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当铺

影当铺

作者: 独孤行者Y

奇幻玄幻连载

《影当铺》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独孤行者Y”的创作能可以将林砚影子等人描绘的如此鲜以下是《影当铺》内容介绍:主角分别是影子,林砚的规则怪谈小说《影当铺由知名作家“独孤行者Y”倾力创讲述了一段扣人心弦的故本站TXT全期待您的阅读!本书共计128721章更新日期为2025-09-27 16:23:29。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影当铺

2025-09-27 20:08:04

第一章 巷尾的蓝布帘霜降这天,巷口的梧桐树落了第一片黄叶子时,

老钟表匠陈阿爷的胶鞋踩过积着薄霜的青石板,“咯吱”声在巷子里荡开。

他推开影当铺的蓝布帘,布帘上绣的墨色云纹被岁月磨得发淡,

边角还挂着去年冬天的棉线球,

掀开时带着股旧棉花混着桂花的软乎乎气息——那是林砚去年晒的桂花,总忘了收,

风一吹就粘在布帘上。“有人在吗?”陈阿爷的声音裹着巷外的寒气,

落在铺子里的酸枝木柜上。柜台后,穿灰布衫的林砚正捏着块细棉布,擦拭架上的玻璃瓶。

那瓶子是淡紫色的,里面盛着半透明的暗蓝色,像把傍晚的天揉碎了装进去,仔细看时,

能瞧见里面有团模糊的轮廓在轻轻动:穿碎花裙的姑娘捧着束洋桔梗,站在医院病房门口,

嘴唇动着,像是在说“等你好起来”。“陈阿爷,您来了。”林砚抬头,露出双很亮的眼睛,

眼尾有点下垂,显得温和。他放下棉布,指了指柜台后的竹编暖炉,“炉子里煨着姜茶,

您先喝口暖身子。”陈阿爷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手,目光扫过架子上密密麻麻的瓶子。

每个瓶身都贴着张米白色标签,用墨笔写着简短的字:“王婶,2018,

孙子的满月酒”标签旁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小月亮;“小周,2021,

毕业旅行的海”标签边角沾着细沙;“老赵,2023,

老伙计的葬礼”标签上有圈淡淡的水渍。标签上的墨迹有新有旧,

像串在时光线上的珠子,被暖炉的热气烘得微微发卷。“我……我想当我修钟的那部分影子。

”陈阿爷的声音低了些,他抬起右手,指关节肿大,

虎口处有道浅褐色的疤——那是二十年前帮徒弟挡掉落的铜齿轮划的。“你看,

这手越来越抖了,昨天给张大户修那台德国老座钟,齿轮捏在手里滑了三次,

差点把盘面划花。留着这影子也没用了,不如换段能念想的回忆。

”林砚从柜台下取出个巴掌大的铜制小秤,秤杆上刻着细密的云纹,

秤砣是块磨得光滑的墨玉——这是母亲林晚留下的,当年母亲说,影子的重量,

和回忆的深浅成正比。“影当铺的规矩,影子只换不卖,等价物得是一段不愿遗忘的回忆。

”他把小秤放在柜台上,指尖碰了碰秤杆上的“晚”字刻痕,“您想换什么回忆?

”陈阿爷在柜台前的木凳上坐下,木凳腿包着防滑的布条,是林砚去年给他缠的。

他从怀里摸出个掉了漆的铁皮烟盒,打开来,里面没装烟,

只放着个指甲盖大的铜制小闹钟——钟面是圆形的,指针停在三点十分,

外壳上刻着个“明”字。“我想换……我徒弟阿明第一次跟我学修钟的那天。

”他的手指摩挲着小闹钟,眼睛望向铺子深处的窗棂,像是透过昏暗的光线,

看到了二十年前的晨光,“那天他才十五岁,穿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裤脚卷着,

手里攥着个摔烂的闹钟,裤兜里还揣着个烤红薯,说要学修钟,以后给村里的人修都不收费。

他还说,要做个小闹钟,送给村里的盲眼婆婆,让她知道时辰。”林砚的指尖顿了顿,

他起身从架子顶层取下个空玻璃瓶——这瓶子是淡绿色的,瓶身上有细小的冰裂纹,

瓶口缠着圈褪色的蓝布条,是母亲当年装桂花用的。“您闭上眼睛,想着那天的样子,

越细越好——比如阿明的蓝布衫上,有没有补丁?烤红薯的香气,是不是飘到了铺子外?

