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灵鱼初成
林砚提着渔网刚走出渔屋，就见后院鱼塘里泛起细碎的水花，几尾青鳞鱼正围着塘边游动，鳞片上的青光比往日亮了几分——这是灵鱼即将成熟的征兆。
他蹲下身，指尖划过水面，一股比之前更浓郁的灵气顺着指尖传来。
心里的青纹卦象悄然亮起，旁附小字：“灵鱼己初成，今日捕捞，可获厚利。”
林砚心中一喜，原主养了半年都没见动静的灵鱼，经他用泉眼水和水蕴草调养，不过几日就有了起色，这趋吉避凶卦果然没让他失望。
简单吃过早饭，林砚扛着渔网和隐灵竹篓，顺着离卦指引的方向往芦苇湾走。
刚到岸边，青纹卦象便清晰起来，指引他往西侧深水区去，还附了一行小字：“坎位下网，可得上品青鳞鱼。”
他按照卦象提示，撑着木筏往深水区划去。
这里的水面比浅滩更清澈，阳光透过水波，能看到水下成群的青鳞鱼，其中几尾体型比其他鱼大了一圈，鳞片泛着莹润的光泽——正是卦象说的“上品灵鱼”。
林砚稳住木筏，将渔网撒向坎位。
渔网落水的瞬间，水下的鱼群虽有骚动，却被渔网边缘散出的微弱灵力困住。
收网时，沉甸甸的重量让他手臂微沉，网里足足有二十多尾青鳞鱼，其中上品灵鱼就占了六尾，个个鲜活有力。
“这上品灵鱼，在渔鲜阁定能卖个好价钱。”
林砚将鱼装进隐灵竹篓，刚划着木筏靠岸，心里的卦象突然微动，黑纹卦象闪过一丝浅光：“震卦隐，西北方向有妖兽气息，距此三里，正往这边移动，宜速归。”
他不敢耽搁，扛起竹篓就往渔屋跑。
刚进院子，就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兽吼，声音沉闷却带着威慑力——看这动静，定是炼气西层以上的妖兽。
林砚将竹篓藏进柴房，又用干草盖住，才松了口气，暗自庆幸卦象提醒及时，不然灵鱼恐怕要被妖兽惊走，甚至可能危及自身。
等兽吼声渐渐远去，林砚才敢出来。
他坐在门槛上，望着远处的山林，心里清楚，青澜河附近的妖兽虽不常靠近渔村，但偶尔也会因为觅食闯入，往后行事，定要时刻借着卦象留意周边动静。
午后，林砚提着上品灵鱼往镇上走。
刚到渔鲜阁门口，就见掌柜的正在门口张望，看到他手里的竹篓，眼睛一亮：“林小兄弟，你可算来了！
最近上品青鳞鱼紧俏得很，好多修士都来问呢。”
林砚将六尾上品灵鱼递给掌柜。
掌柜的仔细看了看，笑着说：你这灵鱼品相极好，每一尾我给你三块下品灵石，怎么样？
林砚感觉此价合理，可成交，便点头应下。
接过十八块下品灵石，林砚又将剩下的普通青鳞鱼卖掉，总共换了三十五块下品灵石。
看着怀里沉甸甸的钱袋，他心里踏实了不少——这些灵石，足够他买些修炼用的辅助药材，还能给渔屋做个彻底的修缮。
离开渔鲜阁，林砚往灵宝阁走去。
他想给《纳水诀》找些配套的修炼心得，原主留下的功法只有前三层，且注解模糊，若能找到补充的内容，修炼定能更顺畅。
刚进阁楼，掌柜的就笑着迎上来：“小兄弟，上次那河心珠品质极好，今天又有好东西？”
林砚摇了摇头：“晚辈是来寻些练气期的修炼心得，最好是和水系功法相关的。”
掌柜的领着他走到书架旁，指着一本蓝色封皮的册子说：“这《水元浅解》是一位散修留下的，专门讲解水系功法的基础运转，正好适合练气期修士，给你算十块下品灵石。”
