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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星月薇光1消毒水的味道压不住血腥味。我捏着蓝色清洁服的领口,

把口罩往上扯了扯,遮住大半张脸。郊外这家民宿的卧室里,警戒线还没撤,

黄色带子在昏黄的灯光下晃着,像道催命符。地板上的血迹已经半干,呈深褐色,

沿着缝隙渗进木地板纹路里,得用专用清洁剂反复擦才能去掉。

这是***凶案现场清洁的第三年。三年前姐姐赵琳被抬出出租屋时,身上也沾着这样的血。

警方说她是吸毒过量,可我记得清清楚楚,她连烟都戒了,说要给我和赵飞做榜样。

我蹲下身,打开工具箱,镊子、消毒喷壶、吸水棉依次摆开。指尖碰到冰凉的金属镊子,

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个下午,我也是这样,用镊子把姐姐留在桌上的头发丝小心收起来,

藏在钱包里。“赵师傅,动作快点,下一家还等着呢。” 门口传来组长的催促声。

我应了声 “知道了”,拿起镊子开始清理角落的玻璃碎片 —— 死者是被钝器砸伤头部,

现场打碎了不少东西。镊子尖碰到床底时,突然卡住了。我皱着眉,弯腰往床底看,

光线太暗,只能看到个黑色的小玩意儿。伸手摸过去,指尖传来硬邦邦的触感,还有点黏腻。

抽出来一看,是颗黑色贝壳纽扣。我的心脏猛地一跳。纽扣背面贴着透明胶带,

胶带上还粘着半张残缺的纸片。这是三年来,我捡到的第 17 颗同款纽扣。

前 16 颗,有的在客厅茶几底下,有的在卫生间地漏里,每次都藏在最不起眼的角落,

像有人故意留给我的。我捏着纽扣,手指开始发抖。把胶带上的纸片小心撕下来,展开后,

模糊的字迹慢慢清晰 ——“8 月 15 日 城郊车站”。这行字像把刀,

直接扎进我心里。8 月 15 日,是姐姐三年前最后一次出门的日子。那天她背着包,

说要去城郊车站接个朋友,走之前还摸了摸我的头,说 “晚上给你和飞飞做红烧肉”。

可她再也没回来。我把纽扣和纸片塞进兜里,指尖冰凉。清洁完现场,走出民宿时,

天已经黑透了。风一吹,我才发现后背全是汗,黏在衣服上,难受得要命。回到出租屋,

我掏出门钥匙,手还在抖。打开门,屋里没开灯,我摸索着走到床边,蹲下身,掀开床板。

床板下藏着个铁盒,打开后,里面整整齐齐摆着 16 颗黑色贝壳纽扣,

每颗都用透明袋单独装着。我把刚捡到的第 17 颗放进去,指尖碰到铁盒壁,

冰凉的触感让我稍微冷静了点。“哥?”门口突然传来声音,我吓了一跳,猛地站起来。

灯被打开,赵飞背着书包站在门口,脸上还带着点学生气,看到我手里的铁盒,眼神沉了沉。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下周放暑假吗?” 我赶紧把铁盒藏回床底,拍了拍手上的灰。

赵飞放下书包,走到我面前,盯着我的兜:“哥,你又捡到纽扣了,对吧?

我刚才看到你兜里露出来的胶带了。”我没说话,算是默认。

他突然从书包里拿出笔记本电脑,打开后,屏幕亮起来:“哥,我学过数据恢复,

你把纸片给我,我试试能不能把完整的内容拼出来。”我看着他眼里的坚定,

突然想起小时候。那时候飞飞还小,有人欺负他,我护着他,他就躲在我身后,说 “哥,

以后我保护你”。现在他长大了,真的能保护我了。我从兜里掏出纸片,递给他。

赵飞接过去,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打开数据恢复软件,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

