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是陈意欢,我在边塞的时候是她救了我,我就收她做了义妹。”
我眼睛有些酸涩,眨了眨要掉下的眼泪,语气却仍淡淡:“祁辞,你是不是忘了我曾经也是你的义妹。”
祁辞皱眉:“窈窈。”
陈意欢满脸得意,跟着祁辞落座的时候甚至不忘挑衅一句:“王妃的位置,姐姐最好坐稳了,另外再有姐姐的人打我,辞哥哥是不会手软的,因为他说不想让我受到伤害。”
我看她一眼并未说什么,毕竟祁辞的诺言曾对我也说过许多。
所以那枚不能送给我的玉佩,是可以送给别人的。
三年没有相见的祁辞原来也可以如此陌生。
2
庆功宴不欢而散,死了人的宴席没人吃得下。
祁辞甚至没有询问过我的意见就将那边塞女子带到了靖王侯府。
他说:“窈窈,意欢是我的救命恩人,不能苛待了她,东厢房那边我让下人收拾出来让她住进去了。”
“还有,她看上了你父亲生前给你留的那件银丝锦绣百花裙,我就送给她了,你不会生气吧?”
回到府里后没有说一句他踢死的春杏,字字句句都是陈意欢。
我记得父亲生前的时候,祁辞最是敬重父亲,让他老人家欢喜大悦收他做了义子。
更是将自己手里的权力,所知所学,所有的资源都交给了祁辞。
父亲唯一的要求就是对自己的女儿好。
如今东厢房都让给了那个才认识三年的边塞女子。
我若无其事的挽住祁辞的手臂,借势依向他的肩膀,此时的我只想和久违的夫君重温阔别已久的温情。
我竟还天真的以为只是许久未见,在边塞那么苦寒的地方征战三年,祁辞遇到柔软的温柔才会沦陷进去。
衣衫渐脱,祁辞的喘息声逐渐粗重,我摸到的都是他滚烫的体温。
也许是许久未见,我不知怎么的突然紧张起来,声音娇弱害羞:“等一下,夫君……”
祁辞压下内心的火,亲了亲我的脸颊,等我缓解过来,准备进行下一步。
门外却在这时传来喧闹声,有陈意欢房中的侍女来报:“侯爷,意欢姑娘像是中了什么邪,又是哭又是笑的,奴婢们劝不住,您去看看吧。”
中邪?这像是冲着我来的。谁不知道我一直是阵天师的闭门弟子。
果然祁辞迅速的从我身上起来,穿好衣服临走前看我的眼神幽深不可见底。
我从未见过祁辞这样的眼神,下意识地也跟了过去。
到了东厢房,门还未进,就看见满地狼藉,父亲珍贵的藏书被陈意欢扔了一地,留存的古文玉也全摔碎了。
此时的陈意欢玉润娇媚的脸上全是泪痕,见到祁辞便身子无骨般跌进了他的怀里。
祁辞生怕接不住她般,往前滑行了几步,差点跌倒。
我下意识的伸出手想要扶他,也被无痕迹的避开了,我的心在此刻像是被针轻轻的扎了一次啊。
酸麻疼涨,说不出来的感受。
陈意欢手里拿着一个布偶,上边赫然是“陈意欢”三个字,名字旁边已经密密麻麻扎了几十个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