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我是傅谨言的妻子,他龙凤胎的母亲,也是他事业的垫脚石。
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他带着他的白月光叶青青回了家。叶青青夹了一块排骨,
柔柔地对傅谨言说:“谨言哥哥,姐姐一个人带两个孩子,一定很辛苦吧?”她瞟了我一眼,
声音里带着不易察探的怜悯:“你看姐姐,都累得憔悴了。”傅谨言的眉头瞬间皱紧,
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厌恶。“温言,注意你的形象,别整天一副怨妇脸,吓到青青。
”我看着眼前这对璧人,看着他理所当然的维护,突然笑了。他不知道,我重生了,
从他亲手为我打造的地狱里爬了回来。这一次,傅谨言,我不是来爱你的。我是来,
拿回我所有的一切。正文第1章饭桌上的气氛,因为我那个突兀的笑容,瞬间凝固。
傅谨言的脸色沉了下来,显然,我的“不识大体”让他很不悦。叶青青立刻出来打圆场,
她端起一碗刚盛好的菌菇汤,迈着莲步向我走来。“温姐姐,你别怪谨言哥哥,
他也是心直口快。来,喝碗汤暖暖身子,这是我亲手为你炖的呢。”她的话说得滴水不漏,
既抬高了自己,又把我钉在了“不懂事”的架子上。我没动。我的女儿温月伸出小手,
奶声奶气地说:“青青阿姨,妈妈不爱喝蘑菇。”叶青青的笑容僵在脸上,但只是一瞬,
她就恢复了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是吗?对不起呀小月,阿姨不知道……”她说着,
身体忽然一个踉跄,手中的汤碗直直地朝着我女儿的脸上泼了过去!
“啊——”滚烫的汤汁溅在温月稚嫩的皮肤上,孩子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声。
我心脏猛地抽紧,第一时间将女儿抱进怀里,用手背去擦拭她脸上的汤水。“别怕,月月,
妈妈在!”“温言!你发什么疯!”傅谨言的怒吼在我头顶炸开,我抬起头,
看到的却是他小心翼翼扶着叶青青的画面。叶青青的脚踝“恰好”崴了一下,
整个人柔弱无骨地倒在傅谨言怀里。“谨言哥哥,我的脚……好疼……”她眼眶泛红,
声音发着抖,“都怪我,没有站稳,是不是烫到小月了?温姐姐,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她一边道歉,一边却将自己受伤的脚踝展示给傅谨言看,
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傅谨言看她的眼神,充满了疼惜。他转过头来,
看向我的目光却冷得掉渣。“叶青青脚都扭伤了,你还在这里抱着孩子不依不饶?
她已经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我的胸口堵得发慌,不是因为伤心,而是因为极致的愤怒。
前世,也是这样一碗汤。也是这样泼在了我女儿的身上,留下了永久的疤痕。
那时我哭着和他争吵,换来的却是他的一巴掌和一句“无理取闹”。“我不想怎么样,
”我抱着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女儿,声音冷静得可怕,“我只想问问傅总,在你眼里,
是你客人的脚重要,还是你女儿的脸重要?”傅谨言愣住了。
他大概从未见过我用这种态度同他讲话。“温言,你这是什么态度?青青是客人,
也是为了给你盛汤才受伤的!”“所以,我女儿就活该被烫?”我笑了,抱着孩子站起来,
“傅谨言,你这驰名双标玩得是真溜啊。”“什么……双标?”他显然没跟上我的网感词汇。
旁边的叶青青已经开始新的表演。“温姐姐,你别这么说谨言哥哥,都是我的错,
要打就打我吧,你不要怪他……”她哭得梨花带雨,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打你?你配吗?
”我抱着女儿,从她身边走过,脚步停顿了一下。我凑到她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叶青青,游戏才刚刚开始。
好好享受你现在拥有的一切,因为很快,它们就都不是你的了。”她的身体瞬间僵硬。
我不再看她,抱着女儿径直走向玄关。我的儿子温辰也从椅子上跳下来,
迈着小短腿跟在我身后,小小的拳头攥得紧紧的。“你给我站住!