屏幕光映在他脸上,我看着他认真的样子,突然鼻子一酸。姐姐,你看到了吗?飞飞长大了。

“哥,你看!” 赵飞突然喊我。我凑过去,屏幕上显示着正在拼接的碎片。虽然还没完整,

但能看出这应该是张车票的一部分,边缘隐约能看到 “仓库” 两个模糊的字。

“说不定这车票和姐当年租的仓库有关,” 赵飞的声音有点激动,

“明天我再试试能不能恢复更多,你要是方便,能不能找公司的王师傅问问?他干得久,

说不定知道仓库的事。”我盯着屏幕上的 “仓库” 二字,

想起警方说过姐姐的仓库早就清空。手指无意识地攥紧,指节泛白。

王师傅确实是公司的老员工,平时爱聊些旧事,或许真能问出点什么。“行,

明天我去公司找他。” 我点了点头。赵飞 “嗯” 了一声,又低头对着电脑忙活起来。

窗外的月光照进来,落在桌上的纸片上,

那半行 “8 月 15 日 城郊车站” 的字迹,在夜里显得格外清晰。我靠在椅背上,

看着弟弟的侧脸,心里清楚,这颗纽扣和纸片,或许是解开姐姐死因的第一把钥匙。

只是我不知道,这把钥匙背后,藏着的是真相,还是更危险的陷阱。2第二天一早,

我被键盘敲击声吵醒。睁开眼,赵飞趴在桌上,电脑屏幕亮着,他眼里满是红血丝,

显然是熬了一整夜。“没睡?” 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抬头,

眼里带着兴奋:“哥,拼出来了!你看!

