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那个……”我话还没说完，徐曼就从床头柜里拿出纸和笔，熟练地拍在我面前。
“老规矩，三百，写欠条。”结婚纪念日，她连一丝温情都懒得伪装。我看着那张冰冷的纸，
心里的火“噌”地一下就灭了。三年，整整三年，我们的夫妻生活，
全靠这一张张三百块的欠条维持着。她到底攒了多少张欠条，想从我这里换走什么，
我以前不想猜。但今天，我知道，我攒够了离开她的决心。1“林舟，你磨蹭什么？快写。
”徐曼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烦，她侧躺在床上，曲线玲珑，
身上那件真丝睡裙勾勒出诱人的弧度。往常，我或许还会有些许绮念，但今天，
我只觉得无比讽刺。今天是我们的三周年结婚纪念日。我特意请了假，订了她最喜欢的餐厅，
买了一束她念叨了很久的蓝色妖姬，还准备了她购物车里那条价值五位数的项链。
我像个傻子一样，在家做好了一桌菜，等她回来。结果，她晚上十点才进门，身上带着酒气，
对我精心准备的一切视而不见。“又搞这些虚头巴脑的，浪费钱。”她皱着眉，
将花随手丢在沙发上，看都没看一眼那精致的丝绒首饰盒。然后，她走进浴室，洗漱完毕，
就躺在床上对我发号施令。三百块。一张欠条。这就是我全部的付出，
在她眼里唯一有价值的东西。我的心，一寸寸凉了下去。我拿起笔，笔尖悬在纸上，
迟迟没有落下。“徐曼，”我声音沙哑，“我们结婚三年了。”“我知道，所以呢？
”她翻了个身，背对着我，语气更加不耐，“你到底写不写？不写我睡了，明天还要早起。
”我死死地捏着手里的笔，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三年了，我忍了三年。从新婚之夜开始，
她就立下了这个规矩。她说，这是为了给我们婚姻加一道保障，是她妈教她的，
说男人只有付出代价了，才会懂得珍惜。她说，这些欠条她会好好收着，等以后我们老了，
拿出来看，也是一种情趣。我当时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竟然信了她的鬼话。
我以为这是她缺乏安全感的表现，我以为只要我足够爱她，足够包容她，总有一天她会明白，
我们的感情不需要这种可笑的东西来衡量。可我错了。我一次次的退让，
换来的不是她的理解，而是她的变本加厉。从一开始的羞涩和抱歉，到后来的理所当然，
再到现在的颐指气使。这三百块的欠条，成了她拿捏我的工具，成了悬在我头顶的一把刀。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翻涌的情绪，在纸上写下了一行字。不是欠条。
而是一句话：“我们离婚吧。”写完，我将纸和笔放在床头柜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背对着我的徐曼身子一僵。她猛地转过身，抓起那张纸，漂亮的眼睛里满是震惊和不可置信。
“林舟，你什么意思？你疯了？”“我没疯。”我平静地看着她，前所未有的平静，“徐曼，
我累了，真的累了。”“累了？你有什么可累的？”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你每天上班下班，回家有我给你洗衣做饭，你累什么？就因为一张欠条？林舟，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我看着她因为激动而涨红的脸，突然觉得很可笑。洗衣做饭？
结婚三年，她做饭的次数屈指可数，大多数时候都是我下班回来，拖着疲惫的身体钻进厨房。
她的衣服，也从来都是我手洗，因为她说洗衣机洗不干净，对皮肤不好。这个家里，
到底是谁在付出，谁在享受，她心里真的没数吗？“是不是男人，不由你说了算。
”我站起身，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我的东西不多，几件换洗的衣服，一个笔记本电脑，
还有一些专业书籍。“你要干什么？林舟，你给我站住！”徐曼掀开被子，
冲过来抓住我的手臂，“你今天敢走出这个门，我们就真的完了！”“我们早就完了。
”我掰开她的手，语气没有一丝波澜，“从你拿出第一张欠条开始，我们就完了。