”傅谨言的怒吼从身后传来,“温言,你敢走出这个门试试!”我没有回头。我只是打开门,
在踏出去的前一秒,回头看了他一眼。“傅谨言,别拿离婚威胁我。”“我怕你,离不起。
”第2章回到房间,我立刻用冷水给女儿冲洗脸颊,又从医药箱里翻出前世用过的烫伤膏,
小心翼翼地给她涂上。温辰安静地站在一旁,递水递毛巾,像个小大人。“妈妈,
爸爸是坏人。”他突然开口,语气里满是笃定。我摸了摸他的头,轻声说:“不,
他不是坏人。他只是……不爱我们。”前世,我花了十年时间才认清这个事实。这一世,
我只用了一秒。安抚好两个孩子睡下,我坐在床边,看着他们恬静的睡颜,
思绪不由得飘回了过去。我和傅谨言是商业联姻,但我曾经真的爱过他。大三那年,
我在学校的图书馆第一次见到他。他作为杰出校友回校演讲,穿着白衬衫,站在光里,
整个人都在发光。后来,家族安排我们相亲,我欣喜若狂。我们有过一段很甜蜜的时光。
他会在下雨天开车穿越半个城市,只为给我送一把伞。他会记得我所有不经意间说过的话,
在我生日时给我准备满满一屋子的惊喜。他说:“言言,能娶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我相信了。我带着温家一半的资产嫁给了他,扶持他岌岌可危的公司,
帮他对付虎视眈眈的竞争对手。三年,我帮他的公司市值翻了十倍,
让他从一个二流的富二代,一跃成为商界新贵。然后,叶青青就出现了。她是他的青梅竹马,
是他口中“体弱多病、需要照顾”的妹妹。一开始,我并未在意。直到他开始彻夜不归,
身上带着不属于我的香水味。直到我在他的手机里,看到他给叶青青的备注——“吾爱”。
而我的备注,是冷冰冰的“温言”。那一天,我质问他。他只是淡淡地看着我,
说出那句我记了一辈子的话。“温言,要不是你作,我或许没在乎叶青青。
”他将他所有的背叛,都归结于我的“作”。从那以后,一切都变了。
他开始光明正大地带着叶青青出席各种场合,把我这个正牌妻子当成一个透明的摆设。
温家出事,我求他帮忙,他却和叶青青在马尔代夫度假。我跪在他面前,求他救救我的父亲。
他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说:“温言,你父亲的死,是商业竞争的必然结果。
你作为傅太太,应该有这点格局。”最后,我的孩子,我的一双儿女,
在一场离奇的大火中丧生。而他,当时正陪着叶青青,在医院做产检。
房门被“砰”的一声推开,打断了我的回忆。傅谨言带着一身酒气闯了进来,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温言,你长本事了?
敢跟我叫板了?”我挣脱他的手,冷冷地看着他:“傅总深夜闯进我的房间,
就是为了说这个?”“你的房间?”他嗤笑一声,“温言,别忘了,这栋别墅,这家公司,
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我让你滚,你就得滚!”“是吗?”我迎上他的目光,
“那你大可以试试。”他被我的眼神激怒了,一把将我推到墙上,双手撑在我的耳侧,
将我困在他的身体和墙壁之间。浓烈的酒气混合着叶青青身上那股廉价的香水味,扑面而来,
让我一阵反胃。“去给青青道歉。”他命令道,“现在,立刻,马上去。”“我不。
”“你再说一遍?”他的眼睛危险地眯起。“我说,我不。”我一字一顿,清晰地说道,
“傅谨言,该道歉的人不是我。你如果现在滚出我的房间,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他的怒火被彻底点燃。“好,很好。”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温言,
这是你逼我的。明天,我们就去办离婚手续。”他以为这还是能拿捏我的杀手锏。我看着他,
忽然觉得有些可笑。“好啊。”我的回答,让他脸上的怒气瞬间凝固。
第3章傅谨言显然没料到我会答应得如此干脆。他怔在原地,
那双总是盛满不耐与冷漠的眼睛里,第一次流露出真正的错愕。“你说什么?”“我说,
好啊。”我重复了一遍,甚至还笑了一下,“傅总什么时候有空?我随时可以。
财产分割协议我也可以马上让律师起草,保证不会让你吃亏。”他死死地盯着我,
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出一丝赌气或者逞强的痕迹。然而,他什么都找不到。
我平静得让他感到了陌生。“温言,你别后悔。”他最终丢下这句狠话,转身摔门而出。
我听着他远去的脚步声,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后悔?我最后悔的,就是没有早点和他离婚。
第二天一早,我还没起床,张妈就上来敲门,面色为难。
“太太……先生他……他让叶小姐住进来了。”我并不意外。“住哪?
