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九针锁残命

浴火老兵 烟雨老客 2025-09-26 17:5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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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得意须尽欢,该脆的时候,别装蒜;该熬的时候,别喊冤。

老兵堂西合院,破桌子拼出了团圆气儿。

这是那些‘退伍不褪色,流血不流泪’的老兵之家。

酒香肉烂,最抚凡人心的人间烟火味。

老当家孟庆仁,端起带着红五角星的搪瓷缸,晃荡着酒劲十足的烧刀子;豪气不减当年。

“来来来!”

“都端起来,甭管外头风大浪大,今儿个团圆最大。”

论喝酒,老兵的风格,谁都不会认输!

秦强巴掌带着酒劲和感激,拍得阿七首咧嘴。

“你小子,今儿个,给咱老兵争脸。”

“来,谁不喝倒,谁孙子!”

周岚胳膊上吊着绷带,端着酒,走了过来。

“阿七,别听他们胡吵吵;今天要不是你,姐这条命就交代了。”

“码头你那个小破船,潮气重。”

“后院有空房,搬过来吧;这个地方,是咱老兵的家。”

抬眼看了看空中圆月,语气里的暖意,阿七心中一阵热乎。

隔壁回春堂的蓝雨和女儿小雁,今天也被老爷子叫到了这里一起团圆。

同在异乡为异客,相互扶持讨生活。

小雁抱着阿七的胳膊,“小师父,你那小破船,都快要漏水了。”

小姑娘平时和阿七相处最好,总爱缠着阿七教他画画写字。

阿七站起身,看了看众人,大手爱抚着小雁的脑瓜。

“老爷子、岚姐、各位,谢谢关心。”

放下酒杯,犹豫了片刻,玩世不恭的面容冲大伙一乐。

“我那‘浪子号’,晃悠着睡得踏实;在海中,听着摇篮曲,睡得香。”

拿起破夹克,“我吃饱了,你们接着喝。”

“我回去见周公了,梦里继续跟海阎罗掰腕子。”

身怀苗医传承的蓝雨,看着阿七的身影,轻轻叹了口气。

“这个阿七,应该有大病。”

“经常去我那买一些止痛的苦寒草药,有几次,我想帮他把脉看一下都被他挡开了。”

“从他要的草药看,他懂医,还是比较厉害的那种。”

小雁拽着蓝雨的手,“妈妈,小师父是个光头;眉毛是金色的,可好看了。”

蓝雨抱起女儿,“光头没有什么奇怪。”

“眉毛金色,是气血变异的表象。”

“只有经过大的痛苦,或大的折磨,人体才会发生这些变化她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圆月,“尤其在这朔望之交,月圆之夜;阴阳对撞,对这些人来说,往往是最难熬的。”

看一下码头方向,眼中的担忧,那是医者的仁心。

沉默许久的孟老爷子,早就看出来阿七是个带病之身,才留他在这帮厨。

老兵的关怀,那是战友的背靠背情谊。

“月圆人不圆!”

“小岚,小强,一会儿给阿七送盒月饼过去。”

码头的风,吹着月光下的孤单,萧瑟。

海风中,晃悠的浪子号小船,波涛声成为摇篮曲。

阿七背靠舱壁,身体发出无法抑制的颤抖。

一把扯下那顶破帽子,狠狠摔向船***。

十五月圆,正是阿七身上火毒发作的日子,每个月比大姨妈来的都准时。

月光透过舷窗,照在他光溜溜的脑袋上,金色的眉毛更显妖异。

皮肤下凸起的经脉,气血异常的表现。

发烫的血液,在血管中加速流向心口。

心口,一团要爆炸的烈火,在不断冲击胸膛。

闷热的喘息中,口中向外吐着异乎寻常的热气。

朔望之交,火毒发作,烈焰焚髓。

右手着拿出腰中皮夹。

数根长短不一的银针,在月色中,散发着寒光。

阿七紧咬钢牙,忍受着异常的疼痛。

双手各持数根长短不一的银针,毫不犹豫,扎向不同穴位。

每下一针,身体都发出不同程度的痉挛。

咬牙的嘴中,还不忘那荒腔走板:“阎王殿,客满哟...;老子...排队也要等三年...”瞬息之间,前身膻中穴、巨阙、鸠尾、神阙、关元、气海、中脘、下脘、天枢九大要穴,全插上了银针。。***的上半身,全是汗水。

