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华京这是诅咒的意思,如果加以巫术,便会灵验。
祁辞大怒,瞪向我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说完都等不及回答,用他炙热的双手将陈意欢那双踩在地上的玉足抱在了怀里。
我麻木的将这一幕全看在眼底,心凉了一瞬:“臣妾不知,这不是臣妾做的。”
祁辞将怀里的女子抱到床上后,才转身面对我叹息,好似他是万般无奈:“意欢是个孤女,你怎么就容忍不下她呢。”
“窈窈,从前你心最是宽厚,如今怎么变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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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退后一步,声音发颤:“夫君要不要看一看地上那些藏书和古文玉都成什么样了?!”
“那是我爹爹生前最喜欢的!祁辞你不是最敬重我爹爹的吗?”
祁辞脸上有一丝歉意,但马上在陈意欢的哭声里消散,他的俊脸有些扭曲:“是你先犯错在先,你不去利用你的巫术去诅咒她——”
“——她会把这些弄坏吗!”
我怔然:“卜卦之术怎么能是巫术,祁辞你怎么当上靖王侯的你是不是忘了?”
是我师承阵天师,习得完整的卜卦之术,观天象行五河。
没日没夜的钻研,研习得以皇家重视,也听得我的谏言献策,给了祁辞一个机会,才有他后来的扶摇直上。
“辞哥哥,不要怪知窈姐姐,是我不该出现在这里,我马上走就是了。”
我听到此话,冷然笑了:“边塞小地的人都这么不懂尊卑吗,他是靖王侯,我是靖王侯妃,怎么就成了你的哥哥姐姐了?”
“我爹爹在世的时候可没告诉我,我还有个妹妹。”
“我……辞哥哥……”娇弱的声音求助。
祁辞脸上也挂不住了:“你说这些做什么?!论尊卑,我是不是能罚得了你!”
我低眉顺眼道:“自然可以,侯爷想如何罚就如何罚。只是臣妾没做过便不认罪,你如何罚的?”
祁辞忘了,他的王妃从来不是性子软的寻常妇人。只是在他身边做贤内助久了,锋芒遮掩,让他误以为她会对他言听计从。
我也没等怒极的他开口,继续道:“一个边塞姑娘不明不白的赖在靖王侯的府上,夫君不怕对她名声不好吗?”
我想让祁辞将这个女子送走,这样我们之间的情谊或许还有重归于好的可能
可是祁辞沉思着点点头,说出来的却是:“窈窈,我想将意欢纳为妾室。”
窈窈,我想将意欢纳为妾室......
这句话在我耳边无限的循环,这一幕与梦里开始重合。
“被乞丐玷污的女子肮脏恶心,你也配做侯府正妃。品行不端,不知检点,老靖王侯就这么教你的?”祁辞冰冷的梦中话近在耳边。
还有妖娆女子声,“侯爷,我就说嘛,我才该当正妃,今夜让奴家好好伺候你。”
“不!”我突然崩溃大喊,让屋子里所有人惊了一下,“臣妾不同意侯爷纳妾,这件事不要再提了!”
说完来不及看祁辞的神色,我心神不定的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