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陈默，我们谈谈。”我刚推开家门，一股劣质香水混合着酒精的味道就直冲天灵盖。
客厅里，我老婆林晚穿着一件不属于她的男士白衬衫，两条白得晃眼的腿就那么翘在茶几上，
手里还夹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烟雾缭绕中，她那个青梅竹马，叫张昊还是李昊来着，
光着膀子，醉醺醺地从我们卧室里走出来，腰上松松垮垮地围着我的浴巾。“哦豁，这场景，
付费内容啊？”我心里吹了声口哨，面上不动声色地换鞋。林晚见我跟个没事人一样，
柳眉倒竖，把一张纸拍在茶几上：“陈默，你看看这是什么！”我凑过去一瞧，嘿，
一张B超单，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早孕，约6周。张昊在一旁打着酒嗝，
操着一口半生不熟的京片子，搭着我的肩膀：“嘿，我说哥们儿，男人嘛，心胸得开阔。
你看这事儿……晚晚她也不是故意的，主要是你，你给不了她想要的激情！”我瞥了他一眼，
这哥们儿腹肌没有，赘肉倒挺别致，还激情？激情燃烧脂肪吗？林晚掐了烟，红唇一撇，
眼神里带着七分挑衅三分得意，
等着我上演一场捉奸在床、暴跳如雷、然后跪地求她不要离开我的年度苦情大戏。这戏码，
结婚三年，她演了不下八百回了。第一次是情人节，她发了张跟陌生男人的牵手照，
配文“谢谢你给的惊喜”。我电话打过去，她在那头咯咯直笑，说：“逗你玩呢，
看你紧不紧张我。”第二次是我们结婚纪念日，她晚归，脖子上带着个可疑的草莓印。
我问起，她就斜着眼看我，“一个男同事，非要跟我玩真心话大冒险，你不会生气吧？
”从p图的聊天记录，到租来的豪车帅哥，再到今天这真人版“出轨剧本”，
她测试我底线的花样，比我妈给我安排的相亲对象都多。我累了。真的。
我看着她那张期待我“崩溃”的脸，忽然觉得很没意思。就像一个陪玩，
每天上线陪着老板打重复的关卡，还没钱拿。于是，我拉开椅子，坐到她对面，
异常平静地拿起那张B超单，仔细看了看，然后推了回去。“行啊。”我说。
林晚愣住了：“什么行啊？”“我说，”我一字一顿，清晰地吐出每一个字，“离婚吧。
”空气仿佛凝固了。林晚脸上的得意和挑衅瞬间破碎，像被砸碎的玻璃，
只剩下错愕和不敢置信：“陈默，你……你说什么？”旁边的张昊也酒醒了一半，
结结巴巴地说：“哥、哥们儿，你别冲动啊，我跟晚晚，我们就是开个玩笑……”“玩笑？
”我笑了，指了指他腰间的浴巾，“穿着我的浴巾，从我的卧室出来，
跟我老婆在我家演限制级小剧场，现在跟我说是玩笑？”我站起身，
从玄关的柜子里拖出早就准备好的行李箱。“陈默！”林晚终于反应过来，
尖叫着冲过来抓住我的手，“你疯了！我跟你开玩笑的！这张B超单是假的！
网上随便找的图！”“哦，知道了。”我点点头，继续往行李箱里塞我的几件衣服，
“然后呢？”“什么然后？你什么意思啊你！”她快急哭了，漂亮的脸蛋皱成一团，
“我都说了是假的！是演给你看的！我想看看你到底爱不爱我！”“爱啊。
”我回答得干脆利落，“正因为爱你，才成全你啊。你看，你都怀了别人的孩子了，
我总不能耽误你奔向幸福吧？多不道德。”“你！”林晚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鼻子，
“陈默，你是不是早就想跟我离婚了？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我停下收拾东西的手，
转过头，认真地看着她。“林晚，这三年，我每天准时下班，工资卡全上交，
你朋友来家里住，我睡沙发。你说东，我不敢往西。你说想考验我，我配合你演了三年。
你现在问我，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我的声音不大，但客厅里静得可怕。“我只是觉得，
一部烂剧追了三年，也该大结局了。”我拉上行李箱的拉链，发出“咔哒”一声脆响。
“房子车子都给你，我净身出户。”我走到门口，最后看了她一眼，“明天上午九点，
民政局门口见。别迟到。”说完，我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身后，
是林晚撕心裂肺的哭喊和东西被砸碎的声音。切，早干嘛去了。2我拖着行李箱站在楼下，
晚风一吹，那股子劣质香水味儿总算散了。我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喂，嘎哈呢老铁？
”电话那头传来我发小高飞的大嗓门，带着一股纯正的东北大碴子味儿。“离婚。
”我言简意赅。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然后爆了：“啥玩意儿？离、离婚？
哥们儿你没发烧吧？你跟林晚那不挺好的吗？你不是爱她爱得死去活来的？”“嗯，刚分的。
”我找了个花坛边坐下，点了根烟，“今天她整了个大的，找她那竹马演了出捉奸在床，