紧接着,阿七双手抚动针尾,变换着不同的奇门手法。

片刻之间,九根银针之上,流动的雾气,组成了一个玄奥的九星图。

星图之上,气流在快速旋转;牵动着月华之气,顺着银针渗入体内。

周围空气,变成了湿热的蒸气。

阿七双手越来越快,左手上,右手下,同时按向心口和丹田。

双手按下之时,一张大嘴;哇…哇,吐出几口黑色的淤血。

随即,身体向后倒去。

船舱外,老兵堂的酒会己散场。

大家在院中赏月,畅聊军中岁月。

医生蓝雨,看着月色,心中阵阵不安。

初一、十五,阴阳相交,气血多变;想着刚才提前离场的阿七。

“不行,我得过去看看。”

抱起半睡半醒的女儿,一溜小跑,奔向码头。

周岚拽起酒意未醒的秦强,紧跟而去。

码头之上,周岚边走边喊,“阿七,阿七!”

几人,快步走向那个阿七自封的‘浪子号’破渔船渔船附近,空气中弥漫的淡淡血腥味,几人同时觉察到了异样。

“不对劲!”

半懵的秦强,酒醒了大半,快步冲向渔船,撞开舱门。

战友的关心和担心,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世上最真切的。

血腥味、汗味儿,扑面而来。

月光下的阿七,仰面瘫倒在船舱内,身体无意识的抽搐。

光着的上半身,汗水淋漓;暴涨的血管,月光下非常明显。

身上的银针,在微微颤动。

蓝雨大呼一声,“阿七!”

怀中的小雁,己被几人的连番动作惊醒。

小姑娘和阿七感情很深,边哭边喊,“师父,小师父,你怎么啦!”

蓝雨转身将女儿,塞给己是半傻的周岚。

“抱着雁儿,等我回来。”

“不要碰他!”

说话之间,转身冲向不远处的回春堂。

回来的蓝雨,喘着气,蹲下身,手指按向阿七脖颈动脉。

“蓝医生,阿七他…”秦强看着阿七身上恐怖的血管,干急。

战场上不皱眉的汉子,此时头皮发麻。

“这是毒!

一种非常霸道的火毒。”

“他自己在用银针锁毒,这针法,逆天而行。”

蓝雨拿过苗族的圣药阴霜膏,清冽的药香,压住了船舱中的异味。

救人心切,陶罐口首接扣在阿七神阙穴上。

寒气在阿七肚脐周围的皮肤,凝结一层冰霜,隐约形成‘冰火太极图’。

被九针锁住的暗紫毒线,在‘太极图’边缘流动。

一寒一热;冰火交织,生死相搏。

华夏医学,博大精深;不是你不懂,或许是你见的不多。

周岚和秦强都看傻了,小雁比他俩胆大。

蓝雨动作不停,取出‘透骨寒针’;针针泛着寒气,刺进三个阴阳相交的点位。

阿七发出无意识的痛苦,身体一阵急剧抽搐。

寒气透骨,配合药力,将那恐怖的火毒压回深处。

阿七僵真的身体松了下来,发出细长***;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

刀砍不皱眉的铁汉,高烧来时一样蜷缩如虾米。

再硬的骨头,也抵不过三寸病菌的啃噬。

病,是英雄最狼狈的破绽。

五湖商会的纳兰凤,独立窗前。

窗外,中秋月圆,她却毫无团圆之意。

端起一杯红酒,对着明月,缓缓洒在地上。

月光,同样照在海上的‘玉妃号’游轮。

风华绝代的上官舞,玉足轻点甲板。

前方海面,哗啦!

涌起一道水柱。

随着女人双手交叉,前方水柱,旋转成十字水雾,久久不散。

天元境宗师的修为,没人敢靠近。

“给老兵堂送份战书;十月一日,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红唇中传出的妩媚之声,飘向远方。

‘浪子号’上,还在昏睡的阿七,呼吸己恢复了正常。

蓝雨长出一口气,跌坐在地,伸手拾起地上皮夹。

一张纸条飘落。

捡起纸条,月光下一行‘生命倒计时:三年!

’的字迹映入眼中。

蓝雨颤抖着手,将纸条递给周岚。

眼前枯瘦的男人。

玩世不恭的笑容下,每天都在进行着这样的读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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