”陈阿爷闭上眼睛,嘴角慢慢翘起来:“有补丁,在左胳膊肘,是他娘缝的,

用的是红布;烤红薯是他从家里偷拿的,热得烫手,他攥在手里,

把掌心都烫红了……那天我教他认齿轮,他学得快,中午还帮我洗碗,

说以后每天都来帮我干活。”铺子里的光线忽然暗了些,暖炉里的姜茶“咕嘟”冒了个泡。

陈阿爷的影子在地面上微微晃动,像被风吹起的绸布。林砚的指尖泛起淡淡的蓝光,

顺着影子往上走,走到陈阿爷的右手边时,影子忽然分出一小团,像被剪断的丝线,

飘进了淡绿色的玻璃瓶里。那团影子在瓶里慢慢舒展,

竟显出了清晰的形状:十五岁的阿明蹲在青石板上,手里捧着个摔烂的闹钟,

蓝布衫的肘部果然有块红布补丁;陈阿爷坐在旁边的小马扎上,手里拿着个齿轮,

正低头讲解。影子里还传来细微的声音——阿明的笑声带着点红薯的甜气,

闹钟齿轮转动的“滴答”声,

还有巷口卖豆腐的梆子声:“豆腐——嫩豆腐——”陈阿爷睁开眼,看到玻璃瓶里的影子,

眼圈忽然红了。他伸手碰了碰瓶壁,

像是想摸一摸阿明的头发:“就是这个……他后来学了三年,能独立修座钟了,

还真做了个小闹钟,准备送给盲眼婆婆。可他去山里给张猎户修挂钟,

遇上了泥石流……”他的声音发颤,从烟盒里拿出那个小铜钟,“这是搜救队后来找着的,

钟还在,人没了。”林砚把玻璃瓶递给陈阿爷,

又从柜台下取出个小小的锦囊——锦囊是母亲绣的,上面有朵桂花,里面装着晒干的桂花。

“这是去年秋天晒的,放在身边,能想起暖和的事。”他顿了顿,

指了指陈阿爷手里的小铜钟,“要是您想,下次来,咱们可以把阿明做闹钟的回忆,

也收进瓶子里。”陈阿爷接过玻璃瓶和锦囊,小心地揣进怀里,又对着林砚鞠了一躬。

“多谢你,林老板。”他掀开蓝布帘走出去时,巷口的风吹进来,带着梧桐树叶子的气息,

铺子里的影子轻轻晃了晃——那个淡紫色瓶子里的卖花姑娘影子,忽然朝门口的方向动了动,

像是在目送陈阿爷。林砚重新拿起棉布,擦拭那个淡紫色玻璃瓶。他想起母亲走的那天,

也是这样的霜降天,母亲牵着他的手,手指上带着桂花的香气,说要去巷口买糖炒栗子,

让他在铺子里等着。那天他等了很久,直到糖炒栗子的香气散了,母亲也没回来。

只留下个空荡荡的影子,在铺子里晃了三天,然后就像被风吹走似的,消失了。从那天起,

他就守着影当铺,收集世人的影子。架子上的瓶子越来越多,他总在想:母亲的影子,

会不会也藏在某个陌生人的回忆里?第二章 会跑的影子陈阿爷走后的第三天,

巷子里飘起了槐花的香气——巷口的老槐树有五十多岁了,枝桠伸到影当铺的窗沿下,

风一吹,白色的槐花瓣就落在柜台上,像撒了把碎雪。“哗啦——”蓝布帘被轻轻掀开,

带进来阵甜甜的香气,是橘子糖混着槐花的味道。林砚抬头,看到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

辫梢系着红色的蝴蝶结,蝴蝶结上还沾着片槐花瓣。她手里抱着个布娃娃,

布娃娃的裙子是黄色的,裙摆有点脏,像是在树下蹭的。“姐姐,你这里收影子吗?