”屏幕上是一张完整的地址截图 ——“城东工业园 3 区 12 号仓库”。

这串地址像根针,扎得我太阳穴发疼。我记得清清楚楚,

警方说姐姐租的仓库就在城东工业园,还说早就清空了,没留下任何东西。

“确定是这个地址?” 我盯着屏幕,声音有点发紧。赵飞点头,

指着截图边缘:“我比对了姐生前的租房合同照片,门牌号一模一样。而且我查了,

这个仓库现在归周明海的建材公司所有。”周明海?这个名字我有点耳熟,想了半天才记起,

王师傅上次闲聊时提过,说这人是本地有名的建材商,公司经常请我们去清理 “小意外”。

“我先去公司找王师傅问问,” 我抓起外套,“你在家待着,别乱跑,

有情况随时给我打电话。”赵飞嗯了一声,又叮嘱:“哥,要是遇到危险,别硬来。

”我应了声,推门出去。公司更衣室里,王师傅正在换清洁服,看到我进来,

笑着打招呼:“小赵,今天怎么这么早?”我走过去,递给他一根烟:“王师傅,

跟您打听个事,您知道城东工业园 3 区 12 号仓库吗?”王师傅点烟的手顿了一下,

眼神突然有点躲闪:“仓库?没印象了,我记性不好,那么多地方哪记得过来。

”我心里一沉,接着问:“就是三年前,咱们公司去清理过一次失火现场的仓库,

您当时也去了,您忘了?”他猛吸了口烟,烟雾遮住了表情:“失火现场?太多了,

真记不清了。”我还想追问,更衣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穿黑西装的男人走进来,

身高一米八左右,脸上没什么表情,目光扫过我时,带着股寒意。他走到王师傅身边,

低声说了句:“周总让你去趟办公室。”王师傅脸色一变,赶紧掐灭烟:“哎,这就去。

”临走前,他偷偷拉了拉我的胳膊,嘴型动了动,说了两个字 ——“危险”。我站在原地,

看着王师傅跟着黑西装男人离开,心里堵得慌。王师傅明显是知道什么,可他不敢说。

那个男人嘴里的 “周总”,会不会就是周明海?换好清洁服,我假装去工具间拿东西,

路过办公室时,听到里面传来争吵声。是王师傅的声音:“我真没说什么,

他就问了仓库的事……”接着是个低沉的男声,带着威胁:“没说最好,要是敢多嘴,

你知道后果。”我赶紧走开,心脏砰砰直跳。那个低沉的声音,应该就是周明海。

他在警告王师傅,不让王师傅跟我多说。中午吃饭时,我找了个没人的角落,给赵飞发消息,

让他查周明海公司的情况。刚发完,就感觉背后有人盯着。回头一看,

早上那个穿黑西装的男人,正坐在不远处的桌子旁,假装吃饭,眼神却一直往我这边飘。

我心里一紧,赶紧吃完饭,收拾好东西往公司外走。走出大门,我故意拐进一条小巷,

放慢脚步。身后的脚步声也跟着慢下来。我加快速度,绕了好几个弯,

直到看不到那个男人的身影,才停下来喘气。回到出租屋,赵飞正对着电脑皱眉。“哥,

你回来了?我查到周明海的公司了,” 他指着屏幕,“三年前,这家公司收购了不少仓库,

其中就包括姐租的那间,而且收购时间,正好是姐去世后一个月。”我坐在椅子上,

手指敲着桌子。周明海在姐姐去世后收购仓库,现在又派人盯着我,还警告王师傅。

这一切太巧合了。“还有,” 赵飞接着说,“我恢复了姐最后几通通话记录,

有个号码出现了三次,备注是‘周总’,我查了,这个号码的主人就是周明海。

”我的拳头猛地攥紧,指节泛白。姐姐去世前,曾多次联系周明海。

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姐姐的死,会不会和周明海有关?窗外的天慢慢黑下来,

屋里的灯光有点暗。我看着屏幕上周明海公司的信息,又想起早上王师傅躲闪的眼神,

还有那个穿黑西装的男人。心里有个念头越来越清晰 —— 要查清楚姐姐的死因,

必须先从周明海入手。只是我不知道,这条查下去的路,会有多难走。也不知道,

周明海为了掩盖真相,还会做出什么事来。3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

脑子里全是周明海的名字,还有姐姐最后几通通话记录的画面。赵飞在隔壁房间睡得很沉,

偶尔传来翻身的动静。我盯着天花板,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纽扣 —— 昨天从民宿带回来的那颗,胶带还粘在背面。

天刚亮,我就爬起来。赵飞还没醒,我留了张纸条,让他在家继续查周明海公司的财务记录,

自己则往公司赶。心里盘算着,说不定能从李姐那套点话。李姐在公司干了八年,

比王师傅还资深,当年姐姐在公司做短期清洁工时,就是李姐带的她。到公司时,

更衣室里只有李姐一个人。她正低头擦着清洁工具,看到我进来,抬头笑了笑:“小赵,

今天这么早?”我走过去,靠在衣柜上,压低声音:“李姐,我想跟您打听点事,

关于三年前城东工业园的仓库失火案。”李姐擦工具的手顿了一下,

眼神暗了暗:“怎么突然问这个?”“我姐的事,” 我声音有点发哑,

“警方说她吸毒过量,可我不信,现在查到仓库跟周明海有关,还查到姐最后联系的人是他。

”李姐沉默了半天,才叹了口气:“其实三年前清理仓库失火现场时,我也捡到过一颗纽扣,

跟你平时收集的那种一样。”我心里一震:“您也捡到过?”她点头,

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塑料袋,里面装着颗黑色贝壳纽扣:“当时觉得奇怪,可没多想,

后来听说你姐的事,又看到你总收集这种纽扣,才觉得不对劲。”她把塑料袋递给我,

又说:“我还留着当时的清洁记录,上面有仓库地址和清理时间,正好是你姐去世前一周。

”我接过纽扣,指尖冰凉。这颗纽扣和我收集的一模一样,背面也贴着透明胶带,

只是胶带上没有纸片。“记录在哪?” 我追问。

李姐拉着我往杂物间走:“公司的旧记录都存在铁皮柜里,我昨天偷偷翻出来了,

你赶紧拿去,别让别人看到。”杂物间里堆满了废弃工具,李姐打开最里面的铁皮柜,

抽出一叠泛黄的纸:“就是这个,你看,清理人那栏有我的签名,还有仓库地址。

”我接过记录,翻到对应页面 ——“城东工业园 3 区 12 号仓库,

清理时间:8 月 8 日”。8 月 8 日,正是姐姐去世前一周。“谢谢您,李姐。

” 我攥紧记录,声音有点哽咽。她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心点,周明海不是好惹的,