还P了个怀孕报告单。”“我操！”高飞在那头骂了一句，“这娘们儿是真能作啊！
那你咋想的？真离啊？别是气话吧？”“不是气话。”我吸了口烟，
吐出的烟圈在夜色里慢慢散开，“我订了酒店，先住几天。明天去办手续。”“行，
地址发我，我过去找你。妈的，这婚离得好！这种女人，留着过年啊？等着，哥们儿马上到！
”挂了电话，我打车去了市中心一家五星级酒店。在前台开好房间，刚刷卡进门，
另一部专门用于工作的手机就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我接了起来：“喂？”“是陈默先生吗？
您好，我是百川律师事务所的王律师。”一个听起来非常精明干练的女声传来，
普通话里夹着点上海腔调，“阿拉是受您母亲的委托，专门处理您这次的离婚事宜。侬放心，
保证给您办得妥妥帖帖。”我妈？我有点懵。我离婚这事儿，八字刚有一撇，
她怎么就知道了？还把律师都安排上了？“我妈……她怎么知道的？”“呵呵，陈先生，
您母亲说了，她观察您太太很久了，晓得伐？她说您就是太心软，早就该离了。
她怕您这次又被哄回去，所以让我第一时间联系您。”王律师在那头轻笑，
“您母亲的意思是，财产分割方面，绝对不能让您吃亏。虽然您婚前没做财产公令，
但您婚后三年的收入流水，以及您名下公司的股权增值部分，我们都做了详细的测算。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我名下公司？我就是个普通上班族，月薪一万五，哪来的公司？
“王律师，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就是个普通白领。”“陈先生，您就别跟我们开玩笑了。
”王律师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我都懂”的调侃，“您母亲已经把资料都给我了。
您三年前用您大学时期的专利技术入股的‘风启科技’，上个月刚完成C轮融资，
目前估值五十个亿。您占股百分之二十，这部分属于您婚后的夫妻共同财产。按照法律，
林晚女士是有权分割一半的。但是……”王律师话锋一转：“鉴于林晚女士在婚姻存续期间，
多次与异性保持不正当关系，对您造成了巨大的精神伤害，存在明显过错。
我们有信心在法庭上，为您争取到最大权益，让她……嗯，怎么说呢，让她净身出户，
也不是不可能。”我握着手机，彻底傻了。风启科技？
那是我大学时跟几个哥们儿搞着玩的小破公司，毕业后我就没管过了，
扔给我妈让她帮我处理了。我一直以为早就倒闭了，怎么就估值五十亿了？
我还占股百分之二十？那就是……十个亿？淦！我他妈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
我这边正消化着这个惊天大瓜，高飞的电话又进来了。我赶紧跟王律师说了声“待会联系”，
挂了电话。“老陈，你住哪个屋？我到大堂了！”我报了房间号，没过五分钟，
高飞就跟个炮弹似的冲了进来。“我瞅瞅，哎哟卧槽，总统套房啊？”他一进来就咋咋呼呼，
“可以啊哥们儿，离个婚还住上总统套房了，这是准备庆祝啊？”“庆祝个屁。
”我把刚才王律师的话跟他学了一遍。高飞听完，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半天才缓过神来，一巴掌拍在我背上：“我操！十个亿！老陈，你他妈是个隐藏富豪啊！
那你还上个屁的班啊？一个月一万五，够你吃顿饭吗？”“我不知道啊！”我也很崩溃，
“我妈从来没跟我说过！”“你妈那是真牛逼！”高飞竖起大拇指，“这叫深藏不露！
不过话说回来，这下林晚那娘们儿不得悔死？”我苦笑一声。是啊，她要是知道，
我不是那个月薪一万五，需要她时不时用“考验”来证明存在感的普通男人，
而是一个身价十亿的富豪，她会是什么表情？正想着，我的私人手机响了。是林晚。
我直接挂断。她又打过来，我再挂。反复几次后，一条短信弹了出来。“陈默，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你回来好不好？我们不离婚了，我以后再也不跟你开这种玩笑了！求求你！
”紧接着，又是一条。“你在哪？你告诉我，我去找你！外面不安全，你快回家！
”我看着短信，只觉得讽刺。她不是想玩吗？行，那我就陪她玩个大的。
我回了四个字：“民政局见。”然后，拉黑了她的号码。3第二天上午八点五十，
我准时出现在民政局门口。阳光有点刺眼，我戴上了墨镜。王律师比我还早到，
一身干练的黑色套裙，抱着个文件夹，站在台阶上，气场两米八。“陈先生，早上好。
”她冲我点点头，“资料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进去。”“麻烦了，王律师。”“分内之事。
”她推了推眼镜，“林女士还没来，侬要不要先打个电话催一下？”我摇摇头：“不用，
她会来的。”我相信，林晚一定会来。她不会相信我真的要离婚，
她会觉得这只是我的“反向考验”，她要来这里，当着所有人的面，揭穿我的“把戏”，
