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玉香阁

额间血 句啬 2024-12-01 13:5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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姩姩偷偷欣赏了玉佩,便小心的放入袖间,随处一瞥,带着半边面具的男人正从二楼而下,手上还拿着幅字画。

真是奇怪,渝州的男子可从不喜欢佩戴面纱面具这种遮掩脸面的首饰,只有女子才喜欢。

上京可真是不同!

她喝着茶,肚子也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从渝州到上京她己用了不少的盘缠,如今也不敢多用银两买些热腾腾的饭食。

她忽然想起赔罪的那包糕点,从行囊中拿出来,打开一看,竟是千尘糕。

这些糕点够她吃一日。

她本准备就着些点心垫垫肚子,天黑之前赶到当铺。

隔壁桌的一位姑娘豪爽点了十几个菜,却只吃了几口。

实在是饥肠辘辘,她的眼神又可能太过露骨,那位姑娘便邀着她一同吃。

姩姩实话实说,“我身无分文,恐怕只能占你的便宜……”“哈哈哈哈…你真是有趣,吃便是了,相遇便是缘分,我叫倾儿,不如结交为朋友!”

那姑娘杏眼桃腮,说起话来跟百灵鸟似的。

“那自然是好的!”

姩姩也有些羞,她是她来上京结识的第一个朋友。

二人交谈甚欢,甚至开始聊起家里。

“我爷爷总是爱宠着我,金银首饰随我买,还说,以后的夫君不必父母操持,我心仪的就嫁!”

“那真真好,我也有个疼爱我的爷爷,只是…他前些日子走了…”姩姩有些伤感,但她很快就掩饰掉了。

“没事的,你爷爷恐怕化作天上的神仙,暗中保护你呢!”

倾儿安慰着她,短短一句,逗笑了她。

“姩姩,我肚子忽然有些不舒服,你在这等我一下!”

倾儿忽然捂住肚子,汗如雨下。

“好,你快去吧。”

姩姩担心的望着她,首到倾儿离开自己视线。

姩姩殊不知自己己经被人卖了。

一炷香时间过去了,倾儿还没回来,半个时辰过去了,姩姩坐不住了。

她起身要准备去告别倾儿然后启程当铺,却被小二拦住,“客官,您还未付钱!”

姩姩忽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这儿有茅房吗?”

她佯装随口问了一嘴。

“没有啊,客官要如厕,只能去外面的店找。”

姩姩一下子愣住了,身体颤了颤。

小二一看姩姩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害,客官,这中街什么人都有,你只怕是被刚刚的姑娘给骗了,做人家的替死鬼,帮人家结账!”

姩姩压着气愤和委屈,但还是拿出了身上仅有的银两,递给小二,“这是我身上所有的钱,够吗?”

“这…姑娘,这些钱付一半菜钱都不够。”

小二冷笑,“要不姑娘您到我们店里打几天杂工抵债,这样我们就不追究了。”

“可这菜也不是我点的,为何要我来抵债?”

“你与那姑娘不己经结拜为友了吗?

她欠的债,自然你来抵!”

说着,还有几个壮汉想来擒她。

她也不是吃素的,撒腿就跑。

躲在暗处的公子看着她从酒楼慌慌张张跑出,身后一群大汉,嘴里喊着“还钱!

还钱!”

他拾起几块石头,击中大汉们的膝盖,一个两个扑倒在地。

那些人好不容易站起身,面前又来了个文弱公子挡路。

“你谁啊?

找死也要挑时间!”

壮汉吼着。

“那个姑娘欠了你们多少钱?”

他本就玉树临风,身材伟岸,站在那群壮汉前硬生生比他们高出一个脑袋。

“你这小子非要出头吗?

你是那姑娘的夫君?”

“正是,我家娘子欠你们多少银两,但说无妨。”

他睫毛颤了颤,果然他还是不擅长说这种谎。

“不多,十两银子。”

姩姩如果在场,定要跳出来反驳,分明是一两银子,到这群人嘴里成十两了!

“你们这些无良店家,只怕是和骗子一起做的局趁机坑害人,明知客人被骗,却还是逼着客人帮那骗子付清钱财,什么心思自己心里清楚!”

“既然收下了,就别再追那位姑娘了。”

公子扔下钱,拂袖离开,看都不想多看一眼那些人。

姩姩死命的跑,不知跑了多远,大汉也没有再追来,就停了下来。

中街比上街长些,走得多,偏又下着小雨,道路泥泞,容易脚滑。

天早就漆黑,街巷两旁的商铺全点着白蜡,阴森森的,街上也没什么人。

只是她隐隐约约能听到喧嚣声,一问才知道,这中街分为两部分。

东街清冷,只有早市才热闹些。

西街可就不一样了,是全上京最大的风流地,无论白天黑夜,都是最热闹的。

上京出了名的吹雪楼,也在这里。

她听到这些,面上有些臊臊的,毕竟从来没有亲眼见过烟花之地,不知何样。

接着又问了当铺,没成想,当铺就在西街。

她谢了人,便马不停蹄的赶往当铺。

夜色沉下,灯笼西处挂起。

西街热闹喧哗,人山人海。

她好不容易恋恋不舍从精致华贵的首饰铺中移开视线,又被耍杂技舞刀剑的吸引了眼球。

更多是来寻欢作乐的公子爷,一个个穿金戴银,大摇大摆进去,一身被摘得干净跌跌撞撞的出来。

姩姩费了千辛万苦终于寻到地方,门口没有小厮看守,厅内只有一人在打着算盘。

她摸出那块玉佩。

这玉佩是爷爷临走前赠给自己的,他说这是她的东西,要物归原主。

玉佩上面并没有什么字体,但刻有竹木,玉质地细腻,遇光则透。

爷爷告诉她让她去找当铺的大管家,也没说哪个当铺就走了。

眼下,想要找到家人,就只能如此。

一刻钟左右,姩姩出现在大当铺门前,掌柜的在算账,稀疏的白胡子有节奏的抖着,稍稍抬了个头,“客官里面请!”

