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红,刺眼的红。沈晚一睁眼,差点没被这满目的红给闪瞎了。淦!
哪个天杀的装修公司搞的复古婚房主题?差评!必须差评!她动了动,浑身跟散了架似的疼,
尤其是某个不可描述的地方,火辣辣的。“醒了?”一道冷得掉冰渣子的男声在头顶响起,
那调调儿,跟北京胡同口遛鸟的大爷似的,带着一股子天生的爷气。沈晚一激灵,猛地抬头。
我趣!帅哥!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紧抿,一身大红的喜服松松垮垮地敞着,
露出线条分明的胸膛和锁骨。这哥们儿要是放现代,高低得是个顶流,
光靠这张脸就能让粉丝哐哐撞大墙那种。就是……眼神不太友好。那双深邃的眼睛里,
跟结了三尺厚的冰似的,看她就像看个死物。
“王……王爷……”沈晚脑子里猛地涌入一堆不属于她的记忆,疼得她龇牙咧嘴。好家伙,
她,沈晚,一个二十一世纪勤勤恳恳的社畜,居然穿了。穿成了大靖朝丞相府的庶女,
也叫沈晚,今天刚被打包送过来,嫁给了传说中杀人不眨眼的疯批——靖王,萧玦。记忆里,
这位爷是个狠角色,打仗跟砍瓜切菜似的,朝堂上谁惹他不高兴,第二天就得被抬着出去。
原主在新婚夜被他那股子煞气一吓,直接嘎了,这才让她捡了个漏。“记着自个儿的身份。
”萧玦捏住她的下巴,力道大的像是要把它捏碎,“安分守己,别动不该有的心思,
爷能让你活着。否则……”他没说下去,但那眼神里的杀气已经足够说明一切。
沈晚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好家伙,开局就是地狱难度。政治联姻,
先婚后爱爱个屁,这妥妥的炮灰剧本啊!但姐是谁?
在职场PUA里杀出一条血路的战斗机。怕你?她眨巴眨巴眼,挤出两滴鳄鱼的眼泪,
声音又软又糯,还带了点南方姑娘的嗲味儿:“王爷说的是什么话啦,嫁给了您,
晚晚就是您的人了呀。您让晚晚往东,晚晚绝不往西,您让晚晚撵狗,晚晚绝不抓鸡。
”萧玦手上的力道一松,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显然是被她这突如其来的骚操作给整不会了。
他预想过她会哭,会闹,会求饶,甚至会像个贞洁烈女一样寻死觅行,
唯独没想过她会是这个反应。这女人……脑子有病?沈晚见他愣神,胆子更大了,伸出小手,
颤巍巍地摸上他结实的胸膛,指尖轻轻划过。那动作,骚得一批。“王爷~您累了一天,
要不要晚晚给您按按呀?”她抛了个媚眼,自以为风情万种,实际上在萧玦看来,
跟抽筋了似的。萧玦浑身一僵,像被电着了。他活了二十多年,
头一次有女人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勾引”他。而且是用这种……极其低俗且直接的方式。
他猛地抓住她作乱的手,眼神更冷了:“给爷滚下去。”“好嘞!
”沈晚麻溜地从床上滚了下去,动作丝滑得像只泥鳅,抱着被子缩在床角,
只露出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他。那表情仿佛在说:你看,我多听话。
萧玦:“……”他感觉自己的拳头硬了。不是那种硬,是想打人的那种硬。这女人,
绝对有哪里不对劲。他深吸一口气,懒得再跟她废话,直接转身走向外室的软榻。
“别让爷再看见你。”冰冷的声音传来。沈晚在被子里比了个“OK”的手势,
内心疯狂吐槽:切,谁稀罕看你!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有本事别长那么帅啊!狗男人!
嘴上却甜甜地应道:“好的呢,王爷晚安,祝您做个好梦,梦里有我哦~”萧玦一个趔趄,
差点没从软榻上栽下去。他活了这么多年,头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无语。这丞相府送来的,
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2第二天一大早,沈晚是被一阵咋咋呼呼的动静给吵醒的。“王妃!
王妃!您可醒啦!我的老天爷啊,您没事儿吧?”一个穿着翠绿衣裳的小丫鬟冲了进来,
脸上挂着两条泪痕,说话一股子大碴子味儿。沈晚认得她,这是原主的陪嫁丫鬟,叫春花,
忠心耿耿,就是脑子不太灵光。“我没事儿,好着呢。”沈晚打了个哈欠,从被窝里爬起来。
“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俺听说那靖王……他,他可凶了!昨晚没把您咋样吧?