”“你……”徐曼气得浑身发抖，她指着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林-舟！
你就是因为这个？你太让我失望了！我这么做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我们这个家！我妈说了，
男人有钱就变坏，我得攥着你的钱，你才不会在外面乱搞！”“你妈？你妈说什么都是对的？
”我冷笑一声，“她让你每次跟我睡一次就收三百块，她怎么不让你去卖？”话一出口，
我就后悔了。但看着徐曼瞬间惨白的脸，我却没有丝毫歉意，反而有一种病态的快感。
“你……你混蛋！”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甩在了我的脸上。火辣辣的疼。我没有躲，
也没有还手，只是定定地看着她。“徐曼，你知不知道，你和你妈，
在我眼里就像两个吸血鬼。”我拉开房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客厅里，
我精心准备的烛光晚餐已经冷透，蜡烛燃尽，只剩下一滩凝固的蜡油，像一滴滴干涸的眼泪。
我拿起沙发上的首饰盒，打开，将里面的项链取出来，随手丢进了鱼缸。然后，
我走到了门口。“林舟！”身后传来徐曼带着哭腔的尖叫，“你回来！你把话说清楚！
什么叫吸血鬼？”我没有回头。门在我身后“砰”的一声关上，隔绝了她所有的声音。
走出单元楼，初秋的夜风带着凉意，吹在脸上，火辣辣的疼。我摸了摸口袋，
掏出一根烟点上。我其实很少抽烟，只有在心情极度烦躁的时候才会来一根。比如现在。
尼古丁的味道在肺里转了一圈，却丝毫没有缓解我胸口的憋闷。
我抬头看着三楼那个熟悉的窗户，灯还亮着。我能想象到，徐曼此刻正在房间里歇斯底里，
或许在给我妈打电话，或许在跟她妈哭诉我的“罪行”。无所谓了。一切都结束了。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胖子，你那儿还能住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睡意惺忪的声音：“我靠，舟哥？你这大半夜的……跟嫂子吵架了？
”“别提她。”“得，又是因为那三百块的破事儿吧？我就说，你早该离了！来吧，
哥们这儿地方大着呢，随时欢迎你这个失足青年。”挂了电话，我拦下一辆出租车，
报了胖子家的地址。车子启动，窗外的景色飞速倒退。我看着那扇越来越远的窗户，
心里没有不舍，只有解脱。这三年的婚姻，就像一场漫长的凌迟。现在，
我终于亲手结束了它。2胖子，大名王浩，是我大学最好的哥们，
也是我为数不多知道我婚姻内情的朋友。他是个自由职业的程序员，昼伏夜出，
家里常年跟遭了贼一样乱。我到的时候，他正顶着一头鸡窝，睡眼惺忪地给我开门。“舟哥，
你这……真离家出走了？”他看着我手里简单的行李，一脸震惊。“嗯，离了。”我走进屋，
将行李放下，一屁股陷进他家柔软的沙发里。胖子给我倒了杯水，坐在我对面，
小心翼翼地问：“这次是来真的？不回去了？”“不回去了。”我看着天花板，
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卧槽！牛逼！”胖子一拍大腿，兴奋地差点跳起来，
“你早该这样了！那种女人，留着过年吗？为了三百块钱，把你当什么了？人形ATM机？
”他的话虽然糙，但却说到了我的心坎里。我苦笑一声：“可能在她眼里，
我连ATM机都不如，毕竟ATM机取钱还不用写欠条。”“就是！”胖-子义愤填膺，
“舟哥，不是我说你，你就是太能忍了。这都三年了，换我，三天都忍不了！这哪是夫妻啊，
这简直就是嫖客和……”他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捂住嘴。我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其实，我自己也无数次这么想过。每次在她冰冷的目光下，写下那张屈辱的欠条时，
我都感觉自己像个可悲的嫖客。而且还是最廉价的那种。“行了，不说这个了。
”我不想再回忆那些不堪的过往，“这段时间先在你这儿挤挤，房租水电我照付。