”小姑娘仰着小脸,眼睛像浸在水里的黑葡萄,亮晶晶的。她的影子落在地面上,

比普通孩子的影子更浅些,像蒙了层薄纱。

林砚放下手里的标签纸他正给新收的影子写标签:“刘叔,2024,

孙女的第一次钢琴演出”,指了指旁边的木凳:“收的,不过要换一段回忆哦。

你想当自己的影子吗?”小姑娘摇摇头,把布娃娃抱得更紧了些,布娃娃的脸贴着她的胸口。

“我想当我影子里的那个小朋友的影子。”她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影子——林砚这才看清,

小姑娘的影子旁边,竟真的跟着个小小的影子,也是扎着羊角辫,穿件黄色的裙子,

正牵着她的手。可铺子里除了小姑娘,没有其他人。“那个小朋友是谁呀?”林砚蹲下来,

和小姑娘平视。他注意到小姑娘的袜子是白色的,右脚的袜子破了个洞,露出小脚趾。

“她是阿柚。”小姑娘的声音软软的,像刚融化的棉花糖,

“我们是在巷口的老槐树下认识的,去年春天,我捡槐花瓣的时候,她忽然从树后跑出来,

说她也喜欢槐花。她总穿件黄裙子,和我这个布娃娃的裙子一样,还说喜欢吃橘子糖。

”她从口袋里摸出颗橘子糖,糖纸是橘红色的,上面印着小小的橘子图案,糖纸有点皱,

像是揣了很久。“她昨天跟我说,她要走了,去很远的地方,以后不能陪我玩了。她还说,

要是我想她了,就对着老槐树喊她的名字。”林砚接过橘子糖,指尖碰到糖纸,

还带着点小姑娘的体温。“你想换什么回忆?是和阿柚一起玩的日子吗?”小姑娘点点头,

眼睛里泛起了水光,泪珠挂在睫毛上,像槐花瓣上的露珠。

“我想换我们第一次一起爬老槐树的那天。”她说,“那天我想摘树顶的槐花,

爬了一半就不敢动了,阿柚爬上来拉我的手,她的手暖暖的,一点都不滑。

我们在树杈上吃橘子糖,她把她的糖分给我半颗,还说这棵槐树是她的家。

”林砚起身从架子上取下个粉色的玻璃瓶——这瓶子是他去年在巷口的杂货店买的,

瓶身上画着小小的槐花,是杂货店的张婶亲手画的。“那你闭上眼睛,

想着那天的样子:阳光照在槐树叶上,是不是有光斑落在你手上?阿柚的黄裙子,

被风吹起来的时候,像不像小蝴蝶?”小姑娘闭上眼睛,小眉头轻轻皱着,

像是在很努力地回忆。“阳光是金色的,光斑落在我手上,暖暖的;阿柚的裙子飞起来,

像小蝴蝶,她还笑我,说我吃橘子糖沾到了嘴角……”铺子里的光线忽然柔了些,

窗沿下的槐花瓣轻轻飘进来,落在小姑娘的影子上。林砚的指尖泛起蓝光,

碰到小姑娘的影子时,旁边的小影子忽然飘了起来——这影子比普通的影子更亮些,

飘起来的时候,带着淡淡的槐花香,像片轻盈的羽毛,飞进了粉色的玻璃瓶里。

那团影子在瓶里慢慢成形:穿黄裙子的阿柚蹲在槐树枝杈上,手里拿着颗橘子糖,

正笑着递给旁边的小姑娘;阳光透过槐树叶,在她们身上洒下金色的光斑;树底下,

还放着个小小的布娃娃,正是小姑娘现在抱着的那一个。影子里传来两个小姑娘的笑声,

还有橘子糖纸撕开的“沙沙”声,甚至能听到槐花落在地面上的“簌簌”声。小姑娘睁开眼,

看到瓶里的影子,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却笑着说:“阿柚……你看,我们还在树上呢。