”春花凑过来,小声问道,一脸的担忧。沈晚摆摆手,心里吐槽:咋样了,
差点没把我老腰给累断,精神上的。“放心,你家小姐我福大命大。”她拍了拍春花的肩膀,
“去,给我整点吃的,饿死老娘了。”“哎!好嘞!”春花赶忙应下,转身就往外跑。
刚跑到门口,就跟一个人撞了个满怀。“哎哟喂!哪个不长眼的奴才,敢撞本夫人?
”一道尖利又带着刻意做作的声音响起。沈晚抬眼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粉色罗裙的女人,
扶着腰,柳眉倒竖。长得倒是挺标致,就是那张脸上的表情,跟谁欠了她八百万似的。
记忆库自动检索,哦,这位是王府的赵侧妃,据说是王爷的“青梅竹马”,在府里横着走。
赵侧妃身后跟着个老嬷嬷,一看就是宫里出来的,下巴抬得比天还高,拿鼻孔看人。“哟,
姐姐醒了?”赵侧妃扭着水蛇腰走了进来,那声“姐姐”叫得九曲十八弯,
腻得人掉鸡皮疙瘩,“妹妹特地来给姐姐请安,顺便送点燕窝粥来给姐姐补补身子。
昨夜伺候王爷,想必是累着了吧?”这话说的,茶香四溢。明着是关心,
暗地里是来宣示主权,顺便打探一下昨晚的情况。沈晚乐了。嘿,宫斗宅斗的经典桥段来了。
她懒洋洋地靠在床头,打了个哈欠,故意露出脖子上一个模糊的红印子——那是她自己掐的。
“哎呀,是妹妹啊。”她揉了揉眼睛,一脸没睡醒的样子,“多谢妹妹关心了。昨晚……唉,
王爷真是……太威猛了,折腾了人家一晚上呢,这会儿骨头都快散架了。”她一边说,
一边还娇羞地捶了捶自己的腰。赵侧妃的脸,瞬间就绿了。她跟了萧玦这么多年,
萧玦别说碰她了,连个好脸色都没给过。这个刚进门的贱人,凭什么!“姐姐说笑了。
”赵侧妃的笑容僵在脸上,“王爷公务繁忙,姐姐还是不要过分劳累王爷才好。
”“这哪儿是妹妹该操心的事呀?”沈晚笑眯眯地看着她,“王爷喜欢,我有什么办法呢?
妹妹要是羡慕,不如也去求求王爷,让王爷也疼疼你?”这话跟刀子似的,
一刀刀全扎在赵侧妃心窝子上。“你!”赵侧妃气得浑身发抖。“我怎么了?
”沈晚一脸无辜,“妹妹不是来请安的吗?安也请了,妹妹可以回去了。春花,送客!
”“你个贱人!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赶我走?”赵侧妃彻底破防了,指着沈晚的鼻子就骂,
“不过是个冲喜的玩意儿,真当自己是王妃了?”“我不是王妃,难道你是?
”沈晚挑了挑眉,“哦,我忘了,你是侧妃。侧,就是旁边的意思。妹妹啊,
要认清自己的位置,别总想着往中间凑,那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你……你……”赵侧-妃气得说不出话来。旁边的老嬷嬷看不下去了,往前一步,
操着一口天津快板似的腔调:“王妃娘娘,您这话可就过了。嘛叫旁边的?
赵夫人可是太后娘娘的亲侄女,您这么说,可是不把太后娘娘放在眼里?”好家伙,
搬后台了。沈晚心里冷笑,嘴上却哎哟一声,捂着心口,一副被吓坏了的样子。
“嬷嬷这是在拿太后娘娘压我吗?我好怕怕哦。”她眨巴着眼睛,“可我记得,
皇上亲口赐的婚,我才是靖王府明媒正娶的王妃。怎么,嬷嬷的意思是,
太后娘娘比皇上还大?”这话一出,老嬷嬷的脸“唰”地一下白了。这可是诛心之言!
“你……你血口喷人!”“我只是复述了一下嬷嬷的意思而已。”沈晚摊了摊手,“哎,
算了算了,我这人嘴笨,不会说话。春花,快,把赵夫人和嬷嬷请出去,我头疼,要歇着了。
”春花早就看这俩人不顺眼了,立马叉着腰,拿出东北姑娘的虎劲儿:“听见没!
