心。

祖父他,没有再流泪。他只是慢慢地站了起来。他一步一步,走到我面前。然后,

他伸出那双依旧在颤抖的手,从我手里,接过了那本书。他把书紧紧地抱在怀里,

像是抱着一件失而复得的绝世珍宝。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他睁开眼,

看着我,说了一句话。一句让我的三位叔叔,瞬间面如死灰的话。“好孩子。

”“这是祖父这辈子,收到的,最好的寿礼。”5祖父这句话,像一把重锤,

狠狠地砸在了大厅里每个人的心上。也彻底砸碎了我那三位叔叔最后的侥幸。

大伯姜伯诚的脸,瞬间从酱紫色变成了猪肝色。二伯姜仲达额头上的汗,跟下雨一样往下淌,

手里的两个核桃都快被他盘出火星子了。三叔姜叔明手里的扇子,“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他自己都没发觉。他们完了。这场精心策划的“献礼争产”大戏,他们演了半天,

结果主角不是他们,我才是。而且,我用一种他们完全无法理解,也根本无法抗衡的方式,

赢得了彻彻底底。宾客席上,那些刚才还对我指指点点的人,现在看我的眼神,

充满了敬畏和……一丝恐惧。一个能用五年时间去做一件事的少女,她的心机和毅力,

该有多可怕?祖父没有再看他的儿子们一眼。他抱着那本书,

转身对所有宾客朗声说道:“今日,让各位见笑了。”“我这几个不成器的儿子,

只知道用金银来衡量情意,却忘了,我姜家,是靠什么起家的!”他的声音,洪亮如钟,

带着一股久违的沙场之气。“我姜振山,当年也是个穷小子!是跟着徐先生,读兵书,

识大义,才有了今天!这本书,对我而言,比整个姜家的家产都重要!”他举起手里的书。

“今日,我孙女知许,为我寻回了这份念想,也为我姜家,寻回了真正的‘根’!

”“我宣布,”他目光如电,扫过他三个儿子,“从今日起,我名下所有产业,

都将交由姜知许,代为打理!”轰!这句话,像一道天雷,在大厅里炸开。所有人都懵了。

代为打理?这不就是变相地把继承权,交给了这个孙女吗?我娘在下面,

已经惊得用手捂住了嘴,眼泪止不住地流。而我的叔叔们,彻底崩溃了。“爹!您不能这样!

”二伯第一个跳了起来,“她一个黄毛丫头,她懂什么生意!您把家产交给她,

这不是胡闹吗?”“是啊父亲!”三叔也急了,“家产的事,我们可以从长计议,

但您不能这么草率啊!这不合规矩!”大伯姜伯诚,脸色铁青,他死死地盯着我,

眼神里全是怨毒。他一字一句地说道:“父亲,我怀疑,这根本就是一场骗局!”“骗局?

”祖父冷笑一声。“对!”大伯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我们谁也没见过那本所谓的《孤城兵略》!她说得天花乱坠,谁知道是真是假?万一,

这只是她不知道从哪里抄来的一本破书,编了个故事,来博取您的同情呢?”“没错!

”三叔立刻附和,“大哥说得对!口说无凭!我们凭什么相信她?”他们这是要耍赖了。

不承认书的价值,就要推翻祖父的决定。我看着他们,忽然觉得有点悲哀。到了这个时候,

他们还在用自己那点肮脏的心思,来揣度别人。我没有说话。因为,我知道,有一个人,

会替我说话。果然,祖父笑了。那是一种带着无尽失望和嘲讽的笑。“你们想证据,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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