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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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雨水沿着冰冷的玻璃幕墙蜿蜒而下,将窗外的城市灯火扭曲成一片模糊的光晕。

林薇站在空荡的办公室里,怀里抱着的纸箱沉甸甸的,

里面装着她十年职业生涯最后的体面——一个刻着“人力资源总监林薇”的水晶名牌,

如今像块冰冷的墓碑。“林总监,你的能力,尤其是流程优化方面,无可挑剔。

”区域总裁的声音温和却不容置疑,仿佛在宣读一份与她无关的业绩评估。

“但多位同事反馈,你缺乏必要的‘人情味’。你管理的……是人,不是机器。”屏幕上,

anonymized 的身影诉说着对她的恐惧与疏离。

林薇试图用她惯常的逻辑武装自己,却发现那些精准的KPI和完美的数据模型,

在“感受”这个词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原来,她精心构筑的职业大厦,

根基早已被无声地蛀空。雨丝斜织,打湿了她的肩头。出租车穿行在霓虹闪烁的街道上,

车厢里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她下意识地掏出手机,

记着“人生规划”的Excel表格——“三十五岁前晋升高级副总裁”的路径图清晰如昨,

每一个节点都曾是她笃信的里程碑。而此刻,它们却像一行行冰冷的嘲讽。

回到那个整洁得如同样板间的公寓,一股巨大的虚无感扑面而来。她瘫坐在落地窗前,

冰凉的玻璃贴合着她的额角。楼下川流不息的车灯拉成长长的光带,

仿佛她正在失控地坠入那片光海。她需要做点什么,必须做点什么,

来重新抓住点什么……对,整理储藏室,那里堆放着过去的痕迹,

或许能找回一丝秩序的慰藉。眩晕感是突然袭来的。视野中的光带开始旋转、模糊,

额角撞击玻璃的钝痛遥远而不真实……最后坠入无边的黑暗。……2痛。先是尖锐的头痛,

仿佛有凿子在敲击她的太阳穴。随后是更深层、更弥漫的虚弱感,从四肢百骸渗出,

让她连抬起手指都觉得费力。她睁开眼,看到的不是医院苍白的天花板,

而是古旧床幔上积年的灰尘,在从破旧窗棂透进的微光中飞舞。空气中混杂着霉味、药味,

还有一种属于衰败的、难以言喻的气息。“娘娘!您醒了!老天爷,您总算醒了!

”一个带着浓重哭腔的少女声音在旁边响起,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喜悦。娘娘?

林薇艰难地转过头,一个梳着双丫髻、穿着粗布古装的小宫女正跪在床边,眼睛肿得像桃子。

混乱的记忆碎片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婉妃……冷宫……欺辱……病痛……这不是梦,

也不是片场。她,林薇,一个信奉科学的现代人,

正被困在一具陌生的、属于古代弃妃的躯壳里。一股寒意从脊椎窜上。但她深吸一口气,

强行压下了喉咙口的尖叫。恐慌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分析现状才能找到生路。

“现在是什么朝代?这里……具体是哪里?”她的声音干涩沙哑,

却奇异地带着一种冷静的穿透力,让哭泣的宫女愣住了。“是、是启朝,

永和三年……这儿是冷宫的西苑,娘娘。”宫女彩云怯生生地回答,

显然被主子醒来后这过分镇定的态度吓到了。冷宫。弃妃。这些词汇背后代表的绝境,

让林薇的心沉了下去。她环顾四周:斑驳的墙壁,吱呀作响的破旧家具,

窗外荒草丛生的庭院。生存环境评估:极度恶劣。“我们……还有多少吃的?用的?”她问,

语气不像是在询问自身的命运,倒像是在清点即将破产的公司的剩余资产。

彩云的眼泪又涌了出来,断断续续地诉说着:份例被克扣得厉害,三餐难继,

势利的太监张公公时常刁难,同住冷宫的安才人和刘宝林也自身难保,大家都活在绝望里。

正说着,一个尖细又透着油滑的嗓音在门外响起:“哟,婉妃娘娘这是大安了?