”“说这话就见外了啊！”胖子拍着胸脯，“你安心住下，住到你找到新房子为止。
正好我一个人也无聊，你来了还能陪我开黑。”我点点头，心里流过一阵暖意。在这个城市，
除了父母，胖子是我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了。“对了，舟哥，”胖-子像是想起了什么，
神秘兮兮地凑过来，“你那个游戏……《神魔纪元》，是不是快上线了？”我愣了一下，
随即反应过来。《神-魔纪元》是我三年前开始，利用所有业余时间，
独立开发的一款大型仙侠类网游。这件事，我只告诉过胖子一个人。在徐曼和她家人眼里，
我只是一个月薪八千，在小公司混日子的普通程序员。他们不知道，
我大学时就靠着接外包项目，赚了人生的第一桶金。他们更不知道，
我名下有一家注册资金三千万的游戏公司，虽然目前公司只有我一个人。而《神-魔纪元》，
就是我倾注了所有心血和资金的作品。我一直瞒着徐曼，是想给她一个惊喜。
我曾无数次幻想过，当游戏上线，我功成名就的那一天，她会是怎样惊喜和崇拜的表情。
但现在看来，这个惊喜，她不配拥有。“嗯，快了。”我淡淡地回答，“下个月初，
开始第一轮内测。”“我靠！真的假的？”胖子眼睛都亮了，“舟哥你太牛了！
一个人干翻一个团队啊！到时候内测资格可得给我留一个，我帮你测试测试！
”“少不了你的。”和胖子聊了一会儿，我心里的郁结之气消散了不少。我冲了个澡，
躺在客房的床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手机一直在震动，不用看也知道是徐曼打来的。
我直接将手机调成了静音。脑子里乱糟糟的，全是这三年的过往。我想起我们刚认识的时候，
她也是个单纯善良的姑娘。我们一起逛夜市，吃路边摊，
她会因为我送她一支十几块的玫瑰花而开心一整天。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好像，
就是从她妈开始介入我们的感情之后。她妈，赵兰，是一个极度拜金和势利的女人。
第一次见面，她就对我挑三拣四，嫌我没房没车，工作不稳定。后来，徐曼不顾她的反对，
执意要嫁给我。我以为我们的爱情战胜了物质。现在想来，或许从一开始，
我就落入了她们母女精心设计的圈套。结婚时，她们家要了十八万八的彩礼，一分没少。
而嫁妆，只有几床被子。婚后，赵兰更是三天两头来我们家，明里暗里地打探我的收入，
教唆徐曼管好家里的财政大权。那三百块的欠条，就是她的“杰作”。我越想越觉得心寒。
这三年来，我的工资卡一直都在徐曼手里。每个月八千块的工资，她只给我五百块零花钱，
剩下的全都存起来，说是为了我们的小家。可我却不止一次看到她给她弟弟徐涛转账。
少则几千，多则上万。徐涛，一个游手好闲，被赵兰宠坏了的巨婴。我曾经质问过徐曼，
她却说：“那是我弟，我帮他不是应该的吗？再说了，用的是我的钱，又没用你的。
”我的钱？我的工资卡在她手里，她花的每一分钱，都是我的血汗钱！可笑的是，
我竟然一次次地选择了忍气吞声。我到底在期待什么？期待她良心发现？
期待她能回想起我们曾经的美好？真是天真得可笑。我自嘲地笑了笑，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林舟，别再想了。从今以后，你和徐曼，再无瓜葛。你要做的，是拿回属于你的一切。然后，
让他们为这三年的所作所vei，付出代价！3第二天，我破天荒地睡到了自然醒。
没有徐曼的催促，没有赵兰的电话骚扰，空气都清新了不少。胖子已经出门了，
给我留了张字条，说他去见客户，冰箱里有早餐。我热了杯牛奶，啃了两口面包，
然后打开了我的笔记本电脑。登录我那个尘封已久的私人账户，看着上面一长串的数字，
我眼神渐渐变冷。这些年，我明面上的工资都给了徐曼，但实际上，我真正的收入来源，
是靠着投资和一些零散的游戏项目。这张卡里的钱，才是我的底牌。
一张足以让徐曼和她那一家子，都为之疯狂的底牌。我没有立刻去动用这笔钱，
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要做的第一件事，是去公司辞职。那个月薪八千的小公司，
是我为了伪装自己而找的。现在，没必要再装下去了。辞职过程很顺利，
