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提神醒脑
他咬下一口，麦香混着淡淡的灵气在舌尖散开 —— 这是青云门***的灵麦所制，比凡间的白面馒头多了几分清甜，咽下后还能隐约感觉到一股暖流顺着喉咙滑入丹田，舒缓着昨夜因思绪翻腾而略显滞涩的经脉。
“慢点吃，别噎着。”
苏清欢见他狼吞虎咽的模样，笑着递过一颗灵果。
那灵果通体莹绿，状如樱桃，表皮泛着水润的光泽，是后山常见的 “凝露果”，能快速补充灵力，还带着清爽的果香。
林砚之接过咬了一口，酸甜的汁液瞬间充斥口腔，提神醒脑，昨夜残留的疲惫顿时消散大半。
两人沿着晨雾未散的小径往演武场走，青石路上还沾着露水，踩上去微凉。
路边的兰草叶片上挂着晶莹的露珠，被晨光折射出细碎的光点，偶尔有灵蝶停在花瓣上，翅膀扇动时带起淡淡的香风。
林砚之边走边看，目光扫过每一处熟悉的景致，生怕错过这梦境里的分毫细节 —— 他太怕这一切会像从前的梦一样，稍不留意就碎得无影无踪。
“你看，李师兄己经在药田忙了。”
苏清欢忽然指向左侧，林砚之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李师兄正蹲在田埂上，手里拿着一个竹制的洒水壶，小心翼翼地给一株株 “凝气草” 浇水。
那凝气草叶片呈淡紫色，叶片边缘泛着银纹，是入门弟子修炼时常用的辅助灵草，培育时需格外注意水分与灵气的平衡。
李师兄的袖口沾了不少泥土，额头上渗着细汗，却依旧专注地调整着洒水的力度，偶尔还会俯身用指尖轻轻拂过叶片，像是在安抚易碎的珍宝。
“李师兄还是这么在意这些灵草。”
林砚之轻声感叹。
他想起当年自己修炼出岔子，经脉受损，是李师兄连着三天三夜守在药田，用晨露和自身灵力培育出一株 “紫心兰”，才帮他稳住了伤势。
那时李师兄笑着说 “灵草也是有灵性的，你待它好，它才会尽全力帮你”，如今想来，这话不仅是说给灵草听，更是说给每一个在修仙路上挣扎的弟子听。
苏清欢点点头，眼底带着暖意：“李师兄说过，药田是青云门的根基之一，每一株灵草都可能在关键时刻救人性命。
去年山下村落闹瘟疫，就是他带着弟子们采摘灵草，炼制丹药，才控制住了灾情。”
说话间，两人己走到演武场入口。
演武场是青云门弟子日常修炼与比试的地方，地面由青黑色的 “玄铁石” 铺就，历经多年剑气与灵力的冲刷，依旧平整坚硬，边缘还刻着淡淡的聚灵阵法纹路，能缓慢吸收天地灵气，辅助弟子修炼。
此时场边的阶梯看台上己坐了不少弟子，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低声讨论着今日的比试，偶尔传来几声爽朗的笑声，让整个演武场都充满了活力。
“阿砚，我们去那边坐吧，视野好。”
苏清欢拉着林砚之走到看台中间的位置，这里既能清楚看到比试台的情况，又不会被前排弟子挡住视线。
刚坐下没多久，就听到一阵熟悉的喧闹声从入口处传来，只见张胖子拎着一个布袋子，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身后还跟着两个捧着丹炉碎片的小弟子。
“清欢师姐！
阿砚！
你们来得好早！”
张胖子咧着嘴笑，脸上还沾着一点黑色的炭灰，一看就是早上又在炼丹房折腾丹炉了。
他把布袋子往地上一放，打开来，里面装着几颗圆滚滚的 “凝丹丸”，虽然卖相一般，表面还有些焦痕，却散发着淡淡的灵力波动。
“这是我今早刚炼的，你们尝尝，虽然没成上品，但补充灵力还是管用的！”
林砚之拿起一颗凝丹丸，入手温热，能感受到里面不算稳定却很纯粹的灵力。
他记得张胖子当年最执着于炼丹，明明每次都把丹炉炸得粉碎，却从未放弃，最后一战时，他还凭着一手临时炼制的 “爆炎丹”，炸开了魔修的包围圈，给众人争取了撤退的时间。
“胖子，你这炼丹术又进步了，至少没把自己炸伤。”
林砚之笑着打趣，把凝丹丸放进嘴里，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温和的灵力缓缓散开，滋润着西肢百骸。
张胖子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别提了，今早又炸了一个丹炉，长老罚我下午去劈柴呢。
不过我觉得快成了，下次一定能炼出上品丹！”
他说得认真，眼里闪着执着的光，让林砚之想起凡间那些为了梦想咬牙坚持的人 —— 无论是修仙还是凡间，这份不放弃的韧劲，总是最动人的。
苏清欢笑着摇了摇头，递给他一张手帕：“先把脸擦干净吧，不然别人还以为你从煤窑里出来的。”
张胖子接过手帕，胡乱擦了擦脸，结果把炭灰抹得更匀了，引得周围弟子一阵哄笑，他自己也不在意，嘿嘿笑着坐下，开始和林砚之讨论起今日可能上场的弟子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