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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不讲道理的言论,偏偏所有人的怨气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
他们现在更多的是对传闻中的傅家家主未知的报复而恐惧。
这些人都是普通人,很清楚这样背景的人一根指头就能把自己碾死。
他们不敢怪无理取闹的黎惠兰。
于是只能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我和乐乐身上。
傅家人和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我和乐乐,孰轻孰重,谁都能拎得清。
有人急了,立刻给出提议:“傅夫人,您不要伤心了,我们在场的都做个见证,好好教训教训这对不知死活的母女,你消消气行吗?”
恰逢黎惠兰累了,随意地将乐乐扔在了地上。
我想冲过去,却忽然被身后的几个大哥死死按在了地上。
有人扇了我一耳光。
打得我整个脑袋都在轰鸣。
“老实点!”
“你个不要脸的***,都是因为你惹傅夫人生气!现在还想连累我们跟你一起受罪吗!”
有人在陪护的家属也立刻起身准备实施行动。
她从垃圾桶里翻出了废弃的针头。
咬牙切齿地骑在乐乐的身上。
“都是你这张破嘴!为什么非要出声吓到傅少爷!”
“我现在就把它缝起来,看你以后还能不能出声害人!”
有几个人立刻十分有眼力见地过去按住了乐乐的四肢,不让她挣扎。
针尖刺穿乐乐下唇的一瞬间,我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嘶吼着挣脱几个男人的桎梏,朝着乐乐扑了过去。
“滚开!都滚开啊!”
我颤抖着将乐乐抱在怀里,那根针已经扎穿了她的下唇,我不敢动,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跪下来,哭着求那边的几个护士帮帮忙。
“求你们了,我给你们磕头了,救救我女儿,她的身体真的不好……”
可是没有人回应我。
他们冷眼旁观,没有人敢上前趟这趟浑水。
黎惠兰忽然也哭了起来。
“难道身体不好就是害人的借口了吗?”
“我儿子被她吓成这样我说什么了吗?”
“为什么现在这样搞得好像是我们欺负了你们一样?”
“要是我老公在就好了……”
黎惠兰哭得伤心,群众们更加害怕。
现在黎惠兰只哭不说话,那些人没办法,只能点头哈腰地求到她儿子面前。
磊磊伸了个懒腰,扬声道:“扎针好好玩啊,妈妈你教教我,我也想给这个小***打针——”
有反应快的立刻顺着磊磊的话拍马屁。
“傅少爷真是又善良又大度!知道她身体不好还不计前嫌,想学打针给她治病——”
“你们这两个贱蹄子就该跪下来给傅少爷和傅夫人磕头!”
黎惠兰也很满意这个提议。
“儿子真棒!”
“那妈妈先给她扎,给你做个示范,你再给她扎好不好?”
我只有一个反应,那就是绝对不能再让她们从我怀里把乐乐夺走。
乐乐对很多药物都过敏,任何药物不经医嘱随便进入体内都可能给她带来杀身之祸。
我想逃离这个地方。
可门口已经被几个大汉堵死了。
“你这个***,给你机会赎罪你也不要!你是不是就想拉着我们跟你一块下地狱!”
有人来扯我怀里已近昏迷的乐乐。
力道之大,我害怕乐乐的胳膊会被直接扯断。
只一瞬间的松手,乐乐立刻就被夺走。
那边已经准备好了很多针头和药水。
不可以。
绝对不可以!
我只能咬着牙,朝着磊磊扑了过去。
在所有人没有料到的情况下,我抢过一个针头,横在他脖子边上。
极致的愤怒让我浑身都在颤抖。
“放开我女儿。”
“我才是傅夫人,你们再动我女儿,我一定不放过你们!”
黎惠兰尖叫一声,泪水立刻涌出眼眶。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我忽然感觉有人用木棍重击了我的头部。
“敢动我儿子,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黎惠兰大喜过望:“老公!”
后脑勺的剧痛让我几乎要跪在地上。
听到这句老公,我一愣。
是傅文宴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