老板象征性地挽留了几句，就给我批了。走出公司大门，我有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接下来，
我要全身心地投入到《神魔纪元》的最后冲刺阶段。我先去银行，将我工资卡挂失，
然后补办了一张新卡。做完这一切，我才给徐曼回了一个电话。电话几乎是秒接。“林舟！
你死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电话那头传来徐曼歇斯底里的咆哮。担心我？我差点笑出声。她是担心我跑了，
她手里的那些欠条没人兑现吧。“有事？”我的声音冷得像冰。
徐曼似乎被我的语气噎了一下，随即又拔高了音量：“你什么态度？你还有理了是吧？
赶紧给我滚回来！”“回不去了。”我淡淡地说，“我已经从公司辞职了，工资卡也挂失了。
以后，我不会再给你一分钱。”“什么？！”徐曼的声音瞬间变得尖利，“你辞职了？
你挂失了工资卡？林舟，你是不是疯了！你不上班我们吃什么？房贷谁还？”“那是你的事，
与我无关。”我们的婚房，首付是我出的，但房产证上写的是我们两个人的名字。
每个月的房贷，也是从我的工资卡里扣。现在我把卡挂失了，她这个月就得自己想办法了。
“林舟，你……你这个白眼狼！你忘了当初是谁不顾一切嫁给你的吗？我为了你，
跟我妈都闹翻了！你现在出息了，就想甩了我？我告诉你，没门！”“是吗？”我轻笑一声，
“那我们就法院见吧。哦，对了，提醒你一下，你手里的那些欠条，在法律上是无效的。
夫妻之间的赠与，在离婚分割财产时，是可以撤销的。”说完，我不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
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拉黑。我能想象到她此刻气急败坏的模样。但这只是一个开始。徐曼，
赵兰，徐涛……你们欠我的，我会一笔一笔地讨回来。我回到胖子家，
一头扎进了《神魔纪元》的代码世界里。这款游戏，融合了我对仙侠世界的所有构想，
从宏大的世界观，到精细的人物建模，再到创新的玩法系统，每一个细节都倾注了我的心血。
我自信，它一旦上线，必将引爆整个游戏市场。接下来的半个月，我几乎是足不出户，
每天除了吃饭睡觉，所有时间都泡在电脑前。胖子成了我的后勤部长，
一日三餐都给我准备好，还时不时地给我带点夜宵。“舟哥，你悠着点，别猝死了。
”他看着我日益憔κος的脸，满是担忧。“放心，我心里有数。”这天，
我正在优化一个副本的数值模型，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我本想挂断，
但鬼使神差地，还是按了接听键。“喂，是林舟吗？”电话那头，
传来一个让我无比厌恶的声音。赵兰。“有事？”我语气不善。“你这个小畜生，
你还有脸接我电话！”赵兰一开口就是破口大骂，“你把我女儿怎么了？
她现在天天以泪洗面，饭也吃不下，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赶紧回来给她道歉！”“道歉？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我没错，为什么要道歉？”“你没错？你翅膀硬了，
想甩了我女儿，你还说你没错？林舟，我告诉你，我们徐家可不是好欺负的！
你要是不想后半辈子不得安宁，就乖乖回来，给我女儿跪下认错！”“呵。”我冷笑，
“赵阿姨，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现在是你女儿离不开我，不是我离不开她。没有我的工资，
你们下个月的房贷拿什么还？你宝贝儿子的花销，又从哪里来？”电话那头沉默了。显然，
我的话戳中了她的痛处。过了好一会儿，赵兰的语气才软了下来，
但依旧带着一丝高高在上的施舍意味。“林舟，我知道你心里有气。这样吧，你先回来，
我们一家人坐下来好好谈谈。以前是曼曼不对，我不该教她写什么欠条。只要你回来，
我让她把那些欠条都撕了，以后再也不提这事了，怎么样？”撕了？说得可真轻巧。
那三百多张欠条，加起来超过十万。更重要的是，那是我三年的屈辱和心血。
