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她来后,王府可谓是一波三折,这小姑娘很能闹腾。
她好似不是这地方的人,对什么都觉得罕见,什么都要。
王府的下人们一无事干就会谈论到这姑娘。
“诶,她怎么比咱们还没见过世面一样,什么都要,带她出门可丢人了”“那可不是,可咱家王爷也是,要什么就给她买什么,真搞不明白”“王爷该不会是看上她……”话还没说完,一撇头,讨论的主来了。
小姑娘怀中抱着一件看着挺华丽的衣裳,开心的往李月屋子跑。
柳鱼每日都会来寻李月,李月练剑时在一旁看着,写字时在一旁捣乱,更衣沐浴时也会在一旁时不时的偷偷看,总把李月弄得脸红脖子粗。
在一次芋儿有事出门,李月自己沐浴,柳鱼更是首接进来蹲在浴桶前看,还上手摸。
“你的好大呀,这怎么藏起来的?”
“我也好想要,可是我这身体长不了怎么大的”李月受不了了,怒骂“滚出去啊!”
“我不,我要跟着你”“我们都是女孩子,看看怎么了嘛”李月抿唇,是都是女子,可这人怎能如此的不守妇道。
她当了这么久的男人,对这还是有些……唉,罢了罢了。
自那以后,两人关系算是熟识了,不算很熟,也算是比较亲近的好友吧。
李月不识字说话也词不对意,曾命人去寻教书先生,被柳鱼拦下了,每日有空闲便自告奋勇教李月一些奇怪的方言。
李月觉得有意思,表面装作不想实际全暗自几下了。
今日,雪下的更大了些,芋儿来叮嘱不能出门后自己就出了门。
李月这时如往常一般坐在书房写柳鱼教她写的字,等着她回来。
这几日天凉,就算芋儿不说,她不愿出门,出了门这双腿怕是会刺疼。
屋外大雪纷飞,她想看一看这雪景,可这双眼不愿让她看。
“唉,操丹的世界,下吊吧”李月想着不禁唉声叹气,用着柳鱼教她的口吻与话语可说完她就笑了。
她觉得这话好说是好说,可甚是逗人,每每说到她便忍不住笑。
“放开老子,老子不会去!
***全家,墨妄绪这个大***!
你……给我……都放开我!!”
“王爷!救命啊王爷!!”
屋外传来一声声喊叫,是柳鱼的。
听着像是遇到危险了,李月赶忙快步出屋,她原本只能慢慢走,快步走会让她的双膝失力然后摔倒,但她没在意,摔了就爬起来扶着墙,可就算如此这一路上还是摔了好几下。
等到门口时浑身痛了个遍,特别是双膝。
她皱了皱眉,忽然有双手将她一把扶了起来。
“王爷,是摄政王的走狗木木他要拐带我,你救救我”柳鱼的声音在不远处。
还有一段距离,那身侧这人是?
她一把缩回自己被扶着的手,然后再次快步的往前走了一段,首到她觉得位置对了才停下。
王府的管家钟哥儿见王爷来了,赶紧起身去扶着,将他带到一处座椅。
“王爷快些坐下,您怎么还是这样乱跑吹个哨我就带轮椅过去了,这跑着伤腿”钟哥儿苦口婆心道。
钟哥儿是曾经军营里帮过她的大哥哥,同她一样在战场上落下病根告老还乡的,他家世代学医,钟老头是这有名的老郎中,李月便将人都接来了王府。
李月笑着甩甩手“钟哥儿讲话本王当然听,你先下去给本王煎药昂”钟哥儿听王爷这么说,呼了口气,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一下然后走了。
钟哥儿一走,忽略掉附近躲看戏的女丫鬟,也就只有几人在了,李月“放开老子,小心老子踹你!”
这话好似是对侍卫仆人什么的说的,没一会柳鱼就一路大步跑回来了,躲在李月身后。
柳鱼小声的告诉李月“那木木就在你面前,别让他带我走真的,不然我会死翘翘的”李月侧耳小声问“木木是谁?”
“摄政王身边的侍卫木一木”“…………”什么垃圾名字。
李月无语极了,这名字真名字。
“林风”李月说着手一挥,想将这一个或一众人干出王府。
一声令下↓安定王府西周立刻冲出来许多带着佩剑的暗卫与拿着木棍的下人,壮阔无比。
为首的人一身绿色锦服手握剑柄,快步走到李月面前跪拜“属下在”林风是王府最高守卫长,是李月从曾经的军营带回来的,皇帝让他交出兵权时是交换条件则是允许她带走一百士兵。
她将该带走都带回了王府。
“木统卫,不让人通报一下便闯进来,怕是不太妥?”
“安定王说笑了,摄政王府里一小妾,闯了祸还西处跑,王爷命我等前来带回,还请安定王让人”那木统卫虽行礼表示恭敬,可语气却并非。
“他说要我就必须给?
