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设计展怼渣现场,傅总递上闪婚协议深秋的A市国际设计周展厅里,
水晶灯折射出冷冽的光,与我身上定制西装的面料光泽堪堪相抵。
林景琛拎着公文包跟在身后,第三次看表时,我终于停下脚步:“爷爷那边再推半小时,
就说傅氏的合作方临时约谈。”“傅总,老爷子今早特意让张妈炖了您爱喝的燕窝,
说您再不找孙媳妇,他就要亲自去婚恋网站注册了。”林景琛推了推金丝眼镜,
语气里带着小心翼翼的无奈。我指尖摩挲着口袋里的玉扣——那是奶奶留下的遗物,
爷爷说必须交给“能镇住傅家后院”的孙媳妇。正心烦时,展厅中央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夹杂着女人压抑的怒声。“赵天宇!你摸着良心说,这组‘雾境’系列到底是谁画的初稿?
”循声望去,人群簇拥的焦点里,穿洗得发白的棉麻连衣裙的女孩正攥着一份皱巴巴的合同,
手指因为用力泛白,指节处还沾着未洗干净的靛蓝色颜料。
她对面的男人穿着骚包的粉色衬衫,耳垂上的钻石耳钉晃得人眼晕,
正是刚才在入口处接受采访的“新锐设计师”赵天宇。“晚晴,话可不能乱说。
”赵天宇嗤笑一声,伸手想去碰女孩的脸,被她猛地偏头躲开,“这作品能入围,
全靠我托关系找评委打招呼,你一个没背景的应届生,懂什么叫人脉?”女孩突然笑了,
从帆布包里掏出一叠泛黄的手稿,狠狠砸在赵天宇脸上:“人脉?是你去年偷翻我电脑,
把我熬了三个月的毕业设计改个署名交上去的人脉吗?还是你骗我签‘委托创作协议’,
卷走我父母留下的二十万遗产的人脉?”手稿散落一地,
最上面那张画着雾中樱花的设计图右下角,还留着小小的“晚晴”水印。
周围的议论声瞬间炸了锅,赵天宇的脸涨成猪肝色,恼羞成怒地扬起手:“疯女人,
敢坏我好事!”就在他的手掌快要落在女孩脸上时,我下意识地抬了抬下巴。
林景琛立刻上前半步,精准扣住赵天宇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对方痛呼出声:“动手打女人,
不太体面。”女孩愣住了,杏眼圆睁地看着我,长长的睫毛像受惊的蝶翼。她的眼神很亮,
带着倔强的锋芒,不像那些见了我就刻意讨好的女人——爷爷要的“踏实”,
大概就是这种不会轻易低头的性子。赵天宇看清我的脸,瞳孔骤缩:“傅、傅总?
您怎么在这?”他知道傅氏是本次设计周的最大赞助商,立刻换了副谄媚嘴脸,“误会,
都是误会,我跟我女朋友闹着玩呢。”“女朋友?”我缓步走到女孩身边,
目光扫过她沾着颜料的指尖,“她刚才说,你偷了她的设计,骗了她的钱。
”赵天宇的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傅总,这是我们私事,我马上处理……”“不必了。
”我从西装内袋里抽出钢笔,在林景琛递来的便签纸上写下一串号码,“林秘书,
通知法务部,帮这位小姐追回版权和欠款,另外,冻结赵天宇所有与傅氏有合作关联的账户。
”林景琛立刻拿出手机拨号,赵天宇瘫坐在地上,看着女孩的眼神充满怨毒。女孩却没理他,
只是盯着我递过去的便签纸,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您是……傅斯年?”我点头,
注意到她看到我左眉骨浅疤时,眼神没有丝毫异样——不像其他人,
总忍不住探究这道被发小背叛时留下的伤疤。“为什么帮我?”她攥紧便签纸,
警惕地往后退了半步。这时林景琛的手机响了,是爷爷的专线。我接起电话,
听着那头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催促,余光瞥见女孩正弯腰捡手稿,阳光透过落地窗落在她身上,
像罩了层柔和的光晕。一个念头突然冒出来,清晰得不容置疑。挂了电话,
我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份早已拟好的协议——原本是为应付爷爷准备的空白模板,
此刻却有了具体的填词人。“苏晚晴是吧?”我看着她手稿上的署名,将协议递过去,
