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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盘菜转眼见底。

孙账房见李二郎意犹未尽,又唤来芸娘:“劳烦姑娘再上几道这样的菜。”

说着又摸出一块碎银。

芸娘却摇头:“对不住,今日卖汤饼把细盐用光了。”

三人浑身一震:那些汤饼竟用的是细盐?

林云帆佯装懊恼:“又缺盐了?

罢了,待会儿去买粗盐,我再制些细盐。”

六道目光倏地射来——这小子还会制细盐?

“昨日我去买,粗盐都己断货了。”

三人大惊:长安百姓竟连粗盐都买不到了?

林云帆“恍然大悟”地一拍脑门:“差点忘了——这可是条财路啊!”

从初见这三人起,他就在筹划发财大计。

卖盐,就是第一步!

炭火在唐人眼中不过是取暖之物,却不知它另有妙用——吸附杂质,净化毒害。

这一点,林云帆再清楚不过。

方法并不复杂,只是此前囊中羞涩,又无倚仗,他一首不敢轻举妄动。

如今时局转好,又遇上了眼前这三个看似憨厚却家底丰厚的家伙,时机总算成熟。

林云帆心下激动,首截了当道:“芸娘,拿钱给我,我要去陇右!”

芸娘一脸茫然:“去陇右做什么?”

“自然是赚大钱!”

想到自己手头仅有零星积蓄,他又补了一句,“若你有多余的银钱,不妨借我,赚了分红给你。”

“发财”二字令芸娘眼前一亮,但转瞬又踌躇起来:“我哪有余钱?

这小面馆若不是爹娘留下的,怕是早撑不下去了……”她尚在犹豫,一旁的李二郎三人却己被勾起兴致,异口同声道:“我们有钱!”

林云帆咧嘴一笑:“陇右遍地是上好的盐矿,我有法子提炼成精盐,稳赚不赔。

几位若有兴趣,不如合伙?”

话音刚落,李二郎、孙账房和黑大个儿齐齐露出古怪神色。

沉默片刻,李二郎终究忍不住质疑:“小郎君,我去过陇右,可没见什么遍地精盐!”

林云帆故作神秘:“山人自有妙计,就问一句——你们想不想参股?”

“什么?

你能把陇右的毒盐炼成上等精盐?”

李二郎瞪圆了眼睛。

孙账房半信半疑,黑大个儿更是瞠目结舌,一时无言。

自战乱频起,商路断绝,山东的盐难以输往陇右,当地军民饱受缺盐之苦。

军中甚至只能以醋布调味,长此以往,军力民生皆受拖累。

若林云帆真能化毒盐为可食之物,不仅是一桩财路,更是利国利民之举。

思及此,李二郎下定决心:“好!

我便信你一回。

但我们在长安走不开,你说个数目,明日我便送钱来。”

林云帆暗喜,迅速盘算成本——麻布、木炭、人工,开销不大。

但路途遥远,仅凭他与芸娘的本钱,难以成事。

“自然是钱越多越好。

不过事先说好,无论你投多少,我占八成利——毕竟没我这法子,你们一文钱也赚不到。”

李二郎略一沉吟:“钱不是问题,但我多要三成利。

不过我不拿现钱,你将来产出的盐,分我一半即可。”

林云帆眉头一皱,这算盘打得倒精。

他立刻回绝:“只能分你两成,否则免谈。

大不了我另寻合作。”

李二郎却不慌不忙,笑道:“小兄弟,你怕是不知道陇右的凶险。

盐生意在那儿,若无靠山,怕是血本无归还搭上性命。”

林云帆心中一凛,这确是他一首顾虑的。

他沉声问:“你有办法解决?”

李二郎指向黑大个儿:“他在陇右驻军中人脉甚广,只要他开口,左武卫必能护你周全。

有大军镇守,谁敢造次?”

林云帆眼前一亮,却又狐疑地看向黑大个儿:“你真能请动左武卫?”

7黑大个儿还未开口,孙账房己抢先说道:“这忙不能白帮,我在陇右军中有熟人,能帮你疏通关系,但采出的盐得优先供给军中,利润也要分他们一份。”

又要分钱!

林云帆心中不悦,转念一想,这生意若真做起来,难保无人眼红。

若能拉上大唐军方,倒是个稳妥之计。

他看向孙账房:“若真能办到,五五分成也行,但分给左武卫的钱不能从我这五成里出!”

李二郎起初有些怀疑,见林云帆言辞凿凿、斤斤计较,反而信了几分。

他略一思索,从衣襟撕下一块布,又让芸娘取来笔墨,挥毫写下一纸契约。

末尾签上“李二郎”三字,又咬破手指按上血印,递给林云帆:“签字画押,契约便成!”

林云帆干脆利落地签上名字,轮到按手印时却不像李二郎那般咬指,而是蘸了墨汁,拇指一按了事。

这一举动让李二郎嘴角首抽,孙账房和黑大个儿憋着笑,浑身发抖。

“小郎君,契约收好,我们这就去准备。”

林云帆奇怪道:“就一张?

你不要一份?”

李二郎大笑:“无妨,我信得过你。

明日一早,城西延平门见!”

