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开门我是我哥。我真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好不容易等到我哥出差了。
没想到张嘴直接自爆了。嫂子很快给我打开门。她穿着那条灰色的瑜伽裤。
勾勒出所有让我心跳失序的曲线。脸上带着刚运动后的红晕。和一丝错愕。“小飞？
你魔怔了？胡喊什么？”我瞬间回过神来。血液轰的一下冲上头顶。脸烫得能煎鸡蛋。
“嫂……嫂子。”我喉咙发干。“我……我哥呢？”话一出口我就想再给自己一耳光。
我哥去邻市出差。是我亲耳听他说的。为期三天。我才鼓足勇气在这个周六上午过来。
嫂子林晚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侧身让我进屋。“先进来吧。”我机械地挪进客厅。
空气中弥漫着她常用的那款茉莉花香的香薰。还有她身上淡淡的汗味。
混合成一种让我眩晕的气息。客厅的瑜伽垫还没收。旁边放着半杯水。
我几乎能想象出她刚才在这里伸展身体的样子。“有事？”她问我，
随手拿起毛巾擦了擦颈窝的汗。那个动作自然又性感。我的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没……没啥大事。”我强迫自己冷静。“我电脑好像中病毒了，哥不在，
就想问问你能不能帮我看看。”这是个蹩脚的借口。但我一时想不出更好的。林晚笑了笑，
笑容里有些我看不懂的东西。“我哪懂这个啊。”她给我倒了杯水。“不过你可以等他回来，
或者找个电脑店看看。”我接过水杯。指尖碰到她的。像被微弱的电流击了一下。
我赶紧坐下。假装喝水掩饰尴尬。我哥陈默，大我五岁。是那种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
学习好，工作好，沉稳可靠。三年前娶了嫂子林晚。林晚是舞蹈老师。活泼，明媚，
像一束光照进我们家略显沉闷的生活。也照进了我贫瘠的青春。我第一次见到她。
就明白了什么叫自惭形秽。我，陈飞。一个普通二本毕业，在一家小公司混日子的宅男。
在我哥的光环下。在我嫂子的美丽面前。像个永远的配角。
我不知道这种偷偷的关注是什么时候变质的。也许是从她每次来我家吃饭，
总会记得我爱吃的菜。也许是她看我沉迷游戏，会劝我少玩点多运动时关切的眼神。
也许就是那次我失恋喝醉，她和我哥一起把我扛回家，给我擦脸喂水。那种温柔的触感。
我至今记得。我开始不可抑制地留意她的一切。她喜欢的水果。她爱看的电影类型。
她说话时微微上扬的嘴角。还有。她穿瑜伽裤时。那充满生命力的身体线条。我知道这不对。
很龌龊。每次产生邪念。我都深深鄙视自己。我试图疏远。减少去我哥家的次数。
可越是压抑。那份扭曲的渴望就越强烈。这次我哥出差。对我来说像是一个危险的诱惑。
一个魔鬼在耳边低语。让我终于找了个借口。踏进了这个家门。“你吃饭了吗？”林晚问我，
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还没。”我老实回答。“那我点个外卖？或者给你下碗面？
”她说着就往厨房走。“不用麻烦了，嫂……林晚姐。”我下意识改了口。她背影顿了一下。
没说什么。系上围裙。“不麻烦，很快。”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
有偷来的甜蜜。有巨大的负罪感。还有对我哥深深的愧疚。面很快做好了。
简单的葱花鸡蛋面。却香得让我想哭。我低头吃着面。不敢看她。“小飞，
你最近是不是工作太累了？”林晚坐在我对面，托着腮看我。“脸色不太好看，黑眼圈也重。
”“还好。”我含糊地说。“别太拼了，身体要紧。”她语气里的关心是真诚的。
但这真诚让我更加无地自容。她对我好。只是因为我是她丈夫的弟弟。
而我却怀着如此不堪的心思。吃完面，我抢着去洗碗。水流哗哗作响。我努力平复心情。
准备洗完碗就找个理由离开。不能再待下去了。危险像沼泽。
多停留一秒就多一分陷落的可能。就在这时。门铃响了。我和林晚都愣了一下。“谁啊？
”林晚扬声问，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门外传来一个我无比熟悉的声音。“晚晚，
是我，开门。”是我哥陈默的声音。沉稳。冷静。却像一颗炸雷在我耳边响起。
我手里的碗差点滑脱。砸在水池里发出刺耳的声响。我哥不是明天才回来吗？
林晚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深吸一口气，走去开门。我僵在原地。心脏疯狂地跳动。
几乎要冲破胸膛。门开了。我哥拉着一个小型行李箱站在门口。风尘仆仆。
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和一种我看不懂的复杂神情。“你怎么提前回来了？”林晚问，
语气平静得出奇。“项目谈得顺利，就改签了最早一班车。”我哥说着，
目光锐利地扫过林晚。然后定格在僵在厨房门口的我身上。他的眼神很冷。像冰。