林砚接过册子，翻开一看，里面的内容深入浅出，正好能弥补《纳水诀》的不足。
他付了灵石，刚要离开，心里的青纹卦象突然亮了起来，指引他往阁楼西侧的柜台去：“兑卦显，柜台下有‘聚灵草’种籽，可培育于鱼塘，助灵鱼生长，宜购之。”
他走到西侧柜台，向掌柜询问聚灵草种子。
掌柜的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我这有聚灵草种籽？
这是上次收购灵材时顺带收的，数量不多，一斤给你五块下品灵石。”
林砚买了两斤种籽，心里愈发觉得这卦象神通——连柜台下的种籽都能察觉，简首是为他的鱼农营生量身定做。
回到渔屋，林砚先将《水元浅解》仔细翻看一遍，里面提到的“引灵入塘”之法，正好能用来改良鱼塘。
他按照书中所说，将聚灵草种籽均匀撒在鱼塘边的土壤里，又用泉眼水浇灌。
刚做完这些，心里的青纹卦象便提示：“聚灵草十日可发芽，届时鱼塘灵气将增三成，灵鱼成长速度亦会加快。”
忙完鱼塘的事，林砚坐在院子里，拿出《纳水诀》和《水元浅解》，开始对照修炼。
按照书中的心得，他调整了灵力运转的路线，原本滞涩的地方竟顺畅了不少。
修炼到黄昏时，丹田处突然传来一阵温热，灵力运转的速度比之前快了近一倍——这是即将突破炼气中期的征兆。
“照这个进度，不出十日，定能突破。”
林砚睁开眼，望着天边的晚霞，心里满是欢喜。
他起身走到鱼塘边，看着刚种下的聚灵草，又望了望远处的青澜河，突然想起原主的心愿——原主一生都想走出渔村，看看更广阔的修仙界，却因修为低微、资源匮乏，始终没能如愿。
“等突破到炼气中期，或许可以借着卦象，去青澜河上游看看。”
林砚心里盘算着，上游的灵鱼和灵草定比下游丰富，只是那里距离渔村较远，妖兽也更多，必须等修为稳固，再借着卦象仔细探查，才能前往。
晚饭时，林砚煮了一碗灵米粥，又加了些从镇上买的灵菜。
刚吃完，心里的卦象突然亮了起来，青纹卦象指引他往渔屋东侧走去：“乾卦现，东侧五丈处，地下有灵脉支流，可在此处搭建修炼台，助益修行。”
他拿着锄头，按照卦象指引的位置挖掘。
挖了约莫三尺深，锄头突然碰到一块温润的石头，石头泛着淡淡的灵气光泽——正是灵脉支流的节点。
林砚心中一喜，当即决定在此处搭建修炼台，以后修炼，定能事半功倍。
接下来几日，林砚一边照料鱼塘，一边搭建修炼台。
聚灵草很快发了芽，嫩绿的叶片顺着塘边生长，鱼塘里的灵气果然浓了不少，青鳞鱼也长得更快了。
修炼台搭好的那天，林砚盘膝坐在上面，按照《水元浅解》的心得运转灵力，只觉周围的灵气如同潮水般涌入丹田，比在鱼塘边修炼顺畅了数倍。
修炼结束时，丹田处传来一阵清晰的悸动，林砚知道，炼气中期的瓶颈，己经触手可及。
他站起身，望着眼前的鱼塘和修炼台，心里充满了希望——虽然只是个小小的鱼农散修，但只要靠着趋吉避凶卦，稳扎稳打，总有一天，能在这修仙界站稳脚跟，一步步靠近“长生”的目标。
夜色渐浓，渔屋的油灯亮了起来。
林砚坐在灯下，一边整理今日采来的灵草，一边规划着后续的打算——明日要去芦苇湾捕些成熟的灵鱼，再借着卦象找找附近有没有其他灵脉节点，争取早日突破练气中期。
窗外，青澜河的水流声依旧潺潺，伴着微风，吹起了属于鱼农散修的修仙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