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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是物是人非。

“这是第一次,也希望是最后一次。”

沈玉娇轻轻揉着我手上的腕骨,语气温柔,但眼底深处却无比冰寒。

张拾宇愤愤不平:“他烧伤了我的脸,还差点刺伤我眼睛,就这么饶——”

沈玉娇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张拾宇立马噤了声。

在一片狼藉中,两人扬长而去。

丝毫不在乎剩下的人怎么看我。

我咧嘴一笑,巧了,我也不在乎。

2

回到自己的公寓后,我开始清算我们名下的财产。

这一算,就算到了大半夜。

怪不得张拾宇这么急着上位,我们的钱都能够买下整个南城了。

我哂笑一声,正要睡觉。

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进来。

张拾宇笑嘻嘻的声音传了出来。

“梁先生,但凡你要点脸,就主动离开娇娇吧,毕竟不年轻了,你耗着图什么呢。”

我低头点了根烟,逗他:“你都没脸了,还有空管我呢?”

白天烧伤的痛楚一下击中了他,张拾宇粗鄙的嗓音像恐怖片的哀鸣。

“梁延修,你妈靠她续命,你有什么资格狗叫!”

我嘴角的笑意顿时僵住。

张拾宇痛快了,毒蛇吐信般道:“***药我已经给停了,这时候估计也就苟延残喘了吧,你去快点还能见她最后——”

没等他说完,我挂了电话,便往医院赶。

路上我打爆了沈玉娇的电话,可全都没有结果。

闯了八个红灯,轮胎快到打滑,我终于赶到了医院。

及时按上呼吸机后,我毫无知觉的身体才终于魂归了一般。

我妈是我的命,从沈玉娇把我在黑市里抢出来时我就明白。

没人能比得过她,包括沈玉娇。

一个张拾宇,又算得了什么。

第二天一早,我算好了沈玉娇离开的时间,单枪匹马地闯进了张拾宇的住所。

将他保镖打晕了后,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我的刀。

张拾宇抖如筛糠,立刻就要打给沈玉娇。

下一秒,昨天被他躲过一次的尖刀稳稳地***了他的手掌。

“啊!”

张拾宇凄惨的嚎叫声响彻别墅。

我踩着他的肩膀,不耐烦地加重力道。

“小点声,吵死了。”

他瞳孔紧缩,像是终于认清了我是个怎样恐怖的人。

就像当年,即使沈玉娇没来救我,我也会亲***了那猪头。

张拾宇恨毒了我,但仍旧梗着脖子叫嚣。

“你黑心烂肺的臭***,知道娇娇为什么迟迟不和你结婚吗?你杀了她儿子,她恨你!”

我动作一顿,撩起眼皮看向他。

张拾宇痛快地笑了。

原来,沈玉娇什么都告诉她了。

那段我曾最黑暗的过去,六年前她被仇家绑架,生死一线。

我别无他法,主动抱着满月的儿子上门。

为了羞辱她,他们当面溺死了儿子。

而间隙的时间,我救下了沈玉娇。

沈玉娇当时平静得吓人。

一年以后,她血洗了仇家的老巢。

那血腥味清洗了整整三天都没消失。

而有关联的人也彻底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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