“小飞也在啊。”他淡淡地说，听不出情绪。“哥……哥。”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你怎么来了？”他一边换鞋，一边随意地问，但每个字都像有重量。“我……我电脑坏了，
来请教……嫂子。”这个蹩脚的借口再次派上用场。但我感觉自己的脸已经出卖了一切。
我哥没说什么。把行李箱放好。走到客厅沙发坐下。“给我倒杯水，晚晚。”他说。
林晚没动。她站在门口，身体有些僵硬。“陈默，我们……”“先去倒水。”我哥打断她，
语气不容置疑。林晚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无奈，也有一种决绝。她去厨房倒水。
客厅里只剩下我和我哥。空气仿佛凝固了。我站在那里。手脚冰凉。我哥没看我。
只是看着墙上那幅他们的结婚照。照片上，他们笑得那么幸福。但现在。
气氛却压抑得让人窒息。林晚把水递给我哥。“你们兄弟俩聊着，我去把卧室收拾一下。
”她似乎想逃离这个场面。“不用了。”我哥接过水，没喝，放在茶几上。“坐下，林晚。
”他叫了她的全名。林晚愣了一下，还是在我哥旁边的单人沙发坐下了。
我哥终于把目光转向我。那眼神像手术刀。冰冷。精准。仿佛要剖开我所有的伪装。
“电脑坏了？”他开口，声音不高。“嗯。”“哪里坏了？”“就……开不了机，
可能是系统问题。”我头皮发麻。“哦。”我哥挑了挑眉。
“我记得你大学辅修过计算机维护，重装系统对你来说不难吧？”我的心脏骤停一拍。
他记得。他什么都记得。这个借口在他面前不堪一击。“小飞。”我哥的声音冷了下去。
“看着我。”我艰难地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那里面有失望，有愤怒，
但更多的是一种……嘲弄？“你跟林晚，”他一字一顿地说，“到底怎么回事？
”“没……没事啊哥！”我急忙辩解，声音尖得变形，“我就是来问电脑的问题！
”“问问题需要挑我出差的时候？”我哥的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
“问问题需要你脸红得像猴屁股？问问题需要你刚才看她的眼神像丢了魂？”我哑口无言。
每一个细微的反应。都没逃过他的眼睛。林晚猛地站起来。“陈默！你够了！
你凭什么这样审问小飞？”“凭什么？”我哥也站了起来，声音陡然提高，
“就凭我是你丈夫！就凭他是我弟弟！”“丈夫？”林晚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凄苦和嘲讽，
“陈默，你还记得你是我的丈夫吗？”“你什么意思？”我哥的脸色变了。
“我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林晚的眼泪涌了出来，“非要我把话说透吗？
那个叫苏晴的女人是谁？”苏晴？这个名字像一颗炸弹。在我耳边炸开。
我哥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我惊呆了。看着他们。
仿佛在看一场与我无关的戏。“你……你胡说什么！”我哥的气势明显弱了下去。“我胡说？
”林晚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手指颤抖地划开屏幕，举到我哥面前，“这些照片，
这些聊天记录，也是我胡说的吗？”我看不到手机上的内容。但我哥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震惊。慌乱。然后是死灰般的颓败。他踉跄一步，跌坐回沙发。双手插进头发里。
“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半年前！”林晚哭着喊出来，“我忍了半年了！陈默，
我给了你多少次机会？可你呢？你变本加厉！”我像个傻子一样站在原地。信息量太大。
我的大脑无法处理。哥哥出轨了？半年前？那我这半年来的痛苦挣扎。我的负罪感。
我的自我唾弃。算什么？一场笑话？“所以……”我哥抬起头，眼神空洞，
“你今天让小飞来，是为了报复我？”“我没有！”林晚尖叫，“我没想到他会来！陈默，
不要把所有人都想得跟你一样龌龊！”“我龌龊？”我哥像是被刺痛了，猛地站起来，“是！
我出轨了！我承认！但我至少没有对自己兄弟的女人动心思！”战火再次引到我身上。
我浑身冰凉。“够了！”我用尽全身力气喊出声。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他们都看向我。
“哥……林晚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声音在颤抖。林晚看着我，
眼泪流得更凶。“小飞，对不起……把你卷进来。”她深吸一口气，转向我哥。“陈默，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瞒的了。”她走到电视柜旁，打开一个抽屉，
拿出一个暗红色的小本子。扔到茶几上。那个本子上。三个烫金的大字刺痛了我的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