”“先生说……说叶小姐大病初愈,需要静养,您的房间隔音最好,
所以……”“所以让我搬出去,把主卧让给她?”我替她说完了后半句。张妈低下头,
不敢看我。“知道了,我马上收拾。”我没有像前世那样大吵大闹,只是平静地接受了。
因为我知道,和傅谨言这种人讲道理,是这个世界上最愚蠢的事情。
我带着孩子们搬到了三楼的客房。房间很小,只有主卧的三分之一,
还带着一股久不住人的霉味。温月有些不高兴地撅起嘴:“妈妈,我不要住这里,
这里好难闻。”“月月乖,”我蹲下来,帮她整理小裙子,“我们只是暂时住在这里,
很快我们就会有自己的大房子了,比这里好一百倍。”“真的吗?”“真的,
妈妈什么时候骗过你?”叶青青很快就“登堂入室”了。她穿着一身真丝睡袍,
施施然地出现在我的新房门口,脸上挂着胜利者的微笑。“对不起啊,温姐姐,好久没见,
我都忘了你长什么样了,刚刚差点把你认成家里的保姆阿姨了。”她捂着嘴,故作惊讶地说。
“毕竟,这身衣服,实在不像傅太太的品味。”她上下打量着我身上朴素的家居服,
眼神里的轻蔑毫不掩饰。我没理她,专心致志地给温辰讲着故事书。我的无视让她觉得无趣,
她转而将矛头对准了我的孩子。“小辰,小月,你们喜不喜欢青青阿姨呀?
阿姨给你们带了好多好玩的玩具哦。”温辰头也不抬,冷冷地说:“不喜欢。
”温月更是直接,对着她做了个鬼脸:“丑八怪阿姨,你走开!你弄疼我了!
”叶青青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她大概没想到,两个五岁的孩子会这么不给她面子。
“温姐姐,你就是这么教孩子的吗?一点礼貌都没有!”她立刻转向我,开始兴师问罪。
我合上故事书,抬起头,淡淡地看着她。“叶小姐,首先,我不是你姐姐,请叫我傅太太。
其次,我的孩子有没有礼貌,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来置喙。”“你!”“最后,”我站起身,
走到她面前,比她高了半个头,气势上完全碾压,“如果你再敢骚扰我的孩子,
我不介意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没有礼貌。”我的眼神很冷,
带着一丝她从未见过的狠厉。叶青青被我吓得后退了一步,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正在这时,傅谨言从楼下走了上来。叶青青一看到他,立刻换上了那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扑进了他怀里。“谨言哥哥……我好心好意想跟孩子们亲近一下,
可是温姐姐她……她好凶……还说要打我……”傅谨言搂住她,
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失望和怒火。“温言!你还有完没完?青青一片好心,
你非要这么咄咄逼人吗?你就这么容不下她?”我看着他怀里的那朵盛世白莲,
突然觉得很想笑。“傅谨言,你眼睛如果没用,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我有没有容下她,
你调一下监控不就知道了?”傅谨言被我噎得说不出话。叶青青在他怀里急了,
连忙说:“谨言哥哥,你别怪温姐姐,都是我的错,
我不该来打扰他们的……我还是走吧……”“不许走!”傅谨言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
“这个家,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谁敢给你脸色看,我就让谁滚出去!”他一边说,
一边用警告的眼神看着我。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我点点头,笑了。“好,这可是你说的。
”第4章叶青青搬进来后,家里就彻底成了她的天下。她今天嫌弃张妈做的菜不合胃口,
明天又说花园里的玫瑰花粉让她过敏,指挥着佣人把我的花全都拔了。傅谨言对她百依百顺,
予取予求。他说:“薇薇从小娇气,身体又不好,你多让着她点。”他还说:“温言,
拿出你往日的温柔体贴,不要作这幅怨妇模样,很难看。”我冷眼看着这一切,一言不发。
我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能让我带着孩子,彻底脱离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的机会。很快,