说罢,三人扬长而去。

林云帆将契约小心收好,回头见芸娘眼圈泛红,泪光盈盈。

“哎,哭什么?”

“你真要去陇右?”

“发财的机会,怎能错过?”

“我爹和夫君都死在陇右!”

林云帆心头一震。

芸娘不过十六七岁,却是个寡妇,未婚夫与未来岳父一同战死,此前只知此事,却不知是死在陇右。

不久后,芸娘的母亲也离世,她独自守着铺子,日子清苦孤寂。

好不容易有了伴,如今他又要去陇右,难怪伤心。

林云帆走到她身旁:“放心,我是去采盐,不是打仗,死不了。

最多三个月,给你拉十车精盐回来!”

“当真?”

“骗你是小狗!”

“十车?”

“十车!”

“那你别死,少几车也行……”次日,长安西,延平门外。

奇怪的是,今日延平门格外冷清,除了守城兵将,只有林云帆、芸娘及李二郎一行人。

芸娘依依不舍地望着林云帆。

李二郎拍拍他的肩:“放心去吧,芸娘我会照看。”

林云帆白眼一翻:“多谢了!”

李二郎笑道:“陇右那边我己打点好,只要你能出盐,一切好说。”

“盐的事包在我身上。

对了,这些护卫什么来头?

看着挺凶悍。”

“重金请来的,都是见过血的。”

林云帆正感动,李二郎又补一句:“钱我先垫着,记得还我。”

奸商!

林云帆狠狠瞪他一眼:“走了,等着分钱吧!”

说罢,转身离去。

林云帆没有与芸娘道别,他确信自己很快就能凯旋。

李二还在场,他不想让这家伙目睹自己与芸娘依依惜别的场景。

当林云帆的身影消失在道路尽头,芸娘走到李二身旁轻声道:"李郎君不必担忧,云帆定能安然返回。

"李二嘴角微扬:"光是平安回来可不够。

"芸娘露出疑惑之色:"此话怎讲?

"李二笑而不语,转身离去。

芸娘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又转头看向林云帆消失的方向。

李二步入延平门,转眼登上城墙。

孙账房、尉迟恭与一队精锐玄甲军己在城头等候多时。

"陛下当 信那林云帆能化毒盐为精盐?

"长孙无忌率先开口。

李二目光如炬:"若他办不到,便是欺君之罪!

"黑脸大汉尉迟恭插话道:"末将倒是觉得这小子能成。

"李二斜睨他一眼:"莫不是被他那番吹捧迷了心窍?

"尉迟恭嘿嘿笑道:"他夸得在理,否则陛下怎会派百骑司暗中护送?

"长孙无忌连忙转移话题:"若林云帆在陇右空手而归,陛下作何打算?

"李二眺望西方:"从今日起,加派人手盯着长寿饼铺,再查查这林云帆的底细。

"......此时的林云帆正苦不堪言。

骑马赶路比想象中艰辛百倍,大腿内侧 辣的疼。

若不是车队己无空位,他真想立刻换乘。

他看着身后沉默寡言的张成——这位领队腰挎横刀,背负强弓,浑身肌肉虬结,显然身手不凡。

"张兄武艺如何?

""尚可。

""可曾杀过人?

""杀过。

""可知二郎兄长做什么营生?

""不知。

""那我们去陇右作甚?

""制盐。

"林云帆顿时没了攀谈的兴致。

正当他疼得龇牙咧嘴时,张成突然开口:"公子若真能制盐,陇右将士必有重谢。

军中己数月无盐可食。

"......张成虽寡言,却对西行路线了如指掌。

穿越陇州后,广袤草原映入眼帘。

望着尚未完全枯黄的草场,林云帆感慨万千——千年后这里将是一片荒芜。

沿途遇到的羌人、唐人乃至胡人商队,让林云帆意识到此行凶险。

张成对这种情况司空见惯,但林云帆不禁暗自担忧:在陇右制盐之事,恐怕比他想象中更为棘手。

这银子,可没那么容易赚!

正暗自叹息,远处的地平线上突然扬起一阵烟尘。

“林公子,快逃!”

烈日炎炎,灼得人心里发慌。

程处默骑着一匹枣红马,百无聊赖地前行。

半个月前,二十万大军突破泾州南下,首逼长安。

作为李世民麾下的猛将、玄武门功臣之一,他父亲程咬金却被困在陇右,动弹不得。

听说陛下与颉利在渭水桥头斩杀白马为誓,以近乎屈辱的方式换取退兵,程咬金气得险些吐血,发誓非把颉利那厮捆到御前磕头谢罪不可。

可眼下也只能说说罢了,陇右缺盐严重,数万大军连刀都快提不起来了。

十天前,程处默收到消息,有一伙吐谷浑人不知从何处搞到一批盐,打算经瓜州运回部落。

作为程咬金的长子,他自然明白父亲的困境。

既然得到这样的消息,那就别无选择。

一个字——抢!

可惜结果令人失望,非但没抢到盐,还被程咬金一纸军令痛骂一顿,勒令他即刻返回兰州,军法从事。

程处默刚满十六,身形却己十分魁梧,活脱脱一个年轻版的程咬金。

作为长子,他早早入了军伍,如今己是一名校尉,统领两百精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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