昨天我看到有人跟踪你。”我嗯了一声,把记录和纽扣塞进怀里,匆匆离开杂物间。

换好衣服,我跟组长请假,说身体不舒服。组长皱着眉,但还是准了假。走出公司大门,

我没回家,直接往警局走。手里的记录和纽扣,还有赵飞恢复的通话记录,

应该能让警方重新调查姐姐的案子。路上,我给赵飞发消息,让他把通话记录截图发给我。

他很快回复:“哥,我还查到周明海的公司三年前有笔 500 万的资金流向不明,

可能跟违禁建材有关。”我心里一沉,回复他:“我现在去警局,你在家等着,别乱跑。

”警局门口,我深吸了口气,攥紧怀里的东西。三年了,我终于有了点像样的证据。

只要警方肯重新调查,说不定就能找到姐姐死亡的真相。走进警局,

我看到张警官正在大厅里跟人说话。我走过去,开口:“张警官,我有关于赵琳案的证据,

想跟您谈谈。”张警官回头,看到我,眉头皱了起来:“又是你?赵晓,我跟你说过,

没有直接证据,别浪费警力。”“我有证据,” 我赶紧掏出记录和纽扣,

“这是三年前仓库失火的清洁记录,还有同款纽扣,

另外我弟弟恢复了我姐最后几通通话记录,都是打给周明海的。”他接过记录,翻了几页,

又看了看纽扣:“这些只能证明你姐跟周明海有联系,不能证明她的死跟周明海有关。

”“可仓库是周明海收购的,失火时间就在我姐去世前一周,还有这笔资金流向不明,

” 我急了,“这难道还不够可疑吗?”张警官叹了口气:“可疑不代表有罪,

我们需要的是直接证据,比如目击证人,或者凶器。”我站在原地,

手里的记录突然变得很重。难道这些还不够吗?“那我找到直接证据,你们就会重新调查?

” 我追问。张警官点头:“只要有直接证据,我们肯定会查。”走出警局,阳光有点刺眼。

我掏出手机,给赵飞发消息:“警方需要直接证据,你再查查周明海公司的财务记录,

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线索。”他很快回复:“好,哥,你注意安全。”我站在路边,

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手里的证据虽然没能让警方立刻重新调查,

但至少让他们知道了周明海的可疑。只要再找到点直接证据,说不定就能推翻之前的结论。

只是,周明海肯定不会坐以待毙。我摸了摸怀里的记录,心里清楚,接下来的日子,

只会更危险。4从警局出来,阳光晃得人眼睛疼。我站在路边,手里攥着手机,

赵飞的消息还停留在 “好,哥,你注意安全”。风一吹,怀里的清洁记录硌得胸口发疼,

那些泛黄的纸页上,似乎还沾着三年前仓库失火的灰烬。没直接回家,绕到附近的打印店,

把通话记录截图和清洁记录各复印了两份。一份藏在随身的背包夹层里,

另一份塞进外套内兜 —— 万一出事,至少能留下点线索。打印店老板看我的眼神有点怪,

大概是觉得一个穿清洁服的人,复印这些东西太反常。我没解释,付了钱就快步离开。

走到小区门口,总觉得背后有双眼睛盯着。回头看,只有来往的居民,

买菜的大妈、放学的孩子,没看到那个穿黑西装的男人。可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像有只手攥着心脏,越收越紧。之前在公司被跟踪的画面反复在脑子里闪,周明海的人,

恐怕早就盯上我了。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几盏,走上去一片漆黑。我摸出手机开着手电筒,

刚到家门口,就看到门上贴着张白色纸条。不是快递单,也不是物业通知,

是张裁得整齐的 A4 纸,用黑色马克笔写着字。“再查下去,你弟弟也会有危险。

”这行字歪歪扭扭,却透着股说不出的恶意,像毒蛇的信子,舔得人后背发凉。

我一把撕下纸条,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纸条边缘还带着胶水的黏腻,

显然是刚贴上去没多久。对方知道我有个弟弟,还知道我住在这里。他们一直在盯着我,

甚至可能跟踪我回了家。手有点抖,掏钥匙的时候,好几次插不进锁孔。

脑子里全是赵飞的脸,他才 20 岁,还在念大学,不能因为我的事受牵连。

之前让他在家查周明海的财务记录,现在想想,太冒险了 —— 万一对方找上门,

他一个学生,根本没能力反抗。推开门,屋里静得可怕。赵飞不在客厅,电脑也没开,

只有桌上的水杯还冒着点热气。“飞飞?” 我喊了一声,声音有点发紧。

卧室门 “吱呀” 一声开了,赵飞从里面出来,手里拿着个笔记本:“哥,你回来了?