那可真是吉人天相。既然好了,就把前些日子欠的药钱和饭食钱结一结吧?杂家这小本买卖,

可垫付不起咯。”张公公端着一个小托盘,

上面放着一碗清澈见底的稀粥和一碗黑糊糊的药汁,脸上堆着假笑,

眼神却像刀子一样在林薇身上和这间破屋子里刮过,寻找着任何可能榨出油水的东西。

林薇没有像原主可能做的那样哭泣或哀求。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大脑飞速运转着:绝对劣势,缺乏谈判资本,冲突成本过高。

理性分析得出的最优解是——隐忍。“有劳张公公费心照料。”她开口,声音依旧虚弱,

却带着一种不容侵犯的平静,“这份恩情,本宫记下了。若能渡过此劫,必有厚报。

只是眼下……实在力不从心,还请公公宽限几日。”张公公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嗤笑一声:“娘娘还是先顾好自个儿吧!这冷宫里的‘劫’,可没那么容易渡。

”他放下托盘,目光最后贪婪地扫了一眼屋内唯一一张略显完整的木椅,

终究没敢明目张胆地搬走,悻悻离去。彩云绝望地低泣起来。林薇却挣扎着坐起身,

端起了那碗照得见人影的稀粥。米粒少得可怜,但她的眼神却渐渐凝聚起光芒。很好。

现状清晰:一个资源耗尽、士气低落的“破产团队”,身处恶劣市场环境中。

项目目标:活下去。下一步:整合有限资源,建立内部生产秩序,提升团队生存概率。

她的理性,在这座感性的、以绝望为基调的古代深宫里,如同藤蔓般找到了裂缝,

顽强地开始扎根。3几天后,林薇的身体稍微恢复了些力气。她做的第一件事,

就是让彩云将安才人和刘宝林请到自己的屋里。安才人身材纤细,

眉眼间带着一股化不开的愁绪,手指却因为长年刺绣而显得有些粗糙。刘宝林则体格健壮些,

但眼神麻木,仿佛已对命运逆来顺受。她们看着坐在破旧木椅上、背脊却挺得笔直的林薇,

眼中充满了疑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两位姐姐,”林薇开口,省去了所有虚礼,

直奔主题,“如今的处境,你我心知肚明。指望他人怜悯,唯有死路一条。

”安才人苦笑:“妹妹说得轻巧,不指望怜悯,还能指望什么?”“指望我们自己。

”林薇的目光扫过她们,清晰而冷静,“我观察过了,安姐姐绣工精湛,刘姐姐力气大,

能干粗活。彩云手脚麻利。而我,略通一些……管理之法。”“管理?”刘宝林茫然地重复。

“简单说,就是让我们有限的力气,变成尽可能多的吃食和用品。

”林薇拿起一根烧黑的木炭,在勉强找来的一块破白布上画了起来,“我们可以立个规矩,

或者说,一个‘章程’。”她画出简单的表格:“安姐姐负责刺绣,

按绣品的复杂程度和完成质量,记为‘工分’。刘姐姐和彩云负责清理屋后那片荒地,

尝试种些易活的菜蔬,每日劳作记‘工分’。我负责想办法将绣品换回我们需要的东西,

同样记‘工分’。”“然后呢?”安才人似乎被这新奇的说法吸引,但又觉得不可思议。

“然后,我们用‘工分’来换取每日的饭食和必要的物资。”林薇解释道,“多劳多得,

公平交易。至少,我们能知道自己为什么挨饿,又能通过什么方式让自己吃饱一点。

”这简直是闻所未闻!在后宫,从来都是按位份、按恩宠分配资源,

何曾有过这种……按“工分”计算的方式?安才人和刘宝林面面相觑,

觉得这位婉妃是不是病糊涂了。林薇看出她们的疑虑,并不气馁。

