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抹了把脸上的墨汁狼狈退场，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个人。
第997个任务，完成。
今天是陆雁州正式向沈沫求爱的日子，向来行事低调的人，燃放全城烟花，只为博美人一笑。
凌晨，房门被猛地撞开。
一个重物带着酒气压在我身上，我伸手去推，陆雁州低沉喑哑的声音响在耳侧：
“别动，这也是你的任务。”
我跟石化了一样，不再挣扎。
这样的鱼水之欢，在沈沫出现后，是第一次。
在床上他向来温柔缱眷，经常让我产生一种他好像爱我的错觉，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对他竟然有了期待。
还好，现在我已经认清了现实。
情到深处，他用唇找到我的唇，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最恶毒的话：“沈青，你去死好不好，你死了，沫沫才会答应跟我在一起。”
“沫沫太善良，她怕你伤心，你去告诉她，我根本不喜欢你。”
“为什么我先遇到的不是她？要是先遇到她，我们现在应该已经有孩子了……”
他越来越暴躁，身下动作不停，我死死咬住嘴唇，思绪被撞击得四散零落。
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沈沫的声音带着哭腔：“姐夫，外面打雷了，我怕。”
压在我身上的重量骤然消失，陆雁州毫不犹豫，一脚把我踹下了床！
我撞翻床头柜时，一个相框砸落地面，摔了个粉碎。
又一道惊雷响起，闪电照亮了整个房间，慌张中，我瞥见那张照片上，是小时候的沈沫。
跟幼年时期的我，简直一模一样，像得令人心惊。
碎玻璃扎进掌心，我顾不得***，抓着衣服，连滚带爬躲到床下。
沈沫愧疚地说：“这样对姐姐不公平，我还是走吧。”
“你姐姐只是我养的一条狗，她拿什么跟你比？”
陆雁州立马打断她，小心翼翼把她抱上床。
床榻开始摇晃，沈沫的**甜到发腻："轻点呀姐夫……”
“不准再叫我姐夫，不然罚你三天下不了床。”陆雁州的声音里全是压抑的情欲。
两人不堪的声音持续到后半夜，我蜷缩在床下，不断有灰尘落进我眼睛里，激得我眼泪直流。
等到彻底没了动静，我轻手轻脚从床下钻出，借着月光，我看到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人浑身遍布吻痕。
陆雁州突然睁开眼，冷冷地看着我：“你要是敢对沫沫下手，我保证让你死无全尸。”
十六年的陪伴皆不作数，他为了沈沫，用最大的恶意揣度我。
不知道为何，突然想起跟他初次见面的时候。
我站在父母的尸体旁，他们的鲜血染红了我的白裙，我手足无措，连哭都忘了。
他修长的手指掂起我的下巴，是高高在上的姿态，却字字镇重。
“以后，我护你周全。”
“但是我要让你做我的刀，你可以做到吗？”
我像当年那样，轻轻颔首。
然后从阳台翻身而下。
明明才三楼，却不小心崴了脚。
第998个任务，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