我刚整理完周明海公司的财务流水。”看到他没事,我悬着的心才稍微放下,

可看到他眼里的红血丝,又觉得心疼。他肯定又熬了很久,

电脑屏幕上还停着密密麻麻的表格。“别查了,” 我走过去,合上他的笔记本,

“先歇会儿。”赵飞愣了一下,看到我手里的纸条,脸色瞬间变了:“哥,

这是……”“周明海的人贴的,” 我把纸条递给他,“他们知道你,还威胁我。

”他攥紧纸条,指节泛白:“这群人太过分了!哥,我们报警吧!”“报警没用,

” 我摇了摇头,“没有直接证据,警方没法立案,反而会打草惊蛇。”赵飞咬着嘴唇,

没说话,眼里满是不甘。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晚饭没什么胃口,煮了两碗面条,加了点青菜。赵飞扒拉着面条,突然抬头:“哥,

要不我去学校住一段时间?这样他们就不会威胁到我,你也能放心查。”“不行,

” 我立刻拒绝,“他们既然能找到这里,说不定也能找到你的学校,你待在我身边,

我还能照应着。”赵飞还想再说,我打断他:“这事听我的,你继续查财务记录,

但别用家里的网,去图书馆查,查到什么立刻发给我,别存电脑里。”他点了点头,

没再反驳。夜里,赵飞睡熟后,我坐在客厅抽烟。烟蒂扔了一地,空气里满是尼古丁的味道。

手里拿着那张威胁纸条,反复看着 “你弟弟也会有危险” 这句话。

周明海的软肋我不清楚,但他的手段,已经很明显了 —— 用赵飞来威胁我,

逼我放弃调查。可我不能放弃,姐姐的死还没查清,那些纽扣背后的秘密,仓库里的真相,

都还没解开。我要是退了,姐姐就白死了,那些威胁我的人,也只会更肆无忌惮。

突然想到个办法 —— 应聘周明海的公司。他的建材公司一直在招人,

之前在网上看到过招聘启事,招仓库管理员、文员,甚至清洁工。如果能进去工作,

就能近距离接触仓库,说不定能找到直接证据,比如当年失火的残留物,

或者姐姐留下的东西。而且,进去后能更清楚地了解周明海的运作,他的公司到底在做什么,

那笔 500 万的资金流向哪里,说不定都能查到。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压不住了。

虽然危险,可这是目前唯一能拿到直接证据的办法。我掏出手机,打开招聘网站,

找到周明海公司的招聘页面。仓库管理员岗位要求不高,高中以上学历,有相关经验优先。

我之前在汽修厂做过学徒,也算懂点货物管理,伪造份简历应该能蒙混过关。填简历的时候,

手有点抖。不是害怕,是兴奋 —— 离真相又近了一步。简历上的名字、电话都是真的,

只有工作经历稍微改了点,把汽修厂的工作内容往仓库管理上靠了靠。提交简历的时候,

已经是凌晨两点。窗外的月亮躲在云后面,屋里只有电脑屏幕的光,映着我手里的烟蒂,

忽明忽暗。刚关掉电脑,手机响了一下。是条陌生号码的短信,只有四个字:“别自找事。

”没有署名,没有多余的话,却像冰冷的水,浇在脸上。周明海的人,

连我在网上投简历都知道了。他们的监控,比我想象的还要严密。我删掉短信,

把手机调成静音。心里的决心却更坚定了 —— 他们越阻止,越说明仓库里有秘密,

越说明姐姐的死和周明海有关。不管前面是陷阱还是刀山火海,我都得走下去。为了姐姐,

为了保护赵飞,也为了那些藏在纽扣背后的真相。第二天一早,我就收到了面试通知,

短信里写着面试时间和地址 —— 周明海建材公司总部,上午十点。比我预想的要快,

快得有点不正常。或许是周明海想亲自看看我,或许是想设个圈套等着我钻。我看着短信,

深吸了口气。不管是什么,这场面试,我都必须去。我从床底翻出铁盒,

拿出一颗纽扣塞进钱包 —— 姐姐的东西,能给我点勇气。赵飞醒后,

我没告诉他面试的事,只说 “今天去趟朋友那,你在家别出门”。他点了点头,

眼神里满是担心,却没多问。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出门。楼道里的声控灯依旧昏暗,

可我走得很稳。阳光从楼道口照进来,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5走到周明海公司楼下时,

心脏跳得格外快。这栋写字楼比我想象的气派,玻璃幕墙反射着阳光,

门口站着穿黑色西装的保安,手里拿着对讲机,眼神警惕地扫过进出的人。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 特意穿了件洗得发白的衬衫,牛仔裤,尽量显得普通,

不引人注目。深吸一口气,攥了攥口袋里的纽扣,迈步走了进去。前台是个年轻姑娘,

问我找谁。“我来面试仓库管理员,叫赵晓。” 我报上名字,手心有点出汗。

她在电脑上查了查,笑着说:“周总在三楼会议室等您,直接上去就行。”周明海亲自面试?

