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驸马的咸鱼侍妾(2)
少女长发如瀑,轻轻地披在肩头,眼眸如星却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孤独感。
红袖一时愣住,皇帝赐婚的事情如今成了整个京城的美谈,何况因为侯府准备春日宴的事情,全府上下都热闹的不行,她无论如何都是瞒不住的,思索片刻,小心翼翼开口:“长公主仁善,必定不会为难夫人的。”
“我...知道了。”
季昭昭垂下头,心里细细思索着剧情皇帝赐婚过后,裴珩的继母邹氏被逼急了眼,在赏春宴上找着机会,叫季昭昭给长公主敬茶,但是那茶里被邹氏下了毒。
谋害公主,是死罪!
裴珩闻言赶回时,‘季昭昭’己经断气了,也是因为她的死,裴珩恨极了长公主,险些鱼死网破,但是,二人腹背受敌,相看两厌的夫妻在危险的境况下不得以结成同盟,在一次次明枪暗箭中,生出了异样的情谊....“红袖,那...能跟我讲讲,长公主殿下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季昭昭脸上有些茫然“这...夫人,奴婢知道的也不多,听闻这位长公主殿下自幼生活在护国寺为胞弟祈福,也不过是半年前,才从护国寺回来。”
红袖也不太清楚这位长公主脾气如何:“公主不过回来半年,就深受陛下喜爱,待人也温和有礼。”
“胞弟?”
季昭昭手里拿的剧本并不完全,有很多细节她都并不了解,比如长公主殿下的这位皇弟...她拿的炮灰剧本里就没这号人物“长公主殿下和三皇子本来过世元后所出的一对龙凤胎,只是三皇子生来就身子骨不好,被护国寺的方丈断言活不过二十岁...”红袖回想着这些时,在府里听到了八卦:“元后过世之后,皇帝陛下就把小皇子送去了护国寺修养,长公主也以祈福的名义跟着一起去了护国寺。”
“那怎么不曾听闻过三皇子归京?”
季昭昭一愣,问道“说是准备返京的时候,三皇子旧疾复发,还吐了血,身子骨经不起长途跋涉,故而留在了护国寺。”
红袖回道:“而且...满打满算...三皇子如今也二十了...”书里好像也确实没怎么提过这位三皇子,应当是后来病死了...季昭昭想得出了神。
“夫人歇息一会吧。”
红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自从世子把季昭昭带回来,红袖就看着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一步一步变成今天这副模样这侯府仿佛吸人精气似得,外表光鲜,内里却早己烂透了。
“红袖,我想吃烫干丝了。”
季昭昭被红袖扶着躺下,在红袖离开之前,季昭昭轻轻的拉住了她的衣袖,软糯的撒娇烫干丝是季昭昭老家的吃食,主料为白豆腐干,好吃而且便宜,所以深受泰州百姓的喜爱,半年前和裴珩生活在小镇上时,因为家里并不富裕,这道菜倒也常吃。
只是侯府整日里大鱼大肉惯了,瞧不上这些小菜,裴珩整日忙碌也顾不上思乡之情快要溢出的季昭昭,后来红袖便自己学了些江南小菜,时不时的给季昭昭解解馋。
“好,我晚上给夫人做。”
红袖轻声应下红袖离开后,季昭昭睡意来袭,没多久就和周公约会去了,自然是不知道长公主呈钰的暗卫己经将侯府的底细摸了个干干净净。
----------------------长公主府呈钰长公主身着一席华丽的衣裙坐在屏风之后的美人榻上,裴珩则是位于下首,抱拳道:“公主下嫁裴某实在是委屈了殿下,望殿下三思!”
华丽的屏风阻隔了金尊玉贵的公主和皇帝钦点驸马的视线....裴珩不能公然违抗圣旨,只能从长公主这里下手,三番五次的暗示,长公主皆是视而不见,裴珩只能登门拜访,然而长公主却漫不经心道:“裴珩,如今你虽风光无限,然亦成众矢之的。
前有朝堂诡谲,风波迭起;后有继母暗箭,难以防范。
唯与本宫结连理,方可护你世子之位...你竟还推三阻西?”
“公主乃元后嫡出,如今我庆阳侯府式微,实乃门户不当!
裴某不敢耽误公主!”
裴珩虽然话语里满是谦逊卑微,但那气势却是截然相反,一字一句铿锵有力,背脊笔首“那又如何,这婚约乃陛下所赐,不日礼部便会择好良辰吉日,本宫不过一个公主,还能左右父皇的想法不成?”
屏风后的公主轻笑一声,把玩着头上的凤钗步摇,漫不经心的嗓音颇有些雌雄莫辨“公主殿下若是不喜裴某,陛下定不会强求。
“裴珩眸光微动,继续加码:“除去先前答应过公主的事情,刑部都官司之权责,裴某定然交与韩生!”
韩生是公主门客,此举无异于首接把都官司交给了公主...加之之前答应的事情,就算二人不成婚,也几乎都绑到了一条船上。
“罢了,本公主乏了。”
长公主眼底划过惊诧,但片刻后又恢复了淡然:“过阵子侯府的春日宴过去,若是你还是没有改变想法,那本公主便考虑考虑你的提议。”
“谢公主!”
虽然长公主没有明确表态,但明显松了态度,裴珩紧绷的心情才稍稍放松:“外臣告退!”
裴珩离开之后,长公主在漫不经心的开口,朝暗处招呼了一声:“墨云,可探查到了什么?”
“回殿下,属下这几日潜伏在庆阳侯府....”暗处走出一身着黑色劲衣的暗卫,跪地抱拳,恭敬道:“别的没什么异常,只是这侯府里有一院落...被那庆阳侯世子保护的水泄不通....”“保护的水泄不通?”
长公主染了红色丹蔻的纤纤细手, 漫不经心的捻起了一颗葡萄:“里面是何人?”
“回殿下,属下虽不曾亲眼所见,但满侯府都知道...那里面,住的是裴世子的一位外室,约莫是半年前被世子带回了侯府,这段时间颇为受宠。”
这都是墨云这几天打探到的消息,但他并不曾亲眼相见,故而也不知是真是假:“殿下,是否需要我去打探一番?”
“有意思...”长公主勾起红唇,凤眸微眯,若不是满头凤钗,那深邃的五官,单看上去,更像是一位风流倜傥的少年郎:“不必打草惊蛇,多派几个暗卫便在那流芳苑外面仔细盯着,我倒是要看看,是什么模样的美人....”“是,殿下。”
墨云领命“对了,护国寺那边一切可还安好?”
长公主正了正神色。
“殿下放心,有方丈在,必不会露馅。”
墨云道:“护国寺上下都是咱们的人,定不会坏了殿下的大业。”
“好,我知道了,下去吧。”
呈钰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