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玉簪引鹿 风间浅语 2025-09-28 07:1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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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镇少女阿禾,父母早逝后独自以采山货为生。秋深时节,

她在雾隐山救下一只被兽夹所伤的小鹿,此后半月坚持上山投喂、敷药,

与小鹿结下温情羁绊。深夜,一位自称鹿瑶的素衣女子登门,实为雾隐山鹿仙,

特来报答阿禾救子之恩。她先赠珍珠被拒,后留下一支能唤她相助的白玉簪。半年后,

清河镇遭遇蝗灾,粮价飞涨、百姓断炊。走投无路的阿禾,依言对着白玉簪呼唤“鹿仙”,

鹿仙果然现身,赠予能速生的麦种,解了全镇饥荒。灾后,乡亲们为感念鹿仙恩情,

在山脚下修建鹿仙祠,香火常年鼎盛。阿禾则继续守着山脚下的小屋,

时常与鹿仙及长大的小鹿相见,那支白玉簪也成为人与生灵间善意的永恒见证,

传递着“善出者善返”的朴素真理。清河镇的人提起雾隐山,总爱说那山是被水汽泡着的。

尤其到了秋末,山岚像揉碎的云絮,从晨雾里漫出来,裹着松针的清苦和野菊的淡香,

慢悠悠地飘到镇口,把青石板路都润得发亮。山脚下住着个叫阿禾的姑娘,年方十六,

梳着简单的双丫髻,额前垂着几缕碎发,衬得一双眼睛像浸在溪水里的黑琉璃,亮闪闪的。

她爹娘在她十岁那年去山里采笋,遇上了山洪,再也没回来。邻里们帮着料理了后事,

之后便常接济她些米粮布料。阿禾是个要强的孩子,到了十二岁,便不再领乡亲们的接济,

每天天不亮就背着背篓上山,采些蘑菇、木耳、野果,或是挖些草药,

拿到镇东的集市上去换钱,日子虽清苦,却也过得有声有色。阿禾的小屋是爹娘留下的,

土墙木窗,屋顶盖着青瓦,门前有棵老桂花树,是她出生那年爹亲手栽的。每到中秋前后,

满树的桂花簌簌落下,铺得门前像撒了层金粉,阿禾便会捡些干净的桂花,

晒干了收在陶罐里,偶尔泡杯桂花茶,或是掺在面粉里做桂花糕,吃的时候,

总觉得爹娘好像还在身边。这年秋深,连着下了三天雨,第四天清晨,天终于放晴了。

阿禾早早起了床,梳洗完,从灶房里摸出两个冷硬的麦饼揣在怀里,又背上背篓,

拿了把镰刀,便往山里去了。雨后的山林格外热闹,鸟雀在枝头唱着歌,溪水涨了些,

哗啦啦地流着,空气里满是泥土和草木的清香。阿禾深吸了口气,脚步轻快地往山林深处走,

她知道,雨后的蘑菇长得最快,尤其是在那片松树林里,

总能采到胖乎乎的香菇和鲜嫩的平菇。走了约莫一个时辰,阿禾终于到了松树林。

她放下背篓,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拨开草丛,果然看到了一朵朵白色的香菇,像撑开的小伞,

沾着晶莹的水珠。她拿出小铲子,轻轻挖开香菇根部的泥土,把香菇连根拔起,

仔细去掉根部的泥土,放进背篓里。不知不觉,太阳已经升到了头顶,

阿禾的背篓里已经装了大半篓蘑菇,她直起身,捶了捶有些发酸的腰,拿出怀里的麦饼,

坐在一棵大松树下,慢慢吃了起来。就在这时,一阵微弱的“呜呜”声传入了阿禾的耳朵。

她停下咀嚼,侧耳细听,那声音像是小动物的呜咽,带着几分痛苦和无助,从树林深处传来。

阿禾心里一动,她在山里走了这么多年,见过不少小动物,却从没听过这样的声音。

她犹豫了一下,看了看背篓里的蘑菇,又想起那呜咽声里的痛苦,最终还是站起身,

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越往树林深处走,树木越茂密,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

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那“呜呜”声越来越清晰,阿禾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终于,

在一片枯黄的灌木丛后,她看到了声音的来源,是一只小鹿。那小鹿约莫半大,

毛色是淡淡的棕黄色,带着白色的斑点,像撒了一把碎雪。

它的左前腿被一个铁制的兽夹紧紧夹住,兽夹的尖齿深深嵌进了皮肉里,鲜血顺着腿流下来,

染红了周围的枯叶。小鹿蜷缩在地上,身体不住地发抖,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看到阿禾走近,它惊恐地往后缩了缩,发出更加凄厉的呜咽声。阿禾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她慢慢停下脚步,放轻呼吸,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小鹿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她说着,缓缓蹲下身,伸出手,想要摸摸小鹿的头,可小鹿还是害怕地缩了缩。

阿禾没有强求,她看了看那个兽夹,知道这是猎人设下的陷阱,若是不赶紧把小鹿救出来,

它要么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要么会被天敌盯上。阿禾定了定神,开始想办法打开兽夹。

她记得爹曾经告诉过她,这种兽夹需要用很大的力气才能掰开。她站起身,四处看了看,

找到一根粗实的树枝,又从背篓里拿出一块布,裹在手上,然后走到小鹿身边,

轻声说:“小鹿,忍一忍,我这就救你出来。

”她先用树枝小心翼翼地撬开兽夹的一点点缝隙,然后用裹着布的手抓住兽夹的两边,

使出全身的力气往外掰。兽夹的弹簧很紧,阿禾的脸涨得通红,手臂也开始发酸,

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小鹿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善意,不再发抖,只是睁着大眼睛看着她。

