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系统激活与符咒新手村
盒子里装着半块猪皮（用来打磨毛笔的）、几支秃毛的狼毫笔，还有一本边角发霉的《初级符咒绘制手册》。
手册扉页写着“问心阁符咒培训教材”，日期是三年前——看来是原身偷拿的公司资料。
“系统，有没有更详细的符咒知识？”
林昭嘀咕。
“新手任务期间，可消耗10点积分兑换‘初级符咒绘制详解’。”
“积分还没到账呢。”
林昭翻着手册，突然注意到最后一页夹着张便签，字迹娟秀：“阿昭，明天别忘了去西市买朱砂，王哥说新到的那批颜色正。”
是原身的妹妹小棠写的。
林昭想起昏迷前看到的照片，小丫头扎着羊角辫，眼睛亮得像两颗葡萄。
“系统，查一下雾隐界的‘西市’在哪里。”
“雾隐界基础信息加载中……西市：雾隐城最大符咒交易市场，位于城南，每日卯时至酉时开放。”
林昭看了眼窗外，雨势渐小。
他套上原身的旧外套（散发着霉味），揣着仅剩的三百块钱，出了门。
雾隐城的街道和他想象的古代城镇不太一样。
青石板路两旁是二层小楼，楼下挂着霓虹灯牌——“符咒打印店电子桃木剑专卖量子风水测算”。
卖糖葫芦的老人推着三轮车，车上的喇叭循环播放：“传统手工糖葫芦，防辐射、保平安！”
“小伙子，买符咒吗？”
路边摊位的老板热情招呼，“最新款‘招桃花符’，贴床头三天必遇良缘！”
林昭瞥了眼摊位上的符纸，果然和他之前改的那张类似——朱砂颜色发暗，符文歪歪扭扭。
“老板，你这符咒效果怎么样？”
“那必须的！”
老板拍着胸脯，“上回有个大哥买了十张，结果……”他压低声音，“结果他老婆怀孕了！”
林昭嘴角抽搐。
“小昭？”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林昭转头，看见个扎着马尾的姑娘，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裙，手里提着个竹篮，里面装着刚买的艾草。
是原身的同事苏小桃。
苏小桃比原身矮半个头，皮肤白得近乎透明，眼尾有颗泪痣。
她盯着林昭的脸，突然皱起眉：“你……你不是被王总赶出去了吗？”
“我……”林昭一时语塞。
苏小桃却笑了，把竹篮递给他：“给你带的早饭。
王总今天早上又骂你了，我就知道你没吃饭。”
林昭接过竹篮，里面是两个玉米饼和一碗豆浆，还冒着热气。
他喉咙发紧：“你怎么……我是看你可怜。”
苏小桃别过脸，“你改符咒是为妹妹治病吧？
我之前听你说过，她得了白血病，需要骨髓移植。”
林昭瞳孔微缩。
原身的记忆里，苏小桃是符咒设计部的学徒，比他早来半年，总偷偷帮他带饭。
“谢……谢谢。”
他低头扒拉玉米饼，眼眶发热。
“对了，”苏小桃突然说，“西市的李记朱砂铺今天进了批新货，说是从深山里挖的‘辰砂’，颜色特别正。
你要是需要，我陪你一起去？”
“好。”
林昭立刻应下。
两人穿过几条巷子，来到西市。
这里的符咒摊位足有上百个，有的挂着“祖传三代风水师”的锦旗，有的摆着“AI绘符，秒出成品”的广告牌。
苏小桃熟门熟路地拽着他走到最里面的摊位——“李伯，我要辰砂。”
摊主是个白发老人，掀开红布，露出一堆朱红色的矿石：“小桃来啦？
这批辰砂是我托人从昆仑山带回来的，纯度高，用来画符事半功倍。”
苏小桃蹲下来，捏起一块辰砂：“给我来二两。”
“小昭？”
李伯抬头，眯眼打量林昭，“这是你朋友？”
“嗯，我同事。”
苏小桃付了钱，把辰砂装进布包，“阿昭最近在研究新符咒，需要好朱砂。”
李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现在的年轻人啊，就爱琢磨些花里胡哨的。
上回有个小子用辰砂画‘转运符’，结果客户贴了之后摔断了腿……李伯！”
苏小桃瞪了他一眼。
林昭却注意到李伯的眼神——他盯着辰砂时，瞳孔里闪过一丝贪婪。
离开西市时，苏小桃突然停下脚步：“阿昭，你真的要改符咒吗？”
“嗯。”
“王总不会放过你的。”
她咬着嘴唇，“上次他逼张哥改‘驱鬼符’，结果张哥画错了，被客户堵在门口骂了三天……小桃，”林昭把竹篮还给她，“你相信我吗？”
苏小桃愣住了。
“我会画出真正有用的符咒。”
林昭认真地说，“到时候，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苏小桃望着他发亮的眼睛，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回到出租屋，林昭摊开辰砂。
系统提示音响起：“检测到优质朱砂（辰砂），可提升符咒绘制成功率20%。
是否消耗10点积分兑换‘初级符咒绘制详解’？”
“兑换。”
林昭闭上眼睛，大量信息涌入脑海——符咒的结构、笔锋的变化、灵气的流动轨迹……当他睁开眼时，手中的毛笔仿佛有了生命。
他在符纸上落下第一笔。
淡金色的星芒从眉骨溢出，融入笔尖。
符纸上的纹路泛起微光，像是有灵蛇在游走。
这是他第一次，用“破道者”的能力，画出真正的符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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