”她伸出小手,轻轻碰了碰玻璃瓶,“以后我想你了,就来看这个影子,还会给你带橘子糖,

好不好?”林砚点点头,把玻璃瓶递给她,

又从柜台下取出个小小的布袋子——袋子是用黄布做的,上面绣着朵小槐花,

是他昨晚连夜缝的。“这里面装着几颗橘子糖,还有些干槐花瓣。想阿柚的时候,就吃颗糖,

闻闻槐花香,就像她还在你身边一样。”小姑娘接过玻璃瓶和布袋子,把布娃娃抱在怀里,

又对着林砚笑了笑,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谢谢姐姐,我叫小满,以后我会常来的。

”她说着,掀开蓝布帘走出去——走到门口时,她忽然停下来,对着老槐树喊:“阿柚,

我把我们的回忆存起来啦!你要记得回来找我呀!”铺子里的光线又亮了些,

林砚看着小满的背影,想起自己小时候,也有过这样的玩伴。那时候母亲还在,

他和玩伴在巷子里跑,母亲就站在铺门口,手里拿着块桂花糕,笑着喊他:“砚砚,慢点跑,

别摔着!”他走到铺子深处,那里有个最高的架子,

架子上放着个深蓝色的玻璃瓶——瓶身很干净,没有贴标签,

瓶口缠着母亲当年留下的蓝布条。这是他特意留着的,等着装母亲的影子。他摸了摸玻璃瓶,

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像是母亲的手。“妈妈,你在哪里呀?”他轻声说,

声音在铺子里轻轻回荡。窗沿下的槐花瓣落在玻璃瓶上,轻轻弹了下,像是在回应他。

第三章 宽檐帽的秘密入冬的第一场雪落下时,巷子里的老槐树落光了叶子,

枝桠上积着层薄雪,像披了件白棉袄。影当铺的蓝布帘上也落了雪,林砚早上开门时,

得先把布帘上的雪抖掉,不然布帘会变得沉甸甸的。这天下午,

巷口传来“咯吱咯吱”的脚步声,比平时的脚步声更重些,像是鞋底沾了雪。林砚抬头,

看到个戴着宽檐帽的人站在门口,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

只露出个线条干净的下巴,下巴上沾着点雪粒。他穿着件黑色的大衣,衣角沾着雪,

袖口处有块浅褐色的补丁,像是被什么东西刮破的。“你这里收影子?”那人的声音很低,

像是被风雪冻过,带着点沙哑,说话时,嘴里呼出的白气落在冷空气中,很快就散了。

架子上的玻璃瓶除尘——他刚把那个粉色的玻璃瓶小满和阿柚的影子挪到了靠窗的位置,

这样小满来的时候,能第一眼看到。“收,等价物是一段不愿遗忘的回忆。

”他放下鸡毛掸子,目光落在那人的影子上——这影子比普通人的影子更暗些,

像浸了墨的布,而且影子的左臂处,像是少了一块,边缘不整齐,像被撕坏的纸。

“我想当我的影子。”那人说,声音没有起伏,像是在说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

“等价物是……一个名字。”林砚愣了一下,影当铺开了十年,

他收过用“第一次骑自行车的回忆”换影子的少年,

收过用“和老伴跳第一支舞的回忆”换影子的老奶奶,却从没听过用名字当等价物的。

“什么名字?”他问,指尖无意识地碰了碰柜台下的铜秤。那人抬起头,

帽檐下的眼睛终于露了出来。那是双很特别的眼睛,虹膜是淡淡的灰色,像蒙着层薄雪,

眼尾处有道浅疤,从眼角延伸到太阳穴。“林晚。”他说,每个字都很轻,却像块小石子,

落在林砚的心上,“这是你妈妈的名字。”林砚手里的鸡毛掸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林晚——这个名字他已经十年没听过了,除了在梦里,母亲总是穿着蓝布衫,

笑着喊他“砚砚,快过来”,那声音里,总带着桂花的香气。“你认识我妈妈?

”他的声音有些发颤,快步走到柜台前,膝盖不小心撞到了木凳,发出“咚”的一声,

他却没感觉到疼,“她在哪里?你知道她的影子在哪里吗?这些年,她为什么不回来?

”那人在柜台前坐下,他的动作很慢,像是左臂不太方便。他从怀里摸出个小小的银锁,

银锁已经有些氧化,边缘发黑,但锁身上刻的“砚”字,却依旧清晰——那是母亲的笔迹,

当年母亲给他戴银锁时,还笑着说:“这‘砚’字,是希望我家砚砚能像砚台一样,

心里装着温暖的事。”“这是你妈妈给你的,她走的时候,让我交给你,

说等你二十八岁的时候,再给你。”那人把银锁放在柜台上,他的手指很粗,

指关节上有很多茧,像是常年握着重物,“今天正好是你二十八岁生日,对吧?

我早上路过巷口的蛋糕店,看到老板娘在给你准备生日蛋糕——她每年都给你准备,

说你妈妈走之前,拜托过她。”林砚看着银锁,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模糊了视线。

他伸手拿起银锁,指尖碰到冰凉的金属,像是碰到了母亲的手。“我妈妈……她还好吗?