拿出自己这几天勉强绣出的几方简陋帕子——这是她根据记忆和原主残留的技能勉强做到的。

“这是样本。我会先去尝试用它们,向那些不那么势利的小太监换些盐或针线。成了,

我们就有了一条路。不成,我们也没什么损失。”她的冷静和条理,有一种奇异的说服力。

绝望之中,哪怕是一根稻草,也有人愿意去抓住。第一次尝试出乎意料的顺利。

林薇用几方帕子和一番“互惠互利”的说辞,

从一个负责杂役的小太监那里换回了一小罐盐和几根崭新的绣花针。

当这些东西实实在在摆在面前时,安才人的眼睛亮了。希望,如同星火,

开始在这死气沉沉的冷宫里悄然闪烁。一套基于生存本能的、最原始的“绩效考核体系”,

就这样在一个被世界遗忘的角落里,笨拙而又顽强地运转起来。

4冷宫西苑的“生产自救”计划,在绝望的土壤中顽强地抽出了嫩芽。

有了明确的“工分”制度和可见的回报虽然微薄,安才人刺绣的身影不再充满哀怨,

而是带着一种专注的光彩;刘宝林挥舞锄头开垦荒地的力气,也仿佛有了落点。

连小宫女彩云,跑腿传递消息时,腰杆都挺直了些许。一种微妙的、名为“希望”的东西,

在这方被遗忘的天地里悄然流动。然而,这座深宫从来容不得异数,

尤其是来自最底层的异数。这日午后,

林薇正和安才人一起核算近期用绣品换来的物资——一小包饴糖,几块干净的棉布,

最重要的是,一小袋能果腹的粗面。她们计划着如何用这点面做出最抗饿的食物。

安静的院落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夹杂着宫女太监惊慌的请安声。“李贵妃娘娘驾到——!

”声音尖利,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骄横。院门被粗暴地推开,

一位身着玫红色宫装、珠翠环绕的丽人,在一群太监宫女的簇拥下,仪态万方地走了进来。

她容貌娇艳,眉梢眼角却带着刻薄的锐利,正是当今最得圣宠的李贵妃,

也是当初将“婉妃”打入冷宫的始作俑者之一。安才人和刘宝林吓得脸色煞白,

立刻跪伏在地,浑身颤抖。彩云也慌忙跪下,头埋得低低的。林薇的心猛地一沉。来者不善。

她迅速压下本能的不安,强迫自己冷静分析。根据记忆和彩云的情报,李贵妃家世显赫,

伯父是朝中权臣李国舅,她本人性格跋扈,最喜炫耀恩宠,打压可能威胁到她地位的人。

如今她亲临这污秽之地,目的绝不单纯。林薇深吸一口气,依照记忆中的礼仪,缓缓起身,

行了一个标准却并不卑微的礼:“臣妾参见贵妃娘娘。”她的声音平稳,听不出丝毫惧意。

李贵妃的目光像毒蛇的信子,在林薇身上扫过,带着毫不掩饰的嫌恶和审视。她没叫起,

反而轻笑一声,声音甜得发腻:“哟,本宫听说婉妃妹妹在这冷宫里,倒是过得风生水起,

还搞起了什么……绣坊?真是好兴致啊。

”她的目光落在了屋内那张简陋的织机和一旁堆放的部分绣品半成品上,眼神一冷。

“不过是姐妹们寻些事做,勉强糊口罢了,不敢劳娘娘挂心。”林薇垂眸应答,姿态放低,

语气却不卑不亢。“糊口?”李贵妃莲步轻移,用指尖挑起一块安才人绣了一半的帕子,

那上面一只蝴蝶栩栩如生。“用宫中的物料,行商贾之事,婉妃,你这是视宫规于无物啊?

”她声音陡然转厉,“来人!把这些不上台面的东西,还有这织机,都给本宫砸了!

”“娘娘不可!”安才人失声惊呼,那是她们活下去的希望啊!

两个如狼似虎的太监应声上前,就要动手。林薇的心脏骤缩。硬抗是螳臂当车,

求饶只会助长对方的气焰。电光火石间,她的大脑飞速运转。李贵妃此举,是为了立威?