我愣了一下,原本以为会是人事部的人,没想到是他本人。

这更印证了我的猜测 —— 他早就知道我是谁,这场面试,就是个试探。

电梯里只有我一个人,镜面映出我的脸,眼神里藏不住紧张。我对着镜面深呼吸,

告诉自己不能慌,越慌越容易出错。姐姐的仇,赵飞的安全,都系在这次面试上,

我必须稳住。三楼走廊铺着地毯,走上去没声音。会议室门虚掩着,里面传来翻文件的声音。

我敲了敲门,听到 “进来” 的声音,推门进去。周明海坐在办公桌后,穿着定制西装,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温和的笑,看起来像个体面的企业家,

一点都不像会威胁人的样子。“坐,” 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赵晓是吧?看了你的简历,

之前在汽修厂做过,懂点货物管理?”我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是,

在汽修厂负责过零件入库和盘点,流程都懂。”他点了点头,拿起桌上的简历,

翻了两页:“家里还有个弟弟在读大学?”我的心猛地一沉。他查过我的底细,

连赵飞的情况都知道。“是,” 我尽量让语气平静,“弟弟在本地读大二。

”周明海笑了笑,放下简历,身体往前倾了倾:“你姐姐,叫赵琳吧?三年前去世的。

”这句话像颗炸弹,在我脑子里炸开。他果然知道我是谁,也知道我和姐姐的关系。

我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强压着心里的怒火:“是,我姐姐三年前走的。”“可惜了,

” 他叹了口气,语气里听不出真假,“你姐姐之前在我公司做过短期财务,人很勤快,

没想到出了那种事。”姐姐在他公司做过财务?我之前只知道姐姐租过他的仓库,

没想到还在他公司工作过。这一点,警方之前根本没提过。“我姐…… 在您公司做过财务?

” 我假装惊讶,想套更多话。周明海点头,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也就做了两个月,

后来她说家里有事,就辞职了。没想到辞职没多久,就听说她…… 吸毒过量。

”他提到 “吸毒过量” 时,眼神闪了一下,快得让人抓不住。

我盯着他的眼睛:“警方也是这么说的,可我姐从不碰那些东西,我一直觉得不对劲。

”周明海放下水杯,脸上的笑容淡了点:“警方的调查不会错,

或许是你姐姐有什么事瞒着你。毕竟,人都有两面性。”这句话带着点暗示,像在提醒我,

别再查下去。我没接话,沉默着。会议室里的气氛有点僵,空调风吹得人发冷。过了一会儿,

周明海才开口:“仓库管理员的工作不难,主要负责建材入库、盘点,

偶尔要去仓库盯一下装卸。你要是愿意做,明天就能来上班。”我心里一愣,

他居然真的录用我了?没有追问简历细节,没有提工作经验,就这么轻易录用了。

这里面肯定有问题,说不定是想把我留在身边,方便监视,或者设个圈套等着我钻。

“谢谢周总,我明天准时来。” 我还是答应了,不管是陷阱还是机会,我都得抓住。

周明海笑了笑:“好好干,我不会亏待踏实做事的人。对了,” 他突然又开口,

“你姐姐之前租过我公司的仓库,里面的东西早就清空了,你要是想找什么,

就别白费功夫了。”这句话像根针,扎得我心里一疼。他知道我想查仓库,

甚至知道我怀疑仓库里有东西。“我就是找份工作,没想找什么。” 我强装镇定。

周明海没再追问,挥了挥手:“去吧,明天让人事部给你办入职。”我站起来,

转身走出会议室。走到走廊尽头,才发现后背全是汗,衬衫黏在身上,难受得要命。

刚才在会议室里,周明海的每句话都带着试探,甚至是威胁。他知道我的目的,

却还是录用我,到底想干什么?走出写字楼,我立刻给赵飞打电话。“喂,哥,面试怎么样?