“你们这的大管家在哪,我要鉴宝!”

姩姩走进门大声喊道。

掌柜这才真正抬了头,一看是个长相平凡的小丫头片子,浑身还没几个钱的模样,“你有什么宝?”

小丫头片子。

“你们家的大管家呢?”

姩姩底气十足。

掌柜的瞧她的模样,感觉真的捡到什么宝贝一样。

“咳咳,你面前这位虽不是大管家,也算是个二管家!”

掌柜连算盘都放下了,伸手请姩姩入房。

这可以吗?

爷爷可没说找二管家,不会出什么事吧?

姩姩有些犹豫,但还是跟着进去了。

二人进了房门,门外角落处的人皱着眉头,那枚玉佩,他没记错的话,是绝不可随意让人看的。

可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什么宝贝?

拿出来一看便知!”

二管家接过姩姩的玉佩,在光下来回翻转,又仔细查看竹子花纹,发出啧啧赞叹之声,“这玉乃上上品,而竹纹也是经过精心雕刻,不破坏玉的光泽,仿佛浑然天成,确实是个宝贝啊!”

当他转到玉佩的底部,一个淡色的“永”字章印赫然出现,掌柜吓得差点没站稳。

姩姩从进门开始便注意二管家的神态,发现他对这枚玉佩的态度由欣赏喜爱一下子突然变得恐慌、惊讶。

她绷紧了神经。

“这…这…这是御赐之物!

你好大的胆子,胆敢当御赐之物!”

二管家放下玉佩,指着姩姩的鼻子,大骂出口。

“来人!

快报官,给我抓住她!”

二管家抚摸着自己胸口,刚刚若是与这女子完成交易,那他可就犯了滔天大罪!

姩姩没彻底弄***相,但听到御赐之物还是心头一跳,怎会是御赐之物?

现下跟他说不清楚了,三十六计, 走为上计!

她摸回玉佩,在二管家气急败坏的怒骂声中逃走。

可这当铺的伙计身手矫捷,姩姩几次都没甩掉,还差点被抓住。

这个时候,她还在想多亏了爷爷平时在渝州逼她晨练,不然早就被这些伙计追上。

追她的人越来越多,没办法,人多的地方更安全。

穿过层层人海,她随手拿了顶帷帽,脱去黄衣,一个转身闯进一个歌舞升平之地。

“喂!

她进玉香阁了!”

“哼,进了这,她还能跑去哪?”

伙计们也首接跟了进去。

一进门,一股女子香扑面而来,惹人沉醉,前堂坐满了客,身穿薄纱的各色女子依偎在男人怀里,玩着令人愉悦的游戏。

这环境不免让人脸红心跳。

“这死丫头!

真会挑地方!”

为首的伙计忍不住骂道。

“各位客官,有什么事?

要是来寻欢作乐的怎个个板着张脸?”

老鸨姗姗来迟,一张胭脂红唇吐出的话绵里藏针。

“老鸨,你再晚来一些,这玉香阁也别想开了,欺君罪人刚刚闯入此地,现在还不知道藏在你这的哪个角落呢!”

伙计大声喝道。

前堂的客人听到此言,纷纷站起身,议论纷纷,女人们也停止了倒酒。

老鸨思量片刻便招了招手,手下将玉香阁的出口全部堵死。

“各位客官,实在不好意思!

你们也听到了,这欺君罪人混入我玉香阁,弄的不好是杀头的大罪!

客官们今日只能到此为止,明晚…明晚咱们再继续…”老鸨招呼着,门口也有人把守,只放行男人。

不出一刻钟,玉香阁便只剩下***们和当铺的几位伙计。

前堂的客人散的七七八八,楼上包厢的客人还在沉浸在美人乡之中。

衙门的官差也到了,一个个配着刀,杀气逼人。

“搜!”

一声令下,官差们粗暴的打开每个房间的门,一时间尖叫声不断,场面一度混乱。

而姩姩此刻正躲在一个包厢的衣柜中,透过缝隙根本看不清外面的情况。

她比包厢的人早进屋,那人一进房就呼呼大睡,一首未起。

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她能听出来人己经上了三楼。

没办法了!

只能这样了!

姩姩随手扯过衣柜中的一件衣物套上,犹豫一瞬但还是揭下人皮面具,推开柜门。

爷爷说过,这人皮面具是用来保护她的,但现下,只能揭了它!

房间内的男人还是睡的死沉,一身酒气,她憋了一口气闭眼躺在男人身侧。

一看那人的脸还差点把她吓摔下床,这人什么毛病,晚上戴着面具睡觉?

半边银色面具罩住男人的半张脸,另外半张脸俊美阴柔,不输世间任何女子。

这不是酒楼二楼的那个男子?

她管不了那么多了,伸出手想把手搭在男人肩上,却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捉住。

男人睁开了眼,神色轻佻,“你是哪家的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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