还是单纯发泄?或许兼而有之。但核心是维护她的权威和地位感。

就在太监的手即将碰到织机的瞬间,林薇忽然上前一步,挡在了织机前。她没有看太监,

而是直视着李贵妃,声音清晰,语速不快,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贵妃娘娘,

请暂息雷霆之怒。”李贵妃挑眉,似乎惊讶于她的胆量。林薇继续道,

语气就像在分析一个商业项目:“娘娘明鉴。砸了这织机,内务府按宫规,

仍需拨付我等最低限度的用度,于娘娘并无实际益处,反而可能落人口实,

说娘娘苛待冷宫之人,与娘娘平日仁善之名有损。”李贵妃眼神微动。林薇话锋一转,

抛出“利诱”:“若娘娘肯高抬贵手,留这些物事。姐妹们劳作所得,不过是些微末之物。

娘娘您身份尊贵,自然看不上眼。但若将这些绣品充入宫中用度,

或由娘娘您随手赏赐给下等宫人,既显娘娘恩泽广布,又能物尽其用,博得贤德之名。

岂不比砸了这死物,更显娘娘智慧与气度?”她顿了顿,加上最后一句,

轻轻戳中了李贵妃最在意的一点:“况且,陛下近来崇尚节俭,若知娘娘如此‘珍惜物力’,

想必也会对娘娘另眼相看。”院子里一片死寂。跪在地上的安才人等人惊呆了,

她们从未听过有人这样跟贵妃说话——不是乞求,不是对抗,而是像在……谈条件?

分析利弊?李贵妃脸上的怒容渐渐被一种惊疑不定所取代。她重新打量着林薇。

这个曾经怯懦无能的婉妃,病了一场后,竟像换了个人似的。这番话,

听起来句句是为她着想,实则绵里藏针,将利害关系剖析得明明白白。

尤其是最后提到“陛下”,更是精准地击中了她的心坎。她确实需要维持“贤德”的形象,

也更在意陛下的看法。砸几件东西出口恶气容易,但若因此惹来非议,

或错过一个在陛下面前表现的机会,那就得不偿失了。半晌,李贵妃冷哼一声,

语气却缓和了不少:“倒是生了一张巧嘴。罢了,本宫今日心情好,不跟你们计较。

”她嫌弃地挥挥手帕,“留着你们这些破烂吧,别污了本宫的眼。”说完,

她意味深长地又瞥了林薇一眼,带着大队人马,如来时一般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直到院门重新关上,院子里的人才仿佛重新活了过来。安才人瘫软在地,刘宝林大口喘着气。

彩云带着哭腔扑到林薇身边:“娘娘,您刚才吓死奴婢了!”林薇这才发觉,

自己的后背已被冷汗浸湿。她扶着织机,指尖微微颤抖。这不是她熟悉的商业谈判,

这里是皇权至上、人命如草芥的古代。刚才那番话,是在走钢丝。然而,

一种陌生的、带着些许***的感受,也在她心中升起。她凭借自己的智慧和冷静,

化解了一场危机。这种依靠自身能力掌控局面的感觉,久违了。5她不知道的是,

就在冷宫残破的院墙之外,一株高大的古槐树下,

一道明黄色的身影已将方才院内发生的一切,尽收耳中。轩辕昭今日心情郁结。前朝,

以李国舅为首的权臣集团,又在赋税改革一事上与他软磨硬泡,阳奉阴违。他虽贵为天子,

却深感掣肘,仿佛每一道政令都陷入无形的泥沼。烦闷之下,他屏退随从,

信步走入皇宫最偏僻的角落,只想图个清静。不知不觉,竟走到了冷宫附近。

这里的荒凉破败,与他所处的金碧辉煌仿佛是两个世界,反而奇异地契合了他此刻的心境。

他正欲转身离开,却听到不远处院落里传来的喧哗声。李贵妃?她来这冷宫作甚?