俺们王妃要歇着了!你们赶紧走,别搁这儿碍眼!
”赵侧妃和老嬷嬷被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偏偏又抓不到沈晚的错处,
只能恨恨地一甩袖子,走了。等人一走,沈晚立马瘫回床上,长舒一口气。淦!
宅斗真特么比上班还累!春花一脸崇拜地看着她:“王妃,您也太厉害了!
三言两语就把她们给怼回去了!”沈晚有气无力地摆摆手:“基本操作,勿6。”小样儿,
跟姐玩茶艺?姐当年在办公室里喝过的绿茶,比你喝过的水都多!正想着,
门口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王妃好大的威风啊。”沈晚一抬头,
就看见王府的总管刘公公,捏着兰花指,皮笑肉不笑地站在门口。得,又来一个。这靖王府,
还真是个大型斗兽场啊。3刘公公是宫里的老人,伺候过先帝,后来才被派到靖王府。
在府里,他说的话,分量不比萧玦轻多少。他迈着小碎步走进来,扫了一眼屋里,
那眼神跟X光似的,要把人从里到外看个通透。“王妃娘娘,您这刚进门,
就把赵夫人给气走了,这传出去,怕是不好听吧?”他捏着嗓子,那味儿,齁咸齁咸的。
沈晚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却是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刘公公,您可得为我做主啊!
”她“呜”地一声就哭了,眼泪说来就来,奥斯卡都欠她一座小金人。
“我好心好意地跟妹妹说话,谁知道她就生气了。还说我是什么冲喜的玩意儿,
呜呜呜……公公,我爹好歹也是当朝丞相,我怎么就成玩意儿了?
”刘公公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哭戏给整蒙了。他准备了一肚子敲打的话,这下全堵在嗓子眼了。
“这……王妃您先别哭。”“我能不哭吗?”沈晚抽抽搭搭地说,“我背井离乡嫁到王府,
举目无亲,王爷又那么……那么忙。我就想着跟府里的姐妹好好相处,
谁知道……呜呜呜……这日子没法过了!”她一边哭,一边偷偷从指缝里观察刘公公的表情。
老狐狸,看你怎么接招。刘公公是谁,人精中的人精。他能看不出沈晚这点小把戏?
但他没戳穿。王爷的态度很微妙。昨晚把王妃一个人扔在新房,自己睡了外室。可今儿一早,
又派人传话,说王妃身子不适,免了今天的敬茶请安。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得先掂量掂量。“王妃息怒,赵夫人的性子是直了点,但没什么坏心眼。您是主母,
多担待些就是了。”刘公公打了个哈哈,想把这事儿糊弄过去。“担待?怎么担待?
”沈晚立马收了眼泪,坐直了身子,“公公的意思是,以后她指着我的鼻子骂,
我也得笑着说‘妹妹骂得对’?那我这个王妃当得也太憋屈了吧?
”“咱家不是这个意思……”“那您是什么意思?”沈晚步步紧逼,“刘公公,
您是府里的老人了,这府里的规矩,您比我懂。我是皇上亲封的靖王妃,
是这王府后院名正言顺的主人。赵侧妃再得宠,那也是个妾。妾室顶撞主母,按规矩,
该当如何?”刘公公的额头渗出了一层细汗。这新王妃,看着娇娇弱弱,
没想到是个刺儿头啊!这问题,他怎么答?说该罚,得罪了赵侧妃和她背后的太后。
说不该罚,就是公然藐视王府规矩,打她这个新王妃的脸。“王妃,这……这都是小事,
家和万事兴嘛。”他只能继续和稀泥。“小事?”沈晚冷笑一声,“今天她敢顶撞我,
明天是不是就敢爬到王爷头上去?刘公公,这叫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规矩就是规矩,
要是今天破了例,以后这王府,还怎么管?”她站起身,走到刘公公面前,
个子比他矮了半头,气势却丝毫不输。“还是说,刘公公觉得,我这个王妃,
没资格管这个家?”刘公公心里一凛。这话太重了。他要是敢应一个“是”,
这女人怕是立刻就能闹到皇上那儿去。“王妃言重了,您是主母,这后院自然是您说了算。
”刘公公不得不低头。“那好。”沈晚点点头,“既然我是主母,那我就要立个规矩。
从今天起,府里上下,尊卑有序。谁要是再敢以下犯上,别怪我不讲情面。”她顿了顿,
看了一眼刘公公,笑得像只小狐狸。“当然了,我知道公公您是王爷最信任的人,
以后这后院,还得请公公多帮衬着我呢。”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职场生存法则,
她玩得溜着呢。刘公公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今天这下马威是躲不过去了。他躬了躬身子,