机会来了。叶青青养了一只布偶猫,取名叫“雪球”。她把那只猫当成心肝宝贝,
每天抱着不撒手。傅谨言也爱屋及乌,特意让人给那只猫建了一个豪华的猫舍。
而我的儿子温辰,对猫毛严重过敏。我早就跟傅谨言提过这件事,但他完全没放在心上。
“不就是一点过敏吗?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大丈夫在世,哪能这么娇气。”这是他的原话。
周五下午,我正在准备一个重要的线上会议。这是我为自己铺的第一条路,
一个海外的私募基金项目,如果成功,我将获得第一笔启动资金。突然,房间门被推开,
温月哭着跑了进来。“妈妈!妈妈你快去看看!哥哥他……他喘不上气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电脑也来不及关,立刻冲了出去。只见温辰躺在走廊的地毯上,
小脸憋得通红,嘴唇发紫,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那只叫“雪球”的布偶猫,
正蹲在他的旁边,好奇地用爪子扒拉着他的脸。“辰辰!”我魂都快吓飞了,
冲过去抱起儿子,一边拍他的背,一边大喊:“张妈!快叫救护车!
”叶青青闻声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这一幕,非但没有一丝愧疚,反而尖叫起来。“啊!
我的雪球!温言你干什么!你别吓到它!”她冲过来,一把将那只猫抢回怀里,
紧张地检查着。“凛哥哥,雪球要死了!求你救救它,它是我唯一的念想了!”她抱着猫,
哭着给傅谨言打电话。我气得浑身发抖。我的儿子命悬一线,在她眼里,
还不如一只畜生重要!我没有时间跟她废话,抱着温辰就往楼下冲。我必须立刻送他去医院!
我一边开车,一边给傅谨言打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背景音嘈杂,似乎是在开会。
“什么事?我正在开会,长话短说。”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不耐烦。“傅谨言!
辰辰过敏性休克,我现在送他去医院,你马上过来!”我的声音因为恐惧而颤抖。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我以为他至少会有关心。然而,我听到的却是:“过敏?温言,
你又在玩什么把戏?为了博取我的关注,你连自己的儿子都利用?”我的心,猛地一沉。
“我没有!”我几乎是在尖叫,“是真的!他快不行了!傅谨言,他也是你的儿子!
”“够了。”他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青青一个人在家,外面打着雷,她害怕。
一点小小的过敏,你都处理不好吗?温言,你能不能别这么没用?”他说完,
直接挂断了电话。我握着方向盘的手,抖得不成样子。车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倾盆大雨,
雷声轰鸣。我看着后视镜里,儿子越来越微弱的呼吸,感觉自己的世界正在崩塌。
我猛地踩下油门,拨通了120。“喂?急救中心吗?地址是……”我的话还没说完,
手机里传来“嘟”的一声,电量耗尽,自动关机了。雨刮器疯狂地摆动,视线却越来越模糊。
前方路口,一辆失控的货车,正朝着我的方向,直直地撞了过来。
第5章刺耳的刹车声和剧烈的撞击感同时传来。我下意识地死死护住怀里的温辰,
任由玻璃碎片划破我的后背和手臂。世界在旋转,最终归于一片黑暗。再次醒来时,
我闻到了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妈妈!你醒了!”温月惊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睁开眼,
看到两个孩子完好无损地守在我的床边,旁边还站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哥?
”我有些不确定地开口。男人转过身,露出一张温润如玉的脸,正是我的哥哥,温景。
“你还知道我是你哥?”温景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责备,但眼神里满是心疼,
“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我苦笑一下:“手机没电了。”“那傅谨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