“我需要一位妻子,应付家里的催婚。作为交换,我帮你摆平赵天宇,还清你的债务,
再给你傅氏设计部的入职资格。”她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手指下意识地摩挲着协议封面,
上面“婚前协议”四个黑体字格外醒目。周围的围观者还没散去,赵天宇在地上骂骂咧咧,
林景琛正低声安抚赶来的主办方负责人。“傅先生,我们根本不认识。”她把协议推回来,
脸颊涨得通红,“这太荒唐了。”“我知道你刚被人背叛,不信任何人。
”我指了指她胸口别着的廉价胸针——那是她设计的第一款作品,造型笨拙却透着灵气,
“但我需要的是一个‘挡箭牌’,不是情人。协议一年,互不干涉私生活,到期自动离婚,
我额外补偿你两百万。”她的呼吸明显顿了一下,我知道二十万债务压得她喘不过气。
林景琛适时补充:“苏小姐,傅总从不说空话,您的版权问题,
我们法务部一小时内就能解决。”赵天宇突然爬起来想冲过来,被保安死死按住。
苏晚晴看着他狰狞的脸,又看了看我手里的协议,指尖在纸页边缘反复摩擦。我抬腕看表,
给她最后通牒:“十分钟考虑。爷爷在老宅等我带‘孙媳妇’回去吃饭,你要是拒绝,
赵天宇的事我不会再管。”她咬着下唇,目光扫过我左眉骨的疤,
突然问:“您也被人背叛过?”我怔住了。这道疤藏在眉骨下,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她却精准地捕捉到了。喉结滚动了一下,我没回答,只是把钢笔塞进她手里:“签,
还是不签?”她握着钢笔的手指微微颤抖,笔尖悬在签名栏上方。
展厅的水晶灯在她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我看着她倔强的侧脸,
第一次对“应付爷爷”这件事,生出了几分真实的期待。就在她即将落笔的瞬间,
林景琛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老宅的座机。他接起电话,脸色微变,
捂住听筒对我低声说:“傅总,老爷子说……要是您再带不回孙媳妇,
他就亲自来设计展抓人。”苏晚晴的笔尖顿住了,抬头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我迎着她的目光,声音依旧平静,却多了几分不容拒绝的笃定:“时间不多了,苏小姐。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就在我以为她要签字时,
她却突然把钢笔放在协议上,往后退了一步。“傅先生,我……”她的话还没说完,
展厅入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张妈拎着保温桶跑了进来,远远就喊:“傅先生!
老爷子拄着拐杖出门了,说要亲自过来!”我眉心一蹙,看向苏晚晴的眼神多了几分压迫感。
她看着越来越近的张妈,又看了看地上仍在叫嚣的赵天宇,终于像是做了决定般,
拿起了钢笔。笔尖划过纸页的声音格外清晰,在嘈杂的展厅里,却精准地落进我耳中。
我看着“苏晚晴”三个字落在签名栏里,笔画有力,带着和她人一样的倔强。“合作愉快,
傅太太。”我收起协议,嘴角难得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她猛地抬头,
像是才反应过来自己签了什么,脸颊瞬间变得惨白。我没给她反悔的机会,
示意林景琛处理后续,自己则自然地接过张妈手里的保温桶,对苏晚晴伸出手:“走吧,
去见爷爷。”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手放进了我的掌心。她的手很小,指尖微凉,
带着颜料的淡淡气息。触碰到她皮肤的那一刻,
我左眉骨的旧疤似乎隐隐发烫——那道被背叛留下的印记,好像第一次不再那么冰冷。
走出设计展大门时,我回头看了一眼被保安架走的赵天宇,他正恶狠狠地盯着我们紧握的手。
我收紧掌心,将苏晚晴的手攥得更紧了些。“别怕,”我低声说,“以后有我。