出于一种帝王本能的好奇和审视,他隐在枝繁叶茂的古槐后,目光穿透稀疏的篱笆,

将院内发生的一切看得分明。他看到了李贵妃的骄横,

也看到了那个挡在织机前的、穿着洗得发白旧宫装的女子。距离有些远,他看不清她的容貌,

只能看到一个清瘦而挺直的背影。然后,他听到了那番话。

那番……完全超乎他所有预期的话。没有哭哭啼啼的哀求,没有色厉内荏的斥责,

甚至没有宫中女子惯常的勾心斗角、含沙射影。有的只是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

和一种……将眼前这剑拔弩张的局面,如同剖析棋局一般,

清晰冷静地拆解成“利害”、“损益”、“名声”的奇异逻辑。

……于娘娘并无实际益处……”“……更显娘娘智慧与气度……”“……陛下近来崇尚节俭,

想必也会对娘娘另眼相看。”每一句,都像精准的箭矢,射中了关键点。尤其是最后一句,

直接利用了李贵妃对他的忌惮和讨好心理,四两拨千斤地化解了危机。轩辕昭深邃的凤眼中,

闪过一丝极度的惊诧和浓浓的兴趣。这个女子是谁?婉妃?他依稀记得,

是某个边陲小官的女儿,因性格怯懦、不通文墨,又冲撞了李贵妃,

被他随手扔进冷宫以示惩戒。他对其几乎毫无印象。可眼前这个女子,

哪里还有半分“怯懦”的影子?她那番言论,条理之清晰,算计之冷静,角度之刁钻,

简直不像个深宫妇人,倒像个……像个精于算计的谋士,或是一个审视项目的商人?有趣。

实在太有趣了。他这座死气沉沉、充满了虚情假意和固定剧本的后宫,

何时混进了这样一个“异数”?看着她冷静地“送走”李贵妃,

看着她在那群惊慌的妃嫔宫女中,依然保持着一种格格不入的镇定,轩辕昭的心中,

一种久违的、名为“好奇”的情绪被勾了起来。这个女人,是真傻,还是大智若愚?

她刚才那番表现,是情急之下的急智,还是她本来的面目?她留在冷宫,

是想借此引起自己的注意,还是另有图谋?无数个疑问在他脑中盘旋。作为一个帝王,

他本能地对所有“不确定”因素充满警惕。但另一方面,这个“异数”的出现,

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打破了他固有的认知,也让他因前朝琐事而疲惫的心神,

感到了一丝新鲜的***。他看着她纤细却挺直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弧度。或许,

将这枚有趣的棋子,从这阴暗的角落挪到明亮的棋盘上,放在自己眼皮底下仔细观察,

会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高无庸。”他轻声唤道。

一直远远跟在后面、如同影子般的大太监高无庸立刻悄无声息地出现:“奴才在。

”“传朕口谕,”轩辕昭的目光依旧落在那个院落的方向,“冷宫婉妃,性情……嗯,

沉静知礼,即日起,迁出冷宫,安置于绛雪轩。暂且……让她协理一下六宫琐事,朕,

要看看她的能耐。”“嗻。”高无庸心中巨震,协理六宫?这可是天大的恩宠!

但他脸上丝毫不敢表露,只是恭敬应下,心中却已将这位突然翻身的神秘婉妃,

提到了一个极高的位置。轩辕昭最后看了一眼那方小小的院落,转身离去。

明黄色的袍角在荒草丛中划过一道耀眼的弧度。深宫的棋局,因为一颗意外落入的棋子,

即将掀起新的波澜。而林薇还不知道,她凭借现代职场本能的一次“危机公关”,

已经为她赢得了一张通往更深漩涡的……入场券。6绛雪轩虽非东西六宫那般奢靡,

却也是亭台精巧、陈设雅致,与冷宫的破败相比,不啻云泥之别。

当林薇带着仅有的一个小包裹,里面是她们在冷宫攒下的一点“家当”,

和依旧惶惶不安的彩云踏入这里时,她并没有多少欣喜,反而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这不是恩宠,这是一次岗位调动,而且是被最高领导直接点将,

去处理一个庞大而臃肿的“烂摊子”——整个后宫。“协理六宫”,

这个头衔听起来权力不小,实则虚得很。上有皇后虽多年体弱不问事、贵妃,

下有盘根错节的关系网和运行了上百年的陈规陋习。

她一个毫无根基、甚至带着“冷宫弃妃”烙印的空降高管,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高无庸亲自前来传达旨意,态度恭敬却疏离:“婉妃娘娘,陛下有旨,

请您先从理清各司局账目、整顿宫人懈怠之风入手。这是近半年的部分账册,

陛下说……请您先看看。”他示意身后的小太监抬上两个沉甸甸的木箱。林薇打开一本,

里面是密密麻麻的繁体字和古老的记账方式,但她HR的本能立刻被激活了。

冗余的采购、模糊的支出、明显不合常理的人工成本……问题一目了然。“有劳高公公。

”林薇平静地点头,“请回复陛下,臣妾会尽快梳理,提出初步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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