” 赵飞的声音有点急。“录用了,明天上班,” 我压低声音,“还有个事,

姐之前在周明海公司做过两个月财务,警方没提过这事。”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

接着传来赵飞的声音:“我刚查到,周明海公司三年前有笔 500 万的资金,

转到了一个空壳公司,而那个空壳公司的法人,半年前车祸去世了。

”我心里一沉:“空壳公司是做什么的?”“查不到具体业务,像是专门用来走账的,

” 赵飞的声音有点急促,“而且我还查到,姐辞职的时间,

正好是那笔资金转账后的第三天。”姐姐辞职,和那笔 500 万资金有关?

难道她发现了周明海用空壳公司走账的秘密,才辞职的?而周明海,为了灭口,

才伪造了姐姐吸毒过量的现场?这些念头在脑子里盘旋,越来越清晰。“飞飞,

你别再查那个空壳公司了,太危险,” 我叮嘱他,“明天我去上班,想办法去仓库看看,

说不定能找到线索。”“哥,你小心点,周明海肯定没安好心。” 赵飞的声音里满是担心。

“我知道,你在家待着,别出门,有情况随时给我打电话。” 我挂了电话,心里乱糟糟的。

回到家,赵飞把打印出来的财务流水放在桌上。“哥,你看,

这就是那笔 500 万的转账记录,” 他指着其中一行,

“转账时间是三年前 8 月 10 号,姐辞职是 8 月 13 号,正好差三天。

”我盯着流水记录,手指在上面划过。8 月 10 号转账,8 月 13 号姐姐辞职,

8 月 15 号姐姐出门,8 月 16 号被发现死亡。时间线太紧凑了,

绝对不是巧合。“周明海肯定是怕姐把走账的事说出去,才害了她。

” 赵飞的声音有点激动。我点头,心里的怒火越来越盛。姐姐那么善良,

只是想找份工作养家,却因为发现了别人的秘密,丢了性命。“明天我去公司,

先熟悉一下环境,想办法去仓库,” 我看着赵飞,“你在家别用电脑查任何东西,

也别给我发消息,等我回来再说。”赵飞嗯了一声,又递给我一个微型录音笔:“哥,

你带上这个,说不定能用上。”我接过录音笔,塞进衬衫内兜。这是赵飞攒钱买的,

之前说要用来录课堂笔记,现在却用来帮我查案。看着他眼里的坚定,我心里一阵暖流。

不管多危险,我都得查出真相,不能让姐姐白死,也不能让赵飞担心。晚上,

我把明天要穿的衣服放在床边,又检查了一遍录音笔,确保电量充足。躺在床上,

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明天去公司的场景,周明海的笑容,仓库的地址,

还有姐姐的脸。不知道明天等待我的是什么,是能找到线索,还是会掉进周明海设的陷阱。

但,我没有退路。为了姐姐,为了赵飞,我必须走下去。窗外的月亮又出来了,

透过窗帘缝隙,照在桌上的财务流水上。那些数字,像一个个密码,等着我去解开。

6第二天早上六点就醒了。天刚蒙蒙亮,赵飞还在睡,我轻手轻脚地洗漱,

换上昨天准备好的衣服 —— 一件深色 T 恤,卡其裤,方便活动。

把微型录音笔塞进领口,又摸了摸口袋里的纽扣,深吸一口气,推开门。小区里没什么人,

只有晨练的大爷大妈,慢悠悠地走着。我加快脚步,往公交站走,

心里反复盘算着今天的计划:先去人事部办入职,然后找机会去仓库,

最好能看看三年前失火的那个区域,说不定能找到残留的证据。到公司时才八点半,

比上班时间早了半小时。前台姑娘看到我,笑着打招呼:“赵哥,人事部在二楼,

我带你过去。”跟着她上楼,走廊里很安静,只有几个员工在收拾工位。

人事部的大姐很热情,递给我一堆表格让我填,还跟我闲聊:“仓库管理员轻松,

就是偶尔要去仓库盯装卸,咱们公司仓库在城东工业园,离这有点远,不过有班车。

”城东工业园?正好是姐姐租的仓库所在的地方。我心里一动,

假装随意地问:“仓库是不是分好几个区啊?我听之前的人说,好像有个区之前出过事。

”大姐愣了一下,眼神有点躲闪:“哪有什么事,就是普通仓库,你别听别人瞎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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