”她猛地抬头看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不解。我没解释,
只是拉着她走向停在路边的黑色宾利。阳光正好,透过车窗落在她脸上,
我看着她慌乱的侧脸,突然觉得这场荒唐的闪婚,或许会比我想象中更有趣。
车窗外的风景飞速倒退,林景琛坐在副驾驶座上汇报着赵天宇的处理方案,
苏晚晴却突然轻声问:“傅先生,你为什么会选我?”我转头看向她,
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不安,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好奇。我没有回答,
只是指了指她胸前的胸针:“这个设计,很特别。”她愣住了,下意识地摸了***针,
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我看着她的反应,嘴角的笑意加深了几分。
车子很快驶往傅家老宅的方向,我知道,这场始于设计展的荒唐合作,才刚刚开始。
而我并不知道,这个倔强又干净的女孩,将会彻底打破我早已冰封的世界。车停在老宅门口,
傅振海老爷子已经拄着拐杖站在台阶上,远远地就朝我们看来。苏晚晴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
我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低声说:“别紧张,按我说的做。”她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
跟着我下了车。就在我们踏上台阶的那一刻,她突然小声问我:“傅先生,
如果爷爷不喜欢我怎么办?”我看着她紧张的样子,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凑近她耳边,
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放心,有我在。”她的脸颊瞬间红透了,低着头不敢看我。
我看着她的发顶,突然觉得,应付爷爷这件事,好像也没那么难了。而此时的我还不知道,
这场始于利益的合作,将会在不久的将来,彻底变质。赵天宇的怨毒眼神,
李泽言的暗中觊觎,还有我心底那道尘封已久的伤疤,都将在这场闪婚里,掀起滔天巨浪。
2 老宅演戏过关,同居契约划清界限宾利停在傅家老宅雕花铁门外时,
苏晚晴的手指不自觉绞紧了棉麻裙摆。
我瞥了眼副驾驶座上林景琛递来的资料 —— 她父母早逝,靠助学贷款读完设计系,
毕业后在小工作室打杂,干净得像张没被污染的画纸。“别怕,爷爷吃软不吃硬。
” 我推开车门,刻意放缓了语气。刚踏上青石板路,朱漆大门就 “吱呀” 一声开了,
张妈系着碎花围裙迎出来,眼睛在苏晚晴身上转了三圈,笑出满脸褶子:“这就是苏小姐吧?
快进来,老爷子等半天了。”老宅客厅弥漫着檀香和燕窝的甜香,
傅振海拄着龙头拐杖坐在红木沙发上,银发丝梳得一丝不苟。他抬眼扫过苏晚晴,
目光锐利如鹰:“就是你要跟我家斯年结婚?”苏晚晴攥着帆布包带,
腰杆却挺得笔直:“傅爷爷,我和傅先生是…… 自愿的。” 她紧张得鼻尖冒汗,
却没说半句讨好的话,倒让老爷子眼中的审视淡了些。“自愿?” 傅振海冷哼一声,
拐杖往地板上一顿,“我孙子是什么人,你清楚吗?傅家的孙媳妇,
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当的。”空气瞬间凝固。我刚要开口打圆场,
苏晚晴却突然上前半步:“傅爷爷,我不清楚傅家的规矩,但我知道做人要讲良心。
傅先生帮我解决了麻烦,我帮他应付家里,我们是公平交易。”这话倒是直白得可爱。
我看着她杏眼里的倔强,突然觉得这场戏或许不用我费力铺垫。
傅振海盯着她看了足足半分钟,突然笑了:“倒比那些只会装乖的丫头片子实在。张妈,
把燕窝端上来。”张妈端着白瓷碗过来时,故意撞了下苏晚晴的胳膊,
低声说:“先生从小就不爱吃甜的,却只喝您炖的燕窝。” 苏晚晴愣了愣,
