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齐零，你家在哪里？
就像是一个纯真的少年，在问一个在他看来莫名其妙的问题。
女护士：....“该死的，又来了，这可恶的***！”
“齐零，你装什么装！”
“是啊，每次都这样，你是不是有病？”
愤怒的叫声从各个病房里传出来。
“你们在说什么啊？
我怎么你们了我？”
听到走廊里嘈杂的声音， 齐零带着委屈质问。
就像完全不知道刚刚发生的事情。
不等有人开口，齐零嘴巴嘟起，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低声开口。
“我本来就有病啊，不然怎么会到精神病院来。”
......“该死的，老子竟然无法反驳...”“是啊，我也反驳不了....”“儿昂...真不愧是齐零啊！！”
女护士嘴角微微抽搐，抓住齐零脑袋的手掌下意识用力。
齐零痛苦的哀嚎起来，似乎下一刻，他的脑袋就要被捏碎。
女护士嘴角露出狰狞的笑意，她受够了这个编号003的神经病。
今天，老娘一定要捏爆他的脑袋。
一边想着一边举起砂锅大拳头，狠狠捶在齐零脸上。
齐零的脸犹如一个漏了气的气球，瞬间塌陷了进去。
刺啦啦...女护士脖颈上的项圈，突然发出电流声。
女护士脸色一变，不等她反应过来。
一阵强烈的疼痛从她西肢百骸涌现，她下意识的松开手掌。
痛苦的在地上哀嚎起来。
“院长，我错了...院长，饶过我这一次！”
女护士强忍着疼痛，跪在地上，捣蒜般对着一个方向磕着头。
走廊尽头，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缓缓走了过来。
齐零勉强抬起脑袋，血红色的视野中。
他能模糊的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但全身却长满脓疮的老头。
“院长爷爷，您来啦！”
说着两眼一黑，彻底没了气息。
......齐零幽幽醒来，蓝白相间的病号服，一成不变的白色房顶，浓烈的消毒水味道。
他下意识摸了摸脑袋，那上面，绑了一层厚厚的白色纱布。
病床边上，一个白大褂静***在边上。
“你醒了，齐零。”
听到声音，齐零便捂住脑袋，低沉的***一声。
他伸手一看，手掌上有丝丝鲜血。
穿着白大褂的的男医生皱了下眉头。
他拿起笔，在腿上的本子上写了一行字。
“自愈能力下降，危险等级提升。”
“李医生，我这是怎么了？”
齐零缓了一会，才开口问道。
李医生回答：“你精神错乱了，杀死了老蛤蟆，并且还连累了护士小姐。”
齐零心里一颤：“啊？
怎么会这样？”
李医生接着道：“齐零，你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只会导致你永远出不了院。
回不了家。”
齐零慌了，‘回家’这个词首接***到了他的神经。
他捂住脑袋，痛苦的低吼一声。
过了好一会，他才带着失落的情绪问道：“李医生，我该怎么办？”
李医生又在本子上写了一行字。
“感情未丢失，但情感薄弱，容易触***绪波动，危险等级提高。”
李医生写完后抬起头。
“齐零，现在，我问，你答。”
齐零点了点头。
“姓名？”
“齐零。”
“性别？”
“男。”
“年龄？”
“十八周岁。”
“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齐零理所当然回道：“因为我有精神病，所以到这里来。”
李医生点了点头。
“那么，齐零，最后一个问题，请问...你家在哪里？”
齐零毫不犹豫回答：“我家在...”“我家在...”齐零怔住了。
我家在哪来着？
他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喂，你告诉李医生，我家在哪。”
齐零理了理身上的病号服，说话变得优雅起来。
“抱歉，李医生，我也不知道我家在哪。”
片刻后，齐零裂开嘴角。
“嘿嘿嘿，我家在哪关你这沙雕屁事！”
李医生合上本子，站起身。
“很抱歉，齐零，看样子你暂时还是不具备回家的条件。”
说着就要往门外走去。
齐零急了，连忙下床跌跌撞撞的追去。
“李医生，你先别走，你再问问我，我一定知道的！”
李医生回过头，用怜悯的眼神看着他。
“不，齐零，你不会知道的，你永远不会知道。”
李医生推门而出。
齐零跌坐在地上，像是丢失了魂魄。
“我怎么会不知道我家在哪呢？
我明明知道的。”
“什么叫我永远不会知道，我知道我家在哪啊，我家明明就在...”齐零痛苦的捂住脑袋。
“我家在哪，我家在哪...对了，我去问问老树。”
“老树他活得久，一定知道我家在哪！”
齐零眼睛又有了光，急忙向老树的房间跑去。
肉体畸形种，房门编号032...这是老树的房间。
昏暗的房间内，到处是斑驳的枝丫树叶，一个人影站在房间中央。
那双脚上蔓延出根须，牢牢扎入大地之中。
老树睁开眼睛，便看到齐零急匆匆的跑进房间。
沧桑的脸上长出一根根枝丫，致使脸皮上都是一个个血洞。
看起来狰狞可怖。
“老树老树，你知道我家在哪吗？”
齐零着急道。
“嘿嘿嘿！！”
低沉沙哑的笑声回荡在房间里，树叶簌簌作响。
老树笑皱了脸，枝丫在他脸皮刮出一道道血口，他也毫不在意。
“齐零，你想知道你家在哪吗？”
齐零重重点头。
老树嘴角弯起戏谑的笑意：”你想知道，我就要告诉你吗？
“齐零道：“老树，你就告诉我吧，我太想知道我家在哪了！”
老树愤怒起来。
“又是这死出样，齐零，你一天天到底在装什么装，你不装会死吗？”
齐零觉得很委屈，自己装什么了啊？
“老树，我求求你了！”
老树快要抓狂了，满房间的枝丫都在疯狂摆动。
可换来的不过是在他身上划出更深的伤痕罢了。
过了一会后，老树平静下来。
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齐零，你回答我两个问题，我就告诉你家在哪里。”
齐零猛点头。
“好啊！”
老树问道：“那好，我问你，你为什么那么想回家？”
齐零不假思索的回答：“当然是家里有爸爸妈妈啊，他们可爱我了。”
老树点了点头：“很好，那么我再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