“再加把劲!”阿禾咬了咬牙,猛地一用力,只听“咔嗒”一声,兽夹终于被掰开了。

她赶紧把树枝塞进兽夹中间,防止它再合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小鹿的腿从兽夹里挪出来。

小鹿的腿伤得很重,伤口处血肉模糊,稍微一动,就有鲜血渗出来。阿禾心疼地皱了皱眉,

她解下腰间的粗布帕子,轻轻擦去小鹿腿上的血迹,然后从背篓里翻出一个小布包,

那是她平时用来装草药的。她打开布包,拿出一些止血的草药,放在嘴里嚼烂,

然后小心翼翼地敷在小鹿的伤口上,再用粗布帕子轻轻缠好。“这样就好多了。

”阿禾欣慰地笑了笑,从怀里摸出剩下的半块麦饼,掰成碎屑,放在小鹿嘴边。

小鹿犹豫了一下,然后低下头,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它的舌头软软的,

偶尔会舔到阿禾的指尖,痒痒的,暖暖的。太阳渐渐西斜,山林里的光线暗了下来。

阿禾知道不能再待下去了,她站起身,摸了摸小鹿的头,说:“小鹿,我该走了,

你在这里好好养伤,以后要小心些,别再掉进陷阱里了。”小鹿似乎听懂了她的话,抬起头,

用头蹭了蹭她的手,眼睛里满是不舍。阿禾笑了笑,转身拿起背篓,慢慢往山下走。

走了几步,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小鹿还站在原地,远远地望着她。阿禾挥了挥手,

然后便转身消失在树林里。从那天起,阿禾每天上山采山货的时候,

都会绕远路去看看那只小鹿。她会带些麦饼碎屑,或是采些新鲜的嫩草,喂给小鹿吃。

刚开始,小鹿还有些害怕,总是等阿禾放下食物走远了才敢吃。可渐渐地,它不再害怕阿禾,

每当听到阿禾的脚步声,就会从藏身的地方跑出来,欢快地蹭着她的手。

阿禾也会定期给小鹿更换草药,小鹿的伤口在她的照料下,慢慢愈合了。半个月后,

当阿禾再次解开小鹿腿上的布帕时,看到伤口已经结了痂,小鹿也能慢慢站起来走路了,

只是还不太稳当。“太好了,你终于好起来了!”阿禾高兴地拍了拍手,小鹿似乎也很开心,

围着她转了好几圈,还时不时地抬起头,用头蹭她的脸。日子一天天过去,

小鹿的腿完全好了,它变得更加活泼,有时会跟着阿禾走一段路。

每当阿禾要进入密林深处采山货时,它就会恋恋不舍地停下脚步,站在原地,

直到看不见阿禾的身影,才会慢慢退回树林里。阿禾也习惯了小鹿的陪伴,每天上山,

只要看到那抹熟悉的棕黄色身影,她的心里就会觉得格外踏实。这天夜里,

阿禾忙完了一天的活计,正坐在油灯下缝补一件旧衣裳。油灯的光昏黄而温暖,

映得她的侧脸柔和而恬静。忽然,院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咚咚咚”,声音很轻,

却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阿禾愣了一下,心里有些疑惑,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她放下针线,站起身,走到门边,轻声问道:“是谁呀?

”门外传来一个女子温柔的声音:“姑娘,我是路过这里的,想向你借宿一晚,

不知可否方便?”阿禾犹豫了一下,她从小就被爹娘教导要善良待人,可现在已是深夜,

她一个姑娘家,收留一个陌生女子,总有些不放心。但转念一想,这雾隐山脚下人迹罕至,

若是让这女子独自在外面过夜,恐怕会有危险。于是,阿禾还是打开了门。门一打开,

一股淡淡的桂花香扑面而来,阿禾抬头一看,只见月光下站着一位身穿素白裙衫的女子。

那女子身姿窈窕,长发如瀑,用一支莹润的白玉簪挽着,脸上未施粉黛,

却美得像月光里的仙子。她的眉眼弯弯,带着几分温柔,可阿禾看着她,却觉得有些眼熟,

尤其是那双眼睛,清澈而灵动,竟和那只小鹿的眼睛有几分相似。“姑娘莫怕,

”女子似乎看出了阿禾的疑惑,轻声笑了笑,“我不是坏人,只是途经此地,天色已晚,

实在无处可去,才冒昧前来打扰。”阿禾定了定神,侧身让女子进屋:“姑娘快请进,

外面冷。”女子道谢后,跟着阿禾进了屋。阿禾给女子倒了杯热水,女子接过杯子,

轻声说道:“多谢姑娘。我叫鹿瑶,是雾隐山深处的住户,今日下山办事,回来时晚了,

才想着在此借宿一晚。”阿禾点了点头,心里的疑惑稍稍减轻了些:“鹿姑娘客气了,

我叫阿禾,就住在这里。你若是不嫌弃,就暂且住下吧,我这还有一间空房。

”鹿瑶笑着道谢,然后从袖中取出一个布包,递给阿禾:“阿禾姑娘,多谢你收留我,

这点薄礼,还望你收下。”阿禾连忙摆手:“鹿姑娘,你太客气了,不过是借宿一晚,

怎么能要你的东西呢?”鹿瑶却执意要把布包递给阿禾:“这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只是我的一点心意,你就收下吧。”阿禾实在推辞不过,只好接过布包。她打开布包一看,

不禁愣住了,布包里装着满满一袋珍珠,每一颗都圆润饱满,洁白莹润,

在油灯的光线下泛着柔和的光泽。阿禾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这么好的珍珠,

她连忙把布包塞回鹿瑶手里:“鹿姑娘,这珍珠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我收留你,

只是举手之劳,你不用这样。”鹿瑶看着阿禾清澈的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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