抬头看我的眼神多了点困惑。我端起茶杯掩饰住嘴角的弧度 —— 这老狐狸,
倒比我会助攻。午饭时傅振海没再为难她,反而拉着她问设计圈的事。
苏晚晴说起水彩颜料的特性时,眼睛亮得惊人,连老爷子都听得频频点头。临走前,
傅振海把一枚翡翠平安扣塞进她手里:“戴着吧,傅家的人,得有个信物。
”车子驶往山顶别墅的路上,苏晚晴反复摩挲着平安扣,突然问:“傅先生,
你爷爷好像…… 真的喜欢我?”“他只是不想再被催婚折磨。” 我收回目光,
语气刻意放冷。林景琛适时递来一份文件,“这是婚前协议,你看看。
”别墅客厅的水晶灯冷得像冰,我坐在真皮沙发上,看着苏晚晴逐字阅读协议。
她的指尖划过 “分房居住”“互不干涉私生活”“期限一年” 几条时,睫毛颤了颤,
却没提出异议。“为什么要加‘禁止对外透露协议内容’?” 她指着其中一条问。
“傅家丢不起闪婚又离婚的人。” 我拿出钢笔放在文件上,“签字,
明天我让林秘书把你的东西搬过来。”她咬了咬下唇,
突然抬头盯着我左眉骨的疤:“傅先生,你真的只是需要一个挡箭牌?”我指尖一顿。
这道疤藏了五年,除了家里人,没人敢主动提及。喉结滚动片刻,
我避开她的目光:“不然呢?”苏晚晴没再追问,低头在签名栏落下名字。
笔尖划过纸页的声音很轻,却让客厅里的沉默变得格外清晰。林景琛立刻上前收走协议,
低声汇报:“傅总,别墅二楼已经收拾出朝南的房间,跟您的主卧隔着两个书房。”“嗯。
” 我起身往楼梯走,刚踏上两级台阶,就听见身后传来 “哗啦” 一声。回头时,
看见苏晚晴蹲在地上捡散落的手稿,靛蓝色颜料在她指尖晕开一小片,像朵残缺的花。
“小心点。” 我鬼使神差地走回去,
弯腰捡起最下面那张 —— 正是设计展上她砸向赵天宇的 “雾境” 初稿。
画纸边缘起了毛,却能看出笔触里的灵气。苏晚晴抬头时撞进我眼里,
脸颊瞬间泛红:“谢谢傅先生。” 她慌忙把稿子塞进帆布包,转身跟着林景琛去看房间。
我看着她慌乱的背影,左眉骨的疤突然又开始发烫。夜色渐深时,我在书房处理文件,
听见楼下传来轻微的响动。透过监控屏幕,看见苏晚晴在厨房翻找东西,
最后只能泡了杯速溶咖啡。她坐在餐桌旁改设计稿,台灯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单薄得有些晃眼。“林景琛。” 我拨通内线电话,“明天让张妈过来住,每天准备晚餐。
”“是,傅总。需要告诉苏小姐是您安排的吗?”“不必。” 我挂断电话,
目光重新落回屏幕。苏晚晴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笔尖却没停。不知看了多久,
手机突然弹出爷爷的消息:“臭小子,好好对苏丫头,别学你爸当年那副死样子。
”我盯着屏幕嗤笑一声,刚要锁屏,就看见苏晚晴起身去阳台收衣服。
她晾在栏杆上的白衬衫被风吹得飘起来,正好落在路过的流浪猫身上。她蹲下来哄猫的样子,
柔软得不像白天那个敢跟赵天宇对峙的姑娘。这时林景琛突然敲门进来,
手里拿着份新文件:“傅总,赵天宇的账户已经冻结,
但他刚才在社交媒体发了条含沙射影的动态,似乎想抹黑苏小姐。
”我扫过屏幕上 “忘恩负义攀高枝” 的字眼,指尖在桌角敲了两下:“让公关部处理,
顺便把他剽窃的证据发出去。” 林景琛刚要走,我又补充道,“明天给苏晚晴办张副卡,
额度不限。”“可是协议里写了互不干涉财务……”“算预支的‘演戏酬劳’。
” 我打断他的话,目光重新投向监控。苏晚晴已经回了房间,台灯却亮了整整一夜。
凌晨三点我去书房拿文件时,听见隔壁房间传来压抑的咳嗽声。犹豫了片刻,还是敲响了门。
苏晚晴穿着宽松的白色 T 恤开门,眼里满是红血丝,看见我时明显愣住了:“傅先生?
”“感冒了?” 我瞥见她桌上的空咖啡罐,眉头皱起。“没事,可能改稿太晚着凉了。
” 她慌忙想关门,却被我看清了桌角的药盒 —— 过期三个月的感冒药。“林景琛!
” 我朝楼下喊了一声,转身走进她的房间。这里跟她的人一样简单,墙上贴满设计草图,
书桌上摆着个旧画板,是十几年前的老款式。“傅先生,
您不能进来……” 她的声音带着慌乱。我却指着药盒冷声道:“过期药能治病?
