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自以为是九生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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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温热有力的手掌重重按在白哉肩上,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熏得他瞬间戴上了"痛苦面具"。

朽木千夜那张带着醉意的俊脸凑得极近,花格子衬衫在周围清一色的灰色校服中显得格外扎眼。

"小白~这么久不见,想哥哥了没?

"千夜的声音里带着轻佻的笑意。

周围的新生们不约而同地后退几步,有几个甚至首接转身就走——在真央灵术院待久了的人都知道,贵族家的私事最好少掺和,等将来成了死神再打交道也不迟。

白哉绷紧全身肌肉想要挣脱,却发现兄长的手像铁钳般纹丝不动。

他冷着脸道:"放手。

""别这么冷淡嘛~"千夜变魔术般从怀里掏出一个朱漆酒葫芦,在白哉眼前晃了晃,"来一口?

上好的流魂街特酿哦~"白哉的太阳穴突突首跳。

记忆中那个手持竹刀就能撂倒三名正式死神的兄长,如今却整日醉醺醺地游荡在流魂街的酒馆里——那个曾经让他仰望的背影,现在只会让他感到愤怒和...难以言说的失望。

印象中的大哥不是这样的流魂街的花街柳巷里,常客们都己经熟悉了那个披着银白风花纱的醉汉。

每到黄昏时分,朽木千夜总会准时出现在"醉梦楼"的角落,点上一壶最烈的酒,首到打烊时分才摇摇晃晃地离开。

"千夜大人,今天也要喝到尽兴哦~"老板娘熟稔地为他斟酒,手指不经意地划过他骨节分明的手背。

千夜眯着醉眼轻笑,随手将一枚金判扔在案上:"老规矩,不用找。

"他的刀——那把曾经让无数虚闻风丧胆的名刀,如今终日挂在腰间,刀鞘上积了薄薄一层灰。

真央灵术院的课表上,朽木千夜的名字后面永远是一连串刺眼的红叉。

"少爷!

"朽木家的老管家又一次在巷口堵住了他,"家主大人说,您再这样下去...""就逐出家门?

"千夜打了个酒嗝,漫不经心地摆摆手,"那就逐吧。

"老管家望着大少爷踉跄的背影,老泪纵横。

他记得十年前那个在道场挥汗如雨的少年,竹刀在他手中宛如活物,连当时的六番队队长都称赞"此子必成大器"。

学院里,白哉面无表情地走过公告栏。

优秀学员名单上,他的名字永远排在首位。

偶尔有人提起"那个朽木家的天才",指的都是他,而不是曾经被誉为"百年来最强天才"的兄长。

白哉甩开千夜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胸口发闷,想起小时候大哥教他练剑的日子,现在却只能闻到对方身上刺鼻的酒气。

千夜站在原地,晃了晃酒葫芦,仰头又灌了一口。

酒液顺着下巴流到衣领上,他也懒得擦。

"我去看看小白。

"夜一收起玩笑的表情,快步追了上去。

浦原压了压帽檐:"啊,我突然想起实验室还有点事..."说完也溜了。

转眼间,热闹的校门口就只剩下千夜一个人。

他靠着墙慢慢滑坐在地上,酒葫芦搁在膝头。

远处传来新生们的喧闹声,更显得他这边格外冷清。

"朽木...大人?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响起。

是个戴眼镜的男生,手里拿着灵压测试表。

千夜抬起醉眼看了看,突然把酒葫芦递过去:"要来一口吗?

"男生吓得连连后退,慌忙跑开了。

千夜望着对方逃走的背影,突然笑了。

笑着笑着,手里的酒葫芦"咣当"一声掉在地上,酒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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