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悔
我怎么就不能说了？
你看看他那个窝囊样！
我告诉你，今天这事没完！
我们家如烟可是十里八乡的美人，多少人抢着要，凭什么要浪费在你这个废物身上？
“妇人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都喷到了沈轩的脸上。
沈轩却只是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了肉里，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娘，我……“ 柳如烟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妇人一把拉了过去。”
回家？
“柳如烟重复着这两个字，像是迷途的旅人忽然听见了熟悉的乡音，可家乡，真的还回得去吗？
她茫然地望着沈轩，这个曾经熟悉的男人，此刻却仿佛蒙上了一层迷雾，让她看不真切。”
怎么，你不愿意跟我回去吗？
“沈轩语气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他多么希望柳如烟能毫不犹豫地答应，可是，他也明白，自己之前做的事，就像一根根尖刺，深深地扎在了柳如烟的心上，想要拔除，谈何容易？
柳如烟咬着嘴唇，欲言又止。
她想问，为什么？
为什么突然之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可是，她不敢问，也不敢相信。
她害怕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梦醒了，他又变回了那个懦弱无能的沈轩。”
我……“ 柳如烟的声音细若蚊蝇，细到连她自己都快要听不见了。
沈轩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攥住，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他知道，柳如烟还在犹豫，还在怀疑。”
如烟，我知道，我以前让你失望了。
“沈轩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沙漠中旅人干渴的喉咙里发出的哀鸣，”我让你受了太多委屈，我……“”不，不是的！
“柳如烟猛地抬起头，打断了他的话。
她不想听他道歉，也不想听他解释。
有些伤痕，一旦刻下，就再也无法抹去，即使表面上愈合了，也会留下难以磨灭的疤痕。”
沈轩，“柳如烟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
“沈轩愣住了，这个问题，他无法回答。
他知道，他们再也回不到过去了，那些逝去的时光，就像 spilled 的水，再也无法收回。”
如烟，我知道，我们回不到过去了。
“沈轩的声音里充满了苦涩，”但是，我可以保证，从今以后，我会加倍对你好，我会用我的生命来保护你，再也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
“柳如烟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的眼神是如此的真诚，如此的坚定，让她几乎要相信了他的话。
可是，一想到母亲和哥哥的安排，想到李员外许诺的荣华富贵，她的心就如同被撕裂一般，痛苦不堪。”
沈轩，你让我再想想，好吗？
“柳如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恳求，她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沈轩沉默了，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柳如烟需要时间，需要空间，去理清自己的思绪。”
好，我等你。
“沈轩轻轻地放开了柳如烟的手，转身朝着家的方向走去，他的背影，在月色下显得格外落寞。
柳如烟望着沈轩远去的背影，眼泪无声地滑落，她缓缓地蹲下身子，将头深深地埋进臂弯里，压抑的哭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突然，她感觉到身后传来一阵异样的气息，她猛地抬起头，却看见……别废话了！
我己经替你做主了，城东的李员外家你又不是不知道，家财万贯，良田千顷，最重要的是人家说了，只要你答应，明天就下聘礼！
“”什么？！
“ 沈轩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妻子，声音颤抖着问道，”如烟，你……你要离开我？
“柳如烟低着头，咬着嘴唇，始终没有说话，只是那双原本清澈的眸子，此刻却充满了挣扎和痛苦。
看到这一幕，沈轩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他知道，一切都完了……沈轩的瞳孔剧烈地震颤着，他死死地盯着手中的《春秋》，仿佛这本古旧的书籍中藏着什么惊天秘密。
那些支离破碎的记忆碎片，像是一道闪电，照亮了他混沌的脑海。
他记起来了！
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他来自一个科技高度发达的文明，名叫叶青，是一名顶尖的物理学家！
一次实验事故，让他意外穿越到了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成了一个一无所有的穷书生沈轩。”
原来……我不是废物，我只是……“沈轩低声呢喃着，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他一首以为自己是个失败者，空有满腹经纶，却无法在这个世界立足。
原来，他只是被困在了一个错误的躯壳里，被困在一个错误的时代。”
李员外……“沈轩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他绝不允许柳如烟嫁给那个老东西！
她是他的妻子，曾经温柔地为他磨墨，为他缝衣，为他洗手作羹汤的妻子！
即使在这个世界，他无力改变什么，也绝不会任人宰割！
他猛地站起身，将手中的《春秋》扔在桌上。
既然上天让他重活一世，给了他第二次机会，他就绝不会再像前世那样懦弱！
他要保护柳如烟，他要让那些曾经轻视他，羞辱他的人付出代价！
他快步走到窗前，推开窗户，贪婪地呼吸着夜晚的清新空气。
夜空中繁星点点，与他记忆中的星空别无二致。
他知道，即使身处不同的时空，他依然可以凭借前世的知识，在这个世界掀起一场风暴！
就在这时，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匆匆忙忙地跑过街道，正是柳如烟！
她似乎在躲避着什么，神色慌张，步履凌乱。
沈轩的心猛地一沉，他顾不得多想，立刻冲出门外，朝着柳如烟消失的方向追去。
他倒要看看，是谁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欺负他的妻子！
他一路追赶，来到城郊一处僻静的树林里。
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看到柳如烟躲在一棵大树后面，肩膀微微颤抖着，似乎在低声哭泣。
沈轩放轻脚步，悄悄地靠近，躲在另一棵树后，探头望去。
只见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正挡在柳如烟面前，手里拿着一把折扇，一脸猥琐的笑容。”
美人儿，你跑什么啊？
你那丈夫是个穷酸书生，哪有我李员外家财万贯？
只要你跟了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李员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摸柳如烟的脸。”
你……你别过来！
“柳如烟惊恐地躲闪着，却无路可逃。”
哈哈哈，美人儿，你越是挣扎，我就越兴奋啊！
“李员外淫笑着，步步紧逼。
看到这一幕，沈轩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怒火，猛地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