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柳万堂清晨到店,发现绣庄后院的仓库门大开,里面存放的三匹贡品云锦不翼而飞。
那云锦是朝廷钦点的贡品,价值连城,柳万堂吓得魂飞魄散,当即首奔开封府报案。
包公升堂问案,柳万堂跪在堂下,声音发颤:“大人,那三匹云锦是下官好不容易才从江南采办来的,再过半月就要上缴国库,如今竟……”说着,他眼圈泛红。
包公安抚道:“柳掌柜莫急,本府定会尽快查明此事。
你且说说,绣庄近日可有异常?”
柳万堂仔细回想片刻,道:“异常倒是没有,只是前几日,有个自称是城南‘布庄’的伙计来打听云锦的存放之处,小的当时觉得他形迹可疑,便没告诉他。”
包公立刻命展昭带人去城南布庄查探。
展昭回来后禀报,布庄掌柜称从未派伙计去锦绣阁打听云锦,且布庄最近也没有新伙计入职。
案件一时没了头绪,包公决定亲自去锦绣阁查看。
绣庄后院的仓库门锁被撬,地上有几个模糊的脚印,似是布鞋留下的。
仓库角落里,有一撮黑色的泥土,与绣庄周围的泥土颜色不同。
包公拿起那撮泥土闻了闻,又用手指捻了捻,道:“这泥土湿润,且带有一股腥味,不像是城中所有。”
正在这时,一名衙役来报,说在绣庄附近的一条小巷里,发现了一件沾有黑色泥土的外衣,衣兜里还有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子时,西郊破庙交货”。
包公看了字条,心中己有了计较。
他对展昭道:“你立刻带人去西郊破庙埋伏,切记不可打草惊蛇。”
展昭领命而去。
包公则继续在绣庄排查,他注意到仓库的窗户有些松动,窗台上也有几处划痕,像是被人用工具撬开的。
当晚子时,西郊破庙果然有了动静。
两个黑影鬼鬼祟祟地进了破庙,其中一人手里提着一个大包袱。
就在他们准备交易时,展昭一声令下,埋伏的衙役一拥而上,将两人擒获。
带到开封府大堂,两人吓得瘫软在地。
包公一拍惊堂木:“你们是何人?
为何要盗取锦绣阁的云锦?”
其中一人战战兢兢地说:“大人,小的是城外的农户李西,他是城中的无赖赵五。
是赵五说锦绣阁的云锦值钱,让小的跟他一起去偷的,小的一时糊涂,就……”赵五连忙辩解:“大人,不是小的提议的,是李西说他知道锦绣阁的仓库位置,让小的跟他一起去的。”
包公冷笑一声:“你们还敢狡辩!
那黑色泥土是怎么回事?”
李西脸色一变,道:“那……那是小的从地里带来的,小的白天在地里干活,晚上就首接去了绣庄。”
包公又问:“你们可知那云锦是贡品?
偷盗贡品可是死罪!”
两人一听,吓得魂飞魄散,连连磕头求饶。
包公见状,道:“念你们是初犯,且未造成太大损失,本府就饶你们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来人,将他们重打三十大板,发配边疆充军!”
案件告破,柳万堂对包公感激不尽,特地送来一块“明镜高悬”的匾额。
包公看着匾额,心中却没有丝毫懈怠,他知道,开封城的平静之下,还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