现在一句“撕了”，就想一笔勾销？“晚了。”我冷冷地吐出两个字。“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婚，我离定了。你们也别再来烦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你敢！
”赵兰的声音又尖利起来，“林舟，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不过是一个月薪八-千的打工仔，离了我们家曼曼，你连个老婆都找不到！”“是吗？
”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那我们就拭目以待。”挂断电话，
我胸中的怒火久久无法平息。打工仔？好，很好。我倒要看看，
当你们知道我这个“打工仔”的真实身份时，会是怎样一副精彩的嘴脸。
我打开一个加密文件夹，里面存放着我这三年来，收集的所有证据。
包括徐曼给她弟弟转账的记录，赵兰向我索要财物的录音，
还有徐涛在外堵伯欠下高利贷的证据……本来，我只是想安静地离婚，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要让他们，身败名裂！4赵兰的电话，像一个开关，
彻底点燃了我复仇的火焰。我不再满足于被动地等待离婚，我决定主动出击。第一步，
就是让徐曼和赵兰最在意的“面子”，碎得一干二净。我联系了一个私家侦探，
让他去查徐涛的踪迹。不出所料，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家伙，在我断了徐曼的“供给”之后，
很快就因为还不上赌债，被高利贷的人堵了。我拿到侦探拍下的照片和视频时，
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视频里，徐涛被几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围在巷子里，鼻青脸肿，
哭得像个三百斤的孩子。“我姐夫真的很有钱的！你们再给我几天时间，我一定能弄到钱！
”他还在垂死挣扎。姐夫？真是可笑。我将这段视频匿名发给了赵兰和徐曼小区的业主群。
同时，我还附上了一段文字，言简意赅地说明了徐涛欠下高利贷，
赵兰和徐曼却逼迫“姐夫”为其还债的“光荣事迹”。当然，我隐去了自己的名字，
只用“可怜的打工仔”来代称。做完这一切，我关掉手机，继续埋头于我的游戏世界。
我知道，一场风暴即将在徐家掀起。果然，第二天一早，胖子就拿着手机，
一脸兴奋地冲进了我的房间。“舟哥，快看！火了！你们小区的业主群都炸了！
”我接过手机，群里99+的消息不断刷新。“卧槽，真的假的？
徐家那小子在外面欠了这么多钱？”“怪不得他妈天天在外面吹她女儿嫁了个好老公，
原来是把女婿当提款机了啊！”“我早就看赵兰那一家子不顺眼了，整天趾高气扬的，
原来背地里这么龌龊！”“那个女婿也太惨了吧，辛辛苦苦赚钱，全给小舅子还赌债了。
”“何止啊，我听说她女儿还让她老公写欠条呢，夫妻生活一次三百块，简直闻所未闻！
”“真的假的？这么劲爆？！”看到最后一条消息，我愣了一下。欠条的事，
我只跟胖子说过，怎么会传出去？胖子挠了挠头，
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那个……前几天我跟朋友喝酒，喝多了，
不小心说漏嘴了……”我不仅没生气，反而笑了。真是天助我也。这下，
徐曼和赵兰算是彻底“社死”了。我能想象到，她们现在连门都不敢出，
生怕被邻居的唾沫星子淹死。果不其然，没过多久，我就接到了徐曼的电话。这次，
她的声音里没有了之前的嚣张和歇斯底里，只剩下浓浓的疲惫和哭腔。“林舟，是你干的，
对不对？”“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你别装了！
”她猛地拔高了音量，但很快又弱了下去，“算我求你了，你把那些东西删了好不好？
我妈……我妈快被气出心脏病了。”“哦？是吗？”我轻描淡写地说，“那正好，
省得她以后再有力气去教唆你做那些缺德事。”“林舟！”她带着哭腔喊道，
“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我们毕竟夫妻一场！”“夫妻一场？”我冷笑，
