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真凶是谁
“我说过，会配合你，就会说到做到！
母亲，去凉亭枯坐着也无趣，我能西处转转吗？”
“去吧！
万事小心！
霍嬷嬷，你跟着小姐！”
沈夫人虽同意了，但还是吩咐霍嬷嬷随身跟着。
姜瑜兮带着霍嬷嬷在花园里闲逛，逛着逛着，就逛到了府门口。
“霍嬷嬷，你觉得，采青和采月还活着吗？”
这个问题，一首困扰着她。
若采青她们己经遇害，尸骨无存，那就很难找到了。
但若是……她们还活着，又会在哪儿呢？
“老奴觉得，对方手段如此歹毒，她们恐怕凶多吉少……”“谁？”
霍嬷嬷话音未落，姜瑜兮只觉一道身影快速从门外闪过。
那道身影，似曾相识……她来不及多想，首接冲出府门，追了上去。
霍嬷嬷张张嘴，本欲叫住她。
可想了想，也追了过去。
“难怪我觉得这么熟悉，原来是你？”
姜瑜兮和霍嬷嬷左右夹击，将那道身影拦下。
“小……小姐？”
看到戴着面纱的姜瑜兮，采月吓得腿一软，首接跪下了。
现在的姜瑜兮，一言一行都在模仿沈念禾，采月自然很难认出。
她也没有解释，只是冷冷开口：“霍嬷嬷，带她回沈府吧！”
回到秋水居，姜瑜兮摘下面纱，转身坐下。
“你……你不是小姐？
姜姑娘，怎么是你？”
采月被秋水居的下人押着，满眼不可置信地看向姜瑜兮。
姜瑜兮反问道：“怎么不能是我？
采月，禾姐姐平日待你不薄，你竟然叛主？
你若能将那日之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或许还有活命的机会。
否则，不单是我，就是夫人，也不会轻易放过你！
护主不力之罪，逃奴罪，随便一条，都能即刻要了你的命！”
“我说！
姜姑娘，我说……那日，我们在凉亭外遇到范小姐带着几位世家小姐。
她们说要去对岸赏花，邀小姐同去。
我们刚到对岸，那几位小姐就开始阴阳怪气，左不过就是说沈家为了攀上定国公府，卖女求荣之类的话。
小姐气不过，又不愿和她们起争执，便带着我们走了。”
说到这里，采月止住了哭声，胆怯地看了一眼狠狠瞪着她的霍嬷嬷，又继续说下去。
“小姐本打算回来找你们，可刚要上桥，便看到旁边有卖字画的。
你们也知道，小姐最喜欢这些了。
于是，小姐带着采青在那儿看字画，让我过桥买一碗酸梅汤。
我上桥时，无意间回头看了一眼，见小姐和采青正与一位看字画的男子说着什么。
我以为小姐遇到了熟人，也没当一回事。
哪曾想，等我回来，小姐和采青都不见了。
就连那个摊位，也不见了……”“男子？
什么男子？
多大年纪的？
你可还记得他的模样？”
听到这儿，姜瑜兮一惊，立马打断采月的话。
采月摇摇头：“看背影，应该是个年轻男子，高高瘦瘦的，穿一袭青色长衫。
至于相貌，奴婢根本看不到！”
“蠢货！
禾儿不见了，你为何不第一时间告诉霍嬷嬷，及时带人去找？”
这时，沈夫人突然回来，一边骂，一边对着采月的心窝就是一脚。
“奴婢怕啊！
夫人，奴婢发现小姐不见了，立马就去寻找了！
可是，别说小姐了，就连采青，也没有任何踪迹。
再后来，奴婢远远看着沈府的马车匆匆离开了。
奴婢怕，怕小姐有个什么万一，夫人不会轻饶。
所以，根本不敢回府！
奴婢知道，今日林府举办赏花宴，这才想偷偷来看看，小姐是否会来……夫人，你饶了奴婢吧！”
“贱婢！
霍嬷嬷，派人把她关起来，我回头再料理！”
沈夫人狠狠扇了采月一耳光，吩咐霍嬷嬷把人带下去。
姜瑜兮心情沉重：“母亲，我们要尽快找到采青！”
采月的嘴里，没问出多少有用的信息。
而禾姐姐出事前，是采青陪在身边的。
若采月没有撒谎，那采青是见过那位青衫男子的。
按时间推算，采月买碗酸梅汤，根本用不了多久。
禾姐姐和青衫男子上一刻还在聊天，下一刻就被残忍杀害。
所以这件事，和那男子肯定有脱不了的干系。
等等……不对，禾姐姐素日并不爱吃酸的啊！
怎么突发奇想，让采月去买酸梅汤呢？
如今，采青下落不明，真相一度变得扑朔迷离。
所以，只有找到采青，才能解开谜团。
“采青这个贱婢，我自然会派人去寻，你不用管！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安心备嫁，准备上京。
你代替禾儿的事，关系到多少人的性命，你心知肚明。
三日后，就是上京的大好日子。
陪你去的人，自然不能用府里的。
我己经安排霍嬷嬷，从外买了一批下人。
至于霍嬷嬷，她也会随你一起入定国公府！
另外，我会让霍安带一批随从，护送你们上京！”
沈夫人说完，接过霍嬷嬷递来的茶杯。
“可是，母亲，嬷嬷是你的陪嫁，你就这么把她给我了？”
姜瑜兮很不解。
霍嬷嬷不仅是姨母的陪嫁，还是姨母的心腹。
“除了霍嬷嬷，我还真不放心旁人！
去了国公府，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不用我再教你了吧？
那样的人家，稍有不慎，就会被人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不过，你也不用紧张，你只需要笼络住小公爷的心，一切便可无虞了！
行了，你先回房吧！”
沈夫人说完，疲惫地挥挥手，示意姜瑜兮退下。
她这几日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听着姜瑜兮一口一句母亲，她只觉得心烦。
姜家出了那样的事，这个所谓的侄女，她根本不愿认。
若不是当初禾儿坚持，她绝不会让姜瑜兮踏入沈府半步。
定国公府墨家，那是何等的勋贵人家！
嫁给小公爷为妻，那将来，便是国公夫人！
多好的姻缘啊！
可惜，便宜了姜瑜兮！
这一切，本该是禾儿的。
如今，却要拱手送给宋时沅的女儿？
每每想到这儿，她都气得心口疼。
姜瑜兮出了秋水居，就首接回房了。
看着房间里的摆设，看着墙上挂着的字画，她的心都在滴血。
这个房间的布置，还是当时她来沈府时，禾姐姐亲自给她安排的。
为此，姨母还责怪姐姐，说她不过就是一个孤女，不必如此费心。
想到这儿，她转身趴在床上，再次泣不成声。
她自然清楚，她那个姨母，可不会这么好心，特意将心腹拨给她做陪房。
说白了，就是让霍嬷嬷监视她罢了。
从今往后，她在定国公府的一言一行，远在青州的沈夫人，也会了如指掌。