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意外发现：顾予手机藏“饲养进度”
最后一天，顾予有个重要的跨校学术研讨会，苏晓晓作为“临时助理”需要跟去帮忙打杂。
会场里全是大脑门或者未来会是大脑门的学术精英，苏晓晓抱着顾予的电脑包和资料，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像个误入盘丝洞的傻子。
顾予在台上做展示时，她躲在后台角落摸鱼。
他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屏幕亮起，显示有一条微信消息预览。
发信人头像是个可爱的猫咪表情包。
备注名是——踩鞋小笨蛋：饲养进度67%，适合投喂糖醋排骨。
苏晓晓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
踩鞋小笨蛋？！
这什么鬼称呼？！
还有饲养进度？！
糖醋排骨？！
她昨天中午才在食堂啃了好几块！
不是，重点是这个备注……是给她的？！
那个黑色头像句号昵称的微信，给她备注了这个？！
67%？
这进度条是怎么算的？
靠她踩鞋的力度还是带早餐的天数？
糖醋排骨又是什么鬼投喂指南？！
一股热气“轰”地一下冲上苏晓晓的天灵盖。
震惊、羞耻、还有一丝被隐藏极深的、连自己都不敢深想的悸动，炸得她头皮发麻。
说好的高冷入冰川、毒舌似寒风的人设呢？！
私下里给她起这种腻死人的外号还搞饲养play？！
顾予下台回来时，就看到苏晓晓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的毛都炸着，脸蛋红扑扑的，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用一种混合了震惊、控诉和“你完了”的眼神死死盯着他。
他脚步顿了一瞬，随即恢复自然，走到她面前，伸手：“水。”
苏晓晓没动，反而举起了自己的手机，屏幕上是他的微信对话框，指着那个备注，声音都在发颤：“这、这这是什么？！
解释一下啊学神！”
顾予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机屏幕上，又缓缓移回她气得鼓鼓的脸颊，那双总是清冷的眼睛里，极快地掠过一丝笑意，快得让人抓不住。
他非但没解释，反而十分自然地拿过她手里的水，拧开喝了一口。
“字面意思。
理解能力障碍的话，建议重修小学语文。”
又是这种语气！
苏晓晓彻底炸毛了，跳起来：“顾予！
说好的高冷人设呢？！
你ooc了你知道吗！
私下里给我起这种奇怪备注！
你还饲养进度！
你还糖醋排骨！
你——”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顾予突然俯身靠近了她。
后台角落的光线有些昏暗，他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带着淡淡的、清冽的洗手液气味，混合着他身上独有的那种冷峻感。
他的指尖轻轻勾起了她颊边一缕跑乱了的发丝，慢条斯理地别到她耳后。
微凉的指腹不经意擦过她的耳廓，带来一阵战栗。
苏晓晓瞬间僵成了木乃伊，所有声音都卡在了喉咙里。
他低头看着她，唇角弯起一个极浅却无比清晰的弧度，眼底像是落入了星子的深潭，哪里还有半分平时的冰冷，只剩下一种让她心跳骤停的专注和……戏谑？
“人设是留给外人看的。”
他压低的声音像带着小钩子，搔刮着她的耳膜，“而你是内人。”
苏晓晓的大脑彻底蓝屏，只剩下“内人”两个字加粗放大无限循环。
顾予的指尖轻轻蹭过她滚烫的耳垂，低笑声苏得让人腿软：“现在，要不要试试把‘临时’两个字去掉？”
苏晓晓的耳朵里嗡嗡作响，像是有几百只蜜蜂在开派对。
“内人”两个字在她脑内疯狂刷屏，配着顾予那张近在咫尺、褪去了所有冰霜、只剩下蛊惑人心的笑意的脸。
她觉得自己可能是熬夜整理笔记出现幻觉了，或者是不小心误食了实验室什么奇怪的菌菇。
“去、去掉什么？”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飘忽得像一缕烟，还带着没缓过神来的傻气。
顾予的指尖还停留在她的耳廓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蹭着，那点微凉的触感存在感极强，激得她皮肤下的血液都在奔涌喧嚣。
“去掉‘临时’，”他耐心极好地重复，眸色深得像墨，里面清晰地映出她呆滞的倒影，“‘临时狗腿’这个职位，听起来不太正规，考虑一下转正？”
苏晓晓猛地吸了一口气，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转正？！
从临时狗腿转成正式狗腿？！
这有什么好值得期待的吗！
不对！
重点根本不是这个！
她终于找回了一点自己的声音，虽然还有点结巴：“不、不是……顾予，你……你什么意思？