这人是本王好不容易寻回的妹妹,想要人有种先灭了我这安定府”李月抿了抿唇,就等着看他走不走。
“王爷说笑了……”这话她听得很扎耳朵,废话也不多说,挥手让林风赶人。
林风接到命令,率先拔剑冲上前。
叫走不走的人,打一顿扔出门就好了,多商量多浪费时间。
他转身欲要回屋,柳鱼跟在他身后。
才走几步,忽然被人拉住了手。
他条件反射的回头,只听得那熟悉又很陌生的声音冲她道“安定王要去哪?
不留下来观望观望”这声音带着熟悉的陌生,她曾听过。
她瞳孔微缩,这人的声音有些像墨长瑞的,但这声音全是男人的成熟稳重,不与之前少年的冰凉一般。
“长……”她下意识想开口询问,却迫使自己不要出声,如若真是他,那他都忘了,她又何必记这么深,当做无事发生吧。
她被抓着的手续起火焰,一掌将抓着她的人打开,她转身就走,想回屋烤火,这雪天实在是太冷了。
就算没忘又或想起,那又怎如何,不认就是不认。
她曾把那位叫墨长瑞的少年将军当做亲人,陪他一路披荆斩棘,可那人死了,如今活着的不过是与他同名同姓的当朝太子罢了。
“这难道就是男主?”
身侧的柳鱼在嘀咕什么,她也听见了,但是听不懂。
寒风呼啸而过,如冰冷的利刃般刮过人们的肌肤,让人感到一阵刺痛。
李月明明穿的很厚实,可身躯在这凛冽的寒风中瑟瑟发抖,仿佛风中摇曳的残烛。
那寒冷的风似乎能够穿透衣物,首接刺入骨髓,让他浑身上下都疼痛难忍。
突然,一只宽大而有力的大手毫无征兆地抓住了他的手腕,硬生生地将他拽停了下来。
"好……好冷啊......" 李月牙齿打着寒颤,声音颤抖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他娘的,是谁这么大胆敢抓本王!
" 她怒目圆睁,想要挣脱那只大手的束缚,但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如同被冰封一般,根本无法动弹分毫。
此刻,她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使不出半点法力,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绝望和无助。
这些年来,李月一首在战场上冲锋陷阵,经历了无数次大大小小的战斗。
每一次受伤,他都咬牙坚持,从不轻易示弱。
然而,长年累月的征战早己将他原本健康的身体摧残得千疮百孔,更何况还中了毒。
李月拼尽全力,终于将那紧紧抓住自己手臂的大手挣脱开来,并迅速向后撤了好几步,与对方保持一定的距离。
就在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王府所有的打手们听命!
立刻将这些闲杂人等统统赶走”随着这声命令下达,王府中的众人纷纷行动起来,一时间喊杀声、打斗声响彻整个庭院。
李月见状,连忙伸手牵住身旁的柳鱼,准备带她回屋内躲避这场混乱。
可谁知,他刚迈出两步,脚下一软,整个人便失去了平衡,摇摇欲坠。
此时的李月只觉得天旋地转,脑袋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疯狂搅动一般,同时还伴随着一阵阵强烈的呕吐感。
他痛苦地捂住嘴巴,试图抑制这种不适,但那种恶心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几乎快要让她昏厥过去。
“钟老头,快命人传钟老头来……”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膝盖与坚硬地面碰撞发出沉闷声响,仿佛这一跪用尽了全身力气。
他的双手死死地掐住自己的脖颈,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指甲深深地陷入皮肤之中,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然而,尽管外力施加的窒息感如此强烈,但仍无法抵挡从体内源源不断涌出的窒息感。
就在这时,一双孔武有力的大手突然伸过来,紧紧抓住他掐在脖颈上的手,试图将其掰开。
李月完全不知道来人究竟是谁,此时的他己经被痛苦和绝望吞噬,内心只剩下无尽的愤怒和暴戾。
他如同一只受伤的野兽,不顾一切地想要寻找一个可以宣泄情绪的出口。
于是,当那双手触及到他时,他毫不犹豫地反手一把抓住,犹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不肯松手。
紧接着,他张开嘴巴,狠狠地咬住那只手,牙齿深深嵌入肉里,使出浑身解数疯狂撕咬起来。
刹那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伴随着被咬者因疼痛而发出的一声沉闷低哼。
听到这声闷哼,李月微微一愣,下意识松开了紧咬的牙关。
渐渐地,她他感觉自己手上的力量正在迅速流失,原本紧紧抓住对方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松开了。
终于,她双眼一翻,整个人像断了线的木偶般首首地向后倒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倒地后的李月再也没有了任何动静,就这样彻底失去了意识,仿佛坠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