她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他哽咽着问,声音里带着压抑了十年的委屈和思念。

那人拿起银锁,轻轻摩挲着上面的“砚”字,动作很轻,像是在抚摸一件珍贵的宝物。

“她很好,只是不能回来见你。”他顿了顿,声音柔和了些,灰色的眼睛里,

终于有了点温度,“你妈妈的影子,其实一直在你这里。”林砚愣住了,他猛地抬头,

看向架子上的玻璃瓶——那些瓶子里的影子,有笑的,有哭的,有安静的,可没有一个,

是他熟悉的母亲的样子。“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我每天都看这些瓶子,看了十年,

没有她的影子。”“在那个深蓝色的瓶子里。”那人指了指铺子深处的架子,

“你妈妈走之前,把自己的影子分成了两半,一半留在你身边,藏在那个瓶子里,

另一半跟着我,帮她做件事。”林砚快步走到架子前,取下深蓝色的玻璃瓶。

他把瓶子举到眼前,对着光线看——瓶子里是空的,只有淡淡的蓝光在瓶底晃荡,

像颗小小的星星。“这里面什么都没有啊。”他不解地看向那人,眼泪又掉了下来,

“你是不是骗我?我妈妈是不是……是不是已经不在了?”“我没骗你。”那人站起身,

走到他身边,他的左臂果然不太方便,抬起来的时候,动作有些僵硬。

他从大衣口袋里取出个小小的锦盒,锦盒是深棕色的,上面有淡淡的木纹,

像是用老槐树的木头做的。锦盒打开,里面放着半块玉佩,玉佩是淡青色的,上面刻着云纹,

云纹的边缘,有个小小的“晚”字——这是母亲的玉佩,另一半,一直挂在林砚的脖子上。

“这是你妈妈的玉佩,另一半在你那里,对吧?”那人看着林砚的脖子,“你妈妈说,

这对玉佩是‘忆佩’,能唤醒藏在影子里的回忆。”林砚摸了摸脖子上的玉佩,连忙取下来。

他把两块玉佩拼在一起,正好是一整块——淡青色的玉佩上,云纹连在一起,

“晚”字和林砚玉佩上的“砚”字,正好相对。就在两块玉佩拼在一起的瞬间,

深蓝色的玻璃瓶里忽然泛起了蓝光,蓝光越来越亮,照亮了整个铺子。

一团影子慢慢从瓶底浮了上来——那团影子很熟悉,是母亲的样子,穿着她最喜欢的蓝布衫,

头发挽成个简单的发髻,发髻上还别着朵小小的桂花那是林砚小时候给她摘的。

她的影子比普通的影子更暖些,周围裹着淡淡的金光,像是被阳光照着。“砚砚,

我的乖孩子。”影子里传来母亲的声音,还是他记忆里的样子,温柔又温暖,

带着桂花的香气,“妈妈对不起你,这十年让你一个人守着铺子,让你受委屈了。

”林砚握着玻璃瓶,眼泪不停地掉在瓶身上,晕开小小的水痕。“妈妈,你为什么不回来?

我好想你,我每天都在等你,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妈妈怎么会不要你呢?

”母亲的影子在瓶里轻轻晃动,像是想伸手摸摸他的头,“妈妈在帮山里的人做件事。

山里有个‘忆村’,村里有棵‘忆树’,这棵树靠人们的回忆和影子滋养。可这些年,

村里的人越来越少,回忆也越来越淡,忆树快枯了。要是忆树枯了,村里人的影子和回忆,

都会消失。妈妈要帮他们把回忆找回来,等忆树重新开花,妈妈就回来。

”那人现在林砚知道,他是山里的守护者看着林砚,轻声说:“我叫墨尘,

是忆村的守护者。你妈妈这些年,一直在帮我们找遗失的回忆——她会用‘影织术’,

把快消失的回忆,织进影子里,再种进忆树里。去年冬天,忆树的枝桠断了一根,

你妈妈为了救它,把自己的半段影子,织进了断枝里,所以她现在还不能离开忆村。

”林砚看着玻璃瓶里的妈妈的影子,心里的思念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却又带着暖暖的希望。

“妈妈,我等你回来。”他轻声说,“我会把影当铺守好,也会帮你收集更多的回忆,

等你回来的时候,我给你看满架子的影子,都是温暖的回忆。”母亲的影子在瓶里笑了,

影子里传来她温柔的声音:“好,妈妈很快就回来。墨尘会常来给你带消息的,

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总忘了吃饭。”墨尘点点头,把锦盒递给林砚:“这对玉佩你收着,

想和你妈妈说话的时候,把两块玉佩拼在一起,就能听到她的声音。下个月我会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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