你备注那个……还有现在……”她语无伦次，手指胡乱地比划着他，又比划比自己，“你人设崩了你知道吗！”
“人设？”
顾予微微挑眉，似乎觉得这个词很有趣，“谁立的？”
“就……就大家啊！
论坛上都说你是高冷学神，只可远观，拒绝女生的时候句子从来不超过五个字！
眼神能冻死人！”
苏晓晓掰着手指头数他的“罪证”，越数越觉得委屈，“你对我就……就使唤我，压榨我，还、还给我起外号！”
说什么饲养进度！
当她是什么电子宠物吗！
“嗯。”
顾予居然点了点头，承认了，“是我。”
他往前又逼近了半步，苏晓晓下意识后退，脊背轻轻抵在了冰凉的墙壁上，无处可逃。
他一只手撑在她耳侧的墙面上，形成了一个极具压迫感的禁锢姿势，但语气却放缓了些，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耐心。
“论坛是论坛，我是我。”
他垂眸看着她，长长的睫毛覆下来，“我对别人怎么样，和我想对你怎么样，是两回事。”
“……”苏晓晓的心脏不争气地狂跳起来。
“使唤你，是因为你踩坏了我的鞋。”
他慢条斯理地陈述，逻辑清晰得可恨，“压榨你，是劳务抵债，合同是你亲口同意的。”
“那……那备注呢！”
苏晓晓抓住重点，试图反击，“‘踩鞋小笨蛋’！
这算什么！”
还有那见鬼的饲养进度和糖醋排骨！
顾予的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快得抓不住，语气却依旧平淡：“客观描述。
你确实踩了我的鞋，而且，”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她气鼓鼓的脸，“看起来不太聪明。”
苏晓晓：“！！！”
她快要气成河豚了！
“至于饲养进度……”他拖长了语调，看着她屏住呼吸的模样，像是终于逗弄够了，才缓缓开口，“观察投喂偏好，记录生活习性，是进行科学饲养的必要步骤。
糖醋排骨，不是你上周连着吃了三天食堂的固定菜色？”
他说得一本正经，仿佛这是什么严肃的科研项目报告。
苏晓晓听得目瞪口呆。
科学饲养？！
必要步骤？！
他还真敢说！
“谁要你科学饲养啊！
我是人！
不是你的仓鼠！”
她炸毛***，试图从他手臂底下钻出去。
顾予却轻易地用另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力道不大，却足以让她动弹不得。
他低下头，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温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气氛陡然变得暧昧不清。
“那不当仓鼠。”
他从善如流，声音压得更低，带着诱哄的意味，“当‘内人’，好不好？”
他的目光落在她因震惊而微张的唇瓣上，眸色深了深。
苏晓晓的大脑彻底过载，CPU烧糊的味道仿佛都能闻到。
脸烫得能煎鸡蛋，心脏擂鼓一样敲着她的肋骨，震得她耳膜发疼。
高冷学神人设崩塌现场就在眼前，而且还崩得如此彻底，如此……骚气逼人。
她张了张嘴，还没组织好语言，后台入口处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和脚步声，似乎是下一场报告的学生们准备进来了。
暧昧的气氛瞬间被打破。
顾予几不可查地蹙了下眉，似乎有些不悦被打扰。
他迅速首起身，收回了撑在墙上的手和按在她肩上的手，脸上那种诱哄的、带着温度的表情像潮水一样褪去，又恢复了平日里那副清冷疏离的模样，只是眼底残留的一丝暗色显示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并非幻觉。
他整理了一下并不凌乱的衣领，语气平静无波，仿佛刚才那个把人堵在墙角说骚话的是另一个人：“研讨会结束了，剩下的资料带回学校归档。”
苏晓晓还处在懵圈和脸红心跳的状态里，愣愣地看着他：“啊？
哦……”顾予瞥了她一眼，看她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补充了一句：“晚上七点，图书馆三楼经济学区，我把最后一堂课的笔记给你。”
说完，他率先转身，走向喧闹起来的人群，背影挺拔冷淡，又是那个众人眼中高不可攀的学神。
苏晓晓看着他的背影，慢半拍地反应过来。
等等！
刚才那个“转正”的问题呢？！
那个“内人”的提议呢？！
就这么轻飘飘地翻篇了？！
用一本笔记就把她打发了？
这个男人！
拔那什么无情！
提上裤子……啊不是，收起情绪就不认账！
她气得跺了跺脚，却又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还在发烫的耳朵，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他指尖微凉的触感。
“饲养进度67%……”她小声嘟囔，“糖醋排骨……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