态度恭敬了不少:“王妃说的是,是奴才糊涂了。奴才这就去敲打敲打下面的人。
”“有劳公公了。”沈晚满意地坐了回去。第一仗,完胜。刘公公退出去的时候,
后背都湿透了。他回头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房门,心里琢磨着:这丞相府送来的,
不是个草包,是个活阎王啊!这王府,怕是要变天了。而屋里的沈晚,正翘着二郎腿,
哼着小曲儿,等着春花把吃的端上来。斗智斗勇,也是个体力活啊!就在这时,
门外传来一个侍卫的声音:“王妃,王爷请您去一趟书房。”沈晚的白眼差点翻到天上去。
淦!这狗男人,又要作什么妖?4.沈晚磨磨蹭蹭地跟着侍卫往书房走,
一路上在心里把萧玦骂了八百遍。大清早的,扰人清梦,不是好汉!靖王府的书房,
跟萧玦本人一样,又大又冷。一排排的书架顶天立地,上面摆满了各种兵法古籍,
空气里都飘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味儿。萧玦正坐在一张宽大的书案后,
手里拿着一卷竹简,低头看着,侧脸的线条冷硬又好看。听见脚步声,他头也没抬,
只从鼻子里哼出一个音节:“来了?”那感觉,跟老板叫员工进办公室似的。沈晚撇撇嘴,
不情不愿地行了个礼:“给王爷请安。”萧玦这才抬起眼皮,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
最后落在她那张不施粉黛却依旧生动的脸上。“听说,你把赵氏和刘公公都给收拾了?
”他放下竹简,语气听不出喜怒。沈晚心里咯噔一下。好家伙,告状的这么快?
这王府里是装了24小时监控吗?她眼珠子一转,立马换上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王爷,
您可要为我做主啊。我……”“行了。”萧玦不耐烦地打断她,“别跟爷来这套。说,
你想干什么?”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女人眼泪跟自来水似的,想有就有,全是演的。
沈晚见演戏没用,索性也懒得装了。她往前走了两步,大大咧咧地往他对面的椅子上一坐,
翘起了二郎腿。“王爷这话说的,我一个弱女子,能想干什么呀?”她笑嘻嘻地说,
“不过是想在这王府里,安安稳稳地活下去罢了。”萧玦的眉毛挑了一下。
这是他第一次见一个女人,敢在他面前这么坐着。有点意思。“安稳活下去?”他冷笑一声,
“你把府里搅得鸡飞狗跳,叫安稳?”“那不是我搅的,是他们自己凑上来的。
”沈晚一脸无辜,“王爷,您讲讲道理。是赵侧妃先来我这儿阴阳怪气,
也是刘公公想给我下马威。我总不能伸着脸让人打吧?我爹把我养这么大,
可不是为了让我受气的。”“再说了,”她话锋一转,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王爷,
您娶我,不就是为了给外面那些人看的吗?一个镇不住后院的王妃,传出去,
丢的可是您的脸。”萧玦的眸子沉了沉。这女人,比他想象的要聪明。他娶沈晚,
确实是一招棋。丞相沈家,看似中立,实则在朝中盘根错错节。他需要这股力量。
娶一个不受宠的庶女,既能拉拢沈家,又不会引起皇帝过多的猜忌。他本以为,
这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棋子,没想到,这棋子自己活了。“所以,你想跟爷做笔交易?
”他一针见血。“跟王爷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沈晚打了个响指,“没错,交易。
”她站起来,走到书案前,双手撑在桌面上,俯身看着他。这个距离很近,
近到她能闻到他身上清冷的皂角香,和一丝淡淡的血腥味。“我,帮你稳住后院,
处理好这些鸡毛蒜皮的破事,让你没有后顾之忧。”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蛊惑,“甚至,
我还能帮你做点别的。比如,从那些贵妇人的嘴里,套点你想要的消息。”“作为交换,
”她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在他的胸口,“王爷得保我。保我在这王府里,活得舒舒服服,
有钱花,有肉吃,没人敢欺负我。”她的指尖很凉,隔着衣料,却像一簇小火苗,
点在了萧玦的心上。萧玦的呼吸滞了一瞬。他猛地攥住她的手腕,
眼神锐利如鹰:“你凭什么觉得爷会信你?”“就凭这个。”沈晚另一只手,
从袖子里摸出一块小小的令牌,拍在桌上。那是一块玄铁打造的令牌,
上面刻着一个古朴的“沈”字。萧玦的瞳孔骤然一缩。这是……沈家家主的信物!