还是你想明天带着病容去傅氏签入职合同?”苏晚晴的脸瞬间白了。
这时林景琛拿着新的感冒药和温水进来,我接过水杯递给她:“喝了。
” 她接过杯子的手在抖,指尖不小心碰到我的掌心,像触电般缩了回去。
看着她仰头吃药的样子,我突然想起爷爷的话。或许这场闪婚,不止是应付家里那么简单。
刚要转身离开,就看见她床头放着那张 “雾境” 初稿,上面被人用红笔改了几处细节,
比原来更灵动。“这是你改的?” 我拿起画纸问。苏晚晴点头,
眼神里带着点羞涩:“昨天听傅爷爷说喜欢樱花,就加了点落樱的元素。
”我盯着画纸上的红笔痕迹,突然觉得这房间里的台灯,好像也没那么冷了。走出房间时,
林景琛低声问:“傅总,真要让苏小姐去设计部?”“嗯。” 我脚步顿了顿,
“安排在子品牌项目组,别让人知道她是傅太太。”回到主卧,
我把那张改后的初稿放在书桌最显眼的位置。窗外的月光洒在画纸上,
落樱的纹路像活了过来。刚要关灯,手机突然收到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
只有一张照片 —— 苏晚晴和赵天宇的合影,背景是去年的设计展颁奖台。
照片里的苏晚晴笑得很开心,赵天宇搂着她的肩膀,眼神却藏着算计。我指尖攥紧手机,
屏幕映出左眉骨的疤。五年前被发小背叛的痛感突然翻涌上来,我盯着照片看了很久,
最终把号码拉黑,却没删掉那张照片。或许我该再查查苏晚晴。毕竟,
我再也不想被任何人背叛了。楼下传来张妈早起做饭的声音时,我站在阳台往下看。
苏晚晴穿着我的备用衬衫,袖子挽到小臂,正帮张妈摘青菜。晨光落在她沾着水珠的指尖,
像镀了层金边。“傅先生早!” 她抬头看见我,慌忙站直身体,
衬衫下摆露出一截纤细的腰。我别开目光,却听见张妈在厨房喊:“苏小姐,
先生不爱吃香菜,你可得记着!”苏晚晴的声音带着笑意:“知道啦张妈!”我靠在栏杆上,
突然觉得这栋冰冷的别墅,好像终于有了点人气。但手机里那张照片的影子总在眼前晃,
让我不得不提醒自己 —— 这场婚姻,从始至终都只是一场交易。只是不知道,这份清醒,
能维持多久。3 渣男上门撒野?傅总亮身份秒怂他早餐的白粥还冒着热气,
张妈正给苏晚晴夹包子,别墅大门的可视门铃突然疯狂作响。林景琛刚接起,
屏幕里就窜出赵天宇那张扭曲的脸,花衬衫皱巴巴的,头发乱得像鸡窝。“苏晚晴!
你给我出来!” 他对着镜头嘶吼,唾沫星子几乎要溅到屏幕上,
“凭什么让傅氏冻结我账户?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贱……”“闭嘴。” 我拿过对讲机,
声音冷得像冰。赵天宇的骂声戛然而止,镜头里他瞳孔骤缩,显然没想到我会在这儿。
苏晚晴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粥碗在桌上轻轻晃了晃:“傅先生,我去处理。”“坐下。
” 我按住她的肩膀,指尖触到她单薄的衣料下绷紧的肌肉,“吃你的早餐。
”林景琛已经带着两个保安下楼,我透过二楼落地窗往下看,赵天宇正扒着铁大门撒泼,
看见林景琛就扑上去:“让苏晚晴出来见我!她欠我的钱还没还!”“赵先生,
苏小姐的二十万遗产被你挪用,法务部的催款函已经寄到你家了。” 林景琛推了推眼镜,
语气平静得像在念报表,“另外,你剽窃设计的证据已同步给行业协会,不出意外,
你以后再也没法在设计圈立足。”赵天宇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却还嘴硬:“那又怎样?
我知道你们是假结婚!傅总怎么可能看得上她这种没背景的穷丫头?
” 他突然从口袋里掏出张照片举起来,正是我昨晚收到的那张合影,“苏晚晴,
你要是不帮我解冻账户,我就把这张照片发到网上,让所有人看看你是怎么攀高枝的!
”苏晚晴猛地站起身,靛蓝色颜料在她指尖蹭出痕迹:“赵天宇,你太***了!
”我牵着她的手往楼下走,掌心传来她的颤抖。走到玄关时,
赵天宇正好被保安架着往门外拖,看见我们立刻尖叫:“傅总!您别被她骗了!