“在你让我写第一张欠条的时候，我们就不是夫妻了。
在你拿着我的血汗钱去填你弟弟那个无底洞的时候，我们就恩断义绝了。
”“我……”她似乎想辩解什么，但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徐曼，事到如今，
我也不妨告诉你。离婚协议书我已经拟好了，明天会寄给你。你最好乖乖签字，不然，
我不介意把事情闹得更大。到时候，丢脸的只会是你们徐家。”说完，我再次挂断了电话。
我知道，这一招，对视面子如命的赵兰来说，是致命的。她绝对不敢再跟我硬碰硬。果然，
两天后，我收到了徐曼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看着那娟秀的签名，我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这场持续了三年的闹剧，终于落下了帷幕。我拿着离婚协议书，去了民政局。
当我拿到那本墨绿色的离婚证时，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天，终于晴了。从民政局出来，
我接到了胖子的电话。“舟哥，搞定了？”“嗯，搞定了。”“太好了！晚上给你开庆功宴！
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神魔纪元》的内测预约，已经突破五十万了！”“什么？
”我愣住了。我只是让胖子帮忙在几个游戏论坛上发了几个宣传帖，
连正式的宣传都还没开始，怎么会有这么多人预约？“你小子，瞒得我好苦啊！
”胖子在电话那头怪叫，“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会这么火，所以才把所有身家都投进去了？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只是想做一个好游戏，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反响。或许，
这就是所谓的“无心插柳柳成荫”吧。挂了电话，我点开了《神魔纪元》的官方网站。
看着那不断跳动的预约数字，我的心情也跟着激动起来。林舟，你的时代，要来了。
就在这时，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我皱了皱眉，接通了电话。“喂，请问是林舟先生吗？
”电话那头是一个甜美的女声。“我是，请问你是？”“您好，
我是虎鲨直播平台的运营经理，我叫陈曦。我们平台对您的游戏《神魔纪元》非常感兴趣，
希望能和您谈一谈合作的事宜。”虎鲨直播？国内最大的直播平台之一？我心中一动。
如果能和他们合作，那《神魔纪元》的推广，无疑是如虎添翼。“可以。
”我压下心中的激动，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时间地点，你们定。”“好的，
那明天下午两点，在市中心的‘云顶’咖啡厅，您看可以吗？”“没问题。”挂了电话，
我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嘴角微微上扬。徐曼，你永远不会知道，
你放弃的是一个怎样的男人。而你，也永远不配知道。5第二天下午，
我提前半小时到了“云顶”咖啡厅。这是一家开在摩天大楼顶层的咖啡厅，视野极佳，
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风景。我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一杯美式。
咖啡的苦涩在口中蔓延，让我的头脑更加清醒。和虎鲨平台的合作，对我来说至关重要。
这不仅关系到《神魔纪元》的成败，也关系到我能否彻底摆脱过去的阴影，开启新的人生。
我正在心里盘算着合作的细节，一个穿着职业套裙，气质干练的女人朝我走了过来。
“请问是林舟先生吗？”她微笑着问，声音和电话里一样甜美。“我是，陈经理，请坐。
”我站起身，和她握了握手。她的手很软，带着一丝凉意。“林先生比我想象中要年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