然后看我“求饶”。果然，九点整，一辆红色的保时捷嚣张地停在路边，林晚从车上下来。
她今天打扮得格外精致，一身名牌，妆容完美，只是眼睛有点红肿，像是哭了一夜。
她踩着高跟鞋，气势汹汹地朝我走来，身后还跟着她那个闺蜜，苏青。
苏青是个地道的北京大妞，一见我就开了腔：“嘿，我说陈默，你丫什么意思啊？
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你还真来民政局了？你一大老爷们儿，能不能有点度量？
”我还没说话，王律师就往前一步，挡在我面前，露出了职业化的微笑：“这位女士，
请注意您的言辞。今天是陈先生和林女士在平等自愿的基础上，协议离婚。
如果您是来观礼的，请保持安静。”苏青被噎了一下，还想说什么，被林晚拉住了。
林晚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在我脸上盯出个洞来。“陈默，你非要闹成这样吗？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你跟我回去，我给你道歉，我给你跪下都行！我们不离婚，好不好？
”她以为我还会像以前一样，只要她一哭一示弱，我就会立刻心软投降。可惜，
这次她打错了算盘。我从王律师手里接过离婚协议，递到她面前：“字签了吧，
别耽误大家时间。”林晚看着那份协议，像是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连连后退：“我不签！
我死也不签！陈默，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说不要就不要了？”“感情？
”我笑了，“是你在一次次考验中消耗掉的，不是我不要的。”“你胡说！”她激动地喊道，
“你就是不爱我了！你就是外面有人了！”这熟悉的甩锅技巧，我真是听腻了。
苏青在旁边帮腔：“就是！林晚这么漂亮，对你死心塌地的，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不就是开了个玩笑吗？至于吗？我看你就是变心了！”“是不是变心，你们心里没数吗？
”我摘下墨镜，看着林晚，“这三年来，你打着考验我的旗号，跟多少男人暧昧不清？
那个给你‘惊喜’的，那个跟你‘真心话大冒险’的，还有昨天那个，
你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林晚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我……”她张了张嘴，
却说不出一句话。“以前我忍着，是因为我觉得家丑不可外扬，我还在乎这个家。但现在，
没必要了。”我把笔塞到她手里，“林晚，给自己留点体面吧。”林晚握着笔，手抖得厉害。
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不甘。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
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好，陈默，你想离婚是吧？行啊！”她一把夺过协议，
翻到最后一页的财产分割部分，指着上面“男方自愿净身出户，
所有婚内财产归女方所有”的条款，大声念了出来。“大家快来看啊！这个男人要跟我离婚，
还假惺惺地说要净身出户！你们知道我们家有多少钱吗？就一套一百平的破房子，
一辆二十万的破车！他净身出户？说得比唱得还好听！”她这是想在道德上绑架我，
让我下不来台。苏青也立刻附和：“就是！陈默，你一个大男人，
就拿这点东西打发我们晚晚？你也好意思？我告诉你，没个几百万，这婚别想离！
”周围已经有路人开始围观，对着我们指指点点。“切，这男的也太抠了。”“就是，
离婚还搞得这么难看。”林晚的脸上露出了胜利的微笑。她觉得，我肯定会为了面子，妥协。
然而，她又错了。我看着她，就像看一个跳梁小丑。“几百万？”我轻笑一声，
然后转向王律师，“王律师，看来林女士对我们的财产状况有点误解。麻烦你，
跟她解释一下。”王律师点点头，从文件夹里抽出另一份文件，递到林晚面前。“林女士，
您好。”她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听清楚，
“这份是陈默先生名下‘风启科技’的股权证明和最新的资产评估报告。
该公司目前估值五十亿人民币，陈先生持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价值十亿。
这部分属于您和陈先生的夫妻共同财产。”“根据婚姻法，您有权分割其中的一半，
也就是五个亿。”王律师顿了顿，看着已经完全石化的林晚和苏青，微笑着补充道：“当然，
这是在陈先生没有证据证明您在婚姻中存在重大过错的情况下。”4“十……十个亿？
”苏青的京片子都瓢了，眼珠子瞪得像铜铃，看看文件，又看看我，嘴巴张了半天，
一个字也蹦不出来。林晚的脸，比刚才被我揭穿时还要白，血色褪尽，像一张纸。