她跟我在一起三年,早就不是……”“啪” 的一声脆响,苏晚晴挣脱我的手,
狠狠甩了他一巴掌。她的指尖通红,眼神却亮得惊人:“赵天宇,三年前你骗我签委托协议,
两年前你偷我设计稿,半年前你卷走我父母的遗产,现在还想毁我名声?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赵天宇被打蒙了,反应过来后挣扎着要扑上去:“疯女人!我打死你!”保安刚要拦,
我已经搂着苏晚晴的腰往后退了半步,左眉骨的疤因为动怒隐隐作痛。“林景琛,
” 我盯着赵天宇因愤怒扭曲的脸,“通知安保公司,把这个人列入所有傅氏产业的黑名单。
另外,报警。”“报警?” 赵天宇嗤笑,“傅总,我可没犯法!”“非法侵占他人财产,
涉嫌商业欺诈,外加寻衅滋事。” 我拿出手机,点开法务部发来的证据链,
“这些够你蹲半年了。”赵天宇的笑容僵在脸上,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弱。
这时警车的鸣笛声从远处传来,他突然瘫软在地,对着苏晚晴哭喊:“晚晴,我错了,
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我再也不敢了……”苏晚晴别过脸,指尖却悄悄攥紧了我的袖口。
我能感觉到她的颤抖,不是害怕,是极致的厌恶。“赵先生,” 我替她开口,
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法律会给你应得的惩罚。”警察把赵天宇带走时,他还在嘶吼着威胁,
声音渐渐消失在山路尽头。张妈拍着胸口叹气:“这男人太不是东西了,
苏小姐以前真是委屈了。”苏晚晴没说话,转身往客厅走,脚步有些晃。我看着她的背影,
突然想起昨晚那张照片里她的笑容 —— 那时的她,大概还以为自己遇到了真爱。
喉结滚动了一下,我对林景琛低声说:“查一下赵天宇最近跟谁有过接触。”“是,傅总。
”回到客厅时,苏晚晴正蹲在地上捡散落的手稿,刚才的争执打翻了她的帆布包。
我弯腰捡起最上面那张,还是 “雾境” 的初稿,画纸边缘又多了道折痕。“别捡了。
” 我把稿子放进她的包里,“下午让林秘书陪你去买个新画夹。
”她抬头时眼里蒙着层水雾,却倔强地没掉下来:“傅先生,谢谢你。
”“只是不想我的‘挡箭牌’出问题。” 我别开目光,刻意维持着冰冷的语气。
可看着她泛红的眼角,左眉骨的疤又开始发烫 —— 这种想把欺负她的人碾碎的冲动,
绝不是因为 “挡箭牌” 那么简单。中午张妈炖了鸡汤,
特意给苏晚晴盛了满满一碗:“补补身子,看刚才吓的。” 苏晚晴小口喝着汤,
突然抬头问:“傅先生,你昨晚收到的照片,是赵天宇发的吗?”我握着汤匙的手一顿。
她怎么知道?林景琛立刻解释:“苏小姐,是我不小心提了一句。”苏晚晴放下汤碗,
从帆布包里拿出张旧照片,边角已经泛黄。照片上是十七岁的她和赵天宇,站在大学门口,
笑得一脸青涩。“这是我们刚在一起时拍的。” 她指尖划过照片上的人影,
“那时我以为他是真心对我好,直到后来发现他偷我设计稿……”她的声音很轻,
却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我想起五年前,发小拿着我熬夜做的项目计划书,笑着说 “斯年,
我们要发财了”,转头就把方案卖给了竞争对手。那种被最信任的人背叛的滋味,
我比谁都清楚。“别想了。” 我抽过纸巾递给她,“过去的事,没必要再提。
”她接过纸巾,突然抬头盯着我左眉骨的疤:“傅先生,
你的疤…… 也是被信任的人弄的吗?”空气瞬间凝固。林景琛紧张地咳嗽了一声,
张妈识趣地躲进了厨房。我看着她清澈的杏眼,那里没有同情,只有纯粹的好奇。
喉结滚动良久,我终于点了点头:“是。”她没再追问,只是把旧照片塞进包里,
重新拿起汤匙:“傅先生,以后我不会再被人骗了。”下午我去公司开会,刚走进会议室,
林景琛就发来消息:“傅总,查到了,赵天宇最近跟李泽言的侄女李萌萌见过几次面,
还收了她一笔钱。”李泽言。我指尖在会议桌上敲了两下,眼神冷了下来。他倒是会找棋子,
知道用赵天宇来搅局。“让公关部盯紧点,别让赵天宇乱说话。” 我回完消息,
抬头看向投影仪上的项目报告 —— 傅氏子品牌的设计招标,李泽言的公司也参与了。
散会后,林景琛汇报:“苏小姐刚才给我发消息,说她想去傅氏设计部看看,熟悉一下环境。
”“嗯。” 我拿起西装外套往电梯走,“备车,回别墅。”车子刚驶上山坡,
就看见苏晚晴站在别墅门口,手里拿着个新画夹,正对着流浪猫笑。夕阳落在她身上,
镀了层暖金色,像幅鲜活的画。我突然想起爷爷的话,或许这场闪婚,真的是命中注定。
刚要下车,手机突然响了,是爷爷的专线。“臭小子,” 老爷子的声音带着笑意,
“张妈说你今天帮苏丫头出头了?不错,有我当年的样子。”“只是不想她给傅家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