“我爹说了,娶了我,就等于得到了半个沈家。”沈晚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王爷,
这笔买卖,你做是不做?”书房里一片死寂。萧玦盯着那块令牌,
又看看眼前这个笑得一脸狡黠的女人,心里第一次生出一种失控的感觉。
他以为他娶的是一只温顺的兔子,没想到,却是一只披着兔子皮的狐狸。
一只……会咬人的狐狸。良久,他松开她的手,身体往后一靠,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好。”他缓缓吐出一个字,“爷就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本事。”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
还能给他带来多少“惊喜”。沈晚收回令牌,笑得更开心了。“合作愉快,老板!
”萧玦:“……老板?”沈晚:“咳,口误。是王爷。”她心里乐开了花:好耶!
抱上金大腿了!以后可以光明正大地当咸鱼了!然而,她高兴得太早了。萧-玦下一句话,
就让她笑不出来了。“既然是交易,那总得拿出点诚意。”他慢悠悠地说,“今晚,
你搬到主院来住。”沈晚的笑容僵在脸上。淦!这狗男人,不会是想假戏真做吧?!
5沈晚的内心是拒绝的。搬到主院?跟这个行走的冰山睡一个屋?那她还怎么当快乐的咸鱼!
“那个……王爷,”她试图垂死挣扎一下,“我觉得,我们还是保持一点距离比较好,
这样有神秘感。”萧玦瞥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是不是有病”。“做戏要做全套。
”他言简意赅,“从今天起,在外人面前,你我就是一对恩爱夫妻。
”沈晚:“……”恩爱夫妻?跟你?我怕我半夜会被你的冷气冻死。“怎么,不愿意?
”萧玦的语气带上了一丝危险。“愿意!当然愿意!”沈晚立刻换上了一副花痴脸,
“能跟王爷同床共枕,是晚晚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呀!”心里却在疯狂呐喊:我不要这个福气!
谁爱要谁要!于是乎,当天下午,沈晚就在全王府下人震惊的目光中,
大包小包地搬进了萧玦的主院——听雪阁。听听这名儿,一听就冷得不行。
赵侧妃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在自己院子里摔东西。“贱人!那个贱人!
”她把一个上好的青花瓷瓶“哐当”一声摔在地上,碎片四溅。“夫人息怒!当心伤了手!
”旁边的丫鬟吓得跪了一地。“息怒?我怎么息怒!”赵侧妃双眼通红,
“王爷他……他竟然让那个贱人住进了听雪阁!那个地方,连我都没进去过!
”她自小就跟在萧玦身后,看着他从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她以为,
自己会是那个唯一能站在他身边的女人。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沈晚!“不行,
我不能就这么算了!”赵侧妃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去,给我备车,我要进宫一趟!
”她斗不过沈晚,总有人能斗得过!另一边,
沈晚正指挥着春花在听雪阁里布置她的“小窝”。“春花,把我的躺椅搬到窗户边上,
对对对,就是那儿,阳光好。”“还有我的零食匣子,放床头,我晚上饿了要吃。
”“那个话本子也拿过来,无聊的时候可以看。
”春花看着自家小姐把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搬进王爷的卧房,愁得不行:“小姐,
这……这能行吗?王爷看着可不像喜欢这些东西的人。”“他喜不喜欢关我屁事。
”沈晚往躺椅上一瘫,舒服地喟叹一声,“这是我的地盘了,我说了算。”正说着,
萧玦从外面走了进来。他一进门,就看到屋里被改造得面目全非。原本冷硬简洁的房间,
多了一张一看就很舒服的躺椅,一张小几上摆着瓜子花生,
墙角还堆着几本封面花里胡哨的话本子。他的卧房,硬生生被搞成了个休闲娱乐室。
萧玦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了两下。“沈晚。”他咬着牙叫出她的名字。“哎,在呢!
”沈晚从躺椅上探出个脑袋,手里还抓着一把瓜子,“王爷回来啦?要不要来点?
”萧玦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这是交易,这是盟友,不能动手。“把这些东西,
都给爷搬出去。”他指着那堆杂物,冷冷地说。“为什么呀?”沈晚不乐意了,
“咱们不是说好了,在外人面前扮演恩爱夫妻吗?夫妻之间,不就该这样吗?你的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