她死死地盯着那份资产报告，嘴唇哆嗦着，仿佛不认识上面的字。
“不……不可能……这一定是假的！”她猛地把文件摔在地上，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陈默，你为了跟我离婚，连这种东西都伪造出来了？你太卑鄙了！
”周围的吃瓜群众也炸了锅。“我没听错吧？十个亿？”“乖乖，这是什么神仙情节？
霸道总裁装穷逼，结果老婆要离婚？”“这女的肠子都要悔青了吧？
”我懒得理会她的疯言疯语，弯腰捡起那份报告，吹了吹上面的灰。“王律师，
既然林女士不相信，那我们就没必要协议离婚了。”我把报告递还给王律师，
“直接走诉讼程序吧。我相信法庭会做出公正的判决。”“好的，陈先生。”王律师点头，
开始收拾东西，“林女士，我们法庭见。”“别！”林晚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一下子瘫软在地，她抓住了我的裤腿，仰着头，泪水糊了满脸，昂贵的妆容花得一塌糊涂。
“陈默……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骗得我好苦啊……”她泣不成声，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要是早点告诉我你有这么多钱，我怎么会跟你闹？
我怎么会去考验你？”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冰冷。“所以，你的意思是，
如果我早点告诉你我身价十亿，你就不会装出轨，不会找人演戏，
会安安分分地做你的富太太，是吗？”她愣住了，然后疯狂点头：“是！是！我保证！
我以后一定乖乖的，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呵。”我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冷笑，
觉得无比荒谬。“林晚，你搞错了一件事。”我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
“我之所以容忍你三年，不是因为我脾气好，也不是因为我有多爱你。只是因为，
我觉得婚姻需要经营，我愿意给你机会。”“但你呢？你把我的忍让当成你放纵的资本。
你想要的不是爱，是激情，是掌控，是把我玩弄于股掌之上的满足感。”“现在，
你发现我不是你能掌控的了，你玩脱了，所以你后悔了。”我甩开她的手，后退一步。
“晚了。”“不！不晚！”她挣扎着想爬起来，苏青赶紧扶住她。“陈默，
你再给她一次机会吧！”苏青也急了，她大概是想到了那五个亿，“晚晚她就是小孩子心性，
爱玩了点，她心里是有你的！”“是啊，陈默，你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林晚哭着说。
“情分？”我打断她，“你跟张昊在我的床上演戏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们的情分？
你拿着假的B超单逼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们的情分？”我每说一句，
林晚的脸色就更白一分。“我告诉你们，今天，这婚，我离定了。谁也拦不住。
”我转向王律师：“王律师，我们走。”“陈默！”林晚在我身后发出绝望的尖叫，
“你不能走！你走了我怎么办？”我没有回头。走到路边，王律师帮我拦了辆车。上车前，
我回头看了一眼。林晚还瘫坐在民政局门口，像一个被主人抛弃的娃娃，
苏青在一旁手足无措地劝着。曾经，看到她哭，我心都碎了。现在，我只觉得，天朗气清，
惠风和畅。解脱了。5回到酒店，高飞正盘腿坐在沙发上，一边啃着苹果一边刷手机。
见我回来，他眼睛一亮。“咋样了老铁？离了没？”“没离成。”我把外套扔在沙发上，
一屁股坐下，“她不肯签，还撒泼打滚。”“我操，这娘们儿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高飞把苹果核精准地扔进垃圾桶，“那咋整？真要跟她打官司？”“嗯，交给律师了。
”我揉了揉眉心，感觉有点累。虽然场面上我占了上风，但精神上的消耗是实打实的。
“那也行。反正证据确凿，她蹦跶不了几天。”高飞凑过来，用胳膊肘捅了捅我，
“不过话说回来，你现在可是正儿八经的钻石王老五了，身价十亿啊！接下来有啥打算？
准备环游世界，还是买个小岛当岛主？”“不知道。”我靠在沙发上，
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这钱来得太突然，我还没想好怎么花。”“嗨，这有啥难的！
”高飞一拍大腿，“走！哥们儿带你体验一下有钱人的生活！先去把那身破行头换了，
你现在是陈总，得有陈总的派头！”说着，他不由分说地把我从沙发上拽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