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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熟悉的、因为情绪激动而引发的钝痛从膝盖深处蔓延开来。

我下意识地向后半步,脊背抵住冰凉的墙壁才能站稳。

别开眼的瞬间,我却猛的从旁边的落地窗上,看清了自己此刻的身影。

脸色苍白,宽大的上衣堪堪盖住因激素又圆润几分的小腹。

头发松垮地斜扎在脑后,发丝干枯泛黄。

与眼前光彩照人的柳心怡,再次形成可笑又可悲的对比。

一瞬间,愤恼泄了气,委屈也没了由头。

是啊。

他选择带她,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我又有什么资格委屈?

我怔怔地望向窗外,夜幕低垂,车流如织。

一辆车从远处的黑暗驶来,又渐渐湮没在更深的夜色里。

仿佛世界都被按下了静音键,只剩下玻璃上模糊反射的、我都未曾察觉到的——

一种放空、因疼痛而略显脆弱的专注神情。

等再回头时,顾时聿不知何时已站在不远处。

定定的看着我,眼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和哀伤。

却在我茫然回头的瞬间,他眼底闪过惊醒般的错愕,很快被冰冷的恼怒替代。

探究的目光重新锁住我,眼底幽冷如潭。

“叶氏权势滔天,这是连她当年的习惯、神情都打探到了?”

“还是以为爬了我的床,身份就不一样了?”

我慌了神,猛的站直身子,膝盖的刺痛让我有一瞬的失力踉跄。

忙捧起手里的鸡汤,磕磕绊绊地解释:

“没,没有,没有打探。”

“我只是给你煮了鸡汤,想带来给你尝尝。”

“炖了两个小时的……”

顶着他冷厌的视线,我声音发颤,最后讷讷息了声。

他冷嗤一声,语调像是淬了冰。

“呵,鸡汤?”

“那你为何偏偏要给我送鸡汤?”

“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你跟她,我只是,我只是……”

我心慌意乱,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只是什么呢?

是我现在变瘦变好看点了,想要重新追求你?

可现在哪怕控制住了病情,也只是比过去好看。

难道还能比得上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吗?

我默默噤了声,垂了眼不敢看他。

他迈步逼近,无声的压迫感瞬间充斥了周遭的空气。

他鼻翼微不可查的动了一下,声音骤然压低,裹着一种不可置信的暴怒:

“连她喜欢的那款沐浴露都查到了?!”

“我没有!我不知道……”

我慌的语无伦次,左腕因紧张开始突突突的酸痛发抖:“家里的用完了,我只是随手买了……”

“住口!”

他几乎是低吼出来,下颚线紧绷,眼底翻涌着极致的哀伤和痛苦。

“你不配提她!”

“也不准查她!”

“更不配模仿她!”

“我说过,我们之间只是一场交易!”

“你安分守着‘顾太太’的名分就好,谁给你的胆子,准你这样亵渎她?!”

跟他结婚两年,他虽不喜,却也是疏离客气。

他的怒斥像是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我紧绷的神经。

心脏像是被人攥紧,剧烈的疼痛骤然炸开,蔓延。

左腕骤然失力,连手里的饭盒都抱不稳。

滚烫的鸡汤在地上溅开,溅到小腿上,激起一片灼痛。

“对不起,对不起……”

我狼狈的蹲下去,右手死死按住不断发颤的左腕。

眼角的泪决堤般,无声地落下。

为一次次冒犯到他血淋淋的禁区道歉。

更为我这场注定徒劳的心动和强求道歉。

我哽住哭腔,肩膀却控制不住,一抽一抽的抖。

“我会清理干净的。”

他看着我蜷缩颤抖的身影,眼底有一瞬的复杂,但很快被更深的冷漠覆盖。

他弯腰拦住我的想要收拾饭盒的动作。

眼里像是疲惫,又似厌恶。

“你现在这副样子又是在做什么?”

他的声音恢复了平静,却更伤人。

“博取我的同情?”

我死死咬住下唇,拼命摇头,却哽咽得发不出声音。

“你最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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